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沈銳直接告知,他已經向學校請假,學校方麵也批了,等哪日葉夏姐弟四個願意隨他前往京市生活,他再重迴工作崗位。


    如若葉夏姐弟四人一輩子不去京市,那他就留在清溪村一直陪著他們。


    葉夏無奈,隻能由著便宜父親在家住著。日常,不等葉夏早起做飯,沈逸便拄著雙拐進灶房,把飯菜給做好。


    還別說,沈逸的廚藝相當不錯。總之,沈逸把家裏他能幹的活兒近乎全包攬,順便輔導葉紅葉斌葉宇三人功課。


    說起來,沈逸有勸葉夏迴學校上課,但一聽葉夏說高中的課程已自學完,沒必要再坐到課堂去聽講,以及她現在有在職工作,不能離開工作崗位,將沈逸的勸說全堵了迴去。


    沈逸為考證葉夏所言非虛,直接出了套高中畢業班的試題,要葉夏當著他的麵答完,若是能門門功課拿到八十分上麵,他就相信葉夏說的,不再勸葉夏迴學校。


    卻怎麽都沒想到,葉夏給了他大大的驚喜,不僅門門課的試卷滿分,且用時短暫,答案精準,字跡工整,仿若印刷體。


    這令沈逸高興不已,夜裏沒少對著妻子葉英留下的遺物自語,謝謝妻子給他生了四個聰明伶俐的好兒女。


    葉紅葉斌葉宇的學習進度和智商,經過一段時日相處,沈逸心裏亦全有了底,他真得很欣慰,兒女個個出色,這都是妻子帶給他的福氣。


    “怎這麽就不見懷民迴村裏?”


    這日用過午飯,沈逸隨口問葉夏。


    “他最近有任務,好像是在對一個配件的圖紙進行改進,等忙完,估計就會在周末迴來。”


    一個多星期沒見,葉夏其實也很想某人,雖說完全可以通過空間瞬移功能,悄然前往縣機械廠見愛人一麵,但幾乎沒用考慮,葉夏就放棄那個念頭。


    因為她清楚,愛人是在忙工作,不能像之前那般動輒下班後迴家,如若她在此期間出現在愛人麵前,


    保不住會影響到對方的研究思路,從而延遲新圖紙投入車間使用,使得改進後的新配件晚一天生產出來,給廠裏造成損失。


    “是這樣啊,那確實沒時間迴村。”


    沈逸點點頭,眉眼間笑意蘊染,溫聲笑說:“懷民那孩子倒也是個有能耐的,我前天去洛家坐了會,


    聽你洛伯伯說起懷民和你訂婚前,一天天隻知道遊手好閑,結果這和你剛一訂婚,整個人就像是打通任督二脈,


    既聽話懂事,且知道上進,利用不長時間,便自學完高中課程,還看了不少有關機械製圖等方麵的書籍,


    入廠時間不長,就給廠裏做出大貢獻,日後你真和懷民結婚組成家庭,以懷民那孩子的品性,他肯定會對你好的。”


    自打知道便宜父親和洛支書早年兄弟相稱,兩人關係極好,葉夏姐弟四個對洛支書兩口子的稱唿自然而然地由叔嬸改為伯伯伯母。


    畢竟沈逸在洛支書麵前,是一口一聲雲生哥地叫著,若是葉夏姐弟四人再像先前那般喚洛支書兩口子叔嬸,未免有點不太美。


    “他不敢對我不好。”


    葉夏彎起唇角。沈逸先是一怔,旋即好似想到什麽,表露出一臉了悟樣兒:“沒錯,我女兒這麽優秀,懷民那小子膽敢對你不好,咱們就不要他!”


    說著,沈逸含笑的眸中滿滿都是慈愛和寵溺。


    葉夏笑笑,視線挪向坐在旁邊聽她和親爸說話的某小孩兒:“你不去上學還坐在這做什麽,嗯?”


    好看的眉頭微微上挑,葉宇聞言,忙不迭起身,咧開嘴笑了笑:“這不是距離下午上課有段時間嘛,我就想著在家聽你和爸說會話。”


    “小孩子家家的聽什麽閑話,趕緊去上學,放學後早點迴家陪爸。”


    葉夏笑著催促。“好嘞!”


    拿起書包挎到肩上,葉宇邊應聲邊朝堂屋門口走:“那我走啦,爸再見,大姐再見!”


    擺擺手,葉宇走出堂屋,而後一溜煙跑得沒了影兒。


    估摸著上班時間臨近,葉夏把家裏收拾妥當,走前看向沈逸:“爸……”


    “嗯?”


    沈逸架著雙拐欲送女兒到院門口,聽到葉夏的聲音,他不由迎上葉夏的視線:“有話和爸說?”葉夏輕點頭:


    “您的腿不方便,在家要麽聽聽廣播,要麽按你在京市養成的習慣寫點什麽,不用做飯,也不用做旁的家務活。”


    “你這是嫌棄爸嗎?”


    說著,沈逸垂眸看眼自己的腿,又看眼夾在腋窩下的雙拐,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下來。


    葉夏忙搖頭:“沒有,我沒有嫌棄爸,我隻是擔心你在家一個不慎摔著,而我和弟弟妹妹又不在你身邊,萬一你摔出個好歹,我們……我們該怎麽辦?”


    沈逸笑了:“放心,爸早習慣做家務,利索穩當著呢,你好好上你的班,不要想家裏的事。”


    十年,整整十年,他和溫倩那個女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能不吃對方做的飯,他是絕對不會去


    吃。


    如溫倩那倆孩子不在家的情況下,他都是自個做飯自個吃。總之,作為一個男人,每月該出的養家費用他出,別的東西,他這是一樣都不會給予。


    什麽夫妻情,父女情,父子情,他這一概沒有!


    或許於那倆孩子來說,他做的有點過分,但要怪隻能怪他們是溫倩那個女人的孩子。


    一個是溫倩和前夫生的,一個是溫倩和外麵的男人生的,既然做母親造的孽,那麽想要什麽樣的補償,找他們目前便是。


    葉夏聽完沈逸所言,心中略有些酸澀,她眸光清亮,看著男人臉上的笑容,抿了抿唇,說:“爸,你要是信得過我,迴頭我幫你調理好身體,親自給您重新做腿部手術。”


    沈逸的一條腿經過醫治是有恢複好,可這恢複好,到底和原本的樣兒還是有點差別的——略瘸。


    另一條腿就更不用說,由於當初是粉碎性骨折,治療後,這條腿留下的後遺症不要太明顯——


    著地困難,甚至有點畸形。


    不過,這樣的情況在葉夏眼裏都不是事兒,有空間手術室在,手術室中又有高科技醫療器械在,再就是,


    葉夏有在星際世界研製出來的各種修複液,屆時,等沈逸的身體被調理好,葉夏隻需敲碎其腿骨,


    手術矯正過後,給其服用修複液,殘缺的腿骨自然會生長出來,待雙腿康複,必定一樣長短,真正恢複如初,像正常人一樣能走能跑,及跳躍。


    想都沒想,沈逸眼裏有欣慰有歡喜:“爸信你,你說什麽爸都相信,到時,爸的腿就交給你了!”


    葉夏眼裏漾出男人對自己的信任,她莞爾一笑,應聲:“好。我會讓爸的腿恢複到沒出意外前的


    樣兒,到那時,爸可要陪我和弟弟妹妹去球場打球,陪我們逛街,陪我們去旅遊。”


    沈逸眼眶濕潤,笑著“嗯”了聲,說:“等爸的腿好了,你們想去哪爸就陪你們去哪,打籃球、乒乓球、羽毛球、排球爸都陪你們打。”


    “那咱們就這麽說定啦,爸再見,不用去院門口送我了!”


    葉夏靈動的眉眼中笑意縈繞,揮揮手,腳步輕快,晃眼消失在院門外。


    半晌,沈逸收迴落向院門口的目光,收迴臉上的笑容,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腿,喃喃:“真有那一天麽?


    雙腿恢複出事前那樣,然後陪孩子們打球,陪孩子們去各地旅遊,他真得會有這一天?”


    不是不信葉夏說的,是沈逸清楚知道自己雙腿的情況,知道曾給他醫治雙腿的大夫說,最好的情況,是一條腿能恢複到正常情況下的八九成,另一條無法落到地上,有可能還會長成畸形。


    最終的情況果真如那位大夫所言,他恢複好的那條腿有點小問題,另一條腿在治療後,小腿部分畸形。


    平日裏,如無必要,他基本上是坐在輪椅上,就是在校給學生們上課,也多是坐在輪椅上講解,除非不得不做板書的情況下,他會一隻手架著雙拐,用另一隻手在黑板上書寫。


    良久,沈逸架著雙拐挪步到堂屋門外的竹椅旁,他緩慢坐下,輕拍拍自己的大腿,目中漸湧上一抹希冀,


    或許寶貝女兒真有那個本事將他的雙腿醫治好,讓他恢複到沒出意外前那樣兒,畢竟他的寶貝女兒醫術好又聰明,


    創造出一個奇跡不是沒有可能。何況他嶽父醫術高超,妻子葉英學得嶽父真傳,醫術同樣精妙,如今,


    他的寶貝女兒有得她爺爺和媽媽的真傳,加上自個在醫術方麵鑽研,說不定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如是想著,沈逸整個人情不自禁輕鬆起來,他望向蔚藍天記,眼裏寫滿對未來的憧憬。


    縣機械廠。


    “洛懷民你什麽意思?”


    劉海瓊中午下班前被廠領導叫去談話,差不多半個小時吧,劉海瓊紅著眼眶,氣唿唿地從廠領導辦公室出來,


    不知跑哪去調整心情,此刻,距離下午上班還有七八分鍾,她冷著臉來到技術科,不顧同事們投過來的目光,走到陸向北的辦公桌前,衝著陸向北就帶著哭腔質問。


    然,陸向北眼裏染上不解,他隻是淡漠疏離地看著對方,並未做聲。


    “為什麽不說話?我不過是追求你,就讓你那麽厭煩,厭煩到寧願下車間,或者直接離廠,都不願再待在技術科?


    洛懷民,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有哪點不好,你說出來我可以改的,有必要這麽迴避我,像躲瘟疫一樣躲著我?”


    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劉海瓊想不通,她是大學生,家在京市,長得好,姑父是這縣裏的二把手,姑姑是縣醫院護士主任,有哪點配不上他一個農村出來的小子?


    同在一個科室,從不和她主動搭話,都是她以工作為借口找他搭話,就這,搭上話也是那麽兩三次,後麵,她再拿工作做借口找對方說話,迴應她的,隻有一句“我不知道”。


    在廠裏碰到,不理她就算了,可在科室裏麵碰到,像是沒看到似的,該忙什麽忙什麽,目光在她身上一分一秒都不留。


    昨日,竟然……竟然直接上廠領導辦公室,說是想要調去車間工作,廠領導問緣由,言語直白,說不想被她動輒騷擾,


    並態度堅定與廠領導說,如若不將他調離技術科,到車間工作,那麽他放棄工作,迴村裏繼續掙他的工分。


    是,這人是沒要求廠領導把她調離技術科,可他口中的騷擾,對她來說,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她隻是愛慕他,有什麽錯?他是有未婚妻,但不是還沒結婚麽,那她追求他,有什麽不可以的?


    把她的追求說成是騷擾,有這樣不給女孩子麵子的男人嗎?


    “小劉,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哈!明知人小洛有對象,你卻依舊不管不顧,自以為是地往人小洛身邊湊,這不叫追求,這叫無恥!


    現在好了,因為你的無恥行徑,逼得小洛要放棄技術科的工作下車間,甚至把人逼到要離廠的地步,


    小劉,咱們大家知道你有背景,但你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如果廠裏真決定把小洛調去車間,亦或者小洛最終離廠,我第一個舉報你,找廠領導說理去!”


    說這番話的是一年約四十的女技術員,她冷眼看著劉海瓊,目中盡顯鄙夷和不屑。


    沒能力,靠關係進廠,占技術科一個崗位,成日隻知道挖心思向人小洛同誌身邊湊,找人小洛同誌搭話,正經事一樣沒幹,她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


    方雪梅如是想著,落在劉海瓊身上的目光越發鄙夷。


    “方姐說的沒錯,小劉你真該好好反省反省了,小洛人有對象,這事基本上全廠職工都知道,你來廠裏已經有段時間,


    不可能不知,而你是怎麽做的,不知道避嫌不說,總有事沒事朝小洛身邊湊,人小洛明明不搭理你,


    你仍然不顧女孩子該有的矜持,扒著人小洛不放,逼得小洛請廠領導調離工作崗位,甚至自願離


    廠,


    小劉,做人真得不能像你這樣自私,隻顧著順應自個的心意,不顧他人的意願,我行我素來行事。”


    “小洛是咱們技術科最小的同誌,但小洛自打來咱們技術科,做出的業績可不少,遠的不說,就拿這次的改進圖紙來說,若不是小洛加班加點動腦琢磨,新圖紙要出來,怕是還得一段日子。


    而比起小洛,小劉你在技術科都做了些什麽?


    是打過水,還是掃過地,亦或是在工作中給過什麽好的建議?


    沒有,你從來到咱們技術科,什麽貢獻都沒為技術科,為廠裏做過,我就想問問,你難道不臉紅?”


    “劉海瓊,你不要以為自己高高在上,覺得追求小洛是給小洛麵子,我告訴你,人小洛的對象比你好百倍千倍,先不說人家小洛的對象是一位醫生,就人家對象的樣貌,都能甩你十七八條街。


    有背景?你有背景又能怎樣?現在是新社會,是人民當家作主,難道你能憑你的家世背景,把咱們全都從廠裏趕出去?”


    “不知所謂!小洛夠給你麵子了,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跑到小洛麵前說些有的沒的。”


    ……


    被同事們你一句我一句指責個不停,劉海瓊委屈得淚水直流:“你們欺負人!他洛懷民沒結婚,我追求他有什麽錯?”


    “人有對象,你的追求就是第三者插足,你說你有沒有錯?”


    “小洛和他對象不是正正談著,人家是已經定下親事,是未婚夫妻,你腦子沒毛病,就不會去做那第三者,自討沒趣。”


    “你的大學文憑是混到手的吧?”


    “沒一點是非觀,和你這樣的人在一個科室工作,我覺得周圍空氣都汙濁得很。”


    被指責,被鄙夷,劉海瓊狠狠地看眾人一眼,抹去臉上的淚水,咬牙說:“你們好得很,我記住你們說的了,咱們走著瞧!”


    視線挪向陸向北,她瞬間轉換表情,一臉淒然:“你不用請調去車間,我走,我離開技術科,算我癡心錯付,希望你不要後悔!”


    語落,劉海瓊轉身,毅然離去。


    “小洛,劉海瓊怕是不會就這樣罷手。”


    隨著劉海瓊的腳步聲遠去,技術科的同事都禁不住為陸向北擔心起來,尤其是第一個為陸向北出頭的那位名叫方雪梅的女技術員,她說著,微頓片刻,又說:


    “不過你也別怕,她劉海瓊家再有背景,總不能一手遮天,真把你怎樣,畢竟這機械廠是國家的,可不是她劉海瓊家的。”


    “對,是這個理兒,小洛你別怕,劉海瓊無恥,糾纏你的事咱們大家夥都看在眼裏,不會讓人隨便抹黑你,害得你丟掉工作。”


    “劉海瓊家敢找小洛的事,咱們就敢給縣領導、市領導、省領導一級級寫信,為小洛討個公道。”


    同事們擔心的眼神和一句句寬慰之語令陸向北心中暖意湧動,他俊美無儔的臉上浮起抹淡淡的微笑,這個微笑仿若冬日暖陽,又仿若春花綻放,看得所有人怔了下,就聽到陸向北說:


    “謝謝大家為我說話,也謝謝大家的寬慰,我不會有事的,也不會讓大家有事,現在上班時間到了,大家忙吧。”


    不過是一份工作,沒了就沒了,他不會放在心上。


    但這還要那誰真有本事讓他丟掉工作。


    劉海瓊騎車迴到她小姑家,一刻不停,就給家裏打電話,結果打了一遍又一遍,家裏始終沒人接電話。


    一時間,劉海瓊氣得想摔掉話筒,不過終還是沒付諸行動,而是撥出溫家的座機號碼,對麵很快接通,


    聽到溫母的聲音,劉海瓊當即“嗚嗚”哭出聲,可是她卻沒如往常那般聽到安慰聲,僅聽到疼她寵她愛她的外婆語帶疲倦,淡淡問:“瓊瓊是吧,怎麽了?”


    哭聲加大,劉海瓊哽咽著將自己受的委屈說出,熟料,聽完她淒淒哀哀的言語,電話另一端,溫母的臉色是變了又變,手扶著額頭,強壓住心頭湧上來的煩躁,說:


    “既然知道人家男同誌有未婚妻,你為什麽還要去追求對方?”


    她這是遭了什麽孽,女兒任性嬌縱,喜歡上有家室的男人,用手段加逼迫讓自己如願,現在倒好,


    把自個給作進公安手中,判刑五年,已被押往偏遠地區的采石場改造,不成想,外孫女同樣不是個省心的,


    喜歡上有對象的男同誌,就因為自己追求對方,對方卻不搭理,便覺得委屈,打電話給她這個外婆,意思不要太明顯。


    “我不想聽你說什麽喜歡不喜歡,人家男同誌有對象,你但凡自愛點,都不會喜歡上對方。如今,


    人家為避開你,不得不請廠領導調離技術科到車間工作,這是給足你麵子,你卻不知好歹,打電話到家裏,是想做什麽?


    要我告訴你外公,要你外公動用手上的關係,對人家那位小同誌不利?還是逼迫人家小同誌娶你?”


    一個兩個全是被寵壞的,否則,不會一個個喜歡上有主的男人,也就不會把自個給作進公安手中,要在采石場改造五年。


    想到最為疼愛的小女兒未來五年要在采石場受苦,溫母心疼得厲害,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掰正外孫女,


    免得外孫女步她媽的後塵。奈何劉海瓊和她媽溫倩一樣,都是個戀愛腦,為了自己的愛情,不會輕易退讓,她一聽溫母的話,在電話裏“哇”地痛哭出聲:


    “外婆,你這是不想幫我嗎?我是真心喜歡,想要和洛懷民領證結婚,外婆,我沒想過讓外公對洛懷民不利,我隻是想要洛懷民娶我!”


    “你這樣和你媽當年有什麽區別?”


    溫母語聲嚴厲:“你一直跟著你媽生活,可覺得你媽再婚後是否幸福?強扭的瓜不甜,當年你媽用盡手段和你繼父結婚,今時今日,她人在哪,你可知道?


    你媽前段時間被公安抓捕,就因為你繼父十年來對她沒感情,心裏一直惦記著前妻和他前妻生的兒女,你媽氣不過,設法加害你繼父的兒女,


    好在你繼父的孩子沒出事,不然,你媽不會隻判刑五年,送往采石場改造。還有,你繼父和你媽已經離婚,足見兩個沒有感情的人在一起,長久不了!


    另外,你也別指望你外公或是舅舅們幫你,溫家今非昔比,你外公被上麵停職在家寫檢查,你舅舅們同樣自身難保,他們幫不了你搶男人,你好自為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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