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瑞拿開擋住電梯的手,悻悻道:“不答應也沒.....”


    “伍瑞。”陳弘港不耐煩皺眉:“這麽小的事也來問?”


    門重新關上,擋住裏麵的視線。


    伍瑞還站在原地愣神,直到安柏荊過來拍他肩膀,才反應過來,猛地把人抱懷裏:“小安,你自由了。”


    以後,他們可以正大光明行走在日光下,不再懼怕任何。


    夏季的夜晚悶熱,即使開著空調,蘇軟還是出了一身汗,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出來的時候,男人身上的外套早已脫掉,隨意扔在沙發上,領帶被扯的歪歪扭扭,白襯衫扣子解開最上麵幾顆。


    見到蘇軟出來,立馬起身拿著吹風機過來,按著人坐在床沿,手指在不算柔軟的頭皮穿梭。


    這一個多月沒用藥,原本發絲新長出來的黑色,又逐漸倒退變成灰色,再過不久,估計就要全白了。


    男人邊吹邊按,力道恰到好處,氣氛又是難得和煦,蘇軟就著這個姿勢圈住男人近在咫尺的腰腹,往自己麵前帶,頭靠在堅實的腹部。


    他今天好像噴了點古龍水,聞起來香香的,很好聞。


    不是說蛇沒有體溫麽,這人的溫度好像永遠都這麽燙,滾燙的熱流透過薄薄的襯衫布料傳到蘇軟額頭,連帶人都被燙的暈乎乎的。


    過了一會兒,吹風機微小的聲音停止,陳弘港揉她腦袋:“還沒抱夠?”


    蘇軟鬆開他,仰頭:“不讓抱啊?那算了。”


    陳弘港好笑,摸上她的手,在腿邊蹲下,仰頭看她:“蘇軟,我以為今天的婚禮不會太順利。”


    蘇軟抽出手,一根手指抬起人下頜:“怎麽說?”


    男人沉默,唇角依舊笑著,蘇軟就明白他意思了。


    “這麽怕呢?陳弘港。”


    肯定怕的,否則也不會特意讓安柏荊送藥過來了,還好一切順利,藥也沒派上用場。


    “你從來沒相信過我,有時候,我也懷疑你是不是真像自己說的那樣愛我。”蘇軟摸上男人的臉,拇指摩挲,目光在對方深邃的五官遊移。


    “比如,你愛我,卻要把我關在研究所三個半月。”


    “比如,你愛我,卻要給我注射藥物控製我。”


    “撇開段知同不談,蘇夢之多無辜,她也被你逼死了。”


    蘇軟看了眼他手上顯示自己心跳的手表:“你看,即使過了一個月,藥物散盡,再談起他們,我依舊心跳正常。”


    “你憑什麽覺得,研究所那三個月,我表現出來的感情全是靠藥物。”越說,眼淚掉的越兇:“你憑什麽一個勁的不相信我,懷疑我。”


    “我也是人,我不會心痛嗎?”


    字字句句都在控訴他的不信任,陳弘港擦掉她臉上的淚珠,餘光中手表上的心跳隻有在談起蘇夢之和最後的不信任她,才有很明顯的波動。


    沒人能控製自己的心跳。


    男人薄唇張了張,半晌才聽見自己的聲音,是一句很低的對不起。


    蘇夢之的死,他是有點意外的,事實上,那天,蘇夢之隻是用來嚇唬她的。


    誰都沒想到,一個人為了不成為另一個人的拖累,可以做到那種地步。


    後來,人已經死了,再多的解釋都顯得無力,人也活不過來。


    聽見那句對不起,蘇軟眼淚掉的更兇,唇角卻含著意味不明的笑:“你也會說對不起嗎?”


    “還以為這三個字很難說出口呢。”


    “可是對不起沒用啊,嘴巴上下一碰,輕而易舉就說出來了。”


    蘇軟俯身,湊近男人眉眼,一字一頓:“愛我就證明給我看。”


    “蘇軟,我的錢都給你了。”


    甚至那之後的所有收入,都是直接打在蘇軟卡裏,他手上的現金額,恐怕連她一個零頭都比不上。


    在男人眼裏,能把名下全部房產金錢都交給她,就是愛。


    “讓我去工作”蘇軟說:“也不要再找人來跟蹤我。”


    男人眉眼輕挑:“真把那兩人忘了?”


    “人都死了,這會恐怕早投胎去了,哪還記得我是誰。”


    “就當是那三個月,我想明白了,我還活著,活人當然有活人的活法,放著好好的錢、權不享,難不成非要一根筋把自己逼上絕路麽?”


    是這麽個理,她說的聲情並茂,讓人很難懷疑話裏的真假。


    陳弘港點頭:“上班可以,接送得由我的人來。”


    這點沒什麽可反駁的,蘇軟答應的很痛快。


    在家休息了兩天,伍瑞一早就過來接蘇軟去晨曦工作。


    上車後,安柏荊也坐在副駕駛。


    庫裏南緩慢行駛,蘇軟降下車窗,這個時間段,路上還沒什麽行人。


    伍瑞看了眼後視鏡,後座的人視線沒落到實處,一直望著車外,臉上也沒什麽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蘇軟胳膊靠著車窗邊框,手指輕輕敲打,問:“安醫生。”


    “懷孕可以注射控製類藥物嗎?”


    結婚那晚,她看的清楚,男人搭在沙發的外套口袋處,露了小半截針筒出來,用來幹什麽的,蘇軟不敢想。


    如果懷孕不能繼續注射,一切都好說。


    但如果能........


    “可以。”


    手指驀地頓住,前方冷淡的嗓音打破蘇軟一切幻想。


    如果能......


    蘇軟腦子裏閃過一條狠辣的想法,但也僅僅隻是閃過。


    “這藥隻有你配的出來嗎?”蘇軟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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