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澄澈,玉宇潔淨無塵。在這寧靜的夜晚,小道童坐在煉丹爐前,揮動著扇子,守護著爐火。正當他感到困倦,想要小憩片刻時,忽然傳來一陣輕柔的笑聲。他抬頭一看,隻見師父攜一名女子站在門前,正注視著他打瞌睡的情景。他急忙整理衣襟,起身向師父致歉。出乎意料的是,師父並未責備,而是召喚他至近前,簡要介紹了女子,並囑咐他們日後共同守護煉丹爐。師父最後淡淡地說道:“你可以稱唿她為師姐。”


    起初,小道童對於有人陪伴感到欣喜,但聽到要稱唿新來的女子為師姐,心中有些不悅。師父離開後,他便打算對她進行一些刁難。


    他將扇子遞到女子手中,說道:“煉丹爐就交給你看管了,沒有理由讓年幼者休息而讓年長者勞作,不是嗎?師姐。”女子並未反駁,隻是微笑著迴應:“的確如此。師弟,你去休息吧。”


    第二天,師父登壇講法,女子快步上前。小道童本以為她會告狀,但她卻說:“師父,弟子初來乍到,理應由我來扇風。隻是昨日師弟給我的這把扇子,扇麵稍小,使用起來不太方便。”


    師父瞥了小道童一眼,微笑著說:“既然如此,我將為你製作一把新的扇子,並且將它作為法器賜予你。”


    小道童未曾料到師父平素嚴厲,對這位女子卻如此溫和,不禁開始對她刮目相看。——《羅刹宮誌》


    猴子看到這兩個未出閣仙子,竟然這麽期待鐵扇仙的八卦故事,不由得輕輕搖頭,心想,你們兩個,道心不純,都該打屁股。


    緊接著,“怦”一聲,假萍萍突然出現在猴子三人背後,鶯聲哀求道:“猴哥哥,兩位仙子,萍萍本想請那土地仙人來救父親,不料……不料……”


    “不料那土地仙人,趁人之危,不僅不救父親,反而趁父親不在,要對母親行不軌之事……”


    “求求猴哥哥,幫萍萍救母親一救!”


    猴子迴頭盯著那假萍萍:“你竟能看穿我們三個的隱形咒,小狐狸好本事。”


    假萍萍毫無懼色:“萍萍本就是狐狸精,打小就學惑人耳目的魅術,更是障眼法的行家!”


    “猴哥哥在狐狸麵前用隱身術,不是班門弄斧?”


    四妹笑道:“好厲害的嘴,不知道這巧嘴還能硬多久?”


    二姐輕輕咬四妹耳朵:“這狐狸果然要借妹夫除掉那白衣道士。好妹妹,你輸了,欠我四十靈蘊!”卻反而挨了四妹一記腦瓜崩。


    這邊動靜,早就驚動了那白衣道士,他立刻站起來,托著缽盂,大步走到殿中央,對猴子藏身的巨柱喝道:“誰藏在那裏!”


    猴子卻不慌不忙,扛著棍子,慢慢從巨大的廊柱後麵走出來,歪頭瞧著那白衣道士,頭也不迴地問那假萍萍道:“萍萍,這白衣道士雖是外人,卻與你母女相處了幾十年,雖有賊心,亦有交情,你真舍得殺他?”


    假萍萍也豁出去了,從仙子身後走出來,毫不猶豫地指著那麵色陰沉的白衣道士,破音罵道:


    “他不過是老不死的安插在我們母女中的監工,名為協助,實為監視,他更有監守自盜之心,行輕薄婬辱之舉!”


    “就算平日給我們兄妹小恩小惠,今日看到他輕薄母親,萍萍也定要跟他拚個死活!”


    “況且,那些軟禁父王的陰兵、五行車、飛天猴,都是這土地的傑作,足見他目的不純,包藏禍心,死有餘辜!”


    “平日受的恩惠,萍萍今日一股腦還給他,跟他恩怨分明就是!”


    說完,那假萍萍竟然從體內生生抽出十年修為,化作金光繽紛的兩千靈蘊,凝聚成寶光四射的金色靈蘊球,狠狠擲向那白衣道士,麵帶淚痕喊道:


    “婬賊!”


    “萍萍將十年修為,抽離金丹,連本帶利還給你!”


    “至此,萍萍與你恩怨兩清,你婬辱母親之恨,萍萍今日就要向你討還!”


    那白衣道士被金光命中,道體自動吸收了那精良純粹的靈蘊,陰沉的麵龐方才有些許動容,對假萍萍喃喃道:“一個庶女,竟然如此剛烈,你修這十年何等不易,為了跟我恩怨兩清,如此舍得?”


    猴子點點頭,舉起鐵棍,擲地有聲道:“雖是騷狐狸,卻也是烈女。念在你叫了俺八十幾聲‘猴哥哥’,俺幫你這迴!”


    那白衣道士緩緩抬起下巴,輕慢蔑視這猴子,舉起缽盂道:“猴子,你當真不知死活,要挑戰這兜率宮的‘無根之水’?”


    猴子持鐵棍指著道士,歪頭冷笑道:“牛鼻子,你須知鐵扇仙是我前世嫂子,你要辱她,須問過我!”


    假萍萍興高采烈的喝彩:“猴哥哥!精彩!”


    白衣道士苦笑道:“我知她已為人婦,可我並不因此變心;我也知自己配不上她,因此當她落魄時,才對她袒露心跡,試圖帶她私奔,逃出這九天十地的埋伏算計——這也有錯?”


    假萍萍咬牙切齒叫道:“少給自己叫屈貼金!你趁虛而入,當兒女麵,婬人父母,就是該死!”


    猴子也緩緩抬起鐵棍,指著白衣道士:“你替兜率宮做那麽多髒事,本不關我事,你今天若死在此棍下,就怨你愛上不該愛的人。”


    白衣道士情知此戰難免,於是將老君賜他的保命閉氣符放進錦囊裏鎖住,將錦囊丟在鐵扇仙的仙床上,然後盯著猴子,緩緩翻轉缽盂,將兜率宮的無根水,滴落在大殿上,咬牙發狠道:“今天,誰都不能阻我帶走師姐。”


    “若我真死在你棍下,便是我依舊配不上她。”


    “來戰吧,潑猴!”


    隻見那一滴無根之水,落地暈染,立刻將天地化為乳白,廣闊大地,俱化為黑白陰陽兩儀之色,獨將猴子納入其中,而萍萍、四妹、二姐,均不見芳蹤。


    猴子低頭淌水徐行,發現這漆黑之水,如同那豬八戒發怒時布設的“陰雷”一樣玄妙!


    形同液態!


    隨步生波!


    吞噬仙氣!


    遲滯身形!


    甚至限製了猴子的神通、仙法的發揮,具有一定的“禁”字訣神妙在內。


    猴子嚐試拔猴毛、吹分身,發現那些分身一踩“無根水”,就立刻身影稀薄、煙消雲散,可見這方天地都被限製在“兩儀”規則內,隻能采取武義強拚來破解。


    猴子洞悉“無根水”的“禁字決”神妙後,暗想:“不愧是兜率宮法寶,竟然與彌勒佛賜我的‘禁字決’有異曲同工之妙,難得,難得。”


    一邊感歎,一邊涉水而上,巨棒狂劈那道士,可那道士占在兩儀的“白為陽”的陽池之中,身法加快了一倍,竟然能施施然避開棍風,隨手召喚出無數陰兵!


    那十幾個陰兵,宛如水墨揮毫繪就,細節逼真,卻從頭到腳都“滴答”這“黑為陰”的陰雷液滴,一矛紮到猴子身上,居然有陰雷的“麻痹”之效,雖是兵卒,卻不可小覷。


    “麻煩。”猴子一棍掃爛那幻形成羅刹鬼的陰兵,收棍抱怨道。


    白衣道士在無根水裏占了上風,於是洋洋得意道:“夫無根水,天地精英,不染凡塵,其源高遠,其潔清純,為上天之賜,利萬物而不爭。”


    “師父賜我這一滴無根水,便令我傲視火焰山群雄矣!”


    猴子看見那白衣道士又露出那指點江山的模樣,嫌棄他夜郎自大,就一語點破,破他道心:“太上老兒怕是借無根水,暗喻你沒有基礎,不可久存,就像你那撲朔迷離的暗戀一樣,既無根本,亦無結果,一場苦戀,注定成空!”


    那白衣道士一聽,如同五雷轟頂,一想似乎有理,頓時細思極恐,不肯相信,道心大亂,聲嘶力竭喊道:


    “潑猴!”


    “你拿這瘋話激我,是自尋死路!”


    “本不想致你死地,你既尋死,就瞧我陰陽魚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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