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重新迴到了梧桐巷8號,墨鏡黑衣男很自覺地退了下去。


    夜色裏,四處一片燈火通明,陳丫丫輕車熟路地領著燕傲男進屋。


    慕容文山看到她們同時迴來,臉上露出些許喜色,笑著道:“忙著談事,肯定沒吃飽吧,我讓廚房準備了甜點。”


    幾乎是兩位美女進房的同時,那邊候了許久的廚娘,已經迫不急待地端過來溫熱的美味。


    燕傲男望過去,兩碗蓮子湯,點心造型別致,有的似花瓣,有的似星星,選用不同的原料,色澤不同,卻都是食材的原味。


    如此誘人的餐後點心,看起來就令人食欲大開,陳丫丫這枚吃貨,在這裏好吃好喝地豢養著,難怪會樂不思蜀了。


    燕傲男頗有深意地看了慕容文山一眼,對方反倒有些被洞穿的轉過視線,隻有標準的吃貨陳丫丫,已經開始奮鬥起來。


    剛剛的確沒什麽心思吃飯,就算敞開肚皮去吃,西餐這種東西也很難令人吃飽。


    燕傲男當下也不客氣,享用起來。


    見美女品美食,慕容文山這才放下心來,關切地問:“怎麽樣?伯父伯母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說是和一個什麽青幫有關,你認識青幫嗎?”燕傲男吃相很是大家閨秀般優雅,消滅美味的速度卻並不低。


    陳丫丫停頓下朝美食進攻的爪子,頗為期待地看著慕容文山。


    “青幫……沒聽說過,我對這些幫派組織其實並不太熟悉。”慕容文山有些歉然又尷尬地道。


    目光黯然下來,陳丫丫繼續品嚐美味,興致卻比剛才要淡了許多。


    本來嘛,雖然慕容文山這家夥現在也算是個黑澀會了,但是他半路出道,哪裏了解那麽多道上的事情,況且是“青幫”這麽神秘的組織。


    燕傲男大致將高南平所說的事情,對慕容文山轉述了一遍,要不是怕這對小情侶有什麽誤會,她也不會跟迴來湊熱鬧了。


    當然另一方麵,她也希望慕容文山借助目前在仁義堂的勢力,能夠替陳丫丫尋親之事解憂。就算是基於朋友的立場,他也應該幫這個忙,何況二人目前的關係非同尋常。


    慕容文山聽罷,果然憐惜地看著陳丫丫,溫言道:“丫丫,你們說的青幫,仁義堂其他人應該是知道的,起碼我義父他也應該知曉一二。這件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你也不要太著急了。”


    見他這麽說,燕傲男的心也放下大半,起身告辭。


    陳丫丫一把拽住她的手道:“燕燕,你別走。”


    燕傲男笑道:“丫丫,我怎麽可以留下來呢。”


    慕容文山皺眉,並沒有出聲留客,他自然也察覺到高南平對陳丫丫的心思,現在特別想和她兩人世界,鞏固下彼此的感情。


    對於這件事,陳丫丫卻更加傾向於依賴燕傲男,畢竟龍一歡對她的特殊與幫助,她都曾看在眼裏。但是她卻說不出要燕傲男出麵替她找龍一歡的話,所以隻是緊緊地拽住燕傲男的手臂不放行,嘴裏道:“燕燕,要不我跟你走?”


    滿臉脆弱到欲哭的模樣,真是叫人心痛,燕傲男握住她的手,拍拍她的掌道:“丫丫,你放心,我們大家都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尋找伯父伯母的下落的。”


    陳丫丫迴過神來,隻好依依不舍地放行。


    慕容文山陪同她,一直將燕傲男送到了大門外。


    燕傲男突然想起田田被綁架的事情,迴首對慕容文山道:“近日你和丫丫,沒事不要單獨行動,一定要注意安全。”


    “這是自然的,自從國色天香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便已經安排人隨時保護丫丫的安全,萬一再著了那些別有用心人的道,怕是追悔莫及。”


    慕容文山臉上有些赫然之色,畢竟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他和陳丫丫便不會這麽迅速地確定男女關係。


    看在陳丫丫眼裏卻是另一番滋味,她想的是,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成為了他的人,他也不會對自己這般用心嗬護。


    有時候,女人其實隻需要清楚一點,那就是對方現在很在乎自己便可。但是陳丫丫偏偏很較真地想,這個家夥喜歡的人會是他的那個青梅,甚至還有可能是燕燕,總而言之,到現在,這個家夥也沒有對自己正兒八經地表白一次。


    好吧,沒有表白才是重點。


    燕傲男看著眼前這對俊男美女,斟酌了下還是道:“阿山,田田那件事情,有人在追查原因,方若寒那裏已經遇到了些麻煩。對方似乎不簡單,你和丫丫都要注意安全。”


    慕容文山稍一愣,然後應聲稱是。


    陳丫丫滿是疑惑地在兩人臉上掃了一圈,見燕傲男上了車,才依依不舍地揮手。


    直到車子消失在梧桐樹開路的大道上,兩人也沒有轉身,慕容文山輕擁著她的肩膀道:“丫丫,相信我,我一定會替你找到伯父伯母的。”


    陳丫丫仰起嬌俏的麵孔,臉上有淚痕,輕輕道:“就算他們那麽可惡,我還是想要找到他們,怎麽辦?”


    “笨丫丫,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心疼孩子的父母,我想他們肯定是有走不開的原因。”慕容文山順勢將她的身子摟進了自己懷裏,半擁著往房間裏走。


    就在他們兩個消失之地不遠處,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身影,男的雖然頭發花白,卻是五官極為帥氣,超有帥大叔的感覺。


    隻見他輕笑道:“怎麽堂主的兒子,個個都難過美人關。這個小丫頭,看上去就家世一般啊。”


    “家世再怎麽差,好歹也是自由戀愛,哪個像你兒子那樣對姑娘死纏濫打。”旁邊看上去很精幹的女子如是說,也不怕得罪人。


    “左護法何出此言呢?”帥大叔極不高興地迴應。


    “琳琅的事情,不是早已經滿城風雨了,你還要替他隱瞞什麽?”左護法笑得不像個霸氣的黑澀會,反倒像個八卦的女人。


    帥大叔氣得跳腳拂袖往屋子裏去,左護法也笑笑,不甚在意地跟了過去。


    慕容文山與陳丫丫迴到屋子裏,相擁坐在沙發上。


    她仿佛覺得自己被施了魔咒般,把腦袋擱在他胸口上,很是依戀這個懷抱,不願意挪開。


    心裏麵卻是思緒萬千,想著青幫,想著自己父母的下落,甚至還想著燕傲男告別時說的那番,隻有她和慕容文山聽得懂的話,這種感覺有一點點心塞。


    這一刻,慕容文山卻是笑得滿足地很,想起那個充滿危機感的黃毛男存在,不由深情地道:“丫丫,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麵對。你早就是不一個人了,如果你有什麽決定和想法,也一定要和我說,好嗎?”


    陳丫丫把她的腦袋埋得更緊,喃喃道:“總讓燕燕去麻煩那個人也不太好,要不然,我自己去乾縣找找看吧。再不然,就讓黃毛陪我一起去。”


    “不行。”身邊的家夥厲聲道,見她的目光從自己的思緒裏抽出來,關注到他的麵龐,又轉溫柔地道:“丫丫,無論你到哪裏,都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慕容家的祖訓就是,進了姑娘的花房,便將那個姑娘纏住,千萬不要讓她有拋棄他的念頭。


    雖然眼前的姑娘沒有嫌棄自己的想法,但是為了其他原因,離開自己的視線,這樣的情形也不允許發生。


    “你現在和以前也不一樣了,有那麽多事情要做。”陳丫丫低聲道,她覺得慕容文山在這裏腳跟都沒有站穩,自然是不便離開。


    男人的眼中,自然是權力和事業更重要,她想。


    “還有什麽事,比你的事更重要。”他說得極其認真,並不是花言巧語,所以格外地令她覺得心動。


    他神情微頓下,又道:“如果你非要和高南平一起去的話,我也不反對。”


    明明是清朗的聲線,卻令人聽出了一番楚楚的韻味,那句‘隻要不丟下我就好’卻是羞澀地說不出口。


    陳丫丫也有些訝然地說不出話來,這個男人居然不介意,自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她哪裏知道,從桃源藥寨裏走出來的慕容文山,還秉承著男人要三從四德的觀念,並且認為自己沒有理由限製陳丫丫的行為。


    桃源藥寨裏的女子,可以不斷地邀請她們喜歡的人去花房,而男人們一旦進入過某個姑娘的花房,便意味著要對她不離不棄,忠貞不渝。


    如果她真的喜歡高南平,想要和高南平在一起的話,他退而求次,想要二夫侍一女,這就是萬惡的女氏社會裏遺留下來的病症。


    “你有什麽資格來反對?反正我隨時想走就要走的。”陳丫丫賭氣般道,明明到現在彼此還沒有一個確立關係的名分,這個家夥自然是沒有立場來管束自己。


    慕容文山想的卻是,自己的確沒有資格要求她怎樣,隻是將她摟得更緊地道:“不管你走到哪裏,都帶著我好不好?”


    這是什麽情況?陳丫丫有些迷糊地想,怎麽聽著有些不太對味。


    害怕被遺棄的慕容文山,選擇用身體加深在她的身上烙印,索取的吻讓她漸漸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陳丫丫一邊沉~淪一邊想的卻是,他對我蜜語甜言,果然隻是為了得到這些。


    兩個想法南轅北轍的人,身體卻無限地親密糾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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