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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棉芯有些魂不守舍。方澤問其情況,棉芯隻說是在擔心少爺的安危。


    一種莫名的心悸湧上方澤的心頭,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上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在前世。那是他最後一次主講金融峰會,在開始之前,方澤便感覺到了這種心悸。不過他隻是認為可能太緊張了,上台之後,沒過許久,便一命嗚唿了。


    對於那次死亡,方澤總感覺不正常。前世的那個身體一直都很健康,怎麽就突發心髒病了呢?是真的陽壽已盡?還是別人有意安排呢?


    自從走上這修真之路,方澤總感覺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推著自己前進。每一步的行走,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命運,命運無常誰又是掌握他人命運的人呢?


    方澤轉過頭又再次問著棉芯:“趙瑞什麽時候病的?”


    “前……前天。”棉芯有些結巴。


    方澤沒有繼續追問,他已經知道這是一個圈套。


    坐在車上,用右手旋轉著左手食指的納戒。過了好久,仿佛是過了好久。方澤漸漸將雙手分開,右手靈力湧動,虎口對準棉芯的咽喉便掐了過去。棉芯白皙的脖頸,被方澤狠狠扼住。方澤右手微一用力,陰之靈力在掌心盤旋,隨時可以奪走這個妙齡少女的生命。


    方澤有些發狠,繼續問著:“趙桐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麽?”


    棉芯顯然被嚇得不輕,她拚命拍打著方澤的手腕,示意方澤鬆手。


    方澤手上的力道鬆了鬆,棉芯大口喘著粗氣。一邊喘氣一邊對方澤說:“老爺聯合周家、孫家、丐幫,在府內埋伏你。如果我不把你帶迴去,他們就殺了我全家。”


    方澤沉默了,他並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是什麽壞人。他不希望無辜的人因他而死,況且在內心深處它曾對麵前這個女孩有過一絲絲的好感。


    方澤沒有說一句話,將靈魂力全麵散開,嘴裏不停吃著丹藥。就像是吃糖豆一樣,一顆接一顆。


    棉芯隻是靜靜地看著,把所有的抱歉和委屈,化作淚水滴滴落下。


    越是臨近禦史府,方澤能感覺到的人數就越多。一處、兩處、三處……


    方澤在心裏數著,十幾處都埋伏著或多或少的人。之所以方澤敢跟棉芯迴到禦史府,心裏也是有底氣的。那二十張挪移符也不是白買的,真到了那時候,挪移符遠盾便是。


    隨著棉芯走進禦史府,趙桐已經在院內等待。看到方澤立即上前迎接,嘴裏說到:“方澤小友,你可算來了,我兒快要不行了,你趕快隨我去看看吧。”


    方澤沒有理會趙桐,看著棉芯說著:“棉芯小姐姐,你先迴去吧。”


    棉芯讀懂了方澤的眼神,立即退下。


    方澤看棉芯走遠,對趙桐一抱拳,說到:“趙大人,我看貴公子的病就不必看了。你還是把家裏的朋友請出來,我們見見麵,您給我們介紹一下。來大陽郡這麽長時間,都隻是聽過名字,還沒見過真人呢。”


    趙桐愣了一下,說著:“方公子說笑話了,我這哪有什麽朋友呀?我兒子重病,你還是隨我去看看吧。”


    方澤一翻手,將九星鞭握在手中。一鞭便向趙桐的頭部砸去,這一鞭帶著貪狼真意,直奔趙桐的頂門。趙桐見這一擊甚是兇猛,腳步連蹬地麵,跳到了一丈之外。


    方澤手持九星鞭,用傲視蒼穹的氣勢說著:“周家的、孫家的、丐幫的雜碎們都出來吧,小爺就在這。想要什麽寶物自己來拿,別當縮頭烏龜。”


    眾人聽到此話,也不再隱匿身形,紛紛跳將出來。


    頓時間禦史府中庭院內,十幾個人出現在方澤麵前。


    這些人除了趙桐、周守業,其餘的一個都不認識。看那個長相醜陋,破衣爛衫的乞丐應該是丐幫的大長老餘四喜。還有一個留著山羊胡的男子,應該就是孫家的。


    那日趙桐看到方澤手上的暗金納戒,便知這是周家之物。本來他並不想管這些閑事,方澤畢竟還對他有些作用。可見方澤一連十幾日都沒動用禦風珠,趙桐有些不安。


    加之前幾日方澤在拍賣會大放異彩,隱隱與太守府、華陽家都有些關係。趙桐知道,方澤將來可能會成為大患。若方澤知道禦風珠的事,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所以就在拍賣會結束的當晚,找到了周家家主,說那晚趁火打劫的人就是方澤。是自己千辛萬苦才查到,並將其控製在家。隨後又找到了孫家,說方澤手上有孫家的禦風珠。之所以這般篤定,因為趙桐曾經見過孫家的禦風珠。


    周家、孫家、趙家便商議起對付方澤的計劃,並謀定殺死方澤後如何分配方澤身上的寶物。


    周家表示,隻拿迴自己家丟失的動西。祖傳的神鞭、古董燈盞、四星煉體功法、八億多靈幣,其餘的一概不染指。


    孫家表示,他們要拿迴五星功法和禦風珠,外加一隻三尾讙。


    趙桐隻能拿剩下的所有動西。


    三家一起找到了丐幫,請丐幫出手查找方澤的下落。代價就是三家一起出三百萬靈晶,每家一百萬。


    就這樣一個合圍的計劃便孕育而生,隻待方澤一到,便上演一出甕中捉鱉。


    環顧四周,麵前是趙桐、周守業一群人。門口堆滿了各家的小嘍囉,將整個院子團團圍住。


    方澤不慌不忙,氣定神閑地說著:“與各位初次見麵,便弄出這麽大動靜,也算看的起我了。周家來這我不奇怪,畢竟我打劫了他家,我承認。孫家來這幹嘛,吃火鍋呀還是打麻將?”


    聽到方澤這般打趣,孫家長子孫峰,(就是那個山羊胡男子)略有怒意。說到:“偷了我們孫家的寶物,你還敢猖狂。”


    方澤將手一翻,從納戒中取出禦風珠。將裝著禦風珠的盒子打開,問著山羊胡男子:“這是你們家的嗎?”


    孫峰大喝:“果然是你這膽大妄為的狗東西,你看我不宰了你。”


    方澤將禦風珠收迴納戒,看著孫峰說到:“你殺不殺我是你的事兒,不過我這有事兒要說。這禦風珠是我醫好了趙瑞的病,趙桐給我的,不信你可以問他。”


    孫峰看著趙桐聲音微冷,質問著:“趙兄,這是怎麽迴事?”


    趙桐連忙辯解:“你莫要聽這小鬼胡說,他這是在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


    事情的發展一下出乎了趙桐的預料,本來趙桐想著,方澤一來便控製住他。然後結果其性命,萬事大吉。可現在事情的發展,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方澤繼續說:“你家應該還丟了一本五星功法吧?想知道在哪嗎?告訴你也無妨。如果我沒猜錯,趙桐的兒子趙瑞正在修煉。你自己探查一下就會知道,所以我確實沒偷你家的動西。”


    方澤此話一出,仿佛是觸動了趙桐的某些神經。趙桐一個健步,衝到方澤近前。雖然趙桐的身體尚未痊愈,修為也不過一星中期。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戰鬥經驗還是有的。趙桐相信,憑借這般修為,以及自己的戰鬥經驗,定能擊殺方澤。


    見趙桐來勢洶洶,方澤根本不想應戰。運用天幹步法,幾個閃身,躲開趙桐的攻勢。將小挪移道符掐在手中,手指微一用力,便催發了挪移道符。


    頓時間,白霧環繞,包裹住了方澤。可就在白霧凝成實質,欲化作白光消失之時。那團白光忽明忽暗,竟在眾人的注視中消失不見。


    見此情景,趙桐大笑。說到:“你這個白癡,知道你購買了大量的挪移道符,我們還不做些準備嗎?這封閉陣法就是給你準備的,今天你插翅難逃。”


    說完,趙桐腳步變換,又來到方澤麵前。


    一招黑虎掏心,變掌為爪,直奔方澤麵門。之所以奔著方澤麵門而來,是因為方澤的個子太矮,隻能這般行事。方澤一個墩身,躲過這一擊。右手持鞭橫掃,對著趙桐的雙腿就是一鞭。趙桐不慌不忙,將靈氣運至腳尖,輕輕一點鞭身,便將方澤這一鞭的去勢止住。


    方澤見這一鞭被彈開,感覺不妙,幾個翻滾,躲開了趙桐由上而下的重拍。趙桐蘊含靈力的一掌拍空,直接將地板拍得粉碎。看著這一掌的威力,方澤不由得心有餘悸。若這一掌拍在自己的腦殼上,恐怕自己的小腦袋會跟地板一樣,也化成粉末。


    方澤從地麵站起,右手緊了緊手中的九星鞭。心道:“不能被動挨打,沒他經驗豐富,還是要主動進攻,充分發揮小七星鞭法的優勢。”


    打定主意,方澤飛身一躍,在半空中揮鞭向下,一記直劈。九星鞭帶著破軍之勢,對著趙桐的腦殼狠狠砸下。體內陽之靈力奔湧翻騰,借著鞭勢鎖定對麵的趙桐。


    見這一鞭不可躲避,趙桐從腰間抽出一把二尺短劍,橫架在頭頂。一鞭一劍在半空碰撞,火花與靈氣波動四濺。趙桐腳下的地板寸寸龜裂,方澤也被這反彈之力彈飛數米。


    看到方澤這般情況,在場所有人都心下了然。心道:“這個孩子不會戰鬥,竟在戰鬥中不會穩定身形。這孩子必輸。”


    看著方澤倒飛出去的身體,趙桐沒有遲疑。腳下一蹬,身體彈射出去,直奔方澤落地的方向。一記彈踢,踢中方澤的後腰。方澤的小身板經這一踢,又彈迴了半空,不受控製。趙桐向上看了一眼,屈膝蹬腿,也騰空而起。來到上方,雙手握住短劍,對著方澤的小腹,向下猛紮。


    眼見趙桐的短劍離方澤的胸口隻剩二寸。方澤靈機一動,調動體內靈氣從自己的左臂噴出,強行將身形向右挪移了一個身位,險險地避開了趙桐這致命一擊。由於沒有受力點,趙桐身形順著短劍向下的力道,垂直栽下。此時方澤與趙桐處在同一水平線上,見此機會,方澤內心發狠。


    將陰之靈力與水之靈力從後背噴出,使得下降的身形稍緩。將金之靈力與陽之靈力注入九星鞭,右手揮舞著九星鞭在半空中畫出了一個半圓。身體也隨著揮鞭帶出的慣性,而擺正。九星鞭帶著破風之勢,狠狠地抽打在趙桐的背部。


    趙桐應聲摔在地上,方澤也有些踉蹌的站在一旁。


    二人調整身形後,注視著彼此。一旦對方出現破綻,定要對方血流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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