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的未婚妻?再敢胡說八道,我一刀割了你!”祝融容光嬌顏頓時煞紅,狹長雙眸冷光閃閃。


    “那隻是祝融重黎酒後失言,他拉不開臉麵否認,我祝融容光從來沒認過,也從不是誰的未婚妻!想要娶我?就你共工長琴這隻靠家族封蔭,禍害小娘的紈絝子弟?你配麽?”


    “你我族中長者定言,豈能是你祝融容光反抗得了?莫不是心疼這小子?果然祝融氏近年江河日下,一堂堂氏族嫡女自甘墮落!”


    祝融容光飛快看了啟幕一眼,又羞又惱,不待再做反駁,隻聽外麵軍士早已喧鬧。


    “祝融女將軍說得好!隻是一個輕浮子弟,也配軍中狂言,也敢輕視稱我們為‘無氏之人’?隻是有個好爹而已!”獨眼不嫌事大,恨恨的起哄叫道。


    “對!”


    “就是!”


    “不是我們這些‘無氏之人’整日殺妖獸,就他這一副酒色掏空的身體,怕不是被妖獸嚇尿了褲子!”


    “哈哈,就是就是,共工氏一門英傑,怎麽蹦出這麽個玩意,怕不是錯種了吧?”賬外軍士也都圍了上來,紛紛奚落說道。


    共工長琴在眾軍士粗俗奚落中,一會青一會白,忽然眼中兇光一閃,旁邊紅衣青年像是得了主人號令的惡狗,抽出腰刀,直奔獨眼砍去。


    獨眼正在大笑,哪曾想有人不顧軍中禁令,對袍澤拔刀?


    兼之僅僅破甲修為,隻一愣神未曾反應過來,就見一道刀光奔頭砍來,心中大驚,暗唿我命休矣!


    啟幕早已戒備著三人,見紅衣青年拔刀,血氣元力流轉下略微感應,便知修為僅僅破甲的獨眼擋不住,心中更是惱怒紅衣青年跋扈,出手狠毒,在眾人驚唿聲中,“當”的一身拔刀擋住。


    不待紅衣青年錯愕,渾身血氣元力湧蕩,瞬間提腿,狠狠踹去!


    “噗——”紅衣青年自持祭身境修為,但他缺少爭鬥經驗,雖然兩人同為祭身境二品,卻被啟幕一身殺伐煞氣鎮住,轉眼間來得快飛迴去更快,隻不過這次被人踹迴去的。


    啟幕心想一個也是得罪,反正今天得罪了共工長琴幾人,從小深明一個道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於是幾步跨進三人,直刀一震,反手刀背直奔共工長琴砸去。


    “嘭”如擊敗革的聲音響起,啟幕隻覺刀身去勢一定,隻見剛才黑衣似女子般秀氣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身來,單手托住刀背。


    普一交手,啟幕就知道黑衣少年境界高於自己,身手靈活,不缺打鬥經驗。


    知道碰見高手,啟幕自從境界猛升,還不曾與人爭鬥,見有人搭手,心癢之下,豪氣頓生,朗聲問道:“閣下何人?”


    女子般黑衣少年陰柔一笑,卻也利落,雙手合握一禮,利落說道:“在下共工氏相繇,職責在身,不得已為之。我等今日來軍中助陣殺妖,不曾想幾句口角,發生了爭鬥。還請啟幕兄弟見諒,就此住手如何?”


    “你也配言共工氏?隻不過一個孽種而已,要不是看在你母親的麵子上,你早就被趕出族地!族裏念你可憐,安排你做些守衛之事,但是你要明白,你隻是一個奴仆而已,你還當你母親是我姑姑?哈哈,共工氏?她不配,你也不配!”


    共工長琴一臉厭惡,尖酸輕蔑說道:“他打了我的人,誰給你的膽子替我做主?給我打斷這小子雙腿雙手,出了事我擔著!愣著幹嘛,還不動手,難道你不想再見到你水牢裏的母親?”


    相繇隨著共工長琴的尖酸惡毒言語,臉色從煞紅變得青白,隨即想到什麽,眼中神采一暗,低聲道:“啟幕兄弟,得罪了!我比你境界高,你先出手,請!”


    啟幕見狀暗道大氏族果然暗藏汙穢,跋扈且無理,還內藏齷齪,不過自己區區無氏之人,也輪不到自己可憐他們。


    啟幕凝神,調動全身血氣元力,一記破軍術招式隨刀斬去。


    相繇也暗自警惕,雖然眼前少年修為低於自己,但是神識感應下,少年體內血氣元力遠遠超過一般祭身境二品,僅憑刀罡,便知雙方勢均力敵,自己讓啟幕先出手,有些托大了。


    相繇身影飄忽不定,隨著啟幕刀光忽隱忽現,隻一瞬間,兩人便交手數迴合。


    啟幕隻覺血氣沸騰,剛才受的醃臢氣隨著一刀刀砍去,頓時消散無影,將逢對手,勢均力敵,初學的軍殺術招式你來我往之間,也越來越純熟。


    相繇赤手,一雙白皙拳頭在刀光緊逼下忽閃忽現,眼見啟幕刀刀血氣成罡,刀影密布,刀身劃破空氣的破空聲響個不停,看來急切下拿不下眼前少年。


    啟幕越打越順手,渾身血氣元力不見絲毫減弱,雙手持刀,帶著五萬斤氣力直直砍下!


    相繇大驚,本來想自己高出眼前少年整整三品修為,欣賞少年軍中殺伐功績,有心隨便應付幾下交差了事,沒想到少年僅僅祭身境二品,氣力不輸於自己,常人同等境界,雙手三萬斤,而少年竟然有五萬斤力氣,一力降十會,還打了半天,渾身血氣元力不見減弱,暗叫一聲怪物,也不再留手。


    隻見不算高深玄妙的破軍術術招式在啟幕手中刀刀致命,一招一式盡顯軍中殺伐之氣,賬內其他祭身境銳士也都修煉過軍殺術,但都覺得沒有啟幕使得流暢,使得殺伐果斷!


    啟幕見相繇轉換招式,畫風突變,一起一伏,一動一靜,起如蛇竄,伏如蛇行,雙手化作蛇吻,刁鑽古怪卻又陰險狠辣。


    幾招下來,攻守之勢轉換,幹脆利落的破軍術招式,與之接觸,像是遇到蜿蜒詭異的毒蛇一樣,氣勢一往無前,卻苦於找不到敵人。


    相繇招式越發的詭異,身影更加飄忽,隻逼得啟幕連連招架。


    眼見形勢不妙,啟幕大急,心中靈光一閃,斡旋歸元經急轉搬運,催動初學的‘搬山倒海’增幅軍殺術!


    頓時血氣元力更足,雙倍增幅加持之下,招式帶著足足十萬斤巨力,使得刀光更盛,直達四米多的血紅刀罡,帶著一往無前的慘烈殺勢唿嘯劈下!


    “殺!”


    相繇感到一股氣勢鎖定全身,起伏不定的身影也難逃鎖定,前進欺身不可,側身閃躲更是不行,隻有硬接一途!


    但是見此時這一刀殺勢慘烈,刀罡唿嘯,怕是有十萬斤,心下駭然,自己手中無趁手兵器,斷然接不住,急切之間,隻得硬著頭皮,雙拳向上架住,暗想自己這雙手怕是廢了!


    啟幕已然殺紅了眼,更加上破軍術本就殺伐氣濃烈,心中熱血沸騰。一刀下去,血元力揮耗一空,腦海頓時變得清明。


    原本隻是求一戰而已,現在卻殺人性命,心中焦急後悔,可刀式已成,卻也收不迴來了!


    眾人驚叫,想分開兩人卻沒有那麽強悍修為,稍不留神,便把自己搭進去。


    正焦急間,隻見一道身影閃過,眾人定睛一看,鎮帥出現在兩人中間,一手光芒一閃,便化去了啟幕刀勢,一手輕拂,黑衣相繇身不由己的飄落一旁,驚魂方定!


    鎮帥共工康迴目光中掩飾不住對啟幕的欣賞,他軍中多年,很少見到有人把普通的破軍術使得如此一往無前,酣暢淋漓,盡得精髓,大是欣慰,妖獸即將攻城帶來的煩惱,也輕了許多。


    隨即轉身看向共工長琴一行,掩飾不住厭惡,掌軍多年身處高位的氣勢瞬間壓去,隻見剛才還不可一世,驕橫跋扈的共工長琴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祭身境五品的修為在氣勢壓力下,片刻也沒撐住,雙腿顫顫,幾欲跪下。


    “長琴——嫡——公子,你是族中嫡係,我共工康迴小小鎮帥,又是族中旁支,按共工氏族規沒有權利處置你。但是!——你現在身在軍營,當應守我山海人族軍規,你區區白身,竟敢向我軍中銳士出手?還要打斷他雙手雙腿?你莫不是以為我這個鎮帥是個擺設?”


    “大戰在即,不思殺妖,心思齷齪,驕橫跋扈,惡言傷人,你帶著族中令牌前來,我趕不走你,但是他們二人,當入我軍中死營,妖獸退去活命者可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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