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無賴。”


    北海龍王被東海龍王那副不要臉的樣子氣的捂臉,他怎麽有這麽個朋友!


    東海龍王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覺得自己丟的自己的臉,又不少他什麽,他氣個什麽勁兒。


    有時候憨批的腦迴路總是清奇,也許在憨批的眼裏,你才是那個憨批。


    無奈,北海龍王隻能揮揮手,讓他從哪來迴哪去,愛幹嘛幹嘛,別來煩他了。


    東海龍王好嘞了一聲,樂嗬嗬的跑走了。


    剩下靠譜的西海龍王,還算讓他省點心。


    “行了,今天就先這樣,咱們隻能等那個人整出點動靜,一舉擊殺,若他是個不爭不搶的,咱們也隻能等著海破龍亡,原本咱們不就是一群妖,攀上了唯一的金鱗龍神才得以成神,如今這神位岌岌可危,也算是千年的報應吧。”


    北海龍王歎氣道,他算是累了,兒子成了這樣,他還奪什麽權,身為一個有兒子的父親,他隻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再照顧照顧龍子龍孫。


    可他所謂的幸福,卻都是以金鱗龍脈破碎,後繼無人的代價之上達成的。


    因果報應,他也該如此。


    北海龍王撫袖而去,留下西海龍王獨自沉思。


    作為其中影響不大的龍王,他頂多就算拿了個神位,憑什麽還要和他們一起滅亡呢?


    不行,他必須找迴那龍脈。


    迴到龍塚,他又仔細搜查了一遍,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一個顏色由白至淺綠。,如海藻一般,靈動的漂浮著,輕柔似水的頭花。


    有女人來過?


    西海龍王捏緊頭花,覺得這人一定還在北海之中,他甚至開始懷疑是老北想要獨占龍脈,所以編造出這麽一個謊言,畢竟他兒子想當首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現在是個半死不活的,可卻也沒死,要是活了,這位置老北還是要去給他兒子爭取的。


    有了龍脈,他十拿九穩。


    越想越覺得這是真的,西海龍王忙前往琉璃宮查探。


    琉璃宮內,塗知久細心的為祈緣擦了遍身體,又替他按動著僵硬的身體。


    她的舉動引得整個琉璃宮上下的侍女議論紛紛,如此年輕的女孩子這麽不知廉恥,大老遠跑來伺候一個根本沒跟她定下關係的男人,還在人家生病的時候把人身體看了個遍,這不是流氓是什麽?


    女流氓,這個詞一度在琉璃宮傳播起來。


    “塗姐姐,她們說的可難聽了,說你是故意來勾引太子,想當上太子妃。”


    一個跟塗知久相處已久的小侍女哭唧唧的過來告狀,那些人由於她和塗知久接觸的原因,連她一起排斥了。


    還說她跟著塗知久也是想勾引太子!


    一群愛嚼舌根的爛人。


    “乖憐兒,哭什麽,你哭花了臉,她們會同情嗎,做自己的事不需要理會旁人的議論,再說了,咱們又不是幹什麽壞事,照顧人也是得了龍王的令,怕他們說什麽?”.


    塗知久給祈緣喂下最後一口藥。順帶抹了把憐兒已經哭的斑駁的小臉。


    “嗯!我聽姐姐的,不跟她們好了。!”


    憐兒覺得塗知久說的很對,很快停止了哭泣,轉為崇拜的星星眼,癡癡的望著塗知久。


    塗知久並不在乎那些議論,隻是擔心祈緣的病情,好多天了,他還是這幅樣子,沒有任何變化。


    北海龍王急匆匆的走進來,叫憐兒出去,憐兒迷茫了一下,看了眼塗知久,應聲離去。


    “龍王有話便說吧。”


    塗知久知道他把人攆走,肯定是有什麽不方便給別人聽的話要說。


    北海龍王也是思考了很久,才想出這個法子。


    “或許我知道一種辦法,能讓緣兒恢複原狀,隻是這個方法,還需要你去尋找。”


    “您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就算是拚了命,也會做到!”


    塗知久聞言祈緣的病有希望了,不免很是激動。


    “這個,我該怎麽和你說呢。”


    話到嘴邊,北海龍王又有一絲猶豫。


    萬一這女人知道了,起了歹心呢?


    這龍脈可不是小事情。


    可如今也沒別的法子,他一個龍王不可能天天出去轉悠,看這女人對緣兒是真不錯,還給擦身子。


    罷了,賭一把!


    接下來的半天,塗知久才算是弄懂了北海龍王的意思。


    她的表情由欣喜變得驚恐,由驚恐變成厭惡。


    沒想到啊,四海受人敬畏,人間受人追捧的四個龍王,居然是鳩占鵲巢,跟了金鱗王修煉得到,居然集體聯合起來,將其擊殺,他剩餘的龍子龍孫也被屠殺殆盡。


    他們都關在龍塚裏,光是屍身蘊含的巨大能量,就足夠維持四海到世界滅亡。


    就這還不夠,上屆南海龍王無意現出金鱗真身,被隨便找了個罪名封印起來,還將其金身抽離,隻剩逆鱗一片金鱗維持生命。


    原來那條罪龍,才是心懷四海的好龍王,而這幾個虛偽的龍王,是殺人犯!


    “咳咳,你怎麽這幅樣子?”


    北海龍王看著塗知久犀利的目光,忽然有些心虛,到底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這麽說出來好像自己在給自己審判。


    “那我該什麽樣子?”


    心裏沒了對龍王的敬畏,塗知久開始不客氣。


    反正他現在是有求於自己,自己幹嘛還要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既幫他照顧兒子,還要幫他做事,他該有個好態度吧!!


    結果之前還一副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模樣,真是惡心。


    虧得他生了個好兒子,沒了好兒子,他什麽都不是。


    “所以你做不做?”


    北海龍王覺得自己和塗知久位置互換了,他從主動變成了被動,變成了那個謹慎小心,生怕得罪對方的人。


    “為了祈緣,我肯定是做,但是……”


    聽了前半句,北海龍王還挺開心,聽到後兩個字,他僵了僵。


    塗知久看到他難看的臉色,臉色變得好看起來。


    “但是吧,我有個要求,我救了祈緣,他醒來必須娶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你不會都做不了主吧?”


    塗知久一副看廢物的模樣看著北海龍王,北海龍王猶豫了,他好像還真的做不了主,自古以來他教導兒子的就是怎麽高興怎麽來,按他心情走,以至於嚐嚐兒子不聽話他也說不了他。


    這娶女人這麽大的事情,恐怕他說了也不算吧。


    不過先穩住這女人再說,這事又不急,等兒子醒了,反悔了,這女人能有什麽辦法,她又打不過北海。


    北海龍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塗知久不傻,清楚他的小算盤,他算她也不會讓自己吃虧白做事。


    於是提醒道。


    “咱們去一趟公證處,讓司緣神記下你的話。”


    轟隆一聲,這句話如一道驚雷,炸碎了北海龍王的算盤。


    司緣神乃是掌管天下神仙姻緣的神,他哪裏有本司緣簿,用以記載定親和結親。


    一旦被記下,就不得反悔,若到了終死兩人仍未成婚,則魂飛魄散,廢除神籍。


    這方法用來懲罰天上不忠誠的神仙,所以他們定親結親都很謹慎,有的甚至為了避免,孑然一身,不曾婚配。


    她這是把他反悔的路堵的死死的。


    北海龍王咬咬牙,算了,就讓這個女人隨便吧!


    “走,現在就去!”


    塗知久沒想到北海龍王能那麽幹脆利落,暗暗欣喜,跟隨著老龍王出了琉璃宮。


    在他們出去之時,一道身影偷摸著進入了琉璃宮。


    西海龍王施法隱身,開始用法力在四處尋找。


    那龍脈如此龐大,肯定有能量波動,如果就在這宮裏,他就一定能找到。


    可翻來覆去,連祈緣的身下都翻遍了,還是沒有半點痕跡。


    就在他疑惑之時,一道綠色的身影進了琉璃宮,他連忙躲了起來,在一旁看著。


    這綠色的身影正是嘉木茶茶。


    她手握刀刃,對準祈緣,那個陌生的少年告訴她,要拿祈緣的龍鱗。


    不知道怎的,她十分願意聽他的話,打心眼裏覺得他說的是對的。


    雖然知道自己對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趁機下手很是不好,可她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腦海,甚至有個魔力似的東西,在控製她的行動,讓她逐漸靠近祈緣。


    手起刀落,半點血都不曾有。一片銀色龍鱗化為銀光,進入嘉木茶茶手心的龍鱗之中。


    一旁的西海龍王因為角度不對,沒有看到那邊金鱗,他還在疑惑,這女人是誰,她要龍鱗做什麽。


    看著嘉木茶茶離去,西海龍王走了出來,來到祈緣麵前,撫摸著他手臂上的傷口。


    外頭有人聲傳來,他慌忙離去,走時衣服被勾了一下,掉下一個黃色的玉佩。


    一行侍女走了進來,她們奉命來照顧太子


    “哎,太子原來多帥啊,我可喜歡他了,可惜現在是個廢人,什麽都做不了。”


    “別瞎說,小心有人。”


    一個侍女提醒另一個胡說八道的侍女,胡說八道的滿不在乎。


    “有誰啊,他嗎?”


    她指了指祈緣,輕蔑更是明顯。


    “一個沒有意識得廢人。”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被稱為廢人的祈緣,睫毛動了動,又恢複了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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