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我剛剛在原始森林裏經曆了什麽,這個秘密我也會深深的藏在心裏,至於別人的猜測我沒有辦法去控製,也不想去管,至於被我殺掉的人背後的組織或者樸勝順,我還真沒有什麽顧忌,我這個人最講道理。


    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就是這個道理,畢竟這個世道,尤其是在這個比較殘酷的島嶼上,你的善良會成為你的軟肋,我也非什麽善男信女之類!


    其實我從小就不是心善之人,師父曾經教導我,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不善良也不是要做惡人,可以有佛祖那樣悲天憫人的胸懷,也可以有梟雄那般的殺伐果斷。總之就是是非恩怨要分清,既要有行俠仗義,也要有快意恩仇。


    殺死那兩個日本人,並非我人狠心辣,既有民族大義,又有自己的小心思。


    烤肉架上的野豬已經滋滋的冒著油,那幾隻野兔已經烤好了,每個人都分食了一些,或坐或站的感受著美食帶來的快感。


    這時候是力量派和學院派有史以來最為和諧的一幕,都是在我的各種斡旋之下達到的效果。我沒敢居功自傲,而是把傑森還有詹姆斯、何老師捧在了首位,這一切都要得到他們的默許,我知道如果沒有他們,我是萬萬做不到的。


    這點人情世故咱做的是遊刃有餘,因為捧別人這個事,應該是世界通用的!看傑森和詹姆斯那受用的樣子就能知道!


    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力量派和學院派享受這場盛宴的時候,非主流派發生了很嚴重的內鬥情況。


    以偷盜和詐騙為生的廖勇遭到了樸勝順和小井鋼川兩夥人的合力攻擊,等我們接到消息的時候,廖勇已經命懸一線。


    消息是廖勇團夥中的一名成員帶來的,在他們發生衝突之時,這個成員就被廖勇打發出來,去找外援了。


    最強大的外援就是傑森和詹姆斯,因為他們是這裏的總負責人,每個學員向他們求助,他們都沒有理由推脫,因為在這裏,沒有所謂的善與惡,好與壞,他們都是一視同仁的。


    在傑森和詹姆斯的住處沒有找到他們,就順著聲音來到了我們聚餐的地方,而我則是廖勇口中第二個外援,因為同為華夏人,廖勇相信我不會袖手旁觀,雖然我們之前並沒有任何交集,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華夏一脈抱團意識吧。


    “兩位教官、趙先生,你們快去看看吧,我們老大遭到了樸勝順和小井鋼川兩個人的圍攻,快要不行了,還請你們過去幫忙主持一下公道,救一救我們老大。”


    來的人滿頭大汗,因為著急,話都說的語無倫次的,說的是中國話,但是帶著口音,聽口音應該是南方的邊陲地區。


    在這個地方人命不值錢,就像井滕之死,大家沒有任何的觸動,甚至是還當場開起了玩笑,因為那是咎由自取。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流派之間的爭鬥時有發生,但是如果兩個流派聯合起來攻擊另外一個,這是島上的秩序不允許的,因為要平衡裏麵的關係,每個流派都有他存在的必要性。


    傑森和詹姆斯是肯定要過去的,何老師作為教員,也跟了過去,而我也交代了一下大家,安頓好這邊之後,也緊隨其後的過去了。


    非主流派也確實不怎麽招人待見,島上雖然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但在住處分配方麵,依然透露著不公平性。因為非主流派的住處是最靠近原始森林的,這裏的陽光都沒有我們住的地方充足,而且還透著一股潮濕的味道。


    這一片地方已經是一片狼藉,木屋外麵放置的一些休息椅都七零八落的散落了一地,還有幾個東方麵孔已經躺在地上,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那局麵不是一般的慘烈。


    在一個木屋後麵還傳來了打鬥聲和謾罵聲,我聽出來了,那是我們中國的國粹。


    “我操你媽的,你們兩個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那是廖勇的聲音,看來受到了相當大的威脅,不然的話怎麽連死都提上了日程呢?


    “你不識好歹,頑固不化,用你們中國話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受死吧,中國豬。”


    那應該是小井鋼川說出來的話,因為隻有日本人曾經用中國豬罵過我們。


    “stop.”


    隨著傑森的一聲怒吼,我們四個人快速的來到了木屋的後麵,看到了更加慘烈的一幕!


    此時的廖勇就像是個血葫蘆,倚靠在木屋下麵的柱子上。樸勝順也躺在一邊,肚子上插著一把小匕首,身上也是一片嫣紅,地下還有一攤血水!


    此時隻有小井鋼川一個人能夠站立,但也是蓬頭垢麵的,正要對著廖勇發難,被傑森的一句怒喝叫停了!


    廖勇已經出現了顫抖和神誌不清的跡象,如果再不救治,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或者受風而導致死亡,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同胞死在我的麵前。我也算是學過醫術,醫者仁心的道理還是懂的。


    沒有管小井鋼川,我一個健步衝到了廖勇的跟前,也不管他身上的血跡了,抱著他把他放平了,然後在他的幾個重要穴位上按了幾下,那幾個穴位可以阻止血液的流通,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做到止血的效果。


    給廖勇把了一下脈,感覺他的脈搏已經很虛弱了,外麵的事讓傑森和詹姆斯處理,我一把抱起廖勇,和何老師一起,進屋給廖勇進行救治去了。


    非主流派的人,雖然是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他們的殺傷力依然強大,其實他們的功夫也不見得會比力量派的那些人弱,隻是沒有用到正地方而已。


    “無言小子,你也會醫術?”


    從到事發現場至今,何老師一直沒有出手,都是我在忙乎,我也忘記了我那次受傷都是何老師給醫治的,現在何老師這樣問,讓我不覺有些心虛,感覺自己有些班門弄斧的嫌疑了。


    “啊,何老師,我隻是會些皮毛,您來給看看!”


    有了這樣的意識,趕緊讓何老師上來給看看,可是何老師的話讓我不覺有些無法理解。


    “像,實在是太像了,無言小子,你盡管給廖勇醫治,我給你打下手!”


    得到了何老師的準許,我也就放開了手腳,剛才已經讓廖勇那個報信的小兄弟去取銀針了,需要用針灸封住血脈,再進行傷口處理,有些地方還要縫針。


    就在我們在木屋幫著廖勇處理傷口的時候,外麵的傑森和詹姆斯在處理小井鋼川的事情上遇到了麻煩,我們在木屋裏麵隱約的可以聽到外麵的一些情況。


    “鋼川,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是違背基地規矩的嗎?”


    在這個基地上,中國話是通用語言,而不是國際通用的英語,因為這裏有一半的人是來自於亞洲各個國家,英語是不流通的。傑森質問小井鋼川道。


    “這隻是我和廖勇私人之間的恩怨,也不算是違規吧!”


    “可是這個樸勝順又是怎麽迴事呢?”


    “誰知道他是怎麽迴事,他願意摻合誰也不能攔著他!”


    “小井鋼川,你怎麽這麽無恥,如果不是你挑起事端,我怎麽會參與到裏麵?”


    外麵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是比較虛弱的樸勝順的,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充滿了憤怒。


    通過這麽簡單的幾句話,我就猜到了事情的始末,我們的祖先看來對日本人的評價非常的精準,反複無常。我和何老師相視一笑,都明白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怎麽處理是傑森和詹姆斯的事情了,我們專心致誌的給廖勇處理起來傷口。


    這邊把廖勇處理的差不多了,傑森和詹姆斯又拖著樸勝順進來了,把這個小木屋當成了一個臨時的診室,又幫著樸勝順處理身上的傷口。


    這邊沒有麻藥,但是中醫自有方法,那就是可以靠點穴法讓病人進入昏迷狀態,再做傷口的處理,不打麻藥,再厲害的主也扛不住來自身上的疼痛。


    廖勇身上是中了幾處刀傷,雖然都不致命,但是隨著劇烈運動,處於失血過多的狀態,做好了縫合又開始處理樸勝順身上的傷。


    樸勝順身上就一處刀傷,就是那把匕首,插在了小腹那裏,這樣的事處理起來相對要麻煩一些,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傷到內髒,我確實沒有這樣的經驗,隻能讓何老師來代勞。


    時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才算是把廖勇和樸勝順的傷給處理完,木屋的床上已經沾滿了鮮血,但是兩個人不適合挪動位置,隻能是都暫時在這裏休養著。


    待兩個人悠悠轉醒,經過一番交流,我也知道了整個內鬥的全部經過。


    “趙師傅,謝謝你救了我!”


    廖勇的傷口多,但卻不重,他先於樸勝順轉醒了過來!我在救他的時候,他還沒有昏迷,也知道是誰救了他,而我怕他出現感染的情況,所以讓何老師迴去吃東西了,自己留下照看著他們兩個!


    “感覺怎麽樣?沒事吧!”


    我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再加上我自己本身有些社恐,如果不是他的身體需要,還有就是我要知道他們內鬥的原因,我都想走了!所以隻能找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隨便聊兩句!


    “傷勢沒啥事,這些年這樣的傷受了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不礙事,感謝趙先生能在緊急時刻出現,不然我的小命真就交代到這裏了!”


    這個廖勇倒是挺自來熟,這家夥打開話匣子,還吹唿上了,這傷雖然不嚴重,但是好在於止血及時,如果真如他所說,總是受這樣的傷,流血也能把他流死!


    可能這就是他們這些專門搞詐騙的人所具備的超能力,能夠在短時間內和陌生人拉近關係,可是不要用在我的身上。


    咋的,我救了你,你還想恩將仇報,詐騙我一下嗎?看我不削死你!


    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交流,直奔主題問問題!


    “廖勇,小井鋼川為什麽要針對你?”


    “他媽的狗娘養的日本人!窮瘋了似的,天天惦記著那個什麽家族的查爾斯,就想聯合我去搞人家,老子不缺錢,不願意幹那些下三濫的事,他們還不樂意了,聯合著那個韓國狗棒子就一起找我的麻煩!那些狗日的日本人都該死!”


    廖勇的嘴巴不幹淨,罵罵咧咧的,但是足以表達出他對日本人的憤恨。在廖勇的迴答裏也能得到一個信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盜亦道,隻是非常道!


    人家不差錢,對查爾斯的身份和家族不感興趣,這對於解決查爾斯的麻煩無疑是一個非常有利的信號!可是需要更深入的了解一下情況!


    “他們想搞查爾斯的事我知道,我就想知道他們想你怎麽配合去做這件事情呢?”


    這是關鍵問題,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而且還是麵對那些擅長暗殺和間諜工作的人,知道他們的計劃,很多事情就簡單了!


    “那他們倒是沒說呢,第一步就讓我給拒絕了,老子不需要那些,我知道樸勝順和小井鋼川背後的組織需要錢,需要經費,可是老子不需要呀,老子就是組織,他們的組織燒錢,老子的組織掙錢,幹活掙錢光榮,花的安心!”


    這個廖勇還是個話嘮,話匣子一打開就沒完沒了的!關鍵是一個我想聽的都沒有!


    “你都這麽有錢了,還來島上遭這罪幹啥呀?”


    我不覺有些納悶,廖勇口口聲聲說自己有錢,可是為什麽還要來這島上呢?詐騙和偷盜還需要培訓嗎?


    “哎呀趙師傅,你是有所不知呀,這所謂術業有專攻,我們也要不斷的提升自己呀,你想呀,你用一種方式騙一個人,還會用同一種方式再去騙他嗎?所以騙術千千萬,創新很關鍵,我就是想來島上鍍一下金,吃個一年半載的苦,可以保證接下來的幾年賺的盆滿缽滿!”


    仔細一品,感覺廖勇說得很有道理,看來各行各業都在追求進步的道路上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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