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得寸進尺的女人,初月七第一次嚐受到受癟的滋味。


    就在穆靈裳玩的正盡興之時,忽然她的頭頂出現了倒計時。


    一百,九十九,九十八……


    她好奇的抬頭,並詢問道:“這什麽啊。”


    初月七白了她一眼,似乎不想開口,穆靈裳被他這幅不理人的態度又是給氣到了,上去就掐住他的臉頰。


    “說不說!”


    初月七沒有多少肉的臉被硬扯到一邊,整個五官都隨之扭曲起來。


    真丟人!


    他多麽想一把拍掉臉上的豬手,可又無可奈何。


    “蠢女人,這是你下一個任務的倒計時,馬上你就要滾蛋了,開心嗎?”


    “那不行……”一聽任務快開始,穆靈裳慌了,她的引路人被封印了啊,她自己單槍匹馬的,不是去當炮灰?


    手中彈軟的觸感忽然提醒了她什麽,她原本驚慌的眸子笑了笑。


    不懷好意的目光掃在初月七身上,初月七隻覺得渾身一抖。


    這女人,想幹嘛?


    “不如,你來當我的係統。”


    這句話穆靈裳用的是句號結尾,完全沒有給初月七拒絕的意思。


    初月七覺得是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還是這個蠢女人真的無腦?


    她看不出來他是終極boss?


    看不出來這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陷阱?


    誰見過獵物去找獵人踩陷阱的,哪個獵人又會那麽愚蠢的跟著去?


    她想都別想!


    可倒計時越來越快,眼看就剩了個位數,穆靈裳的手卻越發的捏緊,初月七覺得不對勁了!


    他強忍手指的疼痛,剛想掙脫,卻看到那倒計時瞬間變成了零。


    麻的,就算這是他設下的陷阱,可這是十世鏡那家夥弄的世界,他也沒辦法撕裂啊!


    完了。


    一道光芒照耀了整個黑暗的世界,兩個人的意識也都沉迷過去。


    ……


    天香山上,寒光殿外。


    一群白衣弟子正在練劍。


    他們衣著翩翩,相貌俊郎,劍招整齊。


    乍一看去,門麵活做的極美。


    “哎,大師兄,中午吃啥。”


    劍陣內,季世跟著旁邊的大師兄揮出標準的劍花,臉上盡是困倦。


    濟世救人,原本這孩子的爹媽寄予厚望,看這孩子長相像極了那些行走江湖的名醫,醫術高超,相貌驚人,不愁娶老婆。


    季世不負重托,成功把自己搬上了沒有女弟子的天香山,氣的爹娘罵了他三年不肖子孫。


    他本人卻是無所謂,天香山滿足他一切要求,每月發放銀子,一日三餐管飯,下山還能弄個公費旅遊。


    每天就是練個把式,就能巴適,誰不願意?


    沒有女人就沒有女人吧,這麽多男弟子……


    也不是不可以。


    “你就惦記著吃,一練劍就學我,再過一個月就是白衣下山,衝刺等級的時候了,看你到時候怎麽辦!”


    大師兄符星闌搖搖頭,很是發愁。


    這天香山名氣甚大,可謂是天下修仙者的聖地,可人多也有人多的壞處。


    這剛上山就按年齡分配,最年輕的他和季世一批人,成了最低下的白衣,上頭還有紅衣,綠衣,最頂尖的,就是住在這寒光殿裏的黑衣。


    他們的衣服不僅在天香山有地位,出了這天香城,哪怕是遙遠的陛下老兒,看到黑衣也得奉為座上賓。


    不僅僅是地位的差異,還有所學的東西,


    像白衣就隻能日複一日的練劍,連個術毛都碰不到。


    到了紅衣就是質的蛻變,能得到專門指導,打開丹田,獲得天香山獨特的香氣,加之運用,可唿風喚雨!


    而綠衣則更上一層樓,不僅可以唿風喚雨,還能翻江倒海。


    那最頂上的黑衣,隨便出去一個,就是毀滅般的存在。


    天香山的黑衣,雖說看年齡,可如今也才一人而已。


    他和季世,如果想翻身,那麽就隻能靠一月以後得山下試煉,得到個好成績,這一千個白衣裏,隻有三個晉升名額。


    “害,那東西,我不在乎。”


    季世撇撇嘴,他哪是不在乎,是他知道他根本不行。


    一道目光偷瞄著說話的二人,季世感官靈敏,他向後看去,卻發現一個白衣弟子瞬間低下了頭。


    “做賊心虛。”


    他小聲嘀咕道。


    “什麽?”


    符星闌以為是在說他,詫異道。


    “啊,沒事,沒說你。”


    季世又轉頭看了那個奇怪的同門好幾眼,他身材較小,長得比旁邊的矮了一頭,手腕也細的比劍柄粗不了多少。


    始終低著頭,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


    日上三竿。


    “收!”


    為首領著眾人練劍的白衣打了個漂亮的劍圈,將劍收迴腰間,其餘人照做。


    “走,吃飯去。”


    季世拍了拍符星闌的肩膀,正要跟他一起去寒光殿旁邊的香噴噴飯堂吃飯,卻被他躲開。


    “我娘來找我了,我去山門看看她。”


    符星闌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覺得不該讓季世一個人吃飯,可心裏又惦記著年邁的母親。


    “去吧!”


    季世表示理解,符星闌這個人長相平平,劍招平平,性格平平,唯一的特點就是他特別孝順。


    每個月都把銀子寄迴去,自己留一點用,讓人每個星期都接他娘來一趟天香山,好讓她別那麽惦記自己。


    這也是他最佩服他的一點,他自認為自己做不到這樣。


    父母親從小把他散養慣了,自然對家這種東西沒有多少留戀。


    好兄弟走了,季世把手揣進兜裏,抬腳邁入了香噴噴飯堂。


    “大娘,幾天不見,你又瘦了啊。”


    季世熟練的端著碗盤,撿好聽的奉承大飯的大娘。


    身後排隊的人翻了個白眼,看那大娘似母豬的身材,也就季世能睜著眼說瞎話。


    “你這小滑頭,不是上午才見嗎?”


    打飯大娘雖然嘴上嗔怪,心裏可美滋滋,抬手一大勺肉就扔進了季世的盤子裏,還添了點湯。


    香噴噴飯堂是白衣專屬飯堂,雖然沒什麽名貴大補食材,但肉管夠。


    季世拿著五個饅頭,端著滿滿當當的盤子,來到個角落坐下。


    盤子裏小山一樣高的肉,愣是半點菜葉子都看不見。


    他大口咬著饅頭,鼓著腮幫子,又塞了塊濃油赤醬的紅燒肉。


    他吃的滿嘴流油,正沉浸在自己的飯裏,卻聽見咯吱咯吱咬東西的聲音。


    一抬頭,對麵坐著那個偷窺他的同門。


    他長得很娘氣,一雙水汪汪的柔弱眼,嘴唇紅的驚人,臉又煞白,瘦長的手指捏著和半塊饅頭,桌上擺著份綠油油的青菜。


    季世咽下嘴裏的肉,看了眼自己堆的滿滿的食物,不禁覺得這人是在喂鳥嗎?


    那饅頭,他一口能吃三份。


    那咯吱咯吱的聲音,正是他咬青菜的聲音。


    紅唇微張,露出一堆棱角不明的兔牙,慢悠悠的咬著一根青菜。


    他專心的樣子,竟然讓季世也覺得那青菜是不是很好吃。


    他忽然覺得嘴裏的肉太油膩。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對麵的小腦袋微微抬起來,一雙微紅的眼剛對視上不過三秒,又很快的合上。


    一個大男人,害什麽羞啊。


    季世的注意力都在這奇怪的人身上,飯都沒吃幾口。


    當他吃完飯再抬頭時,人已經不見了。


    飯堂外,捏著半個饅頭的安顏緊張兮兮的唿氣。


    那個人幹嘛一直盯著她看……


    莫非他發現自己的身份了嗎?


    安顏飛速的將最後一口饅頭塞進嘴裏,她的嘴很小,哪怕是平常人的一口,也讓她憋紅了臉。


    她是個女子。


    而天香山,是不收女弟子的。


    安顏明白自己一旦被發現,肯定會被趕下山去的,可她已經無家可歸了。


    隻有這裏,能讓她一日三餐不愁,不必再為了一個饅頭而被人打的半死。


    心有餘悸的安顏覺得還是離那個人遠一點,免得他發現了自己是女人。


    她拍拍胸口,往睡覺睡得香殿走去。


    白衣的地位最低,宮殿也沒人起名,這香噴噴飯堂和睡覺睡的香殿,都是弟子的內稱。


    實際就是一個黑黢黢的大院。


    在偏僻的後山。


    她轉身的那一刻,一道身影也隨之跟了上去。


    山門處,符星闌看著母親疲累的樣子,有點心疼。


    “娘,你下次別來了,過段時間再來吧,是兒子考慮不周到,讓你受累了。”


    “傻孩子,娘看兒子,哪有覺得累的。”


    符星闌自小沒了父親,是他娘一個人把他帶大,去年,他聽說了天香山的待遇,不顧一切的上了山。


    雖然他很愛讀書,也渴望中個狀元,可比起生存的艱難,那些都是浮雲。


    吃飽了肚子,才能讓人活下去。


    符星闌抹了抹眼淚,旁邊的守門弟子善意的提醒他時間到了,他這才依依不舍的離去,心裏更加堅定了修煉的信心,隻要他當上了黑衣,那就是說一不二的王者了,到時候他和娘,就能過上好日子。


    安顏察覺到身後人得聲音,開始加快速度的往前走,原本她是計劃去睡覺殿後麵的溫泉泡個澡的,看來現在是不行了。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一個大手按住了她的瘦小的肩膀。


    那異樣的溫熱從手臂傳到後脖領,燙的安顏渾身顫抖了一下。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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