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先是朝納喇氏一禮,而後作答:“梁公公是帶著聖旨進鹹福宮的,這會子人就在正殿敬嬪娘娘那。”


    聞言,納喇氏神色怔然,一句話沒說,倒是紫萱禁不住又問:“就這?”


    小桂子點點頭,一時間屋裏死寂般寧靜,須臾後,紫萱語帶遲疑,再次問:


    “梁公公沒朝咱們這邊看一眼?”


    小桂子想了想,有點不確定地迴應:“好像有看過來一眼,但我沒仔細留意……”


    看他模棱兩可的樣兒,紫萱心情不由一陣煩躁,擺擺手說:“好了,你退下吧,仔細盯著正殿那邊,有什麽發現盡快進來迴稟主兒。”


    聞言,小桂子忙不迭應了聲,退後數步,轉身出了房門。


    “主兒,多半是好消息呢!”


    見納喇氏止住的淚水重新湧出眼眶,紫萱暗歎口氣,輕聲安慰:“皇上絕對不會駁太後的麵子,而主兒在太後那得了準話,聽奴才一句勸,甭多擔心,我們就安心在屋裏等聲一會子。”


    隨著紫萱音落,小桂子躬身疾步進屋:“主兒,梁公公從正殿出來,朝咱們這邊過來了,還有敬嬪……敬嬪娘娘怕是出事了!”


    納喇氏眼睛大睜:“這話怎麽說?”


    她不是幸災樂禍,她隻是覺得這消息太過突然,且敬嬪除過不讓她見兒子外,似乎並未做個其他欺人之事。


    “你具體說說,快點!”


    紫萱催促小桂子。


    她不喜敬嬪,這不喜一方麵是敬嬪不讓他們主兒見八阿哥,一方麵是敬嬪總是端著冷豔高貴範兒,不把低於她位分的妃嬪放在眼裏,


    好吧,這樣說是挺過分的,但敬嬪總把低位分的嬪妃視作空氣,看見卻隻當沒看見,顯得她很高高在上似的,那無視他人的眼神,看著就討厭。


    然,論起出身,敬嬪不過是出身漢八家——王家,也就是漢軍旗,而她家主兒則是真真正正的滿洲貴女出身,這是一個漢軍旗出身的敬嬪能比的?


    但敬嬪偏偏憑仗她位居鹹福宮主位,打壓她家主兒,哼,不是自視甚高,瞧不上她家主兒嗎?那為何還要耍手段,想要把她家主兒的八阿哥變成是她自個的兒子?!


    紫萱極度鄙視敬嬪昔日的做派,就聽小桂子說:“敬嬪娘娘和她身邊的秋荷姑姑皆穿著一身素衣,頭上什麽飾品都沒戴,跟在梁公公帶到鹹福宮的侍衛從正殿出來,徑直走向鹹福宮外。”


    “難道是去冷宮?”


    紫萱如是說著,突然捂住嘴,眸光挪轉,看向納喇氏,見對方因為她嘴裏蹦出那句話,眼神呆滯,她收迴手,抿了抿唇對小桂子說:“梁公公怕是快到了,你趕緊去門外迎接。”


    小桂子低應了聲,麻溜地朝門外走,也就在這時,梁九功在納喇氏另一個大宮女紫雲引領下,從門外走了進來。


    沒有多話,這位康熙帝身邊的太監總管,張嘴把皇帝的口諭道出,一刻都沒有多留,便轉身準備離開納喇氏的偏殿,但在其即將跨出門檻之際,忽然間又頓住腳,轉過頭說:


    “對了,皇上還有句話讓雜家轉告納喇貴人,既然太後想學雙麵繡,貴人可得精心教太後就,但需謹記,不得累到太後。”


    微頓須臾,梁九功仔細打量納喇氏一眼,續說:“還有件事雜家差點忘了,皇上翻了納喇貴人的綠頭牌,貴人好生收拾收拾,切莫忘記到禦前伺候。”


    他是真沒想到,這木頭美人竟然有朝一日會變得和德嬪烏雅氏一樣聰明,知道抱太後的大腿,現在不僅日日能看到八阿哥,且時隔近兩年得到侍寢機會,看樣子,在後宮眾多鹹魚中,這一隻怕是要翻身咯!


    梁九功甚至在想,怕是過不了多久,晉位詔書就會穿到納喇氏這兒。


    “主兒!主兒,您聽到了嗎?敬嬪真被皇上打入冷宮了,咱們八阿哥在進尚書房讀書,住到阿哥所前,就住在雨墨軒內,


    雖然八阿哥依舊不是由主兒您親自撫養,可皇上的口諭裏說得很明白,主兒可以隨時前往雨墨軒看望八阿哥,太好了,真得太好了!”


    紫萱喜極而泣,嘴裏說個不停:“對了,主兒,奴才這就伺候您沐浴拾掇拾掇吧,早點去禦前,您還能幫皇上研磨,伺候皇上茶水,好好抓住機會和皇上培養培養感情。”


    雨墨軒位居鹹福宮西偏殿左後方,距離西偏殿很近,是一座獨立小院兒。這是康熙刻意安排的,好方便住在西偏殿的納喇氏平日裏照看八阿哥。


    “我不是在夢?”


    納喇氏尚未從一連串的驚喜中迴過神,聽到她略帶些犯傻的聲音,紫萱笑說:“不是夢,主兒,咱們都沒做夢,八阿哥從今往後和您親自撫養沒甚區別,還有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


    伺候納喇氏的宮人這會兒全用在屋裏,個個高興得和紫萱一樣,抬袖直抹淚。


    主子不得寵,在後宮沒地位,連帶著他們這些伺候主子的宮人走哪也受欺辱,現在好了,主人鹹魚翻身,不僅能和八阿哥隨時親近,且被皇上翻了綠頭牌,看那些曾經瞧不起他們,欺負過他們的小人,還敢不敢再找他們的茬!


    納喇氏終於迴過神,她神色動容,很是堅定說:“我會拿出看家本領,教太後雙麵繡法!”


    太後救過她的八阿哥,本就是他們娘倆的大恩人,今日又幫她在皇上跟前得了如此體麵,從今往後,不管旁人怎麽說,她都會一心一意孝敬太後。


    至於皇上給的聖寵,她很歡心,在皇上需要的時候,定盡心伺候。如若皇上過了今夜仍然不喜她,像之前那樣遺忘她,她坦然受著便是,不會生絲毫怨言,安守本分,看著八阿哥平平安安長大,一生足矣。


    “奴才真是沒想到,敬嬪那麽冷豔高貴的性兒,娘家兄弟卻是個強搶民女,無視人命,惡行滿貫的主兒,有這樣的兄弟和教子無方的父親,敬嬪落得進冷宮的下場一點都不足為奇。”


    敬嬪王佳氏的娘家倒了,證據確鑿,其兄弟按律斬首,家奴發賣,旁的親人全部被流放寧古塔,而敬嬪身為身為鹹福宮主位上的娘娘,無視皇家規矩,打壓低位嬪妃,心性實在不堪,


    總之,康熙將敬嬪丟進冷宮,罪名按了不少,而之所以沒有直接削去敬嬪的嬪位,貶為庶人,是念在敬嬪之父曾有功於朝廷,不然,敬嬪進冷宮,康熙不會命其帶著大宮女秋荷同往,好在冷宮伺候敬嬪。


    明麵上就是這樣,但根據清史記錄的敬嬪過往,自康熙十九年後,這皇宮裏將不再有任何與敬嬪有關的消息。


    冷宮位置偏僻,裏麵雜草叢生,敬嬪被秋荷攙扶著走進冷宮大門,身後就傳來“咯吱”一聲響,接著是落鎖的聲音。“主兒,往後咱們就住在這了?”


    瘋癲的笑聲不時傳入耳,聽得人毛骨悚然,秋荷扶著敬嬪的手不由收緊,聲音發顫,麵上流露出幾分驚慌害怕:“要是再也出不去,咱們怕是也得發瘋。”


    “出去?能去哪?”


    敬嬪萬念俱灰,推開一間房門,望著裏麵破敗不堪的桌椅,望著牆上和屋頂的蜘蛛網,她僵在門口好一會,方提步走進屋裏:


    “我兄弟強搶民女,手上沾了三條人命,皇上將其斬首,將我父罷官,與我娘和我長兄一家,以及我尚未及笄的妹妹全流放寧古塔,


    這已經是多我們家的恩寵,我又豈敢再奢望出這冷宮?更何況,我在這後宮確實有犯事,皇上卻沒有將我直接貶我為庶人,留給我最後一絲體麵,你說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秋荷被敬嬪說得一時間語塞,半晌,她方啟口:


    “主子您先坐在這床上歇會,奴才去打水把桌椅好好擦洗擦洗。”


    伴音起,秋荷嘴角緊抿,快步走到床邊,用自己的衣袖給敬嬪擦了塊坐的地方,然後,她在屋裏找了塊破布,轉身走出房門,前往井邊打水。


    望著秋荷遠去的背影,敬嬪掀了掀唇角,一抹苦笑緩緩漾出,她豈會看不出秋荷的心思?


    但她能說什麽呢?


    秋荷雖是她帶進宮的貼身丫鬟,且打小就伺候她,進宮後,又一心一意為她打理身邊的事兒,成為她身邊當之無愧的大宮女。


    到康熙十六年,皇上大封後宮,她有幸被封為七嬪之一,位居一宮主位,自那日起,鹹福宮掌事姑姑的位置自然而然由她指給秋荷擔任。


    說實話,秋荷的忠心她一點都不懷疑,畢竟以她的性情,最是討厭去管身邊的人和這樣那樣的瑣事,因此,作為她的心腹,


    鹹福宮的太監宮女和內務無疑都是有秋荷代勞,數年來,從未讓她操過心,事事打理得井井有條,可是今日從高處跌落,


    一道聖旨使得秋荷陪著她到冷宮度過後半生,雖然對方沒露出異樣,但她卻能感覺到,冷宮生活於秋荷來說是排斥的。


    怪對方麽?


    不,她不怪,秋荷沒有對不起她這個主子,是她帶累對方,是她的兄弟犯錯,是她犯錯,帶累全家上下跟著遭殃。如果秋荷不是她從府上帶進宮的,


    那麽即便她被皇上打入冷宮,秋荷也會和其他伺候她的宮人一樣,被內務府重新分到這皇宮旁的地方當差,而非陪她來這冷宮吃苦受罪。


    走到床邊,敬嬪緩緩落座,她抿唇,透過破敗的窗戶,神色悵惘,望向被落日餘暉映紅的天際:“納喇氏……”


    敬嬪喃喃:“本宮倒是小看你了呢!”


    自嘲地笑了笑,她有聽秋荷說起納喇氏今日出過鹹福宮,不過,她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直至秋荷派出的人盯梢迴來,提到納喇氏主仆進了寧壽宮,那一刻她心裏莫名得就生出些許心慌。


    八阿哥,她立時立刻想到了八阿哥,緊跟著她坐立難安,擔心納喇氏去寧壽宮的目的和八阿哥有關,結果被她猜對了……然而她沒猜到的是,娘家兄弟犯事,父親因此被罷官,一家人受牽累,被皇上流放寧古塔。


    在前朝失去依仗,後宮裏的她還有存在的必要?答案不言而喻。可是要處理她就必須得有合理的理由,總不能因為兄弟犯錯,把她一個無過錯的後宮嬪妃給拉上,於是,納喇氏和八阿哥便成了皇上處理她的由頭。


    照顧皇子不周,差點害得八阿哥早夭,私心作祟,隔絕納喇氏這個生母看望八阿哥,就這兩樣錯處,一道聖旨將她打入冷宮。她沒想過害八阿哥,然,八阿哥差點夭折,卻和她有著脫不開的責任。


    為免八阿哥隻認生母不認她這個養母,她從八阿哥到身邊第一日起,就嚴防死守,不許納喇氏接近八阿哥。


    入宮伴駕,如果生不出一兒半女,又沒有聖寵在身,一輩子隻能孤零零地等死。


    知道自身的處境,知道在皇上心裏,早已沒了她的位置,她勢必得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機會,譬如被送到她身邊撫養的八阿哥,


    有了這個孩子,就等於有了盼頭,日後,即便八阿哥幹不了什麽大事,但獲封親王,哪怕是郡王都挺好,迴頭皇上升天,作為八阿哥的額娘,保不準新皇登基向兄弟們施恩,讓王爺們接他們的額娘出宮住進王府好孝敬。


    生恩不如養恩大,到時,納喇氏若是還在世,八阿哥即便會將對方一起接出宮,她自信納喇氏的地位在八阿哥心裏和她這個養母沒得比。


    想法很美好,奈何現實給予她重重一擊!


    納喇氏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學會德嬪的招數,通過太後向皇上遞話,給了皇上懲處她的合理由頭。


    收迴視線,敬嬪閉上眼,直至聽到屋裏傳來動靜,這才緩緩掀開眼簾,她看著秋荷用濕抹布擦拭桌椅,唇角動了動,淡淡說:“你不會在冷宮待太久,若是有機會出宮,就在農家找個老實男人嫁了吧。”


    秋荷擦桌椅的動作一滯,不解地迎上敬嬪淡然無波的目光:“主子,您這話是何意?”


    敬嬪卻沒作答,而是續說:“你是被你爹娘買給人牙子,隨後再由人牙子賣進我王佳府上,進府半年,跟著府裏的管事媽媽學會規矩,


    被分到我屋裏伺候,因為你看著就是個機靈的,嘴巴也緊,辦事利索,慢慢的我拿你當自己妹妹對待,多年來,你也沒讓我失望,


    事事為我著想,照顧我盡心盡力,這次府上出事,我自個也犯了錯,累及你跟著到冷宮受罪,秋荷,你要怨就怨我吧,不過你放心,我說了你不會在冷宮待太久,這話肯定能應驗。”


    “主子在哪,奴婢在哪,奴婢哪裏都不去!”


    秋荷眼眶泛紅,哽聲說著,她覺得敬嬪很不對勁,可要她說出個子醜寅卯,又不知從何說起,總之,這一刻她心裏極度不安。


    沒錯,她是害怕一輩子待在這破敗荒蕪,看著挺滲人的冷宮,想著能不能離開這兒,可她畢竟是個奴,不是她說想離開冷宮就可以離開的。


    再者,就算有機會獨自離開,她……她怕是也難做到丟下主子不管……主子是她的小姐,是她打小就伺候在身邊的小姐,待她不薄,如若丟下主子一人,從冷宮出去,肯定良心難安。


    想到這,秋荷為她剛進入冷宮就想轉身出冷宮的心思感到無地自容。


    那一刻,她真得有對主子生怨,哪怕是短短一瞬間,卻也是真真正正有過怨氣的,覺得伺候主子的奴才裏,就她倒黴,


    被皇上在聖旨中特意提到,在冷宮照顧主子起居。反觀主子,竟想著把她從冷宮弄出去,不願她跟著她一起在冷宮吃苦受罪。


    心裏一時間難受得緊,秋荷沒聽到敬嬪說話,抿了抿唇又說:


    “這地方裏裏外外收拾收拾其實住著也蠻好的,主子,您什麽都不用做,奴婢定能早日讓這兒舊貌換新顏,迴頭奴婢想法子弄點菜籽什麽的種到院子裏,再買幾隻雞養著,咱們的日子難過不到哪去。”


    敬嬪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並未言語,她把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思緒逐漸飄遠,至於飄到哪,除過她自個,無人得知。


    次日晨起,冷宮裏傳出一聲驚叫,接著是悲痛欲絕的哭聲。


    康熙帝上完早朝,就聽到梁九功低聲稟報冷宮那邊的事兒,得知敬嬪昨夜在冷宮自縊,貼身侍女秋荷一早進屋伺候主子起床洗漱,發現敬嬪屍體已經僵硬,然後在敬嬪的屍身被侍衛抬走之際,一頭撞死在牆上。


    “倒是個忠心的,一起藏了吧!”


    要不是華善這兩年不作為,要不是華善的次子強搶民女,背著幾條人命,他不會摘掉對方的頂戴花翎,不會將其一門流放寧古塔,


    而敬嬪,當初納進宮,自是和其家族在前朝的地位有關,至於敬嬪進宮後如何,他其實沒怎麽留心過,直至八阿哥在敬嬪那差點出事,


    這個女人方重新進入他眼簾,本來他打算料理完華善一門,留敬嬪就那麽待在鹹福宮,畢竟後宮多養一個人,於他來說不是什麽大事,


    可納喇氏卻腦子突然開竅,找太後做主,把敬嬪不許她見八阿哥一事捅出,又經太後的口在他麵前提起,作為一國之君,


    這等小事他不予理會,無人敢置喙,但作為人子,他不能折了太後的臉麵,最終,敬嬪隻能進冷宮,為她犯下的錯擔責。


    不過他沒想到敬嬪會選擇自縊,在他的記憶中,敬嬪不怎麽喜歡笑,對他的寵幸看得很淡,就像是一個無欲無求的世外人,這樣的性子,住在冷宮,按理說不是正和其意,熟料,一日不到,就選擇自縊逃避冷宮的生活。


    難道她之前表現出來的無欲無求都是裝的?裝給他看?否則,為何尋死?


    他有給她留最後的體麵,沒有貶為庶人,以嬪位住在冷宮,並把她的貼身侍女一同送往冷宮,好在冷宮照顧她的生活,這樣的體麵,關在冷宮那幾個先帝的妃嬪誰有過?


    到目前為止,被康熙帝打入冷宮的妃嬪就敬嬪一個。


    梁九功領命,到乾清宮門外,與一小太監交代了句,那小太監點點頭,很快走遠。


    ……


    大佬顧墨塵就是個閑不下來的,明明康熙帝允他好好玩耍一段日子,奈何這位大佬嘴上應得好好的,行動上卻依舊如往常一樣,


    鑽實驗室,去造辦處,聽他的先生戴梓給他講解有關火炮方麵的知識。五連發半自動步木倉已造出,試射成功,由火器造辦處開始投入生產,


    用不著顧墨塵再去操心,好吧,起碼數年內都用不著顧墨塵再在火銃這方麵費神,因為顧墨塵有自信,大清目前生產的五連發半自動步木倉,


    絕對在世界各國的火器研發上位居翹楚,想超越大清,除非有國家能研製出比五連發半自動步木倉更厲害的木倉械。


    有著這個自信,


    加之火器造辦處屬於加密部門,不可能有圖紙,或者木倉械配件流出,顧墨塵自然安心得很,於是,他就想著在火炮上做出改進——遠射程,大威力!


    等研製、試射成功,顧墨塵覺得大清很有必要搞一次閱兵儀式,並當著蒙古王爺們的麵,進行一次試射,以此對蒙古王爺們、對西方諸國、對大清的鄰居們也祈禱震懾作用。


    顧墨塵這個主子忙得腳不離地,伺候他的小太監蘇培盛同樣忙得很,說起來,這蘇培盛還是葉夏給顧墨塵選的,因為清史上,


    自幼伺候在四阿哥胤禛身邊的小太監正是蘇培盛無疑。記得那日,梁九功領著好幾個六七歲的小太監到寧壽宮,當時團子顧墨塵剛學會走路,


    遵照康熙帝的吩咐,由梁九功從內務府選出八個小太監到到寧壽宮,交由葉夏這個太後給七阿哥胤禛選兩個留在身邊,好從小培養小太監對主子的忠心度。


    一一問過小太監們的名字,葉夏留下兩個瘦瘦小小的孩子,其中一個就是蘇培盛。


    重生六零:俏田妻,老公寵上天!/book/5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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