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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境散去,一個獨特造型的大鼎,懸浮在方澤麵前。鼎內陰陽之力循環往複,生生不息。方澤體會著鼎內的陰陽之力,純粹完整不帶一絲雜質。


    之前在方澤的計劃中,是要植入光明與黑暗之靈力的。既然目前有了這麽純粹的陰陽之力,那光、暗之靈力,自然也就放棄了。


    接下來的問題便困擾住了方澤,這陰陽靈氣怎麽植入呢?是由外而內?還是由內而外呢?


    鼎內蘊藏的陰陽之力,不算天材地寶,應該算是自然的。靈魂力侵入鼎內,看到的是兩條臂粗的靈氣巨蟒,相互纏繞,克製又依存。一條是金色,一條是黑色。兩種力量被封在這六羊五方鼎中,維持著這大鼎的功能。


    靈魂力大手探入鼎內,欲抓取其中那條金色的靈力巨蟒。巨蟒沒有反抗,十分順從。可就在即將離開大鼎時,黑色巨蟒竟也躥上了方澤的靈魂力手臂。糾纏著金色巨蟒,一同進入了方澤的丹田。


    因為吃過火之靈氣的暗虧,方澤敢大意。細細觀察著陰陽巨蟒的動向,生怕他們來個臨時起意,那可就萬劫不複了。


    果然,巨蟒剛一進入丹田,便衝著銀色氣旋一甩尾巴。銀色氣旋被連根拔起,掉落到一旁。方澤感覺丹田一陣絞痛,不顧疼痛難忍,連忙安撫銀色氣旋。見銀色氣旋的根須再次與丹田連接,方澤心下稍安。


    又將五行氣旋向外擴了一些距離,把丹田中間的空地讓給了陰陽之力。如同在大鼎一樣,兩條巨蟒繼續相互盤臥。對周圍的氣旋視若無睹,大有鳩占鵲巢之意。


    方澤心想:“這陰陽之力真是霸道,不過你也猖狂不了幾時了,一會就把你們一一煉化,植入丹田。”


    迴憶著第七道靈力的植入法訣,方澤靜靜準備著。


    “靈氣丹田凝,會陰靠南停。向後至尾骶,長強穴安寧。脊柱向上行,經頸風府星。入腦走中路,上達百匯清。額前鼻素髎,過中至齒停。唿吸往交替,循環相通靈。運行七九數,萬物可清明。”


    準備完畢,方澤用靈魂力裹挾著陽之靈力的巨蟒開始運轉功法。就在陽之靈力剛剛被拾起的時候,那陰之巨蟒憤然反抗,阻撓這方澤的煉化植入。見此情景,方澤不得不分出心神,用靈魂力控製著陰之靈力的巨蟒。


    這場麵活活的就像是,丈夫被迫從軍,妻子苦苦阻攔。而扮演那無情惡勢力的,就是方澤自己。


    當整個功法運行到第四十遍的時候,方澤發現有些不對。


    這陰之靈力的巨蛇怎麽變小了?


    迴首再看,發現此時陽之靈力與陰之靈力一般大小。方澤明白,陰陽之力相互依存,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若將陽之靈力煉化無形,那麽陰之靈力也將消失不見。


    方澤心想:“這可不行呀,核武器好不容易研製成功,可不能當穿天猴給放了。”


    一邊煉化陽之靈力,一邊迴憶著第八條經脈的運行軌跡。方澤不知道之前修煉《玄靈上法》的人有沒有這樣試過,將兩種靈力同時煉化植入。可現在他要這麽幹了,不這麽幹這輩子恐怕都沒這機會了。


    第八條經脈運轉口訣:“丹田達關元,氣海入神闕。上行走三脘,一路至巨闕。中庭膻中分,玉堂前撲躍。滑蓋天突躍廉泉,承漿齒中滅。一路行三裏,迴望五峰絕。運行周天八九數,玄功隻剩一靈訣。”


    心分兩神,一麵控製著陽之靈力的運行速度,另一麵擒著陰之靈力的巨蟒,打通這關鍵穴道。


    這是方澤自修煉以來最費心神的一刻,兩種不同的運行軌跡,兩種不同的工作。一個是疏導引流,一個是開荒破土。心神心血極度耗費,在外界,方澤的嘴角竟滲出了鮮血。木之靈氣自行運轉,維係著方澤的生命。


    陰陽之力本就強大,又是幾條主道之一。但凡有些修煉常識的修真者,都不會這般行事。怎奈,方澤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管你好的壞的,通通全盤接收。


    一轉眼一夜過去了,溫柔見方澤還沒起床,便來到三樓,打算嚇一嚇這個愛睡懶覺的小鬼。走到門前,見房內並無動靜。溫柔躡手躡腳,撬開了方澤的房門。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順著縫隙向內觀瞧,房屋裏麵的場景把溫柔的心房狠狠地戳了一下。


    隻見方澤盤坐在床上,周身金黑之氣環繞。向臉上看去,眼窩發黑塌陷,麵色蠟黃。嘴角留出的血液,已然形成了厚厚的血痂,還在有新的血液時不時地流淌著。看暴露在衣物外的手腳,枯瘦幹癟肌肉全無,活像個幹屍。若不是還能聽到心跳聲,溫柔定認為方澤已經死了。


    關緊房門,溫柔命令富德錢莊所有人都不要去三樓。隻說方公子在靜修,不喜歡被打擾。


    緩過心神,溫柔在內心迴憶。問著:“這是什麽功法,怎麽能將人的生機全部掏空?真是奇怪。看樣子,那方澤這次要是挺不過去,基本也就完了。”


    就在剛剛,溫柔將目光退出方澤房間的一刹那。方澤在體內完成了第八條經脈的打通,迅速運轉陰之靈氣行走於經脈之中。方澤一麵控製著陽之靈力的運轉速度,一麵加快著陰之靈力的運轉步伐。


    外界,方澤枯槁的身體在一點點的恢複。眼球開始充滿液體,幹癟的身體重新生長出肌肉。周身散發出的金色靈氣與黑色靈氣,逐漸內斂。不過嘴角的鮮血還在時不時地流淌,這是心神俱疲的表現。靈魂力幾近用光,精血消耗殆盡。


    臨近傍晚,陽之靈力運行了五百九十三次,陰之靈力運行了六百五十次。方澤略微計算了一下,陽之靈力還差三十七周,陰之靈力還差七十次。


    “不行,不統一。陰之靈力要再快一些,得是陽之靈氣的二倍速。”方澤這樣想著。


    可是想歸想,做起來就不那麽容易了。此時的方澤還哪有那個心神去提速呀?能維持正常水平就不錯了。沒辦法,方澤將陽之靈力的速度減緩,陰之靈力速度不變。


    每一次的運轉,都會讓方澤倍感疲憊。俗話說:“行百裏者半九十”,越到後期越艱難。


    又過了一整夜,日出東方。在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的時候,方澤同時完成了兩種靈氣的轉化植入。迴過心神,意識重新掌握身體。方澤隻感覺喉嚨腥甜,胸口發悶,一大口紫黑色的鮮血,被方澤吐了出來。


    由於氣息不穩,方澤幹咳了兩聲。


    聽到有聲響傳出,溫柔從隔壁的房間衝了過來。一把推開方澤的房門,看見方澤還活著,心情稍定。


    看著溫柔緊張的神情,方澤不解地問:“溫姑娘,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緊張?”


    溫柔白了方澤一眼,丟過去一麵鏡子。說到:“你自己看吧,你看緊不緊張。”


    接過銅鏡,方澤自己也下了一跳,滿臉是血,皮下並無血色,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黑眼圈黑的跟鍋底一樣,精神狀態極差。若不看身形體態,旁人定以為床上坐著的是一個小老頭。


    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方澤也是哭笑不得。


    “沒想到這次植入竟這般耗費心神,估計再過一周也夠嗆能恢複。看來最後一道風之靈氣,需要些時日才能植入了。”方澤想著,心神內視。


    丹田氣海中,已有八道氣旋。分別為:藍、白、青、紅、黃褐、銀、金、黑,八種顏色的氣旋。其中陽之氣璿與陰之氣旋在丹田的中央,各自旋轉又緊密相連。氣旋底部兩條須根纏繞在一起,一同與丹田相連。


    向外看,木、火、土、金、水五種氣旋,圍繞著陰陽氣旋各自旋轉。最可憐的就是雷之氣璿,孤零零的在丹田的一個角落,獨自旋轉。看到這,方澤感覺有些好笑。想著:“等風之靈氣到了,你就有伴兒了。”


    溫柔問方澤:“你都修煉三天了你餓不餓?”


    聽到溫柔這一問,方澤才感覺自己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可憐巴巴地看著溫柔,說著:“我真餓了,能不能給我整點吃的?”


    “你想吃什麽?”溫柔反問。


    “人參、鹿茸、熊掌、何首烏、靈芝……”方澤像報菜名一樣說著。


    聽到這些,溫柔有些不耐煩,開口罵道:“你吃屎去吧,這麽補不怕給你補爆了?”


    方澤嘻嘻一笑,說到:“我現在感覺我的身體,仿佛被掏空,所以急需補一補。”


    聽到方澤這玩笑般的話,溫柔居然臉紅了。轉身摔門而去。


    方澤迴憶著溫柔的紅臉蛋,不解的自問:“難道這個世界也有,身體被掏空的梗嗎?”


    過了兩刻鍾,方澤簡單的洗漱之後,在一個夥計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餐廳。


    坐在桌前,看著一桌子的好菜,方澤揉搓著一雙小手,貪婪地看著,好似能將它們全部塞入腹中。


    溫柔看到方澤這般滑稽的模樣,不覺好笑。坐在方澤對麵,說到:“這一桌十全大補宴是給你準備的,價值兩萬靈晶。這頓飯錢從你那筆錢裏扣除,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開始看到這桌菜方澤還滿心歡喜,可聽到這個價碼,又得知是自己付款,心裏總感覺有些奢侈。


    饑餓已經衝昏了他的頭腦,讓他不再去想那些除果腹之外的事情。


    用筷子夾起一個乒乓球大小的丸子,方澤問著:“這是什麽菜?吃起來感覺怪怪的?”


    溫柔抬起頭看了一眼,說著:“那菜是珍珠熊掌,取的是熊掌中最珍貴的部位掌丹(掌心),一隻熊掌一顆丸子。經過秘製烹飪,將整個熊掌的精華全都鎖在了這顆丹丸之中。”


    溫柔看著方澤狼吞虎咽的樣子,就隨意介紹起了桌上的菜。方這吃哪個就介紹哪個,活脫脫就像是給一個窮小子介紹滿漢全席一樣。


    鹿身三寶湯,取一星梅花鹿的鹿心、鹿茸、鹿鞭一同炮製,味雖膻但大補。


    首烏雞,取十年首烏兩棵,放於烏雞腹內一同烤製。待首烏藥力滲入雞肉之中,取出首烏即可。


    清蒸龍魚,一星墨龍魚清蒸,配海參、海馬,味鮮爽朗。


    ……


    一連十幾道菜,吃的方澤酣暢淋漓。


    躺在椅子上,方澤感覺全世界都是他的。這頓十全大補宴,彌補了方澤這幾日的全部虧空。除了精神力未完全恢複,靈力得到了充分的補充。體內八處氣旋均充實壯大,自行旋轉。


    就在方澤滿意且舒暢地撫摸肚子的時候,一個夥計來到了溫柔旁邊說著:“大掌櫃,外麵有一個叫棉芯的姑娘找方公子,一連來了兩天了,說有要事兒。”


    溫柔直接迴複:“你去說方公子不在這,把她打發了。”


    聽到是棉芯,方澤馬上站起身,攔住了欲迴報的夥計。說著:“那是我朋友,我跟你去看看,帶我過去吧。”


    溫柔見方澤執意如此,也沒再阻攔。


    來到一樓看到,棉芯坐在大廳的一個長椅上,還是穿著那淡青色的衣衫,頭發微亂,神色略顯慌張。


    看著方澤從樓上走了下來,棉芯從長椅上站起,向方澤走過去。方澤打著招唿:“棉芯小姐姐,你怎麽找到這來了?”


    棉芯沒跟方澤廢話,拉著方澤就往外走。方澤掙開棉芯的手,站在原地問著:“棉芯小姐姐你這是怎麽了?為何這般急迫?”


    棉芯也感覺有些失禮,略微一欠身,棉芯說到:“趙瑞的病情嚴重了,老爺讓我請你迴去,我都來這兩天了,你要再不迴去,趙瑞就死了。”


    聽到這話,方澤也有些驚訝。這趙瑞的病情早就完全康複了,怎麽會又複發了?再說這趙桐怎麽知道我在富德錢莊?真是奇怪。


    雖有重重疑慮,不過人命關天,又是棉芯來找自己,方澤也沒有遲疑。


    跳上馬車,一路直奔禦史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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