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能夠答應巴達克夫做一次烤肉,我也不是隨口一說,這邊的夥食確實太難吃了,沒有一點味道,那幹麵包直噎嗓子,偶爾有點烤肉,也是那種生肉烤熟就完事的,沒有什麽調料,沒有什麽味道,隻是讓大家能夠充饑,保證能力支出而已,距離可口來說,那簡直相差十萬八千裏。


    從小在山上長大的我,其實生活環境跟這裏比是差不多的,進山一次就是打牙祭的時候,畢竟山裏的飛禽走獸都可以成為改善夥食的重要食材。隻是在山上的時候是有佐料的,在這裏還需要自己製作調料,但是這些肯定都難不住我的!


    島上的溫度不低,而且多雨,原始森林中不但有野獸,還有很多可以食用的菌類,這些我都弄了一些,又在海邊的礁石上刮了一些海鹽下來,主食材就要碰了,能弄到什麽就是就是什麽了。


    越往原始森林裏麵走,光線越暗,但是這絲毫不影響我的行動,自從練習了何老師給的易筋經,感覺眼神比之前更加好使了,就連聽力比以前也更加的敏銳了,要不說易筋經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呢,我練習的情況下那簡直是如虎添翼呀。


    在原始森林裏轉了小半天,最終收獲了一頭200多斤的野豬,還有幾隻野兔,我擦了擦那些已經被磨的有些發亮的鋼釘,背起獵物就往迴趕。營地裏估計已經有人開始起鍋燒油了。


    突然感覺眼前有個人影一閃而過,緊接著就見兩支袖箭衝我的麵門而來,那種危機感瞬間爆棚,我身後背著個200多斤的死豬,腰上還掛著幾隻野兔,很限製我的行動,雖然遲緩了一些,但是也堪堪躲過了那兩支袖箭。


    我放下那頭豬,把腰裏的野兔也丟到了地上,快速的隱匿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麵,靜靜的觀察著周邊的情況。暫時來講,除了樸勝順還有小井鋼川,我不知道還有誰想置我於死地,莫非是之前殺的那個井滕,他背後的組織找了過來?


    我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很好了,在易筋經的加持下,不但已經恢複到原來的狀態,在內力上比之前更加的強勁了,所以麵對這樣的事情,我並不害怕,就怕對方是個縮頭烏龜,不敢出來。


    想到這些,我決定用激將法把對方引出來,是個爺們就站出來懟一下子,躲躲藏藏的有什麽意思?


    “朋友,躲躲閃閃的有什麽意思呢?是真男人就出來真刀真槍的幹一架,偷偷摸摸的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我說完了就在大樹後麵站了出來,我剛才也觀察過了,這棵樹的方圓四五米範圍內再沒有其他植被,也無處藏身,在這樣的距離範圍內,我應該可以躲過任何的偷襲,無論是子彈還是袖箭之類的東西。


    周圍一片寂靜,隻有樹葉的婆娑聲,可是我也不敢貿然走動,因為不知道對方現在的具體位置,他隻要是出來或者再次發動進攻,我就可以鎖定他了。


    又是兩支袖箭射出,這次不是在麵門,而是在身體的左側,隨著袖箭帶著破空聲向我射來,我也隨手打出去了兩枚鋼釘,躲過了那兩支袖箭之後,我一個彈射就向著左邊奔了過去。


    那邊是一棵參天大樹,後麵藏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現在也基本可以確定,那個人就躲在樹的後麵。


    然而等我追過去之後,大樹的後麵並沒有人的身影,我一下子有些慌了神,這他媽的不對勁呀,我的判斷不會有誤,怎麽會沒有人呢?


    短暫的遲疑,我忽然感覺到來自頭上方的危險,沒有多想,向後撤了幾步,隨後又向上發出了一顆鋼釘。


    “啊!”


    隨著一聲慘叫,一個人撲通一聲掉到了地上,隨著下來的還有一團紅色的霧氣。看這陰損的招數,應該是為井滕來報仇的了,該來的還是來了!


    看著地上的人在不住扭動著身體,正當我的神經稍微有些放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後麵又一股危機感襲來,我一個右翻滾,滾到了旁邊的草叢裏。這次出來,一共就帶了四根鋼釘,之前獵殺獵物的時候,在那頭野豬的身體裏留了一根,剛才又打出了三根,現在已經沒有鋼釘可用了,但是我還有阿耀送我的那把軍刀,隨著翻滾,也把那把軍刀握在了手裏。


    樹上掉下來的人還在痛苦的扭動著身子,後麵偷襲我的人已經來到了我的跟前,衝著草叢裏又撒了一團紅色的藥粉,就去查看剛才那個人的傷勢了。


    這些日本人真是可惡至極呀,不把他們打疼了,永遠不知道中國人的厲害,還真當我們是幾十年前的狀態嗎?今天就讓小爺告訴你什麽叫有來無迴,在森林裏近戰,小爺玩了多少年了,這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叢林戰。


    草叢是個斜坡,我此時已經離著剛才滾落的地方有五六米的距離了,往下翻滾的過程,順手抓住了身邊的一個藤蔓,在斜坡上一蕩,來到了一棵樹下,三下五除二就上了樹,在樹上就能看到下麵發生的一切了。


    隻見那兩個人還在剛才的那棵大樹下,剛才偷襲我的人在給被我的鋼釘打中的那人嘴裏喂著什麽,嘴裏還在嘰裏呱啦的說個不停。


    被我鋼釘射中的人,應該受傷不輕,對於敵人,我從來不會手下留情,那枚鋼釘是朝上打過去的,不會貫穿他的身體,但是肯定會留在他的身體裏,讓他痛不欲生。


    雖然光線暗淡,但是我也能看清楚,那兩個人都是東方人的麵孔,但是身材偏瘦小了一些,加上那嘰裏呱啦的鳥語,是日本人無疑了,我就是比較好奇,他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還有就是怎麽就知道我在這裏狩獵的?


    就當那兩個人互相攙扶著想走的時候,我一個閃身從樹上跳到了剛才那個山坡上,然後就衝著他們跑了過去。


    “站住,想跑,沒那麽容易?”


    我一句話嚇住了兩個人,當他們轉過身來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些麵熟,好像在營地裏見過他們似的。


    “你還想怎麽樣?你已經殺死了井滕君,難道還想殺死我倆嗎?你就不怕我們組織的報複嗎?”


    他倆這樣說,我一下子想到了,這兩個人屬於非主流派的,平時的時候就有些格格不入,既不和樸勝順來往,也不和小井鋼川走的近,好像做什麽事都是獨來獨往,看來他們和那個被我弄死的井滕是一夥的。這就說的過去了,看來他們的組織是想讓他們兩個來暗殺我,現在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好像我不敢怎麽樣他們似的。


    “有仇不報非君子,井滕的事我還沒找你們的麻煩呢,你們倒是送上門來了,今天你倆就留在這裏吧,省的再迴去和你們的組織告密!”


    我用手裏的軍刀刮著自己的臉,營造出一種嗜血的感覺,就是要嚇破他們的狗膽。


    “你不能殺我們,我們今天屬於無意冒犯你,也沒想要怎麽樣你,都是誤會。”


    那個沒有受傷的日本人中國話說的還是挺不錯的,吐字清晰,字正腔圓,隻是還是帶著一股子日本味。可是這個理由不成立呀,什麽叫無意冒犯我,如果不是我躲的及時,那兩支袖箭足矣要了我的命了,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無意冒犯,剛才你們打的袖箭,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現在又說是誤會,你是不是個二逼呀?”


    也不管他們能不能聽懂,我情急之下連二逼這樣的方言都吐了出來。


    “趙先生,我們真的不是針對你的,而是受樸勝順收買才來找你麻煩的,他答應我們,如果能把你殺了,到時候他們會給我們一大筆錢的,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我們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請趙先生原諒。”


    日本人真是沒剛,我還沒怎麽樣呢,就全撩了,順帶著把樸勝順也給供了出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他們既然這麽說,這裏麵肯定有樸勝順的事,看來他們對查爾斯依然是心存幻想呢!


    “我明白了,你們屬於背負著雙重任務是吧,既要給井滕報仇,還要替樸勝順幹活,你們長得不咋地,想的倒是挺美呀,你們就認為小爺是那麽好對付的嗎?”


    我有些輕蔑的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心裏的恨意逐漸的濃鬱了起來,殺氣也瞬間充斥著我的周身。


    “對不起趙先生,我們冒犯了閣下,還請您責罰。”


    這兩個日本狗,先是恐嚇威脅、再就是推脫責任,最後是求饒,這是典型的示弱三部曲呀,可惜在我這裏沒用,家恨國仇,就在這裏做個了結吧。


    我不再給那兩個人有任何的狡辯機會,手中的軍刀一甩,紮向了後來偷襲我的那個人,飛刀出去後,我的人也緊跟著上去了,一人一腳,全部踹飛,等再過去看兩個人的時候,哪還有氣息。一個人的脖子上插著我的那把軍刀,另外一個人已經是七竅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對於敵人,真的沒有必要心慈手軟,尤其是對日本這樣的國家。本來我還沒有這麽大的殺心,最近在教給巴達克夫還有查爾斯功夫的時候,他們和我講述了很多關於日本人的事情,還有何老師也和我講過一些日本人的行徑,僅僅是在這個島上,他們用卑劣的手段就害了不少人,還強奸了幾個學院派的女學員,然後嫁禍給中國人,真的可以說是達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不殺他們難道還要留著他們過年嗎?


    之所以痛下殺手,我也想好了,在這裏讓他們悄無聲息的消失,誰也不知道是我做的,即使樸勝順知道了,也不敢來質問我,也算是給他一個警告,不要再打查爾斯的主意,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對他出手。


    插在那個日本人身上的鋼釘,屬實有些不太好往外取,在右肩處已經沒入了身體,應該是打在了肩胛骨上了,費了我不少的勁才取出來,又在剛才那顆樹上,把那兩枚鋼釘拔下來,也挺費事,都已經沒入樹幹了。


    扛起那頭野豬,把幾隻野兔往腰上一別,繼續往營地走,這裏的一切我不用擔心,那些森林中的野獸會來收拾這些殘局的,畢竟死去的人沒有任何危險,還能讓他們飽餐一頓,我也算是迴報大自然了!


    迴到營地的時候,還真是熱鬧,巴達克夫還有漢斯已經生了兩堆火,並且按我的要求,做了一大一小兩個支架,張克還有喬治巴頓則是帶著人撿來了很多的幹柴,可以說萬事俱備,隻等主菜了!


    為了提高效率,沒有給野味褪毛的環節,我直接用手裏的軍刀給野豬開膛破肚了,然後快速的把皮給剝了下來,帶皮入味慢,而且不好烤,這事咱有經驗!


    把之前采摘來的野韭菜還有那些菌類連同著海鹽一起搗碎了,填充到野味的肚子裏,又找了一些線把肚子縫起來,架到火上烤就行了!


    托尼也不吝嗇,拿出了自己釀造的酒,分給了大家一些,讓這個烤肉事件瞬間得到了無限升華!


    烤肉的香味向四周散去,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本來是想力量派這些人打打牙祭,沒想到學院派的一些人在允兒小姐的邀請下也來了,就連傑森和詹姆斯還有何老師也是聞香而來,簡直成了一個小型的聚會。


    我是第一次和那個美國的電腦天才鮑爾接觸,白白淨淨的一個大男孩,戴著黑框眼鏡,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把人的心思看穿!在我的意識中他和查爾斯都不應該來這樣的地方,這麽白淨的人,遭這罪幹嘛呢?


    鮑爾表現出來的友好,也讓我始料不及,他沒有像查爾斯那樣,絮絮叨叨的講很多話,就像個溫柔的大男孩一樣,隻是一味地表達對我的感激,而且還說會在合適的時候報答我!


    可是他又能報答我什麽呢?我一個連電腦都沒見過的人,怎麽會用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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