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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靈齋的六樓,分為兩個區域。一個是拍賣場的隔間,另一個是特殊寶物展區。白衣人帶著黑紗鬥笠,背背著一把銀槍,推著輪椅。一隻七彩翼獸,跟在輪椅的旁邊,左顧右盼。這一行人跟著一位黑衣老者,走在寶靈齋六樓的環廊中。


    一邊向前走,方澤一邊釋放出靈魂力。倒不是不相信華陽潤海,他隻是想看看周圍都有什麽勢力在窺視。靈魂力掃過方圓一百米的範圍,監視的人普遍都是丐幫的。孫家並沒有派出什麽人馬,方澤感覺疑惑。“最近怎麽了,孫家的人馬越來越少。難道是怕了,還是有別的計劃?”


    方澤剛欲收迴靈魂力,卻看到遠處緩緩走過來一個人。此人衣衫破敗,身高五尺,手持一條鐵杖。方澤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這張臉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方澤有些激動,氣血翻湧,恨不得立即前去將其殺掉。


    在前方走路的華陽潤海,感覺到了方澤靈力的波動。轉過身,看著方澤,問著:“小娃娃,你怎麽了?為何這般激動,不像你呀?”


    方澤緊緊握著拳頭,目光看著牆外,仿佛穿透牆體,能看到白牆外的那個人。方澤眼神發呆,嘴裏說著:“餘四喜,他來了。我要去宰了他。”說完這些話,方澤繼續命令道:“天炎,跟我走,去殺人。”


    白衣人手腕一轉,便要將輪椅向外廳推去。


    看到這般場景,華陽潤海一步踏出,攔在方澤前方。雙手摁住方澤輪椅的扶手,看著他的眼睛說:“小子,你冷靜點兒。你這樣的陣容去了,餘四喜能正麵跟你鬥嗎?再說了,餘四喜來這是不是衝你來的?如果不是,你不是打草驚蛇嗎?他不知道你有第二法身,你可以利用這點擊殺他。”


    聽到老者的勸告,方澤像明白了。方澤看著老者的眼睛,問著:“老人家,你這有沒有綁帶,給我兩副。”


    老者看了一眼納戒,果然有綁帶。拿出兩副綁帶,遞到方澤的手裏。方澤將黑色綁帶一圈一圈地綁在自己的腳踝處,固定腳筋以防發力的時候再次扭傷。從輪椅上站起,方澤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方澤腳踝上的傷勢並無大礙,才從新做到輪椅上。


    老者看方澤做好準備,欣慰地一笑。說到:“看來你已經有了計劃,那我就隻能坐看好戲了?”


    方澤也笑了一下,說著:“老頭你就瞧好吧,這次餘四喜必死無疑。”


    白衣人推著輪椅,走到了一樓。方澤一直用靈魂力注視的餘四喜的動態,餘四喜並沒有靠近寶靈齋。而是在不遠處的一個茶水攤坐下,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寶靈齋的正門處。


    方澤一行人,走出寶靈齋的大門。方澤對著身後的白衣人說著:“大哥,那邊有急事兒,你騎著天炎去忙吧,我自己迴去沒什麽,你們放心去吧。”


    說完話,白衣人騎上四爪吞金獸。四爪吞金獸翅膀扇動,身形直飛衝天,直至雲端。


    天炎的身形剛一消失,白衣人便化作一陣青煙,又飄迴到了方澤體內。感動到心火不滅盞的迴歸,方澤心緒安定。目光左右看了看,自顧自的推著輪椅向富德錢莊的方向走著。


    坐在茶水攤喝茶的餘四喜,看到那個翼獸和白衣人消失不見。心裏想著:“這畜生和這白衣男子平時是寸步不離,今天怎麽兩個都走了?真是奇怪。說不定這也是一個機會,我先跟上去看看。”


    從寶靈齋到富德錢莊共有兩條路,一條走朱雀大道比較熱鬧。另一條走的會比較繞遠,不過勝在人煙稀少。方澤自己推著輪椅,走熱鬧的街道確實不太方便。所以走人少的路徑,也是說得通的。而方澤,就是要在這條路徑中擊殺餘四喜。


    這是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由於周圍的買賣家,全是做死人生意的,所以平時人就非常少。如今夕陽西沉,暮氣十足,這條街道的人就更少了。


    方澤將輪椅放慢速度,看其模樣,就像是一個少年推輪椅累了,打算歇歇。釋放出全部靈魂力,方澤注意這餘四喜的動作。此時餘四喜躲在一個街頭拐角的牆後,用餘光掃視這周圍的動向。看到方澤停下輪椅,喘著粗氣,餘四喜感覺這是一個機會。便一步踏出,衝著方澤的輪椅走去。


    就在餘四喜的身形離輪椅還有五米的距離時,方澤背對著餘四喜說著:“餘大長老,跟了這麽久,總算是敢現身見我了?”


    餘四喜並不驚訝,先不說靈魂力他是否知道。這麽近的距離,一個一星強者要是感應不出來,那就算白修真一場了。


    餘四喜眼神陰厲,右手握緊鐵杖,看著方澤的背影說到:“真沒想到,你的命還真大,頸椎斷了還不死。”


    方澤冷笑,緩緩將輪椅轉過來。看著餘四喜的目光,仿佛是看著一個死人。方澤一字一句地說著:“你不死,我不安心。今天你必須死,大羅神仙也幫不了你。”


    餘四喜將鐵杖橫於胸前,警戒地看著四周的動向。過了幾分鍾,期待中的白衣人,七彩翼獸並沒出現。餘四喜愣了一下,轉過念好像想明白了什麽。用鐵杖指著方澤說:“小兔崽子,你敢誆騙老夫。若你傷好後遠盾,我確實拿你沒辦法。可是你找死又迴來了,那就讓這大陽郡成為你人生的最後一站吧。”


    說完話,餘四喜箭步飛出,用手中的鐵仗直刺向方澤的咽喉。此時的方澤坐在輪椅上,不躲不閃,隻等餘四喜一招逼近。就在這鐵杖即將刺中方澤的咽喉時,方澤將頭向旁邊一閃。餘四喜一杖刺空,接著方澤握住九星鞭,一招“流雲半轉”,黑色九星鞭橫著在輪椅前方畫出一個半圓。九星鞭直接抽打向餘四喜的腰胯之處,驚得餘四喜隻得後退躲閃。


    站在方澤對麵十米處,餘四喜眼瞳微縮,用目光死死盯著輪椅上的方澤。心中盤算:“這小兔崽子真是奇怪,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怎麽戰鬥風格就便的這般伶俐。剛才那一命搏命的手段,真是令人心驚。傳聞他殺死了了孫峰,看來所言不虛,我得小心為妙。”


    看到餘四喜有些退意,方澤用語言譏諷道:“老烏龜,怎麽現在知道縮頭了。之前不是挺猛嗎?還要打斷我的四肢,現在慫了?我今天就坐在這,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殺我?”


    餘四喜本來是想退走的,因為他不知道那個青年和那個翼獸什麽時候會來。可是這又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現在不殺,以後就更沒機會殺了。


    打定主意,餘四喜騰空而起。將鐵杖擎在空中,以力劈華山之勢,直拍向方澤及他的輪椅。見餘四喜來勢兇猛,躲無可躲。方澤隻得舉鞭相迎,巨門真意將方澤的周身牢牢護住。隻聽得“嘭”的一聲巨響,一鞭一仗碰撞到了一起。


    半空中的餘四喜見這一杖被方澤擋住,接著又是三杖連砸。身形好似遊魚般,一連三個翻轉。方澤的手臂逐漸彎曲,當承受最後一杖的時候,這一杖的力量直接傳遞到了輪椅之上。輪椅的雙輪飛速旋轉,帶著方澤的身體一直向後倒退了幾十米。九星鞭支撐在地麵上,把地麵都劃出了深深的溝壑。


    穩住身形,方澤不敢遲疑,餘四喜腳步緊跟,沿著方澤倒退的方向便衝殺而來。一記“秋風掃落葉”,鐵杖帶著萬鈞之勢,奔著輪椅的輪子橫掄。方澤右手將九星鞭刺入地麵,擋住橫擊的同時。左手握拳,重重擊打在餘四喜的臉上。


    吃了這一記暗虧,餘四喜並不慌張。左手撐著地麵,雙腿貼著地麵踹出。仿佛像是兩條出洞的毒蛇,力道迅猛。雙腳踹在輪椅的左輪之上,輪椅的左輪直接被這股重力踹折。


    由於輪椅的失衡,方澤的身體一下失去了控製,重心偏移。餘四喜就等方澤重心偏移的一刹那,欲在此時給方澤一擊重擊,以求重創。可令餘四喜沒想到的是,方澤借助這樣一個空擋,雙手握住九星鞭。利用九星鞭支撐身體,雙腿橫著連踢兩次。


    這兩腿蘊含了方澤的一星透明靈力,威力不凡。一腿踢在餘四喜的右肩,一腿踢在餘四喜的右肋。餘四喜當時就被這兩腿的威勢,踢出去六七米。不過看情況並無大礙,怎麽說餘四喜都是二星後期的實力。就算方澤全力而為,對餘四喜的傷害也是有限。


    從地上爬起,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再看向方澤的方向。隻見的一個灰白麻衣的少年,手持一柄漆黑的單鞭。旁邊是破敗不堪的輪椅,輪椅的一隻輪子已被踢碎。看著那持鞭少年,餘四喜眼露兇光。嘴裏說到:“我一直都以為你的雙腿廢了,沒想到你隱藏的這麽深。”


    方澤雙手一攤,說到:“我也沒說我雙腿廢了,是你自己蠢,才會那麽認為的。”


    在街道的不遠處的牆頭上,華陽潤海滿臉黑線。心想:“這小娃娃,說話居然連我都帶上了,早知道就不把雷魂槍給他了。不過看他的手段還真是不凡,九轉棒法也是有些火候了。”


    就在華陽潤海暗自想著,旁邊一個金發中年男子緩慢輕聲地躍到華陽潤海身邊。他說著:“這孩子還真是讓人意外,短短一個月竟進步這般快。”


    華陽潤海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這中年金發男子,不懷好意地說著:“要看戲去別的地方,怎麽郡守大人也這麽愛湊熱鬧呢?您應該多想想大陽郡的民生問題,總這樣遊手好閑不好。”


    金發中年男子同樣斜看著黑衣老者,說著:“我要不把周圍的人都控製了,你能這麽安靜的看戲嗎?別說了,好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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