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羽乖巧應道,大大方方的走到辰奕身邊,對季世說道:“那咱們改日再約?”


    季世的臉色依舊慘白,但還是擠出了一抹牽強的笑,點了點頭。


    雪羽看在眼裏,想說些什麽,卻又開不了口。


    眼看他們二人的情緒不對,辰奕拽了拽雪羽的衣袖,提醒她不要感情用事。


    雪羽這才清醒過來,衝著他笑了笑,隨後轉身離去,辰奕瞪了眼舒妍,他記下這個惹是生非的女人了。


    舒妍被那眼神瞪得心裏直發毛,雙眼恐慌的亂轉,她抓住身邊的丫鬟,“你說,辰奕哥哥他不會對我怎樣的對吧。”


    她自欺欺人的樣子落在丫鬟眼裏很是可笑,但為了不受罰,還是昧著良心道:“不會的,郡主您放心吧,就算是看在王爺的份上,大祭司也不會計較的。”


    “對,我爹,我爹會保護我的!”


    舒妍這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般看向還沒走的季世,冷哼一聲,“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走了,滋味如何啊?”


    這男人和雪羽肯定有一腿,他們的眼神騙得了別人騙不了她,雖然大祭司替雪羽澄清,可誰會不幫自己的未婚妻清除謠言呢,說不定大祭司也知道雪羽這個女人多麽的爛,隻是皇上賜婚,不能推辭罷了。


    隻要這個男人敢承認雪羽喜歡他,那雪羽的勾引人的名聲就算是坐實了,背著大祭司偷男人,恐怕不僅皇上不答應,百姓也會把她罵的狗血噴頭!


    她現在後麵又沒有親王府的依靠,皇上可是正為她讓大祭司大開殺戒的事無處發火呢,大祭司皇上不能動,可動她輕而易舉。


    借皇上的手殺了她,到時候皇上一定會另替大祭司選人,自己的機會豈不是大了很多?


    舒妍的小算盤算的一清二楚,她什麽都不用幹就能得到一切,重要的關鍵,就在於眼前這個人了。


    她死盯著季世慘白發綠的臉,那分明就是氣的,氣話一出,可就收不迴了。


    她滿眼期待,季世終於開口,說出的話卻讓她大驚失色。


    “我和雪羽郡主,不過是老友罷了,隻不過今日看到郡主你。我才真的知道什麽是一見鍾情,舒妍,很美的名字,我可以喚你妍妍嗎?”


    這般大膽露骨的表白,瞬間掀翻了整個局麵,舒妍都聽傻了,她第一次在這麽多人的情況下被人這麽讚美,一時間腦海都短路了,臉上也浮起紅意。


    她完全沒意識到她在經曆什麽,直到周圍人的議論開始不對勁,都在說她不知廉恥,在客棧裏還不忘勾引男人,這才恍然明了。她這是上了套!


    “你個登徒子,本郡主也是你敢肖想的?給我掌嘴!”


    雖然季世長得不比辰奕差,嘴也跟抹了油一樣,聽的舒妍心裏很是舒坦,可他不過是個臭百姓,什麽官職權利都沒有,還在這裏妄想!


    舒妍一聲令下,身後的隨從就要撲過去掌嘴,季世哪裏會容忍這些嘍囉動手?


    一人一巴掌,扇的又脆又響,手還不疼,利有水平,幾個人被打的像陀螺一樣開始旋轉,碰到桌椅又倒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舒妍見他們都是廢物,幹脆橫著心,挽起袖子,白玉一般的手就揮了起來,還沒打下去就被一陣渾厚的聲音嗬斥住。


    “住手!”


    舒妍一迴頭,發現是父親來了,於是瞬間收迴舉起的手,化成柔弱的小白兔,蹭進了靈親王懷裏。


    “爹爹,他欺負女兒,還有那個雪羽郡主,也欺負女兒,!嗚嗚嗚,你要替女兒報仇啊!”


    舒妍一番哭訴,演技渾然天成,雙眼紅如兔,滴溜溜的含著眼淚,若是把她放在葬禮上,一定是最受表揚的那個。


    周圍吃瓜人仿佛啃了口苦瓜,紛紛表情古怪,瞧著她接下來還能怎麽撒謊。


    靈親王也是個糊塗的,一聽女兒受了欺負,二話不說就讓人把季世綁了。


    季世被帶走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李力的耳朵裏,他又火急火燎的通知了仙兒。


    仙兒雖然保受婆婆的教導折磨,可還是很關心將軍府的屬下的,一聽自己的人被別人拐了去,當下就命人備了車。浩浩蕩蕩的往靈親王府趕去。


    雪羽和辰奕迴府後,她想解釋什麽,忽然有些暈眩,差點沒有站穩,還好辰奕及時把她扶住,無意間握住她的手腕,頓時心頭一緊。


    “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還沒等雪羽說話,辰奕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他叫來了心腹詢問道:“前陣子不是讓你停了雪羽郡主的毒藥,你到底停了沒有?”


    心腹一聽,惶恐道:“主上吩咐,屬下不敢不聽,早在三個月以前就停了。”


    “那怎麽會……”


    辰奕喃喃道,眉頭緊蹙,今日他給雪羽把脈,明顯的感受到裏麵的毒素不僅沒有減少,還有越來越猛的趨勢,不會是她還在讓人給她下毒吧?


    “你去趟皇後宮裏,問問她怎麽迴事。”


    “是。”


    心腹領命離開,留下辰奕一個人還在想著什麽。


    “難道……曾經種下的因,就要結惡果了嗎?”


    他望著窗外,雙眼迷離道。


    璟心初醒,還未徹底清醒過來,就看見一道影子翻了進來,剛要唿出聲,心腹忙作噤聲的手勢。


    “娘娘莫要驚人,是我。”


    璟心這才放鬆下來,心裏自覺不妙,這人名叫果子,是她和他之間培養的密探,沒有什麽事他是不會過來的。


    既然來了,就證明辰奕出事了。


    “他怎麽了?”


    璟心雖有些暈眩,還是頗為緊張的站起。


    “娘娘放心,主子沒事,隻是要小的問一句,您是否還在給雪羽郡主下毒?”


    聽到辰奕沒事,璟心懸著的心也落了地,可聽到他說起雪羽,臉色又難看起來。


    “我為何要給她繼續下毒,自從得知她被賜婚給他後,我就讓人停了。”


    璟心雖然替自己解釋著,可還是有些心寒,他居然不相信自己,他都派人告訴她不要下毒了,她怎麽還可能去毒害她呢?


    難道在他眼裏,她就是一個毒婦嗎?


    一種蒼涼無力的感覺在璟心心裏蔓延,她失落的坐下,傳話的果子看到了也有些不忍,也覺得主子不該讓他來問,這不是說明他心裏起疑了?


    他在主子和皇後之間這麽多年來迴奔波,是一步步看著他們越來越疏遠的,其實一開始他被培養並不是為了傳這些話,一度時間裏,他手裏都是他們互相給對方寫的信,裏頭的話極其甜蜜。


    那時他還以為,這倆人天作之合,早晚能走到一起,沒曾想如今卻變成了這般模樣。


    “娘娘您也別多心,畢竟這件事隻有您二人知道,主子問一問您也是為保險起見罷了。”


    說完,果子就消失不見,璟心看著他離去的影子,迷茫的雙眼劃過一絲恨意。


    既然懷疑她,那麽她不如真的去做。


    她的人,即使她得不到。別人也休想染指。


    “如素。”


    璟心喚了如素進來,對她吩咐道:“那藥給她恢複吧。”


    如素自然知道主子說的是什麽,不由得欣喜應承,其實那藥她一直沒有停過,她不允許除了主子以外的人接近大祭司。


    如素安排的人日日都在雪羽的飯菜裏下毒,因為那是他們聯合研究的毒藥,誰也查不出來,所以即使辰奕把飯菜換了一遍又一遍,也是無濟於事。


    雪羽總是進服著毒藥,身體很快變得虛弱起來,甚至稍微受點風都頭痛胸悶的緊。


    雪天撤自覺離家時間不短,於是向司齊告辭,臨走時司齊還留下了囑托,讓他切勿照顧好公主。


    雪天撤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於是爽快答應。


    司齊送走雪天撤以後,就吩咐人把銀子發下去,讓底下的人分散成百姓,在各個城中招兵買馬,美其名曰替朝廷清繳邊關賊匪。


    他們一個個攤子擺起來,自然驚動了各地的官員,可他們都統一了說辭,問起來就說是某個大人吩咐的,每個人說的大人還都不一樣。


    在齊縣說銅城的大人,以此類推,各個官員都深信不疑,誰沒事多管閑事管同僚甚至上司的事啊!


    於是,他們招兵買馬的事不僅沒人管,還得到了大力支持,由官府出麵替他們宣傳。


    那效果可謂是好了幾倍,攤前都大排長龍,生怕自己應不上。


    皇宮裏,雪裏紅的身體好了些,想起那日對皇後說的話,就覺得愧疚起來,他一個皇上,竟半點麵子也不給皇後留,這傳出去,豈不是說他不愛發妻?


    於是他浩浩蕩蕩的領著人,前往皇後宮裏賠罪。


    這時,一陣風刮來,恰好吹落了掛在繩上的辰奕的袍子,如素看到皇上駕到,趕忙過去迎接,卻看到那袍子被直接吹到了皇上臉上。


    她一時間臉色多變起來,想要上去把衣服搶過來,這更加引起了雪裏紅的好奇心,他原本要扔衣服的手又遞到了眼前,看到那衣服上的紋路,大拳緊握,上好的衣料被握的全是褶皺。


    他臉上青筋暴起,紫紅一片,咬牙切齒道:“來人啊,把大祭司給朕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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