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月和宋昔日拿起那些紙看了看,臉色變的愈加的難看。


    宋昔日雙目欲裂,原來她及笄禮前一日渾身長紅疹不能出去見人,都是宋昔年害的?!


    她一輩子也就隻有這一次及笄禮,作為庶女,好不容易才有了能夠在人前露臉的機會,竟然就這麽被宋昔年給硬生生地奪走了?!


    豈有此理,她欺人太甚!


    宋昔月看著上麵的字也是心驚肉跳,她的親姐姐竟然為了爭奪父母的寵愛,不惜給她下藥讓她身上的傷口好不了,天知道,她那時候整日纏綿病榻有多麽的痛苦!


    宋昔年,你好狠的心!


    看著紙張上麵的字,二人都沒再說去看她的事情。


    宋昔日臉色發白:“姐姐,我有些累了,先迴房休息了。”


    宋昔月點點頭,也沒有了賞月喝茶的興致,帶著一腔的憤恨迴了屋子。


    二人各自迴屋,宋昔月進去關上房門就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她怒罵道:“宋昔年平日裏就喜歡事事都壓我一頭,喜歡嘲諷我也就罷了,我以為她隻害了兩個庶妹,沒想到對我這個親嫡妹也下了這麽重的手!”


    “我絕不能讓她好過!”


    丫鬟纏枝過來低聲勸道:“夫人,大小姐這事兒做的的確過分,不過,夫人不妨再等一等,隔壁院子裏的那位可比夫人還要生氣。”


    “等隔壁院兒的動手了,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宋昔月眼珠子一轉想想也是,若是她動手去害了宋昔年,一旦被雲起哥哥知道了,他一定會以為自己是個心狠手辣的蛇蠍女人,她還要在他心裏繼續扮演溫柔嫻熟的模樣。


    宋昔月吩咐纏枝:“你暗中盯著昔日閣那邊,若是宋昔日有了什麽小動作隨時來告訴我,還有,盯緊了她身邊最信任的丫鬟玉錦。”


    宋昔年這樣對待她們二人,宋昔日那邊咽不下這口氣肯定會有所動作,宋昔日想要做什麽,一定會吩咐玉錦去做。


    宋昔日是母親派過來幫她鞏固地位的,可如今瞧著雲起哥哥往她屋子裏去過夜的次數,竟是大有超過她之意,她手裏必須握著她的把柄,才好拿捏她,才好一直將人踩在腳下。


    ……


    隔壁昔日閣,宋昔日氣的想要砸東西,可每拿起來一見都很是不舍得,無論砸壞了哪一樣,都是要花錢去重新置辦的,思來想去,最後隻是把帕子丟到了地上用力踩了兩腳。


    “宋昔年欺人太甚!”


    她宋昔日絕不能就這樣平白無故地被人給欺負了!


    她低聲在玉錦的耳邊說道:“之前讓你帶過來的藥,你可有帶著?”


    丫鬟玉錦:“姨娘放心,奴婢都留著呢,咱們的藥管夠。”


    這樣用來害人的讓人身子不爽利的藥,原本她帶過來是準備用在一些有眼無珠,膽敢爬上向雲起床榻的小丫鬟身上的,誰要是敢和她爭寵,她絕不手軟。


    可如今,卻是先用到了宋昔年的身上。


    宋昔日冷哼了一聲:“我絕不能讓宋昔年好過!”


    玉錦說:“姨娘的意思是,過幾天奴婢去看看大小姐?”


    宋昔日點點頭:“是啊,你代替我去看看我的好姐姐,好歹姐妹一場,她在石礦日子過的苦,我總得給她送點兒好菜好飯不是?”


    玉錦點頭應下,她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紙張上,猶疑道:“隻是……這好端端的,怎麽會漫天飄過來寫著大小姐罪狀的紙張呢?”


    “會不會是掌印夫人做的?挑撥離間,觀望著想讓我們動手?”


    宋昔日嗤笑一聲:“宋曦希?就憑她那個蠢笨的腦子,哪裏會想出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她能活到現在,還能從大姐姐手底下躲過幾次,純屬僥幸。”


    “我猜啊,這大姐姐幹過的髒事,八成是宮裏的妃嬪的家中人做的,許是衝著父親去的。”


    想到這裏,宋昔日的神色一凝:“玉錦,準備筆墨。”


    “我得趕緊寫一封信提醒父親要小心,大姐姐出了事,宮裏和父親作對的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禦史台那邊怕是要拿父親管教不嚴,治家不當參奏父親,你派人速速把這封信送到父親手裏。”


    ……


    宋昔日派人送出去的信,很快就被假扮成宋府下人的侍衛給截了。


    金釗將信拿到了宋曦希的麵前:“夫人,這是向府派人送到宋府的信。”


    宋曦希打開信看了幾眼:“還知道提醒那老東西要多加防範,宋昔日倒是有幾分聰明。”


    宋曦希拿著那封信放在了燭火旁,看著那信慢慢地燒成了灰燼。


    “宋昔日那邊,沒有打草驚蛇吧?”


    金釗搖搖頭:“夫人放心,宋昔日的丫鬟隻以為這信已經送到了宋府。”


    ……


    次日,朝堂上。


    禦史台的人參奏宋城青治家不嚴。


    禦史台的官員們身著整齊的官服,隊列整齊,手持笏板,立於朝堂中央。


    為首的一位禦史,麵容嚴峻,聲音洪亮,開始參奏宋城青。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宋相之女宋昔年其行為惡劣,竟至殘害家中姐妹,更在入宮後,不思檢點,對宮妃施以惡行,此等行徑,實乃有違婦德,有辱門風!”


    “這一切都和宋相脫不開幹係!宋相不僅不知悔改,竟還妄想當作此事沒發生一般!”


    禦史言辭犀利,字字鏗鏘,朝堂之上,群臣側目,議論紛紛。


    宋城青此刻麵如土色,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宋城青若是聰明的話就該稱病在家,或者自己請罪,可他不知是老糊塗了還是擔心朝廷會扣罰自己的俸祿竟是又來上早朝了,仿佛想要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言官繼續說:“微臣懇請陛下對宋城青治家不嚴之責進行追究,以示朝廷法度嚴明,不容姑息。”


    俞明帝張了張嘴,可是不知該說些什麽,不由地看向了陸乘淵。


    如今對宋城青最好的懲罰就是罰俸,不過,他的這些俸祿最終都是要給宋曦希還欠款的,所以罰俸這一招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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