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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采月不理那邊大罵的霍魯,對梁豔秋說道:“我告訴你,你死了這份心吧,硯哥不會見你的!當初硯哥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明確跟你說了,他從來不知道有你這個人、有你這門婚事,他叔叔許諾的婚事也根本不算數,他喜歡的人隻有我自己,你跟他半點關係也沒有!你若再敢以他妻子自居,小心我到衙門告你!”


    “不要啊,薑妹妹,求你不要!我知道你是這裏土生土長的,我肯定爭不過你!我也不打算和你爭了,隻要你讓我留在鐵子身邊就可以,不隻侍候他,我也侍候你,你當夫人我當奴婢還不行麽!”


    梁豔秋越哭越傷心,好像真讓人搶走了丈夫一樣。


    那邊的霍魯在跳腳大罵:“你個不要臉的賤貨,你硬賴給我侄子!我就不承認你,你不是我霍家的人,豔秋你給我起來,你才是鐵子媳婦,憑什麽給他當下人……”


    他們在車店門口鬧成一團,東子的四個兄弟也從店裏出來,見到竟然是這兩人,這哥四個衝上來就把霍魯往遠處拖,叫道:“你個死老頭子,又來鬧事,趕緊滾遠點……”


    霍魯是修煉了幾十年的老流氓,哪怕他們嚇唬,這哥幾個一拖,霍魯就勢躺在地上了,大聲叫喚:“打人了!這家店的老板打人了!他們合夥欺負我這老頭子!”


    石家兄弟都是老實人,被他這麽一嚇,立刻不知道怎麽辦了。


    那邊的薑采月被梁豔秋揪著脫不開身,隻能朝他們叫道:“石四哥,你們別理他,讓他在那兒躺著好了。”


    這時周六紅也從人群裏擠過來,看到梁豔秋跪在地上哭求也傻了眼,小聲問道:“月兒,這怎麽辦啊?”


    薑采月咬著牙冷冷地說道:“能怎麽辦,涼拌。”


    說完低頭對梁豔秋說道:“你不是想見硯哥麽,好,我告訴你他在哪兒,你們自己去找吧。”


    梁豔秋露出驚喜之色,說道:“在哪兒?”


    薑采月繃著臉站在她麵前,說道:“他在俞州呢,在那裏當兵打仗,我上一次見他,他在一個叫青山口的地方駐守,你們去找吧。”


    梁豔秋聽完卻搖頭,說道:“不,不會的,你肯定騙我,你想把我們騙過去送死!”


    薑采月冷笑起來,彎下身小聲對她說道:“嗬嗬,你還真聰明啊!是啊,硯哥確實在這裏,我告訴你,他就躲在旁邊看呢,可他就是不出來見你,可見他有多討厭你!說我想讓人送死?我告訴你,你要是有死的那一天也是自己找的,放著好好的命你不要,硬要往死路上走,死也怪不了任何人!”


    說完突然抓住裙角一使勁,把裙子拽出來了,隻是還是被梁豔秋扯掉一塊布片,攥在手裏,跪在那裏發愣。


    薑采月從她身邊走開,又走到躲在地上的霍魯近前,冷傲地看著他,說道:“霍魯,我告訴你,你再罵也沒用,硯哥是不會見你的,你要是像個人樣,硯哥肯定會養你老,但就你這豬狗不如的模樣,他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說完轉身便走,直接迴了客棧。


    反正已經鬧到這樣,就算自己退讓,他們也一樣沒完沒了,幹脆來點狠的,讓他們隨便作去,霍鐵硯不在,這個家就是自己說了算,不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他們更要以為自己好欺負,更會沒完沒了。


    她進店周六紅也跟著迴來,又問道:“月兒,你就這麽迴來了?那兩個怎麽辦啊,還在那兒跪著躺著呢!”


    薑采月道:“隨他們去,有種在那跪一輩子、躺一輩子!你找個機靈點的夥計看著,隻要他們不往五牛莊去,愛怎麽鬧怎麽鬧!”


    周六紅見也實在沒別的辦法,隻好找夥計盯人去了。


    車店門口的石家四兄弟見薑采月走也迴去了,梁豔秋被薑采月說得心裏發寒,在地上跪了一會兒走過來,把霍魯從地上扶起,哭著說道:“叔叔,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鬧成這樣鐵子都不出來,他是真不想見我們了!”


    霍魯訛人不成隻好起來,坐在那裏撅著胡子說道:“霍鐵硯這個小兔崽子!他的良心讓狗給吃了,竟然連親叔都不認,真是氣死我了!”


    “那怎麽辦啊,他一直不出來,我們還能一直在這裏等麽?”


    霍魯咬牙道:“等!我就是信他一輩子不出來,隻要這個賤丫頭在,他就一定會出來!”


    梁豔秋轉眼看向鴻升酒樓,更覺得傷心,說道:“叔叔,鐵子他們過好了,開這麽大的酒樓,一定是怕我們沾他的光,才不認我們的,我們還是不要給他添麻煩,迴魯州去吧。”


    “迴魯州?家裏房子都沒了,迴魯州去要飯啊!你個死心眼的,他越不認咱樣,咱們越不能讓他們消停,他過好日子,想把自己的親叔和媳婦推出門不管,他還是不是人!走,咱們到他的酒樓裏去,敢不出來咱們就砸,砸到他出來為止!”


    “可是叔叔……”


    梁豔秋沒說完,霍魯已經站起來奔酒樓去了,她隻能在後麵小跑跟著。


    到酒樓門前,薑采月打發出來的夥計早早便把兩人攔住,拽著霍魯說道:“你這老頭兒要幹什麽,你不能進去!”


    霍魯跳腳叫道:“我幹什麽不能進去,這是我侄子開的酒樓,我侄子的東西就是我的,我自己家的酒樓,你憑什麽不讓我進!”


    夥計簡直想呸他一臉,去娘你的你家的,我們認識你誰啊,不知從哪個耗子洞鑽出來的,就想把酒樓賴去,臉還真大。


    “我不管你是誰,反正我們東家說了,你們不準跳進這酒樓一步,你說是你侄子的酒樓,那你就找你侄子去,我們隻認我們薑東家!”


    “擦你娘的!我侄子就在酒樓裏,你不讓我進我怎麽找他……”


    他在門口叫罵,酒樓裏的周六紅又問薑采月:“月兒,真就讓他這麽罵下去啊?這多耽誤咱們做生意。”


    薑采月站在櫃台裏說道:“沒事,讓他罵吧,我看他有多少力氣,他不罵我還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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