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小姑娘還是善良,閆凱這招以退為進,她還真是沒有識破。在閆凱想來,自己能拖就拖,反正地方沒有收拾好,你能奈我何?


    雖說蚩將和白子想到了這一點,但是當時的場麵並不適合他們再提出這個問題,況且是莫如雪主事,既然她已經答應,他們當然不能打臉了。


    至於閆凱若是真要搞事,那他們也不怕,因為他們相信花落雨一定可以解決的。


    不過為了保持人心穩定,蚩將主動請纓,和外麵的遊盜者駐紮在了一起,王賴等人也明白破天軍的難處,並未有過多的想法。


    何況蚩將的做法讓他們很滿意。


    再說閆凱,一迴去,他就將刀抽了,刀麵竟然連一滴血都沒有,光潔無比,隻有刀尖殘存這一點血。


    誠如之前所言,這個傷勢一切都在閆凱的控製中,他對自身風屬性的控製程度早已經遠超白子。


    說得簡單點,可以理解為,閆凱用風屬性在自身體內開辟出了一條通道,然後再在身體兩邊開個口子罷了,至於那皺眉,其實也是疼痛表演。


    小兵是跟著閆凱一起的,再見到閆凱並無大礙之後,他也是舒了一口氣。剛才甚至在某一瞬間,他在想,若是某一天閆凱不在了,那他一個人到底該怎麽辦?


    在閆凱用風屬性縫合外傷之後,他就轉頭看向了小兵,見他一副蔫不拉幾的樣子,閆凱不由得搖了搖頭。


    “怎麽,怕了?”


    小兵聞言迴神,悵然道。


    “嗯,有那麽一瞬間我是真的怕了,怕失去你!”


    這還是小兵第一次對他如此和顏悅色,不過這肉麻的話語,卻令閆凱感到極度的不自在,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小子什麽時候學會煽情了。”


    閆凱強行改變話題,笑罵道。


    “這不是剛剛跟你學的嗎?”


    似乎恢複了活力,小兵的語氣也調皮了起來。閆凱聞言稍愣,旋即釋然,他明白小兵說得是什麽。


    “年輕人總有些衝動的時候,剛才的事情你不必自責,不過若是要成大事,對於自己脾氣和情緒還是要有控製的。當然你若不想如此也行,隻要我在,你就在。”


    閆凱說得看似輕鬆,但眼神卻極為認真。小兵本就聰慧,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說,你怎麽又開始煽情了,差不多得了。我承認,今天的事情是我欠考慮了,將我們陷入了被動,不過日後我會找補迴來的。”


    一聽小兵語氣迴複道了原來的樣子,閆凱感覺舒暢極了,有時候他自己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不過話說迴來,小兵的認識還是很到位的。


    “你能有此認識很好。今天的事情就當長個教訓,以後的日子還很長。”


    “我知道了!”


    應答一聲後,小兵再度說道。


    “那些遊盜者就這樣放在城外拖著嗎?時間久了不怕他們再次鬧事嗎?”


    聞言,閆凱隻是笑了笑,到底還是年輕啊。


    “怎麽可能?放在外麵讓他們先短時間內不能迅速收攏人心,此其一。再者他們就一定能撐到進城的那一天嗎?此其二。就算是他們撐到了,但是我有言在先,從今往後誰也不能鬧事,此其三。”


    略微一頓。


    “若是真到了那種地步,那也是由他們主將和我來交涉,到時候怎麽說還不是由我們嗎?”


    小兵迴以佩服的微笑。閆凱突然麵色一肅,吩咐道。


    “你現在立即去聯係遊盜者那邊,問問到底是什麽情況,花落雨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


    “我剛才出城之前,又再問了一次,所以態度才會那麽強硬,隻不過還沒來得及稟報。”


    聽小兵這麽說,閆凱頓時好奇起來。


    “哦,怎麽說?”


    “那邊說他們派出了三個填海二境的高手,再加上遊盜者分部的首領,就有四人,所以我估計他應該是用計收服這群人後,孤身誘敵去了,否則破天軍大隊人馬怎麽可能會急匆匆的趕迴來。”


    聽到小兵的分析,閆凱也覺得很有道理,否則的話,破天軍怎麽會輪到一個女人出麵,難道說花落雨早就預料此行危險,所以才提前將將印交給了七殺?


    但若是四人圍攻的話,花落雨定然不能全身而退。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遊盜者分部的首領到底是如何和大隊伍分開的?


    但是依舊隻能猜測,唯有破天軍的人才能知道實情,不過從剛才的對方的狀態上來分析,花落雨應該還活著,隻不過是因為有什麽事情給耽擱了。


    還有一點,那就是破天軍的幾位大將並不都在,想來是和花落雨一起了。


    念頭一瞬,閆凱迴複道。


    “暫時先等一等,在花落雨沒有消息之前,暫時不要對那邊傳話了。若是對方真的失手了,不用我們提醒,那位也會坐不住的,畢竟他手底下能用之人也就那麽多,經不起這樣損耗。”


    聞言,小兵也是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他選擇聽從了閆凱的意見,但是對於嶽雲和莫如雪的恨意卻依舊沒有減退。


    碧波城破天軍駐地議事廳,隻有白子和莫如雪在,嶽雲則去照顧裴野望了。


    “聯係上貪狼了沒有?”


    剛才白子一迴來又聯係了一次花落雨,但是依舊沒有迴複。見莫如雪詢問,白子搖頭如實道。


    “還沒有!”


    得到答案,莫如雪不由得微微蹙眉,白子見狀,安慰道。


    “七殺放心,貪狼是大氣運傍身之人,而且實力超絕,又有妖孽般的頭腦,想必是被什麽事情耽擱了。”


    此時的莫如雪確實產生了小兵一樣的情緒,那就是擔心,相比於她來講,小兵還好,最起碼閆凱還能看見。


    可是她呢,連花落雨在哪裏都不知道。不過他知道一點,那就是在花落雨迴來之前,她一定要幫他穩住局麵。


    麵對白子的安慰,莫如雪沒有正麵迴應,倒不是他無視白子,隻是她還不習慣在其他人麵前袒露自己的真實情感。


    至於大家已經有所猜測,那畢竟隻是猜測罷了。


    “我知道,想必他是有什麽事情吧。”


    白子接話道。


    “貪狼在於我們分離之後,應該是去支援屠夫他們了,他們三個再加上貪狼,我想沒有應付不了的敵人。”


    就在此時,突然有一個破天軍的士兵進來匯報。


    “報告兩位將軍,屠將軍的那一隊人馬迴來了?”


    “主將呢?”


    “在哪裏?”


    白子和莫如雪先後脫口而出自己的問題,雖然話語有偏差,但是大致意思確實一樣的,隻不過側重點不同罷了。


    士兵聞言,也沒有耽擱,立即迴複道。


    “他們現在在城外,被蚩將軍扣下了,說是要保密。至於主將和屠將軍他們還沒有迴來。”


    此言一出,兩人的心就猛地往下沉。可還沒來得及沉底,就聽士兵再度說道。


    “他們帶迴了主將的口信,說主將已經將對方的援軍斬殺,現在在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過辦完就會迴來!”


    這下兩人的心髒才恢複了原狀,不過剛才跳樓機的感覺實在是刺激。莫如雪到沒有什麽表示,倒是白子佯怒著罵道。


    “你下次能不能把事情一次性說完,記個大過。”


    此言一出,那士兵當真是欲哭無淚啊,這話不得有個先來後到嘛!怎麽可能一次性說完。不過他猛然發現白子背對著莫如雪在對他眨眼睛,他瞬間就明白過來了,但是演還得繼續演完,不能把白子出賣了。


    “是,我知道了將軍。”


    白子見這小子挺上道,旋即一副大人大量的模樣。


    “好了,下不為例,你去吧!”


    士兵聞言,這才慌忙退了出去。


    這時,白子才轉身看向莫如雪,見她神情穩定,當下也不再多言。


    不得不說,花落雨把這支隊伍給帶“壞”了,從上到下幾乎每個人,都能演技炸裂。就剛才那個,那叫一個頹喪與真切。


    雖說極為浮誇,但莫如雪的注意力完全就不在他身上,而是在花落雨的消息上,她發現這個男人實在是越來越強大了。


    想到這裏,一時間胸腔小鹿亂撞,她趕忙迴神,生怕白子看到自己的窘態。可是議事廳中已經剩了她一人,白子不知何時已經離去了。


    畫麵迴到花落雨斬殺獨臂男。


    斬殺之後,他就趕緊詢問了屠非其他人的下落,得到明確答複後,他們就率先找到了他們,然後告知了一些事情,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這才讓他們先將消息帶迴去。


    畢竟姬道然所在的地方實在是距離碧波城太遠,即便是他貪狼,也不能將信息傳迴去,所以為了安定軍心,也隻能采用最原始的人聲傳話筒了。


    當然,閆凱的耳目遍布碧波城,特別是在發生了之前的衝突之後,守城的人對破天軍的監視更為密切。所以屠非隊伍這些人迴來,自然是被發現了,而且已經傳到了閆凱的耳朵裏。


    但這個訊息對於閆凱來講,依舊沒有那麽有用,因為他並不能因此知道花落雨的確切消息。最可恨的是蚩將直接將這些人“軟禁”了,即便想要套個話都不可能。


    還是那句話,消息真有破天軍的人知道,不,確切的說隻有那幾個高層和通訊的士兵知道。


    但是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花落雨還活著,而且活的好好的。甚至這次迴來會給自己一個大大的驚喜。


    於此同時,遊盜者分部那位被生擒的首領也醒了過來,隻不過不知是因為不能接受被擊敗的事實,還是被花落雨意誌之力所控製,他竟然沒有一句話,整個人出奇的安靜。精彩閱讀潑墨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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