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後續之事,李信便打發郭藴等人迴營,而後留下賈詡與太史慈一眾心腹嫡係,商議接下來的戰事


    等到並州一幹人等離開後,一直沉默少語徐江便忍不住直接出列。


    他麵色不解,詢聲道:“侯爺,郭藴新營奴兵,足有三十萬眾...”


    “此刻分發槍矛刀盾,補齊各色兵種,萬一其心有異,豈不棘手...”


    他心中隱憂,正所謂強壓之,下必有反抗。


    夏軍對待新營奴兵的手段,可不怎麽溫和,說不定很多人,都恨不得食夏軍肉,飲李屠夫的血...


    而且郭藴手下,張遼、高順、魏越、成廉等悍將,也不是易於之輩。


    白日裏,他在後方觀戰,早已領教了這群人統兵能力...


    這些人沒有真心歸服的情況下,便授予刀劍利器,若是內有異誌,恐又是一番波折!


    太史慈等人對於一群奴兵,絲毫不以為意:“哼,有異誌又如何,我軍手中的屠刀可不是擺設!”


    “莫說是三十萬,縱使在多百萬,無非是羊多羊少的區別...”


    對他這種久經戰陣的將領來說,奴兵就算全身著甲,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甚至若是正麵戰場遭遇,三十奴兵都未必是九原城內,那幾萬匈奴人的對手,更遑論身經百戰的狼騎。


    奴兵成軍日短,就算郭藴等人能力卓越,張遼等人悍勇,甚至補齊武器兵種,但都掩蓋不了他們缺乏訓練的事實。


    他們之所以能持續不斷的強攻九原城,甚至還隱隱占據上風,有破城的征兆...


    那是因為城外,有夏軍最精銳的狼騎在後方壓陣,在虎視眈眈,城內的於夫羅不敢出城,不敢直麵狼騎刀鋒...


    這種情況下,做為進攻的一方,奴兵們自然肆意發動攻勢,展現兵力優勢...


    這與當初,李屠夫在洛陽圍城,是一個道理...


    隻不過是現在故技重施,把奴兵的那一套,運用到了匈奴人頭上。


    逢紀掃了眼徐江,解釋道:“郭藴等人,心中肯定有異,但他們卻不敢在這個時候發作...”


    “軍中糧食物資,皆在主公手中,這河套千裏雪原,匈奴人堅壁清野,能征的皆被我等搜刮殆盡...”


    “郭藴等人若敢有異,直接斷了他的供給,一群烏合之眾,不需兩日便不戰自潰...”


    說到這裏,他接著道:“而且並州諸將,苦匈奴久矣,就算背叛了我等,也不可能向匈奴人投降重新做奴隸...”


    “若他們真敢齜牙,敢向我等揮刀,不過自尋死路爾....”


    “好了,奴兵問題暫且不提!”


    李信拍了拍手,製止眾人的相互猜忌,環顧道:“九原城,今夜可下,我等隻需靜等臧霸大軍捷報...”


    “明日出之前,了結與於夫羅等人的往日恩怨...”


    ...


    九原城府,經過一天血戰,夏軍退兵,於夫羅終於得以喘息。


    不過他卻沒有絲毫休息的意思,從城樓上下來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召集軍中頭人議事!


    大廳內氣氛凝重,各部頭人皆神情沉沉,憂慮萬千。


    眼見眾人沉默,於夫羅不得不主動打破氣氛,主動站了起來。


    他環顧一眾麵帶憂色的各部頭人,沉聲道:“伊勘兵敗,五萬鐵騎盡覆,加之李屠夫發奴兵攻城,不吝傷亡…”


    “城內僅剩的族人,也死傷慘重,我等該何去何從?”


    “形勢緊急,如果今夜不能拿出對策,恐怕明日我等,也難逃覆滅之局...”


    一眾頭人聞言,心神皆震,大單於說是議事,但言語中透露的信息,已經說明了其心中早有決斷!


    今日不決,則明日難逃覆滅之局,這不是在暗示眾人,收拾東西跑路嗎。


    別看於夫羅白日裏鼓舞士氣時的意氣風發,若當真,他們這些頭人可就腦殼進水了。


    隨著伊勘的五萬鐵騎覆滅,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匈奴大勢已去。


    雖然還有穀裏兩萬奇兵,與漢庭和鮮卑南北求援的隊伍,但這些真能挽迴目前的頹勢嗎?


    或者說,李屠夫會給他們時間嗎?給他們緩息的機會嗎?


    估計到時候,他們等來的不是援軍,而是夏軍的屠刀...


    以李屠夫的殺性,他們在座的頭人,有一個算一個,恐怕難逃淪為來年草肥得命運...


    想到這裏,一名頭人出列道:“大單於,我等部族逐水草而居,何必拘泥於一城一地之得失,不若保存有生力量以待時機!”


    “不錯,為了一個區區九原,賠上部族勇士的命,與諸夏的希望,不值...”


    “大單於,撤吧,保留火種,我等還有東山再起之機...”


    眾人你言我語,皆表示要保留有聲力量,以待他日!


    匈奴人雖然內遷,但河套幾字彎土壤肥沃,地利廣闊,各部還保持著逐水草而居的習俗,


    此時情況不妙,收拾東西,帶上最後的力量跑路,在正常不過。


    他們沒有什麽故土難離的困難,也沒有什麽存地失人的道道,策略便很快出爐了。


    於夫羅早有此意,隻不過撤退這話,不能直接從他這個首領口中說出來而已。


    盡管心中已有定策,在下令撤退前,於夫羅還是要說一些場麵話。


    他猛然起身,環顧大廳道:“留得東山在,不怕沒柴燒,諸夏的火種,不能滅於吾手!”


    “那李屠夫,行徑囂張,惡事做盡,又兼逆匪出身,必為漢庭所不容!”


    “我等隻需靜待時機,等到大漢平定內亂,到時必不能在任由對方長久......”


    於夫羅不甘心就此丟掉河套富饒之地,但連番戰敗之後,他手中已經沒有多少力量。


    為了保存最後的實力,最後的火種與希望,他不得痛下決心,提桶跑路。


    不過在臨行之前,他還是給眾人畫了一個大餅,那就是靜等時機,而且這個機會也不會很遠。


    於夫羅雖然大意失了祖業,但是他腦袋還是很聰明的,能分析出大漢內部的局勢。


    以漢人內王外聖,和漢庭的尿性,隻要平定能亂,下一個目標肯定是李屠夫。


    中原朝廷,大漢天子,絕對不會容忍,一個獨立的,漢人政權,漢人武裝,漢人王侯,在大漢邊疆存在…


    這一點,不止於夫羅知道,族中的很多有識者,也多少也能明白一些,甚至就連李屠夫也絕對明白。


    所以於夫羅感覺,與其全員覆沒,不如保留火種,等待時機。


    隻要漢庭能剿滅李屠夫,到時他們在向天子重新哭訴一番,還是有很大機會重新入主河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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