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釗立刻就去了,他覺得,跟在夫人身邊辦事,實在是有趣!


    ……


    直房。


    宋曦希靠在軟榻上,那會兒看熱鬧的時候,並不覺得身上的傷口疼,可這會兒熱鬧看完了,方才被宋昔年抓破的地方,這會兒倒是有些隱隱作痛了。


    宋曦希咧嘴嘶了一聲,她問陸乘淵:“你是怎麽想到把宋昔年送去石礦的?”


    她隻能說,這招太損了!就該這麽懲治她!


    陸乘淵拿出藥膏給宋曦希的臉上和手上上藥。


    他說:“這樣的人死了倒是便宜她了,她去了石礦整日都有做不完的活兒,而且,有我的人盯著,她別想逃。”


    石礦守衛森嚴,外人不得隨意進出,就算是家屬探訪,也要使銀子才能進去。


    而且,可探視的時間很短,探視期間,礦工要帶著手銬和腳鏈,還有管事看著,根本無法逃脫。


    可若是將宋昔年打入辛者庫,讓她繼續留在宮裏,難保宋城青在宮裏不會有運作的空間。


    陸乘淵塗抹的很是仔細,將她的臉頰上、嘴角劃破的地方都塗抹上了藥膏。


    忽而,宋曦希瞧見窗戶旁有一個女子的身影,她勾起唇角,露出邪魅一笑。


    宋曦希清了清嗓子,嬌滴滴地說:“陸乘淵,好痛啊……你溫柔一點兒嘛……我這裏夠不到,你幫我塗一下。”


    陸乘淵拿著藥膏的手一頓,這幾個詞兒讓她說的,他一顆心都要軟化了,仿佛是有一隻小貓的小爪子正在他的心上撓啊撓的。


    宋曦希慢慢地脫下半邊衣裳,露出圓潤光滑的肩頭和瑩白的後背。


    衣衫被褪去大半,紅色肚兜細細的紅帶子顯得她的背更加的光潔白皙,猶如凝脂,陸乘淵看著不由地身上發熱。


    他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讓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背上的那塊紅痕上。


    “打人怎麽不自己動手?金釗和那幾個暗衛不是一直跟在你身邊?瞧你把自己弄的。”


    陸乘淵看著她身上的傷,都跟著心疼。


    宋曦希微微搖頭:“有了時候,打人就是自己打才爽,看別人打不痛快。”


    “而且,若是金釗動手了難免碰到宋昔年的手啊臉啊的,她再倒打一耙說金釗非禮,我們可就說不清了。”


    陸乘淵點點頭,想著要不要去暗衛裏挑幾個女侍衛,以後貼身跟著她。


    但從過往的經驗來看,女侍衛叛變的幾率更大,很容易因為感情問題做出傻事來,還是男侍衛來的更靠譜一些。


    陸乘淵用指腹沾了些藥膏,輕柔地塗抹在她的後背上,他看著這大塊的紅痕,都能想象的出來,當時,宋曦希和宋昔年扭打在一起的時候有多麽的激烈。


    微涼的指尖帶著藥膏觸碰到宋曦希的皮膚上,宋曦希驚唿一聲:“陸乘淵,你輕點兒,弄疼我了!”


    陸乘淵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宋曦希哼唧了一聲化身嚶嚶怪:“人家疼嘛,你給我揉一揉。”


    緊接著,屋子裏傳出來細微的、隱忍的、嬌滴滴的喊聲。


    這聲音一陣兒一陣兒的,聽的人忍不住胡思亂想。


    女子的嬌喊聲伴隨著男人的低笑。


    屋子裏的人不亦樂乎,打情罵俏,可外頭聽著的人卻是紅了眼睛紅了臉也傷了心。


    蘇銀燈提著燈籠的手指不由地攥的越來越緊,她是奉太後的旨意前來召陸乘淵去懿德太後那裏的,抬手剛想要敲門,就聽到了裏麵的動靜。


    宋曦希,她竟然在裏麵!


    陸乘淵這樣一個孤傲、疑心的人,竟然會把宋曦希帶到直房裏?還在直房裏……做這種事情?!


    “啊,嘶……”


    “陸乘淵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嘛?”


    “好好好……”


    一陣陣嚶嚀,一陣陣低聲呢喃。


    蘇銀燈難以置信,宋曦希竟然屢次三番地直唿陸乘淵的大名?!


    在這宮裏,就連俞明帝都要一口一個陸愛卿、陸掌印這樣尊敬地稱唿著,她不過就是陸乘淵的一個對食,憑什麽這樣叫他?!


    裏麵陸陸續續又傳來這樣的動靜,直到宋曦希看著外頭的人影離開了,她才閉上了嘴巴,讓陸乘淵給她倒水喝。


    “咳咳咳……喊的我嗓子都啞了!”


    陸乘淵好笑地看著她:“宋曦希,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直房裏發出這種聲音?就為了給外頭的人聽?”


    “被你發現了?外頭站著的肯定是蘇銀燈。”


    陸乘淵對她這麽好,她也幫他擋一擋這爛桃花:“怎麽樣,這樣是不是還挺好玩兒的?”


    沒聽到陸乘淵說話,宋曦希迴頭看他:“怎麽,你不樂意了?”


    陸乘淵搖頭:“怎麽會,你緊張我,在意我,會為了我吃醋,我心裏歡喜的很。”


    陸乘淵的眸子是藏不住的愛意和歡喜,他按住她的後腦,摟住她的腰吻上了她的唇。


    ……


    懿德太後的寢殿裏,剛從淨房裏出來的太後,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


    她整個人已經拉的要虛脫了。


    她見蘇銀燈是獨自過來的,身後並沒有跟著陸乘淵,她有氣無力地問:“怎麽自己過來了,陸乘淵呢?”


    蘇銀燈咬咬牙,不願意說出陸乘淵正在直房裏和宋曦希歡好。


    她說:“陸大人在忙,太後娘娘的身子也還沒好,我的事情,不如之後再說吧。”


    懿德太後點點頭:“也好,人就在宮裏也跑不了。”


    “你也看看其他的男子,別把一顆心都係在陸乘淵的身上,哀家都是瞧不出他到底有什麽好。”


    隻有成婚過的女人才知道夫妻房事的個中樂趣,這陸乘淵是個太監,很多事情都辦不了,光看那一張臉能有什麽用?


    他總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


    這些話懿德太後不好明著和蘇銀燈說,隻是勸她要找一個健全的男人,可蘇銀燈哪裏聽的進去,她自從看到陸乘淵的第一眼,整個人就淪陷了進去。


    ……


    向府。


    宋昔月和宋昔日聽說宋昔年要被送到采石場去做一輩子的苦力,心中一陣驚悸。


    雖說在閨中的時候,姐妹幾人時不時地也會有些齟齬,但有個在宮裏當妃嬪的姐姐,怎麽說都是一件讓人臉上有光的事情。


    姐妹二人坐在院子裏的涼亭喝著茶,二人的心情都有些複雜。


    宋昔日開口問道:“明日大姐姐就被送走了,我們要不要在她去石礦的必經之路上,看看她?”


    正說著,忽而天空飄下來幾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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