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不該說的,葉夏從看到團子保清保成等幾個小阿哥身邊跟著小太監時,那會子就對皇權深惡痛絕,對那些把好好的孩子賣進宮做太監、做宮女的父母尤為憤懣。閹割,為奴為婢,從此命不由己。


    然,葉夏隻是一個太後,她不是皇帝,廢除不了自古傳下來的惡習,但這又不是絕對的,除非她推翻封建皇權,除非繼康熙之後,


    新帝繼位,慢慢將封建皇權,過渡到君主立憲,再頒發出一係列新的憲法,或許就能去除陋習,不再讓更多的小男孩身體殘缺。


    可是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一個時代取代另一個時代,革命,流血少不了。


    而葉夏是理智的,自然不會在什麽都沒準備的情況下,去對抗皇權。


    “貝勒爺,您就謝謝吧,有什麽事要去問太子爺,您盡管差遣奴才或者吳順跑毓慶宮一趟。”


    在這滿宮奴才中,若說皇上身邊的梁大公公和他的幹兒子李德全,以及太子爺身邊的魏安不僅在各自主子爺跟前極得臉麵,


    就連時常走動在乾清宮、毓慶宮的臣子,那也是對以上三位不敢有半點輕謾,而他和吳順,因為七阿哥這個非同凡響小主子,同樣地位不凡,是不容他人小覷的。


    不說旁的,單就他和吳順時常幫七貝勒跑腿辦差,毓慶宮的奴才和其他阿哥們身邊的奴才,以及造辦處的大人們對他們都很是客客氣氣。


    貝勒爺說過,他們外出辦差,代表的就是主子的臉麵,必須得挺直腰板說話,切忌畏畏縮縮,給主子丟臉,但這並不代表要他們狐假虎威,仗勢欺負人。


    總之,做人要低調,說話要有理有據,這樣才能站在對自己最有利的一麵,免得被他人拿住什麽把柄,從而受挾製。


    牢記貝勒爺的話,不管是他還是吳順,他們隻要出寧壽宮,到宮中各處幫主子辦差,都牢記四個字“謹言慎行”,他們腰板挺得很值與阿哥們和太子爺身邊的奴才說話,與造辦處的大人們神話……坦坦蕩蕩,任誰都抓不著錯處。


    主子人好,又極為看重他們,作為主子爺身邊最為信重的奴才,他和吳順自是盡心竭力,忠心耿耿,日日樂嗬嗬地走路帶風,把主子爺吩咐的差事辦得妥妥當當。


    “貝勒爺,太子爺和幾位貝子爺過來了,說是有要緊事和您相商。”


    說起來,原先葉夏是打算將寧壽宮一邊的偏殿分為兩半,各作為她和顧墨塵的實驗室,但考慮到顧墨塵畢竟不是普通小孩兒,


    需要獨立的空間,於是,她把那處偏殿全給了顧墨塵使用,一半用作實驗室,一半用作寢室和書房,好吧,中間其實還有一部分不是特別大的麵積設為待客之地。


    這會兒保清和太子保成、長華等幾隻全在正廳坐著,他們沒進實驗室打擾顧墨塵,端著茶水靜候蘇培盛去請顧墨塵出來。


    放下手上正在繪圖的工具,顧墨塵從他的特製椅上下來:“可有好生伺候太子哥和大哥他們?”


    手上邊整理桌案上的圖紙,顧墨塵邊問蘇培盛。“貝勒爺放心,茶水糕點給各位爺都上了,這會子吳順在正廳伺候著呢。”


    顧墨塵在生活和工作中,都是個愛整潔的人,且習慣親手整理自己的書房和實驗室,這輩子,他前世養成的那些習慣自然不曾改變過。


    知道他實驗室裏的東西都極為重要,且需要保密,平日裏,隻要顧墨塵有事出寧壽宮,蘇培盛和吳順二人中,必有一人留在偏殿,


    替顧墨塵看守實驗室和書房這兩個重要的地兒,以免有不守規矩的奴才為往上爬,隨隨便便整理書房、實驗室裏麵的東西。


    其實伺候顧墨塵的太監宮女們都知道,書房和實驗室在顧墨塵眼裏皆是重地,每日除過蘇培盛,亦或是吳順早起固定除塵外,


    其他人皆不可入內。如若太監宮女們有事稟報,隻能通過蘇培盛和吳順的口傳給顧墨塵這個主子,再由這兩人在顧墨塵得空的時候上前稟說。


    目的無外乎防止影響到顧墨塵做研究。


    “七弟。”


    無外人在,保清保成等和顧墨塵之間,彼此見禮都很是隨意。


    望向異口同聲喚自己的哥哥們,顧墨塵唇角微勾:“太子哥、大哥、二哥……你們今個一起過來找我,莫非有要事商?”


    保清性子耿直,伸手就在顧墨塵頭上揉了吧,揚聲笑說:“沒事哥哥們就不能過來找你啦?再說,這寧壽宮可是皇瑪嬤的地盤,咱們兄弟在這兒也是有鋪位的。”


    顧墨塵做孩童狀,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大哥可別冤枉弟弟,我就是覺得哥哥們今個忒有默契,竟然同時過來找弟弟,覺得奇怪罷了。”


    “七弟,事情是這樣,孤昨日在乾清宮無疑間聽到皇阿瑪提到要給皇瑪嬤大辦是四十整壽,就想著咱們兄弟好好商量商量,


    看看給皇瑪嬤送什麽禮物好些,順便再商討下在皇瑪嬤的壽宴上,表演節目給皇瑪嬤看,也好讓皇瑪嬤和老祖宗還有皇阿瑪高興高興。”


    團子保成不疾不徐地說著,一旁保清、長華、長生、萬黼、胤祉齊點頭,表示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這麽個事兒。


    四十整壽?


    康熙帝要給他家母上大人過四十整壽,哦,不對,是清史上仁憲太後即將過四十整壽,也不對,母上大人現在不就是仁憲太後麽?!


    腦中一番思量,大佬顧墨塵望向哥哥們:“我聽哥哥們的,不管哥哥們做什麽決定,我都無條件順從。”


    “再有十日就是皇瑪嬤的四十壽誕,既然皇阿瑪說給皇瑪嬤熱熱鬧鬧大辦,足見壽宴肯定很是隆重,如此一來,我們送的禮物必須得用心再用心,否則,對不起皇瑪嬤這些年對咱們的好。”


    保清嚴肅臉,一字一句地說著:“太子弟弟說要咱們兄弟表演節目,這個我是沒意見的,但咱們是一塊表演,還是一人出一個節目,亦或者兩人、三人搭配著來,得有個章程才是。


    至於給皇瑪嬤送禮物,隻要是咱們用心準備的,皇瑪嬤到時收咱們的禮物,肯定會由衷高興。”


    “大哥說得對,太子弟弟,這禮物的事咱們就各想各的,節目表演你說怎麽來咱們就怎麽來。”


    長華發表意見。


    “壽宴時間長,咱們就一人一個節目吧,不過,需要兄弟幫襯的,盡管提出來,譬如大哥擅騎射和拳腳功夫,完全可以打一套拳法,


    到時,孤彈古琴給大哥伴奏;再譬如二哥的行楷寫得極好,不妨在壽宴上寫一幅字送皇瑪嬤,孤同樣幫著彈首曲子伴奏……”


    團子保成如是說著,卻還是征求兄弟們的看法:“你們覺得怎樣?”


    長華語帶遲疑:“太子弟弟,在你剛開口前,我想著寫幅‘百壽字’作為生辰賀禮送皇瑪嬤,這要是表演節目時繼續寫字,豈不重複?真這樣的話,就太沒趣啦!”


    團子保成聞言,眉頭微蹙,問:“那二哥想表演什麽?”


    長華沒有即刻作答,而是問團子保成:“如果大哥打拳,太子弟弟撫琴給大哥伴奏,這算是你們一起表演的節目還是太子弟弟自個另外出節目?”


    團子保成靜默,好一會,他說:“我除過撫琴就是吹笛子,旁的才藝我沒有,要不我和大哥的就算成是一個節目。”


    “太子弟弟,那把我也算上吧,我來吹笛,大哥打拳,太子弟弟你撫琴,這樣豈不更好?!”


    長華笑嘻嘻地說。輪才藝,他們幾個大點的都有跟著皇瑪嬤學彈古琴,學吹笛子,除過這兩樣他是真不知道自個還能表演什麽?


    拳腳功夫由大哥表演,太子弟弟負責撫琴,那這吹笛伴奏他自然得當仁不讓。


    “那我表演什麽呀?”


    長生和萬黼異口同聲問。“你們自個想唄!”


    保清這時笑說:“我聽太子弟弟的,在皇瑪嬤的壽宴上表演打拳,太子弟弟撫琴和二弟吹笛子伴奏,咱們三人的表演算


    一個節目。”


    “四哥五哥,要不這樣,你們和太子哥、大哥二哥湊一個節目,我和六哥表演一個節目,這樣咱們就有倆節目,我覺得挺好。”


    顧墨塵揚起奶音兒,聽完他所言,長生皺眉:“七弟,你四哥我打拳不利索,彈琴吹笛也不咋樣,這要怎麽搭著和太子哥還有大哥二哥一起表演?”


    “對呀,我和四哥差不多一樣,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


    萬黼附和。


    “皇瑪嬤教咱們的那首《男兒當自強》,四哥五哥會唱嗎?”


    顧墨塵看兩個小哥哥,眉梢微微上挑。“這還用問?”長生瞪眼:“皇瑪嬤當日教了之後我就會唱了呢。”萬黼點頭:“我也是。”


    團子保成清清嗓子說:“就這麽說定了,大哥打拳,孤和二哥用樂器伴奏,老四老五伴唱,曲目就是《男兒當自強》。”


    微頓須臾,團子保成把目光挪向顧墨塵:“七弟,那你和六弟要表演的是什麽節目?”


    “我和六哥講成語故事。”


    顧墨塵做出迴應,繼而問團子胤祉:“六哥,你想講哪個成語?”


    歪著頭想了想,團子胤祉奶聲奶氣說:“我就講《自相矛盾》吧,七弟你呢?”


    “六哥講《自相矛盾》,那我講《掩耳盜鈴》。”


    說到這,顧墨塵的目光從哥哥們身上掠過,又說:“我提議咱們在皇瑪嬤生辰宴前一天,合作做一個大蛋糕給皇瑪嬤賀壽,不知哥哥們願意否?”


    “皇瑪嬤有做過蛋糕給咱們吃,可咱們誰會做蛋糕呀?”


    長華皺眉,看看大哥保清,又看看太子等幾個弟弟,滿目愁緒。


    團子保成:“孤不會做。”


    保清、長生、萬黼,以及胤祉同時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會。


    其實在顧墨塵提議時,團子保成很讚成,更想自個做蛋糕給葉夏這個皇瑪嬤,因為相比起保清等幾個團子,保成從小沒額娘,


    過生辰又是赫舍裏皇後,他額娘的忌辰,每到這一日,康熙帝的心情都很低沉,除過吩咐禦膳房給保成做碗長壽麵,旁的慶祝一概沒有。


    而保清、長華幾個,就連顧墨塵,每到生辰之日,都有自個的額娘擺桌宴席慶生,宮裏孩子早熟,團子保成心裏自然羨慕兄弟們得很。


    直至前年,葉夏見小太子有日沒精打采,不由悄悄問小家夥,方得知團子保成想額娘,想像大哥保清和二哥長華他們一樣,


    有額娘慶生。待確定當日就是小孩兒的生辰後,葉夏這個皇瑪嬤二話不說,就上手給團子保成做了個香香軟軟的蛋糕,並做了好幾道小孩兒愛吃的菜,


    招唿身邊伺候的宮人跟著她給小團子唱生日祝福歌,也是從前年器,去年和今年,葉夏都有給保成團子過生辰。


    她的這份疼愛之心,團子保成有牢牢記在心,但凡想起,心裏倍感溫暖、幸福。


    且在團子保成心裏,一眾兄弟中,皇瑪嬤隻給他過生辰,是旁的兄弟羨慕不來的呢。所以一聽顧墨塵提出做蛋糕,團子保成很想答應,奈何他隻會吃不會做,哪怕有看過皇瑪嬤做過,他依舊隻會吃不會做,想到這,小太子沮喪不已。


    “我會做,哥哥們給我打下手就好。”


    顧墨塵奶萌奶萌的聲音揚起:“皇瑪嬤做的時候我有在旁看過,做蛋糕不難。”


    母上大人做蛋糕等甜點很是拿手,曾經沒少給他們兄妹,沒少給他們的兒女做著吃,因為擔心母上大人累著,他們幾兄妹不管誰在家,隻要看到母上大人做甜點,都會邊看邊學,好給母上大人打下手。


    就這麽著,從大哥到他,他們幾兄妹在廚藝和甜點製作上皆有一手。


    “七弟,你確定你會做蛋糕?”


    團子保成問,保清等幾個不約而同望向顧墨塵,見顧墨塵很認真地點小腦袋,做蛋糕這個決定無疑一致通過。


    驀地,團子胤祉眼尖,看到在正廳一隅放著的小型號自行車,張嘴就喊出聲:


    “自行車!七弟,自行車做出來你怎麽不告訴哥哥們?”說著,團子胤祉就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到自行車跟前,打開車撐,直接往門外推:“借三哥騎騎哈!”


    保清和團子保成等一個個睜大眼睛,看著團子胤祉推著自行車出門。


    “六哥!六哥,那輛自行車雖小,可你騎不了的,我和作坊那邊都說好了,最多七日,適合哥哥們的自行車便能送進宮。”


    擔心團子胤祉摔出個好歹,顧墨塵邊說邊追向門外:“要不我騎車載六哥在寧壽宮轉兩圈。”


    其實他這輛小型號自行車原本後麵是三個輪子的,隻不過,後輪左右兩側的小輪子被他給卸了下來,畢竟他不是真正的小孩兒,騎個兩輪車就能摔倒。


    “沒試過你怎知道六哥騎不了?”


    團子胤祉沒聽顧墨塵的,抬起小短腿跨坐到車座上,結果還沒等踩到腳踏板,人帶車一起倒在地上。


    “六哥你沒事吧?”


    小跑上前,顧墨塵把壓在團子胤祉身上的自行車挪開,伸手就扶團子胤祉起身。


    “不疼,一點都不疼,這自行車小小的,又不重,沒怎麽壓疼我。”


    自行車是沒把他壓得怎樣,可他接觸到地麵的胳膊、屁股還有腿好痛痛呢,不過,他是哥哥,肯定不能沒出息地在弟弟麵前喊痛。


    “六弟你沒事吧?”


    長華和長生是胤祉的胞兄,哥倆看到自家弟弟摔倒,急急忙忙到了團子胤祉跟前,保清和團子保成還有萬黼緊跟著過來,幾人圍著團子胤祉上上下下看了遍,見團子胤祉真得沒摔出好歹,一個個方暗鬆口氣。


    車座是按照顧墨塵的身高調整的,這會子,顧墨塵跨坐在自行車,左腳尖抵在地上,右腳踩著腳踏板,看著團子胤祉揚起奶音兒:“六哥過來坐,我載你兜兜風。”


    眸光挪向其他哥哥們:“我這自行車是最小型號,等會四哥五哥想騎的話,我把車座往上調調,四哥五哥騎著應該沒問題,但大哥二哥還有太子哥,你們隻能再等等啦。”


    團子保成擺擺手:“沒事,我們站在這看著你載著老六騎就好。”


    作坊那邊已然在造自行車,他們不急在這一時。


    “七弟,你確定你能載我?”


    團子胤祉有點不放心地騎坐在後座上,聞言,顧墨塵揚起小奶音:


    “我保證不會摔倒,六哥就放心坐吧。對了,六哥可以把兩隻腳擱在這小耳朵上,對,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小耳朵,就是為了方便坐在後座上的人放腳的。”


    迴過頭,顧墨塵手指後車輪軸心兩側的小腳踏,特意囑咐團子胤祉。


    “七弟,我坐好了,你騎吧。”


    團子胤祉戰戰兢兢地坐在後座上,生怕顧墨塵一踩腳踏,自行車就倒在地上,繼而把他摔下來。


    “安心坐著,六哥要是實在害怕,可以抓住這兒,也可以抱住我,一隻手穩住車把,另一隻手朝後座上和車座的連接處拍了拍。


    團子胤祉應聲:”好了,我抓牢了。”


    隨著這句話落下,保清和團子保成等哥幾個,無不雙眼圓睜,望著“嗖”一下,被顧墨塵騎出老遠的自行車。


    “太棒啦!七弟太棒啦!就那麽用腳一蹬,自行車就跑那麽遠,好厲害呀!”


    團子萬黼邊拍手邊興奮地說著,見顧墨塵把自行車越騎越遠,小家夥和哥哥們說都沒說一聲,撒開腳丫子就追了上去:“七弟!七弟,我也想坐自行車,你快停下來,讓你六哥下車,換五哥坐上去!”


    見團子萬黼追過來,團子胤祉這會子已然忘記害怕,一臉興奮地催促顧墨塵:“七弟快點,五哥快要追上咱們啦!”


    “五哥你別追著自行車跑了,等我載著六哥在寧壽宮轉一圈再來載你哦!”


    顧墨塵覺得自個這一刻真和大清這些小阿哥們無二,說話幼稚,還不自覺地賣萌,這要是被母上大人看到,保準得在沒旁人在的時候取消他。


    而顧墨塵不知,他家母上大人此刻就站在保清等幾個團子身邊,眸光寵溺溫柔,嘴角噙笑,看著他像小飛俠似的,踩著自行車一往直前。


    “皇瑪嬤,七弟的自行車騎得真好!”


    團子保成的目光追隨著顧墨塵的自行車,一刻都不曾挪離,他語含羨慕,稚聲說著。


    聞言,葉夏揉了揉小家夥的頭,又揉了揉保清和長華、長生的小腦袋,溫聲說:“學騎自行車不難,迴頭等作坊那邊把給你們的自行車做好送進宮,讓胤禛教教你們,一準很快就能學會。”


    ……


    距離再一次從“清夢”中醒轉,已然過去多半年,時間上,眼下是1962年6月中旬,葉夏趁著今個是周末,想和江學言說說她打算跳級讀高三的事兒,


    此刻,她站在男生宿舍樓下,候著江學言從宿舍樓出來。許是相貌太過好看,引得這宿舍樓裏進進出出的男孩子,沒少往她身上看。


    年歲上,葉夏將滿九周歲,身高接近一米四,此時,她身板挺得筆直,宛若翠竹般站在男宿舍樓下麵的花壇邊,肌膚白皙水嫩、吹彈可破,


    一眼看過來滿滿都是膠原蛋白,模樣精致漂亮,一雙眼睛清亮沉靜,渾身透著股子清雅淡然之氣。她就那麽站在原地,時而望眼花壇裏的花兒,


    時而朝宿舍樓門洞望眼,心裏卻沒來由地想起多半年前自“清夢”中醒轉前,身處大清那一日的事兒。


    四十整壽,翌日就是康熙帝給她大辦四十整壽的日子,熟料夜裏安寢,待再睜開眼,便已從“清夢”中醒轉。有時候葉夏就在想,若是一般人這麽不定時地在大清和華國來迴切換生活,即便不徹底瘋掉,怕是也難逃腦子出點問題。


    毫無規律可言,心性不穩者,神經錯亂,搞不清自己生活的世界哪個是真,哪個隻是夢而已。然,事實上,不管是這華國,


    還是她“夢”中的大清,其實都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世界,而她之所以會成為仁憲太後,是她魂穿大清,替真正的仁憲太後掌控身體,在大清提早過“養老”生活。


    重生六零:俏田妻,老公寵上天!/book/5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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