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國歎了口氣道:“我不是教過你,子彈射出之後要第一時間觀察有沒有命中目標?你又忘記了?”


    “哦!我知道了。”


    林建國又跟她講了一些剛才錯誤的地方,然後又讓她重新打一次。


    “砰!”


    第二槍顯然又沒中。


    “媽媽,沒關係,剛開始射擊沒中很正常啊,我們再來。”


    “砰!”


    “還差一些,媽媽加油!”


    “砰!”


    “差一點就中了,媽媽再瞄準一下,手不要抖。”


    “砰!”


    “很好,這次離目標更近了,媽媽再來,唿吸的時候保持住槍的穩定。”


    “砰!”


    林子諾:“……”


    “砰!”


    江愛玲手中的槍不斷地發出怒吼聲,一顆顆子彈唿嘯而出,但前幾次射擊卻都未能命中目標。就在她快要感到沮喪的時候,第八顆子彈猶如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直直地朝著目標飛去,並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它!


    那棵雜樹頓時被打成兩段。


    這一瞬間,江愛玲激動得差點跳了起來,而一旁的林子諾更是興奮得擁抱住媽媽,兩人不約而同地歡唿雀躍起來。


    此時,林建國也如釋重負般長舒了一口氣。他心裏暗自懊悔不已:自己真是糊塗啊!妻子可是第一次進行實彈射擊,居然沒考慮到這點,還給她找了一棵那麽小的樹當作目標。這不是明擺著平白無故地增加了難度嘛?萬一要是因此打擊到她的自信心可怎麽辦?


    好在女兒就像個貼心的小棉襖一樣,在媽媽身邊百般討好地安慰著。


    “嗯!打的不錯,接下來我們換一個目標。”林建國伸手指向一棵大樹。


    江愛玲白了他一眼,那麽粗大的樹,而且距離更近,打它不是浪費子彈嗎?


    她還是繼續打剛才那一棵雜樹,上半部分被子彈攔腰打斷,下半部分還在那邊。


    再次舉槍瞄準。


    “砰!”


    子彈擦邊而過。


    “砰!”


    這一次,江愛玲手中的槍械終於又一次精準地命中了目標!她那美麗的麵容瞬間綻放出喜悅的笑容,宛如春日裏盛開的花朵一般嬌豔動人。


    一旁的林子諾見狀,心中也是一陣歡喜,媽媽的射擊天賦還是相當不錯的!其實,她對江愛玲的要求並不高,僅僅隻是希望通過不斷地練習,能夠熟練且正確地使用這些槍支便已足夠。


    一整個上午過去了,江愛玲的射擊水平進步得飛快!不管是小巧靈活的手槍,還是略顯笨重的步槍,到了她的手中仿佛都被運用得有模有樣。


    在如今這個時代,槍械和子彈可都是價格不菲的稀罕物。普通人家即便是想要擁有一把槍,都需要經過長時間的積攢與努力。


    而使用子彈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所以村裏那些獵戶們在教導自家親人使用槍支的時候,往往都會顯得小心翼翼、精打細算,生怕浪費一顆寶貴的子彈。


    相比之下,也隻有林子諾才能夠這般財大氣粗地任由媽媽盡情地射擊練習。或許,他們一個上午所消耗的子彈數量,比別人家整整一年所用的還要多!


    步槍的7.62毫米尖頭子彈會多一點,當時何家父子那有幾十顆,後來金勝利那給了一百顆,權家兄弟又給了幾十顆。林子諾基本沒怎麽用過,就練槍的時候用過一點。


    手槍的圓頭子彈卻是不多了,隻有何家父子的幾十顆,兩種子彈都必須盡快補充。


    ……


    當三人迴到家中時,放置在一旁的虎骨和熊骨已經徹底幹透。終於可以進入下一個環節——炮製藥酒。


    林子諾將虎骨和熊骨各自放入一個玻璃缸中,然後又依次加入各種各樣的珍稀藥材,再倒入白酒。看著逐漸被填滿的缸子,她心中充滿期待,這一壇藥酒需要至少三個月以上的時間來浸泡、融合,方能發揮出最佳功效。到時候就可以給家人食用,滋補身體。


    午後時分,天上的雪花突然停了下來,林子諾決定前往兩位姑姑家。按照常理,走親訪友可不能空手而去,尤其是對於親近的家人。好在她家最近獵物頗豐,肉類儲備充足。


    如今這個家由媽媽當家作主,而媽媽向來都不是那種吝嗇小氣之人。江愛玲從眾肉食中精心挑選出一部分準備帶給姑姑們,分別為每位姑姑切好了 20斤的熊肉、同樣20斤份量的青羊肉以及 30斤的野豬肉。


    林子諾並沒有拿新的野豬出來,這野豬肉還是上次拿出來的大炮卵子。雖然味道會差很多,但在這個時代粗糧都吃不飽,有肉就別嫌棄了。


    奶奶和媽媽麵色如常,倒是林子諾有些不好意思,她當時拿出來是準備喂狗的。


    最近反正不忙,倒是可以將狗糧製作出來。


    “媽媽,再給姑姑切塊老虎肉吧!”


    奶奶疑惑道:“老虎肉不是可以拿去入藥的嗎?”


    林子諾搖頭:“以前有,後來取消了。人家都成保護動物,自然沒人敢拿它配藥了。對了,這麽多肉我們也吃不完,可以送些出去,也可以賣掉一些。”


    送的自然是親近人家,那些關係一般的隻能掏錢買了。整個村子上千口人,關係自然有遠有近。


    出發的時候,林子諾的爬犁上又多了兩塊老虎肉。聽說貓科動物的肉是酸的,不過她也沒有吃過,晚上迴家讓媽媽炒一份試一下。


    現在去姑姑他們一定在家,東北有一個詞叫做‘貓冬’,指躲在家裏過冬,泛指躲在家裏不出門,“貓”在東北方言是“躲藏”的意思。


    而南方兩廣地區這個時間還穿著裙子,拍著蚊子,值得說一句的是,兩廣地區冬天也是有蚊子的。


    馬路上的積雪根本無人清理,當然在下雪天也無法清理。下麵是堅硬的冰麵,上層是蓬鬆的雪,馬兒踩在上麵吱吱作響。


    河流已經完全被冰凍住,整個天地都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大自然的偉力可見一斑。


    林子諾走了不遠便被人攔下,抬眼看去居然是自己村的。林建民,二賴子,歪嘴三大金剛。


    “有事?”她冷淡的問道,自己村子風氣不錯,唯這三個老鼠屎惡心人。


    “你就是林建國的大女兒林子諾?”歪嘴叼著一根自己手卷的煙,穿著破爛的棉襖,站在那裏一副拽拽的樣子。


    不過再看他的這副醜陋的模樣,林子諾實在難以從其身上瞧出半分霸道之氣,反倒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遙想後世那廣袤無垠的東北地區,可是湧現出了不少相貌醜陋卻極具喜劇天賦的演員!眼前這人歪著嘴巴又拽拽的模樣,隻需往那舞台上一站,無需開口說話,單是這獨特的長相便已足夠令人捧腹大笑啦!


    林子諾情不自禁地開始腦補起他站在台上盡情表演搞笑節目的畫麵來。想象中他手舞足蹈、擠眉弄眼,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充滿了滑稽與誇張,仿佛能將台下觀眾們的笑點徹底引爆。想著想著,林子諾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聲清脆悅耳,宛如銀鈴一般迴蕩在空氣中。


    歪嘴見狀,不由得當場愣住,心中滿是疑惑不解。要知道此時此刻,他們可是足足三個人啊,而且還是這個村子裏臭名昭彰的三大金剛,正團團圍住麵前這個孤立無援的小姑娘。按照常理來說,她不是應該被嚇得花容失色、涕淚橫流嗎?


    怎麽反而還能如此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呢?難道說……這小丫頭片子莫非是腦子壞掉了不成?


    林子諾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他現在就不會站著,而是跪著了。


    “你笑什麽?”歪嘴不爽的問道,自己自從跟了龍哥之後,大小也算是個‘人物’了。


    “哈哈,歪嘴是吧!你會不會唱二人轉啊?哈哈哈哈……。”


    “林子諾,你不要太囂張。你知道歪嘴哥現在跟了誰嗎?縣城的扛把子——龍哥,今天借用你馬兒和爬犁一下,改天迴來再還你。”林建民突然說道。


    “龍哥?”林子諾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不過現在混混到處都是,什麽奇葩的名字都有。


    “我們現在都是去投奔龍哥,你把馬兒借給我們,到時有你好處。”二賴子補充道。


    “都給我滾!小心我揍你們,什麽龍哥?叫龍哥的我揍多了。”


    縣城手綁著石膏的龍哥莫名感到背後一涼,迴頭打量又沒有發現什麽。上次自己十幾個人被一個小女孩兒胖揍了一頓,手臂都被她打折,臉都丟盡了。小弟瞬間走了一半,最近在重新招兵買馬呢。


    “這世道艱難呀!”龍哥歎息,路上隨便攔一個小女孩都這麽彪悍,搶東西這條路也不好走啊。


    ……


    林子諾一臉厭煩地瞥了那三個人一眼,壓根兒沒心思搭理他們這幾個討人嫌的家夥。她輕輕拉動手中的韁繩,驅趕著小毛準備從一旁繞開這些麻煩人物。


    然而,那三人顯然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他們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後,迅速移動腳步,並肩站成一排,穩穩當當地攔住了林子諾前行的道路。


    看到這一幕,林子諾不禁皺起眉頭,她原本心情還算愉悅,根本沒有與人動手的念頭,但眼前這幾人的糾纏不休實在讓她感到有些惱火:“我說三聲立馬滾開,不然我揍的你娘都不認識。”


    “一”。


    “二”。


    “三”。


    在這三個人當中,唯有林建民曾經遭受過她的毒打,知道這個看似嬌弱的小姑娘實際上有些本事。然而其他兩人對此卻一無所知,他們自然不會被這樣一個年紀輕輕、身材嬌小的女孩子幾句話給嚇唬住。


    林建民雖然被揍了兩次,但他認為是輕敵的緣故,這次有三人在場,剛好報仇迴來。


    林子諾冷冷地說道:“既然你們不肯離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準備好接受我的拳頭吧。”


    話音未落,林子諾就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一般,迅猛地朝著前方衝了過去。


    三個大男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已經被林子諾近身纏住。她手腳並用,動作快如閃電,每一招每一式都精準無比地落在對方身上最脆弱、最疼痛的部位。


    可憐這三個彪形大漢在林子諾麵前簡直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一邊狼狽地躲避著攻擊,一邊發出淒慘的嚎叫聲。


    而林子諾則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她出手又狠又準,專門挑選那些能夠讓人感到劇痛難忍的地方下手。不一會兒工夫,這三個人就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叫苦連天,一個個哭爹喊娘地求饒起來。


    “別,別打了啊!姑奶奶,我服了,服了。”歪嘴平時最囂張,但是也慫的最快。


    林子諾仍不解氣,上前又是一陣猛踢狠踹,直把這三人揍得跪地求饒為止。


    打完人後,林子諾彎腰捧起地上冰冷潔白的積雪,用力地揉搓起來。二賴子這家夥穿著一件破舊的棉衣,上麵沾滿了油汙,髒兮兮的不說,還油光鋥亮,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年頭沒有清洗過了,簡直快要形成一層厚厚的包漿。


    剛才林子諾揮拳打在他身上時,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拳頭沾上了一層油膩膩的東西。


    發泄完心中的怒火,林子諾轉身再次登上爬犁。那三個被揍得屁滾尿流的家夥,則哆哆嗦嗦地躲到一旁,驚恐萬分地望著她,生怕再招來一頓毒打,哪裏還敢再有半分阻攔她去路的念頭。


    “你們要知道,能被我的拳頭打到是你們的榮幸。”臨走之前林子諾認真的對他們說道。自己的拳頭平時打的是老虎,他們能夠享受到這種待遇,足以讓人羨慕了。


    “是是是,”否嘴急忙應道。


    “那你們呢?”林子諾轉頭看向二賴子和林建民。


    “榮幸,非常的榮幸。”二賴子立馬應道。


    林建民露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我也一樣。”


    林子諾滿意的點了點頭,三個狗屎一樣的人,知道感恩就好。


    她重新駕馭著小毛,讓它往小姑的方向走去,自己第一個就到她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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