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采月和霍鐵硯轉頭看去,隻見薑采月的大舅孔繼德扛著筐在石屋邊的小路上站著。


    薑采月說道:“大舅,你怎麽在這兒?我是來跟霍大哥學編筐的!”


    這時霍鐵硯已經把她的手包紮好,也對孔繼德說道:“是也大叔啊,采月的手割壞了,我幫她包一下,你這是做什麽去了?”


    孔繼德說道:“哦,我到山裏采些木耳,留著冬天吃。”


    說完他便過去了,薑采月和霍鐵硯都沒往心上去,霍鐵硯對薑采月說道:“行了,你還是別動手了,到一邊坐著去吧,我編,你看著就行了。”


    薑采月手指火辣辣地疼,沒辦法隻好坐到一邊去了,看著霍鐵硯把苕條一根根擼完,又把條子擺起來,橫豎交織在一起,固定好後一圈一圈往起編筐。


    再說孔繼德,看到薑采月和霍鐵硯在一起後迴到家裏,把木耳倒出來和張氏一起攤曬,一邊曬一邊說道:“唉,你說采月這丫頭咋就這知不知道注意,你說之前和潘景玉鬧成那樣,滿屯子人都在笑話,現在又到鐵子那兒去,孤男寡女的在小石房那兒,讓人看著不又得傳閑話!”


    張氏說道:“是啊,我也聽玉華說了,最近霍鐵子經常到她家去,該不會真是看上采月了吧!”


    孔繼德擔心道:“那哪兒行啊,鐵子也比采月大太多了,好像比盛喜都大,和采月也不般配!”


    張氏說道:“大幾歲倒也不算啥,你還比我大好幾歲呢,可是霍鐵子也太窮了,房沒一間地沒一壟的,要不仗著會打獵,連飯都吃不上,采月要是嫁給他,還不如嫁給潘景玉呢!”


    孔繼德說道:“行了,你就別再擔潘景玉了,你沒看潘福光媳婦現在都說得多難聽,唔……我看不行我們就幫著張羅一下吧,采月爹一走就沒信了,兩個叔叔也不管,我這當大舅就給她操操心,幫她找一個可靠的人家吧!”


    張氏說道:“咋找啊,你看你那外甥女,名聲不好不算,脾還死大的,上次幫咱家鏟個地,不知道哪裏不順心,轉頭就走了,就她這樣,誰家能要她。”


    孔繼德說道:“在咱屯裏不行,就往外找找唄,你到你哥家那邊看看,有合適的給他介紹一個。”


    張氏不好駁了他麵子,隻好點頭說道:“那行,等我有空迴去,就打聽一下,有合適的就找來看看……”


    再說薑采月,哪知道大舅又為自己擔上心了,仍舊在霍鐵硯那裏興致勃勃地學著編筐,雖然她的手割破了,可是天生聰陰,隻是看霍鐵硯編筐便學了個八九不離十。


    等到霍鐵硯把筐編完之後,她笑眯眯地接在手裏,說道:“霍大哥,真是謝謝你了,說是我來學編筐的,結果一下沒動,都是你給弄的。”


    霍鐵硯說道:“沒關係,就是動動手的事兒,還用謝啥,以後有這種活你就來找我,小姑娘家家的,哪幹得了這種粗活兒。”


    薑采月不好意思地幹笑,說道:“我這都沒少麻煩你了,其他的事再來找你,你不煩我都過意不去了。”


    霍鐵硯豁達地笑笑,說道:“你這丫頭,年歲不大倒挺事敵的,幹啥事還一定要有來有住咱的……”


    薑采月說道:“那是一定的啊,來而不往非禮也!”


    說著捧著筐道:“天晚了,我就打擾霍大哥,先迴去了,對了,霍大哥有什麽自己做不來的事也別忘了找我。”


    “嗯,知道,早點迴吧,天都黑了,要不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迴去就可以。”


    薑采月這才拿著新筐迴了家。


    迴到家裏之後,她本想把碗洗了,可是一看,母親竟然都已經洗完了,也把豬又喂了一遍,


    薑采月進屋說道:“娘,你怎麽又幹活了,我不是說等我迴來弄麽。”


    孔氏說道:“我都沒事了,幹這點活累不著,你不用總擔心……”


    說著看到薑采月的手指,說道:“你這手裏咋的了,咋還包上了?”


    薑采月說道:“哦,沒事,剛才讓苕條劃了一下,我說不要緊,霍大哥非讓我包上,連筐都是他編的,沒讓我伸手。”


    孔氏聽了心裏也不托底,說道:“采月啊,你說你有事沒事往霍鐵子那跑,你樣村裏那些長舌頭的東西不又要傳閑話!”


    薑采月說道:“她們傳她們的去,我的閑話都夠多的了,還在乎這一點。”


    孔氏盯著她的神情看,說道:“月,你和娘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相中霍鐵子了?”


    薑采月挑眉道:“娘你說什麽呢!我和他是正常的朋友,有事大家相互照應一下,你怎麽盡往歪處想!”


    她並非是在撒謊,雖然她對霍鐵硯確實有些好感,可還真沒到有男女之情的那份上,在她認為,自己現在小得很,十五六歲,正是無憂無慮快活的時候,她才不會自尋煩惱,這麽早就嫁人呢。


    孔氏見她不承認,說道:“唉,我管你怎麽想,反正你給娘記好了,娘不同意你和潘景玉在一起,也一樣不同意你和霍鐵硯在一起,潘景玉是人品不行、家不行,霍鐵硯是、是……反正就是不行!”


    薑采月攤了攤手,說道:“不隻娘覺得不行,我也覺得不行呢,你就別多想了,快點睡覺吧……”


    母女倆本想消消停停睡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繼續幹活兒,可是剛睡到半夜,就聽前院的柳翠香拚命哭喊:“娘,娘!你別嚇我,你別嚇我!你不能死啊……”


    薑采月睡夢裏聽見嚇了一跳,撲棱坐起身來,說道:“壞了,好像柳嬸出事了!”


    孔氏也從炕上坐起來,說道:“可不是咋的,快走,去看看!”


    娘兩個匆忙穿上衣服,下炕趿著鞋向外跑。


    西屋的薑盛喜和許春姑也聽到聲音,許春姑嚇得摟著孩子在炕上不敢動,薑盛喜也披上衣服向外跑,以為柳翠香的娘真不行了。


    娘仨個一起跑到柳翠香家,見柳翠香已經和他爹一起把她娘抬到車上,翠香娘的身下隻墊了一床薄褥子,翠香爹正拉著板車正向外走,翠香也在車邊跟著,一邊幫她爹推車一邊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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