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鶴雙手握拳朝著他的麵頰打出幾拳,將他的牙齒打落幾顆,拿在手上查驗一番,其中一顆牙中藏著毒藥。


    李正澤朝慶雲伸出手,慶雲將別在腰間的短刃交到他手上。


    他一步步的走過去,刀疤臉對上他陰狠通紅的雙眼,似是看到地獄的惡鬼般。


    驚聲 叫道:“你要做什麽?”


    話音未落,李正澤身形動了,他揮舞著手中的短刃,在他周身處劃上幾刀。


    血汩汩的順著四肢流出,動作不得,刀疤臉被挑斷了手筋腳筋。


    李正澤將手中短刃交到紅鶴手中,道:“其餘幾人也這般做,連同我寫的奏折一並交到呂公公手中。他自然知曉如何做。”


    轉頭又對慶雲吩咐道:“去查他們的來路,來自哪個部落,還有哪些親眷,王妃若是有半點差池,要他們一族以死謝罪。”


    紅鶴拿著刀子去到屋中處置其餘幾人。


    慶雲隨著李正澤走出院子。


    門外有一侍衛遞上信箋 ,躬身道:“王爺,長公主府中對於郡主丟失一事,似是並未放在心上。”


    “那我便親自去走一趟。”


    .........


    長公主府中一團亂,下人都被分散到各處去尋找溫雅柔。


    朱聘婷已經收到那老漢送來的消息,得知裴文君被格日勒帶出城送往北境。


    此事她沒有插手,便是平陽王找上門來,也不能拿她如何,她神色如常,端坐著身子有條不紊的喝茶。


    下人將溫雅柔丟失的消息稟告上來時,她就已經猜出是平陽王所為,此刻正盤算著如何借他將女兒綁走一事,鬧到皇帝跟前,好反手將他一局。


    一旁的溫知初早就坐不住了,起身上前道:“你想要如何處置此事?既然已經猜出柔兒是被那平陽王綁走的,現下還不快去他府上要人,再晚些,柔兒若是受傷可該如何是好。”


    另一邊坐於下手處的公子川也神色焦急的點頭表示讚同。


    朱聘婷看他二人這般神色,擺手道:“平陽王做事一向有分寸,此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你二人無須擔心,柔兒性命無虞。”


    溫知初見她這般說,現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怒道:“你就這般狠心,全然不顧及親生女兒的生死?坊間傳聞,平陽王妃從自家府中不翼而飛,平陽王今日才從江南趕迴來,便先綁走了柔兒,顯然是要借此與你換人。你說實話,可是你將那平陽王妃藏了起來。”


    公子川眼中一抹異色一閃而過,也抬頭去看向長公主,等著她的迴答。


    他和手底下的人也在京中四處查探許久,未曾尋到一點線索,這才想要迴府探聽消息。


    朱聘婷正待開口,門外通傳,平陽王登門。


    李正澤一路被小廝引著走進前廳,慶雲跟在他身後。


    長公主端坐於上首的位置之上,因著上次小產之後虧了氣血,氣色不甚好,但依舊是雍容華貴,自視甚高的模樣。


    她旁邊坐著一臉焦急的溫駙馬,欲言又止的看向走進來的平陽王。


    李正澤直奔來意:“想必長公主也知道我來所為何事。我此次能親自來登門,便還有能緩和的餘地。若是你仍舊是固執己見,後果很難估量。”


    朱聘婷聽完他的話,唇角勾出一個不屑的弧度,嗬斥道:“平陽王如今好大的官威,你也不好好看看這處是哪裏,豈是你能隨意放肆之地。”


    “長公主是不肯放人了?”李正澤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一旁的溫知初上前勸道:“有話咱們好好商量便是,各退一步,何至於此。”


    說完他給朱聘婷遞眼神,見她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又讓公子川來勸。


    見長公主絲毫未有要鬆懈的意思,李正澤終於不再隱忍,大喝出聲:“慶雲,動手。”


    他才說完,慶雲就對著外麵打了個響哨,一眾平陽王府中侍衛和暗衛盡數出動,將前廳圍了個嚴嚴實實。


    長公主府中侍衛也各個拔刀相向,嚴陣以待,正等著一聲令下,雙方就要廝殺在一處。


    長公主冷笑出聲:“李正澤,你膽大妄為,圍剿公主府罪同謀反,你是要造反嗎?”


    李正澤渾不在意的坐在圓椅裏,淡淡開口道:“駙馬爺這些年在江南苦心經營,怎的非得要在近日迴京,可是在刻意躲避什麽?”


    溫知初聞言雙目瞪大,手指著他結巴道:“你......你說的是什麽話?這裏是我的家,我想迴便迴,還要與你分說不成?”


    見他這般模樣,李正澤轉頭看向長公主道:“駙馬爺於經營之道實在是有一番獨到見解,隻是這些生意往來之事上不知他可曾與長公主詳說過?”


    朱聘婷一時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轉頭疑惑的看向溫知初。


    “你莫要聽他亂說,我此次歸京就是迴來看你和柔兒的。”


    “我此次奉旨去江南查案,查出許多,其中便有駙馬爺在江南生意場中的事情,其中涉獵之廣,獲利之多,隻怕皇上聽了都要讚歎駙馬爺能幹呢!”李正澤語氣篤定,似是真的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朱聘婷本是一頭霧水,見溫知初那般神情,心思急轉間也想明白些什麽,當下沉聲道:“你想要如何?”


    “我要你們將我的王妃平平安安給我送迴來,一根頭發絲都不能少。若是有個擦破、磕傷我都要拿掉你們的半幅身家做賠禮。”李正澤一本正色,似是在談什麽周正的生意。


    溫知初猶自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他在江南做下的那些事,若是讓皇帝知曉,隻怕連坐都不能解了他的怒火。


    公子川走過去扶住他,也看向長公主。


    朱聘婷在賭,她現下拿捏不準對方真的拿住什麽證據,或者隻是在使詐。


    看著溫知初的那副樣子,顯然他確實是做了錯事,他出去行商端的是長公主府的門麵,背後靠著太後。若是真的做下什麽惹得龍顏不悅的事,最後罪責還是要歸到她身上。


    她暗自咬牙,好端端的一副勝局就被溫知初攪和了。


    正待開口,一道身影在慶雲的護衛之下飄到李正澤身旁。


    來人正是滿頭大汗的子安,他湊到李正澤耳邊,輕聲說出幾句。


    公子川在一旁聽得不甚真切,隻隱隱聽得王妃的下落。


    “當真?”李正澤的音調明顯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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