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宋曦希的分享欲爆棚,繪聲繪色地將她在容貴嬪和宋昔年那裏說過的話,和二人的反應都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陸乘淵一直笑著聽她說話,時不時地遞過去一杯茶水給她潤喉。


    等宋曦希終於說完了,陸乘淵才說:“所以你是想要讓容貴嬪心甘情願地去對付年妃。”


    宋曦希點點頭:“容貴嬪不笨,我把這些都告訴她,她雖然不想成為我手中的刀,但為了報仇,出了自己的這一口惡氣,也會心甘情願地去找宋昔年的不痛快。”


    說著,宋曦希看向陸乘淵,想起了宋昔年還曾經罵陸乘淵是閹狗,她說:“宋昔年之前還說過你好些壞話,我也一起幫著報仇了!”


    陸乘淵笑了笑,走到他今天這個位置,已經不會在乎別人會怎麽看他怎麽罵他了。


    不過,她說她幫他出氣了,他心裏還是很開心的。


    他打開糕點盒子,放在了宋曦希的麵前:“嚐嚐禦膳房的糕點。”


    宋曦希驚訝地看著他:“還真有糕點啊,太好了!”


    “讓我嚐嚐這禦膳房的糕點是什麽味兒!”


    宋曦希按照她以往一貫的習慣,將每一樣都咬了一口,最後吐了吐舌頭,不太滿意地咂了咂嘴:“這也不好吃啊,還沒有咱們府上吳嬸兒做的好吃呢!”


    “皇帝老兒的日子過的也不過如此。”


    陸乘淵笑著抬手,指腹劃過她的嘴角,擦掉她嘴角的碎屑。


    說話間,馬車到了督主府,陸乘淵先下了馬車,這次霄徹學乖了沒有上趕著十分積極地去準備矮凳,而是站在旁邊看著。


    陸乘淵十分自然地抱著宋曦希下了馬車,宋曦希看著霄徹:“霄徹,你怎麽不準備矮凳呢?下次記得準備矮凳,不然,你主子多累啊!”


    霄徹欲言又止,心中很是憤懣,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陸乘淵還有事情要忙,迴了府還沒坐下喝口茶,就又出去了。


    宋曦希迴到了自己的臥房後,忽而發現自己的枕頭不見了,穿著十分舒適的平底布鞋也不見了,就連桌子上的香爐都沒了,她問院子裏的丫鬟:“咦,我的枕頭呢?”


    “迴夫人的話,督主派人搬走了。”


    “搬到哪裏去了?”


    丫鬟說:“搬到督主的臥房裏麵去了,說是您離不開督主,晚上都要和督主一起睡,不然就寢食難安。”


    宋曦希愣住了,她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忽而,她想到了她在宮裏故意氣宋昔年的話,她雙手叉腰憤憤道:“陸乘淵,你個幼稚鬼!”


    宋曦希出了院子,去找了管家常叔:“常叔,勞煩常叔再給我準備一套寢具吧。”


    管家常叔麵露難色:“夫人,府上沒有多餘的寢具了,老奴可以去買,不過這剛從集市上買迴來的寢具需要清洗晾幹後才能用。”


    宋曦希擺了擺手:“算了,我自己去拿迴來。”


    宋曦希擼起袖子去了陸乘淵的臥房,想要把自己的寢具拿迴來,剛進去把枕頭抱出來,卻是看到陸戰湛一臉受傷的站在院子裏。


    陸戰湛大大的眼睛通紅,眼眶中有淚水將落未落,看起來讓人心疼極了。


    “娘親,娘親要搬迴去是不要爹爹了嗎?娘親不要爹爹了,是不是也不要戰湛了?”


    宋曦希一愣,抱著枕頭的手緊了緊:“沒有,娘親……這是,枕頭濕了,去晾晾枕頭。”


    陸戰湛拽著宋曦希的袖子,輕輕搖晃了兩下:“娘親,不要和爹爹分房睡好不好?爹爹過的孤獨,自從娘親來了之後,爹爹的笑容都變多了,娘親能不能陪陪爹爹?”


    宋曦希在心裏歎了口氣,這孩子咋這麽早熟?什麽都懂,不好糊弄。


    “若是爹爹惹得娘親生氣了,戰湛替爹爹道歉好不好?”


    看著陸戰湛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張嫩乎乎的小臉委屈巴巴的,宋曦希都覺得,自己若是不答應,這孩子就要掉金豆子了。


    “好好,娘親不和爹爹分房睡。”


    宋曦希把枕頭放了去,想著陸乘淵還不知道要忙到什麽時候才能迴來,不如自己先睡,等他迴來的時候看到自己霸占的床,興許就去書房睡了。


    宋曦希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她從淨房沐浴出來,發現這裏並沒有準備她的寢衣。


    可她又不能光著出來,隻好從屏風上抓了一件陸乘淵的上衣套在了身上。


    他的上衣很寬大,帶著一股子清香味兒,套在宋曦希的身上鬆鬆垮垮的,剛好到大腿。


    陸乘淵一進來,就看到穿著他上衣的宋曦希。


    她的發絲略顯淩亂,幾縷濕發貼在臉頰旁。


    上衣的領口隨意地敞開著,露出她修長的頸脖和掛著水珠的鎖骨。


    瑩白的肌膚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柔滑細膩,衣袖被她卷起,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


    雙腿筆直,纖細柔美,不斷地有水滑下。


    陸乘淵盯著宋曦希,喉結一滾,唿吸微亂:“你故意的是不是?”


    宋曦希找長巾擦頭發:“什麽故意不故意的,陸乘淵,你要搬我的東西就搬的全一些,我我連寢衣都沒有,是不是你故意的?”


    “沒有寢衣,我不穿你的衣裳,沐浴完了之後難道要……”


    “光著走出來”幾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雙唇就被堵住,雙手和雙腿也被陸乘淵緊緊地禁錮住了。


    陸乘淵的指腹在她的鎖骨右側用力蹭了一下,宋曦希皺眉:“陸乘淵,那是胎記,不是紅印子也不是花瓣兒,你輕點兒!”


    陸乘淵本來力氣就大,那麽一蹭,蹭的那裏更紅了。


    “心形的胎記?還挺好看。”


    陸乘淵大掌握住她的腰,將她帶到了床上。


    陸乘淵將她壓在床上,宋曦希抬起手,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了一起,看起來很像是一個比心的動作。


    陸乘淵挑眉:“怎麽,你喜歡我?”


    宋曦希哼了一聲:“陸乘淵,你的心眼兒隻有這麽小!”


    陸乘淵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禦膳房的糕點你都白吃了,沒良心的。”


    宋曦希一愣:“所以,那糕點是你特意去禦膳房要來的?”


    陸乘淵挑眉看她:“不然呢?”


    陸乘淵繼續親她,扯下她腰間的帶子去親,宋曦希被他親的渾身發燙。


    忽而,宋曦希捂住了肚子:“陸乘淵,我……肚子疼……”


    陸乘淵一怔,緊張地問她:“怎麽忽然肚子疼?”


    他也沒做什麽啊?


    “在宮裏的時候,你可是吃了什麽東西?”


    宋曦希想了想搖了搖頭。


    陸乘淵將她摟在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撫她:“來人,讓醫女過來,要快!”


    忽而,宋曦希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暗流在湧動,她急忙下了床去了淨房:“陸乘淵,我月事來了。”


    陸乘淵無奈扶額,吩咐醫女不必來了,讓人換了床單被罩,同時吩咐外頭守著的丫鬟去準備紅棗湯紅糖水和湯婆子。


    宋曦希換了寢衣穿上了襪子,捧著碗喝著熱乎乎的紅糖水,她問陸乘淵:“你為什麽派人監視我?還暗中偷聽我講話?”


    陸乘淵將她抱到懷裏,溫暖的大掌放在她的小腹上,一下一下地輕柔地按摩著。


    陸乘淵說:“不是故意監視你,是暗衛習慣了如此行事,初衷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宋曦希想想也是,像陸乘淵這樣大權在握的人早就習慣了掌控一切,而且她一個人進宮,若真是出了什麽好歹,有個暗衛在身邊也好及時救她。


    宋曦希將紅糖水喝完放在了一旁的矮桌子上,她的手搭在陸乘淵的腹肌上,她問:“你不是掌印太監嗎?為何那裏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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