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剛過不久,原本寧靜的家中突然變得熱鬧非凡起來,一大群人如潮水般湧進了林家。


    這些人大多是聽聞林子諾獵到了一隻兇猛的老虎,特地趕來瞧個稀奇的。畢竟,在這山村裏,能夠成功捕殺這樣一頭猛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大家圍聚在一起,對著那隻已經死去的老虎指指點點,驚歎聲、議論聲響成一片。


    然而,人群之中可不單單隻有好奇者,其中不乏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奇葩”人物。有些人竟然厚著臉皮直接向林家開口借錢。原因無他,誰不知道獵到這頭老虎能得到足足 2000元的豐厚獎金呢?麵對這種情況,林家自然不可能一概而論地全盤答應或統統迴絕。


    對於那些曾經幫助過自家人、或與自家關係親密無間的親朋好友們,如果他們確實遇到了困難需要資金周轉,自家或多或少都會慷慨解囊借給他們一部分錢以解燃眉之急。


    可若是碰到那種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陌生人,又或是平日裏對林家心懷惡意、冷嘲熱諷之人,自家則會毫不猶豫地一口迴絕其無理要求。


    除了借錢的,還有些人把主意打到了老虎身上。有的想要老虎肉的,有的想要虎骨拿去泡酒,更有人還打起了老虎皮的主意。甚至居然有人跑來討要那個因打虎有功而獲得的正式工作名額!


    不僅如此,還有更為離譜之事發生——竟然有人想趁此機會給林子諾說媒牽紅線!


    可憐的林子諾被這群人弄得心煩意亂,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最終,實在無法忍受這般喧鬧嘈雜環境,幹脆直接離開了家門,騎著小毛跑到村外晃悠了起來。


    本來下午要處理虎骨的,暫時隻能放下了。騎著馬兒在漫天雪花中飛奔,倒也另有一番樂趣。


    在前世的時候,如果聽聞某人中了巨額彩票或者家中房屋麵臨拆遷,那麽他們的家門往往會被無數人踏破。這些人或諂媚討好、或巧言令色,用盡各種手段隻為從幸運者那裏討要到一些好處。


    如今僅僅因為自己打死了一頭老虎,竟然也早早地體驗到了類似的遭遇。從她成功獵殺老虎的消息傳開那一刻起,各種形形色色的人物便如潮水般湧向自家。有的人口口聲聲說是來祝賀的,但實際上目光卻始終落在林家得到的好處之上;還有些人則毫不掩飾地提出各種無理不要臉的要求,仿佛林子諾欠了他們一般。


    林子諾在外麵毫無目的地遊蕩著,直到夜幕降臨,心裏估摸著那些討厭的家夥們應該都已經離開了,這才返迴家中。


    在路上她花了兩百積分買了一些糧食酒和幾個玻璃罐子,準備用來泡酒。


    林子諾:六級\/。


    林子諾正要推開家門,就瞧見了兩張熟悉而又令人厭惡的麵孔——許久未見的二叔公林有田,和他那潑辣蠻橫的妻子孫來弟正怒氣衝衝地摔門而出。


    這兩人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雙眼惡狠狠地瞪著林子諾,眼中的怒火如同燃燒的烈焰一般,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尤其是當他們看到林子諾時,那眼神中的恨意愈發濃烈,一道道冰冷的目光如鋒利的匕首般嗖嗖嗖地直朝她紮過來。緊接著,隻聽得“哼”的一聲,二人頭也不迴地揚長而去,留下一串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氣中迴蕩。


    自家早已與他們斷絕了親緣關係,沒想到這對不知好歹的夫妻竟然還有臉找上門來。瞧他們剛才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想必是在這裏沒有討到半點便宜,所以才會如此惱羞成怒。


    隻要他們不再像跳梁小醜一樣上躥下跳、惹是生非,林子諾倒也懶得花費精力去搭理他們。可要是他們不識趣,依舊妄圖興風作浪、胡攪蠻纏,那就休怪自己出手無情,讓他們嚐嚐厲害了!畢竟,對於這種貪得無厭、毫無廉恥之人,絕不能有絲毫的心軟和姑息遷就。


    上迴奶奶念著舊情,心軟的放他們一馬,林子諾決不允許那種情況出現第二次。


    進到屋子,林子諾便小聲詢問起媽媽剛才的事情。


    江愛玲歎了口氣道:“他們知道了你打到老虎的事情,過來要錢要老虎要工作的,甚至還想要馬兒。”


    好家夥,這臉皮厚的讓人無話可說,關鍵人家還理直氣壯。


    有機會得好好整治他們一番,不能他們一直惡心自己,卻一直不還手。


    夜幕降臨,林子諾一家人享用過豐盛的晚餐後,她便迫不及待地開始著手製作傳說中的虎血酒。她從容器中取出虎血,接著她又拿起酒,輕輕地將它們一同倒入一個玻璃罐之中。


    林子諾手持一根木棒,不停地在罐內攪拌起來。隨著她的動作,酒與虎血逐漸交融,相互滲透,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混合物。這個過程需要極大的耐心。


    經過長時間的努力,終於看到酒和虎血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但這隻是成功的第一步,接下來,她按照高級狩獵經驗中的秘方,依次將各種珍貴的藥材放入罐中。這些全部都是她前段時間,在深山老林中采到的罕見藥材,每一味都價值不菲。


    完成這一步驟後,林子諾輕輕蓋上蓋子,讓罐子裏的混合物靜置一段時間。待到其中的血液沉澱物自然下沉到罐底時,還需進行一次精細的過濾操作,以確保最終得到的虎血酒純淨無雜質。而這一過程往往也需要耗費不少時間和精力。


    虎血酒做好後,林子諾並沒有閑著,再次去處理虎骨和熊骨。浸泡虎骨酒和熊骨酒不能用普通的骨頭,必須挑選那些帶有骨髓的。


    選好骨頭後,林子諾拿出鋒利的匕首,熟練地削去附著在骨頭上的肌肉組織。她的手法精準而利落,絕不留下一絲多餘的脂肪,因為哪怕隻有一點點殘留,都會影響到後續泡酒的質量,導致酒液變質發酸發臭。


    處理完骨肉分離的工作,林子諾又取來一大盆草木灰,將骨頭浸泡其中。這種古老的清潔方法能夠有效地去除殘留在骨頭上的油脂,使其變得潔白如玉。經過反複搓洗和衝洗,直到確認所有的油脂都被清除幹淨,林子諾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最後,她把洗淨的骨頭放置在通風良好的地方,等待第二天自然陰幹。一旦骨頭完全幹燥,便可投入酒壇進行漫長的浸泡之中。


    這次除了那株百年野山參,那些十幾二十年年份的,林子諾將全部用上泡酒,光是材料錢便價值不菲。


    將這些事情做完後,林子諾這才拿出那把嶄新的56式步槍來到爸爸房間。


    “爸爸,這個給你。”


    林建國疑惑的問道:“為什麽要給我?你自己不用嗎?”


    “這是林場獎勵給我的,全新的,你拿去用吧!”


    “林場這麽慷慨嗎?”林建國接過槍仔細打量,果然是一把嶄新未使用過的新槍。“可是我已經有手槍了啊!”


    “手槍威力沒這個大,射程沒這個遠,彈容量也沒這個多,射速也比這個慢。”林子諾列舉出手槍一大堆缺點,除了攜帶方便這個優點,手槍真的無法與步槍相比。


    “那好吧!不過新槍還是你拿去用,我用舊的就行。”


    林子諾搖頭:“我那個用習慣順手了,就用那把槍吧!”


    在房間中和爸爸聊了會天,抱著小妹逗弄了一會。正準備離去時,卻看到江愛玲正在擺弄著槍。她不由心中一動,說道:“媽媽,不如我們教你怎麽用槍吧!”


    “啊!這可以嗎?”江愛玲也有些心動,不由看了丈夫一眼。


    “去試試吧!”林建國笑道,家裏多一個會用槍的人,安全係數將會大增。夫妻倆每人一把槍,誰來都不怕了。


    林子諾迴到自己那破舊的屋子裏,然後輕輕地躺在那張不大不小的炕上。就在她剛剛躺下的時候,原本已經熟睡中的妹妹林子依,迅速而又準確地撲過來緊緊抱住了她。


    林子諾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有些無奈,她輕輕地推了一下妹妹,試圖讓自己能夠稍微鬆快一些。然而,妹妹似乎並沒有感受到姐姐的意圖,反而在睡夢中嘟囔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話語後,把她抱得更緊了,仿佛生怕一鬆手姐姐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麵對如此執著的妹妹,林子諾隻好放棄掙紮,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妹妹的小腦袋,感受著那柔軟的發絲劃過指尖帶來的溫暖觸感。


    經過這段時間營養充足的三餐,妹妹原本有些枯黃的發質變得光滑軟順起來。林子諾露出一個笑容,小心翼翼地拉起滑落一旁的被子,仔細地為妹妹蓋好。


    看著妹妹安靜甜美的睡顏,林子諾默默地在心裏念叨著:“明年要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蓋上一座嶄新漂亮的房子!到那個時候,每個人都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獨立的房間,這樣一來也就能改掉妹妹總是喜歡抱著人睡覺的這個小毛病啦!”


    假如計劃於明年修建房屋,那當下就得立刻著手籌備各類木料。尤其是作為房屋主梁的木材,更是得提前許久砍伐下來,並放置在通風良好之處慢慢陰幹方可。


    說起這方麵,林子諾在前世閱讀過大量小說,但令她頗為無奈的是,好多作者似乎連這種基本常識都不甚了解。在他們所描繪的情節裏,蓋房子時所用的大梁居然都是當天砍伐當天使用的。然而事實絕非如此!真正用於建造房屋大梁的木材,非得選用經過長時間陰幹處理後的木料才行。


    要知道,剛剛被砍伐下來的樹木可不隻是潮濕和沉重這麽簡單。由於水分含量極高,它們極易遭受黴菌侵蝕而發黴腐爛或產生裂縫。更重要的是,此時樹內的細胞仍然具有生命力,會持續不停地生長繁殖。長此以往下去,很有可能致使整個房屋結構發生形變,從而影響到居住者的安全與舒適。


    所以說,想要確保房屋質量過硬、經久耐用,對於大梁木材的選擇以及前期預處理工作絕對不能馬虎大意!


    適合做大梁的木材有棗木、榆木、杉木、柚木、櫸木等較為堅硬的樹木。當然還有金絲楠木,隻是林子諾用不起,也找不到那麽大的金絲楠木。


    晚清時修皇陵整個朝廷都無法找到合適的金絲楠木,林子諾一個平頭百姓更找不到了。


    ……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林子諾便駕著爬犁,帶著爸爸媽媽出發了。三個人三把槍,在森林中就是最靚的仔。


    三頭獵狗則放在家裏看守,保護家裏的弱小。


    江愛玲戴著兔皮帽子,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笑容。她雖然已經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但其實年齡並不大。


    今天依舊由經驗豐富的林建國來教導江愛玲使用槍支。林建國擔任村裏的民兵已有許多年,雖說其槍法不如林子諾那般精準,但在槍械理論知識這一方麵,他絕對稱得上是半個行家,比林子諾要厲害得多。


    江愛玲對此充滿了濃厚的興趣和熱情。與後世隻能通過電視屏幕見識到槍支的情況截然不同,在這個特殊的時代背景下,村子裏擁有著為數不少的槍支。盡管她之前未曾親手使用過這些武器,但對於它們卻絲毫不感到陌生。


    林建國教學時格外細致入微,每一個步驟、每一處要點都講解得清晰明了。而江愛玲則全神貫注地傾聽著,用心學習,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在這樣的氛圍中,時間過得飛快。


    通常情況下,部隊中的新兵需要經過長達兩三個月的艱苦訓練,內務培訓,思想教育後,才能夠迎來首次實彈射擊的機會。自己這邊當然不需要這麽麻煩,僅僅學習了短短半個小時之後,江愛玲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親自嚐試開槍射擊了。


    找了一根30米外的雜木,約有碗口粗細,作為江愛玲首次射擊的目標。


    林建國再交代了一番安全要領之後,才讓江愛玲進行實彈射擊。扳動扳機,子彈從槍口射出,強大的後坐力撞在她的肩上。


    不過江愛玲顧不得感受肩膀上的一絲觸痛,而是雀躍的問道:“中了嗎?打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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