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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麽呢,什麽紮心紮眼,亂說什麽。”南芙不悅駁了一句。


    “我亂說了嗎?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婢女一臉輕蔑,看了一眼薑舞,“她運氣好,得了殿下寵信,一直不是挺驕傲的,之前怕是還妄想成為殿下的妾室,側妃什麽的,沒想到現在殿下一下要成婚了,迎娶王妃,納側妃,她可不是要紮心紮眼了。”


    “不過,薑舞,你也想開些,你這身份,原本就是奴,即便是被抬了身份,這骨子裏的卑賤,還是在的,殿下對你也不過是新鮮,其他的,你也就別妄想了。”


    “你說什麽呢!閉嘴吧你!”南芙聽不過去,兩人吵了起來,甚至還動起了手。


    “在吵什麽。”忽然淩冽的一聲音,將這混鬧的場麵打破。


    雲容玨走過來,“殿下。”幾人欠身行禮。


    雲容玨目光徑直落在小姑娘身上,“怎麽迴事?”他語氣都柔和許多。


    “殿下,是她挑釁小舞!”南芙開口,指著挑事的婢女,“她諷刺小舞身份卑賤。”


    “你胡……”


    那婢女剛想矢口否認,下一瞬迎來雲容玨冷冽的目光,“你膽子很大。”


    “殿……殿下,奴婢沒有……您,您別聽南芙胡說。”


    “來人,將她趕出府。”


    “殿下!”婢女驚慌失色,“殿下恕罪,給奴婢一次機會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內院侍衛將人拉離開。


    “傷還沒好全,怎麽跑出來吹風了。”


    薑舞搖搖頭,“奴婢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還沒好全就還要注意,迴屋。”雲容玨攏了攏她的外衫。


    “小舞殿下說的對,這兩日風大,還是迴屋先吧,不然再受風了,就不好了。”南芙也勸道。


    薑舞點點頭跟著進了屋,進屋後南芙給她看了看身上的傷,又換了藥,“喝的藥我去看看,好了給你端過來。”南芙說道。


    薑舞彎唇淺笑,“謝謝你小南。”


    “小舞,我們是好朋友,你不用和我這麽客氣的。”南芙笑說著朝屋外走去。


    雲容玨定看著南芙離開,片刻後收迴視線。


    南芙離開後,雲容玨坐在薑舞身邊,薑舞剛要轉身,忽然,感覺到他欲掀起她外衫的手,她一個激靈,下意識摁住,“殿下……”


    “本殿瞧瞧你的傷。”他道。


    薑舞有些羞怯,溫軟著聲,“奴婢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殿下別看了。”


    雲容玨瞥眼睹見小姑娘臉上淡淡的紅暈,輕笑道:“也不是第一次看了,妹妹何以還這麽害羞。”


    他這話是令小姑娘小臉更紅了。


    他掀起她的外衫,她後身的傷痕清晰浮現於他的眼前,半月過去,她身上的傷好了許多,但傷痕依在,看著依然刺眼,他眼眸微沉,片刻後低聲,“不會讓你白受這些傷的。”


    雲容玨低低一聲薑舞聽的不清楚,“什麽?”


    “沒什麽,妹妹身上的傷雖逐漸痊愈了,但怕日後容易留疤,本殿那有複顏粉,等再過幾日給妹妹拿來用一用,定不會讓妹妹身上留疤的。”


    薑舞一怔,複顏粉是極珍貴的膏藥,藥如其名,用以平複傷疤是最好的。


    “殿下,複顏粉珍貴,殿下還是留著吧,奴婢的傷疤許過些時日就會好的,即便是留下些,也不要緊的。”她說道。


    “本殿不想看見妹妹身上留下疤痕,妹妹無需多言。”他道,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薑舞抿唇,無法再說什麽。


    這個時候,南芙端著煎煮好的湯藥走了進來,“小舞,怕你覺得湯藥苦,給你準備了些蜜餞。”


    薑舞本來看見那黑漆漆的湯藥是小臉皺起了的,但再看見南芙端來小碟上裝著的蜜餞,小臉上的皺平緩下來。


    她捏著鼻子,忍著苦,將藥喝完後連忙塞了兩塊蜜餞到嘴裏,“還好有小南你準備的蜜餞。”


    南芙笑,“那奴婢先下去了。”她看著雲容玨道了一聲。


    “小南,等一下。”薑舞忽想起什麽,她看向雲容玨。


    “殿下,奴婢有一請求,不知殿下可否答應。”她啟聲問道。


    雲容玨看著小姑娘微揚眉,“你說。”


    “小南的奶奶病了,還挺嚴重的,這幾日小南一直想迴去看看,但府裏的管事說這兩日忙,怎麽也不肯同意小南迴去,殿下,可不可以讓小南迴去看看,這兩日她的活,奴婢幫她做。”


    小姑娘幾乎不曾主動和他開口要過請求過什麽,而今卻為了他人。


    雲容玨轉眸,看向南芙,南芙對上雲容玨冷冽的目光,怯而垂下眼,但片刻後,聽雲容玨啟聲。


    “你迴去吧,盡快迴來。”


    南芙又驚又喜,連忙跪下,“奴婢謝殿下恩典。”


    雲容玨淡憂一聲:“你該謝的不是本殿。”


    南芙了然,連忙朝薑舞道:“小舞謝謝你!”


    “下去吧。”雲容玨淡淡一聲。


    南芙是歡喜著退出了屋子。


    雲容玨轉眼,就看見小姑娘小臉上掛著的欣慰釋然的笑。


    “幫了她,你就這麽高興?”


    薑舞點頭,“小南是奴婢的朋友,平時她很照顧奴婢,現在她有事,奴婢能幫到她,自然是高興的,不過,這也要謝謝殿下的寬恩。”


    小姑娘兩眉彎彎的。


    “朋友?你真拿她當朋友?”他忽然道。


    薑舞沒注意到雲容玨語氣的不對,她點頭,“是呀,”她轉眸時,看見他臉色的微變,“殿下,怎麽了?”


    雲容玨慢收起神緒,“沒什麽。”


    從屋子裏出來,走到前廳的時候,雲容玨正好看見南芙,南芙見他,欠身行禮。


    “這次,本殿是看在薑舞的麵上給你的恩典。”雲容玨忽然開口。


    南芙點頭,“奴婢知道,奴婢會記住的。”


    雲容玨眼睛微眯,淡聲:“會記住就好,你和她關係一向交好,她一直視你為友,別辜負了她的心意。”


    南芙垂著眼,莫名覺得雲容玨這話裏,似乎有話。


    “是,奴婢明白。”


    雲容玨嗯了一聲後,沒再多說什麽,徑直離開。


    南芙望著,眼裏攢著些許情緒。


    ……


    十日後,雲容玨江素莫大婚。


    雲容玨是身份尊貴的臨安王,又是先皇親封的皇太弟,身份貴重,他大婚,是滿城盡知,盛大無比。


    這一天,整個長安城仿如都融入到這一片喜慶中。


    大紅燈籠,大紅花轎,江素莫被迎進臨安王府,張若作為側妃,跟嫁而之。


    臨安王府熱鬧,楚音和雲楓皆來觀禮。


    薑舞看著這一派熱鬧,心裏情緒複雜,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雲容玨是因為她,才答應下太後這場婚事,而並非心甘情願。


    她自責,愧疚,在看到一身紅衣,束發金冠的他,心裏更是不由的泛起陣陣酸楚。


    “小舞。”


    忽然一聲,薑舞轉過頭,看見是元璟,她欠身,“璟王爺。”


    元璟目光落向雲容玨那邊,片刻後緩聲開口,“這世上,有許多人許多事,沒有辦法隨心所欲,要想開些,否則會苦了自己。”


    薑舞知道元璟是安慰她,她彎唇淺笑,“奴婢明白。”


    元璟轉過眼,看向身邊小姑娘,然後從懷裏拿出油紙包好的蜜餞,“吃些吧。”


    薑舞眨巴著眼,沒說什麽,小手撚起一粒,塞進嘴裏。


    蜜餞的甜在唇齒間化開,就好似融化了那些苦澀。


    元璟和她說了片刻的話後,被人喚離開。


    不一會兒的功夫,薑舞身邊又多了一人。


    是雲凰。


    雲凰看著薑舞,眼神略顯別扭,然後將一包糕點遞到她麵前,“吃吧。”


    薑舞:???


    “知道你心情不好,木已成舟,你也別太為難自己了,你不是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些甜食心情就會好麽,那就快吃。”雲凰說道。


    薑舞:“……”


    她小手撚起一塊,塞進嘴裏,“奴婢沒有心情不好。”


    雲凰冷哼一聲,“本殿不瞎,看得出來。”


    薑舞:“……”


    薑舞吃著糕點,身邊是雲凰一直絮絮叨叨。


    “那紅嫁衣,金冠,若是你穿戴,定更好看。”雲凰望著,忍不住說出口。


    薑舞一噎,“殿下,您說笑了。”


    雲凰轉眸,撇了撇唇。


    他才不是說笑。


    江素莫他見過,人雖也稱得上漂亮,但他覺得和小姑娘相比,是差得遠了!小姑娘水靈幹淨,那紅嫁衣金冠,若披於她身,是如白雪添紅梅。


    “薑舞,那邊需要幫忙,你過去一趟吧。”一婢女急匆匆走過來,將薑舞喚走。


    薑舞離開後,雲凰久久才收迴視線,所有情緒化為一聲長歎。


    “殿下,當心著涼。”


    赫寶琪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將披風披於他的肩。


    她清楚看見他臉上的溫和在轉過頭麵對她的時候,驟然消失,剩下的隻有清冷和不悅。


    “王妃不累麽?”雲凰淡聲。


    赫寶琪微怔,一時不知雲凰這話是何意,“殿下,您說什麽?”


    “在本殿麵前王妃就不用再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吧,王妃處處留意本殿,一見本殿和薑舞交談,監視而來,本殿都替王妃你感覺累的慌!”雲凰聲音冷了幾分。


    赫寶琪唿吸微重,“殿下是覺得妾身是故意的。”


    “難道不是?”


    赫寶琪喉間微哽,小手緊緊攥起,“妾身是方才沒看見殿下,這才尋來的,並非刻意,妾身也並非想要監視殿下。”


    “王妃說的,倒是比唱的好聽,有些話,本殿同王妃說過,王妃可別忘了。”


    赫寶琪咬著唇,羽睫輕顫,“殿下一定要將妾身想成那樣嗎?妾身難道就一定懷揣惡意嗎?”


    “是否懷揣惡意王妃你自己心裏是比本殿清楚。”雲凰說完,拂袖離去,身上的披風也隨之而落,沾染上雪水。


    赫寶琪身子一顫,望著落在地上的披風,片刻後她蹲下、身,將披風撿起。


    雲容玨的成婚禮一直持續到夜深,眾人才散去。


    張若被送進棲霞苑,江素莫被送進素雪閣。


    “殿下,是要去棲霞苑還是素雪閣?”下人問道。


    “素雪閣。”雲容玨淡聲。


    素雪閣裏,被喜慶的紅填滿,雲容玨進屋後便屏退了一眾伺候的人,他以喜稱挑起喜帕。


    江素莫紅妝點麵,微低著頭,紅唇輕彎帶著笑。


    “殿下。”


    “今天辛苦你了。”


    江素莫將冠簾掀開,笑道:“沒什麽,妾身辛苦殿下也辛苦了。”


    兩人相視淡笑,彼此心裏都有數,這新婚之夜,和他們兩個都沒有關係。


    雲容玨在旁邊椅子坐下,“你我之間雖有協議,但在外人看來,我們是成了婚的夫妻,所以該給足你的本殿不會少了的,今後府裏的事務,王妃全權操持處理就是。”


    江素莫輕笑頷首,“妾身明白,會替殿下操持好的。”


    雲容玨微頷首,抬頭時,望見外頭漆黑的夜色,不由記掛起那個小人兒。


    薑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裹著被子坐在床邊,心緒被牽滿。


    他成婚了,有了王妃側妃,一切都和以前要有所不一樣了。


    想到雲容玨身邊有別人,她心裏忍不住泛起酸澀漣漪。


    她倒頭躺迴床上,不知又翻了多久,仍然睡不著。


    就在她準備起身時,忽然聽見動靜。


    她猛地坐起身,朝門口望去。


    不一會,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透過桌上燭火,她看清來人的容貌,她吃驚一愣,連忙站起身,“殿下?您怎麽過來了?”


    雲容玨長臂一伸,將小姑娘攬入懷中,“妹妹不想看見本殿?”


    薑舞連忙搖頭,可又猛覺不對。


    “殿下,您不是應該在王妃那的嗎?這樣過來奴婢這,不太好。”


    今天可是他和江素莫新婚之夜。


    若讓他人知道他新婚之夜丟下王妃到她這,會被人口實的,且,王妃也會不悅的。


    “妹妹且放心,無人知道。”他道。


    “可是……”


    “噓,”他噓聲,“妹妹莫吵,今兒累了一天,本殿乏的很,隻想好好歇歇。”他摟著她,直接倒在了床上。


    薑舞窩靠在男人懷裏,鼻間盡是他的的氣息,令她安心。


    雲容玨是真累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熟睡。


    直到天擦亮的時候,他才悄悄離開。


    翌日一早。


    雲容玨上朝去。


    府裏眾人皆要去參拜王妃。


    張若在棲霞苑守了幾乎一晚上,雲容玨不曾過來。


    她失落的厲害。


    “到底,我是側的,她是正的,隻一字之差,差別便是這般不同。”張若看著鏡中的自己,忍不住歎道。


    丫鬟荷香將釵子插進張若發髻上,安撫道:“小姐寬心,可不能胡亂想,她雖是正妃,但小姐您是太後娘娘欽點的,身份不比王妃差的,昨夜,王爺多少要顧及王妃的麵子,這今後在府裏,究竟是怎麽樣,誰也說不好,您說是不是?”


    張若撇唇,點點頭,“也是,就像二娘,雖有母親壓著一頭,但得到爹爹的恩寵,也不少。”


    荷香替張若梳理完,“小姐,咱們過去吧。”


    素雪閣。


    府裏一眾下人依著規矩參拜完王妃。


    張若也依著規矩,給江素莫行禮敬茶。


    “你們且都下去吧。”江素莫朝一眾下人道。


    “是。”


    “等等。”張若忽然開口。


    江素莫看去,“妹妹還有事?”


    張若輕笑,“姐姐或許有聽說過,咱們殿下身邊是有個非常寵信的婢女,這婢女,妹妹先前有見過一次,”她看向一眾人,“是哪個了?”


    薑舞輕眨眼,站了出去,“奴婢薑舞。”


    江素莫看著薑舞,緩聲,“這丫頭姐姐也見過,妹妹特喚她出來,是有何事?”她問道。


    “也沒什麽,姐姐,隻是妹妹覺得咱們姐妹才進這王府,這許多事情,人都要熟悉些,她是殿下身邊的親信,咱們姐妹倆見見也是好的。”


    張若說完,看向薑舞,“聽聞你在殿下身邊一直很得力,不錯。”


    “謝張側妃誇獎,奴婢不敢當。”


    “沒什麽不敢當的,都是侍候殿下的,你能得力,我和姐姐也很高興,對了,你烹茶的手藝不俗,我和王妃姐姐又剛進府,不如你烹煮一碗給我和姐姐嚐嚐。”


    張若忽然的提議令薑舞有些措手不及。


    江素莫眼睛在兩人身上轉了轉,緩聲,“你且去烹煮吧。”


    薑舞拒絕不了,隻能答應下來。


    大約一刻鍾左右,薑舞將茶烹煮好,“王妃請用。”她端給江素莫。


    江素莫溫笑接過。


    “張側妃請用。”她端給張若。


    張若看著薑舞伸手接過。


    薑舞看著張若接過後鬆了手。


    可是忽然!


    “啊——”


    “燙死我了!”


    那茶碗竟摔在地上,茶水四濺。


    “側王妃!”


    張若的手被熱茶水燙著了,江素莫連忙喚人打來涼水,讓其浸泡,又命人拿來燙傷的膏藥。


    “妹妹沒事吧?”她問道。


    “你這奴婢是怎麽迴事!竟將這麽燙的茶水濺到側王妃手上!”荷香斥責薑舞。


    突如其來的事令薑舞慌張,“奴婢沒有,方才……”


    她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若打斷,“我還沒接過,你就鬆了手,分明是故意的!你這丫頭,安的什麽心!這麽歹毒!莫不是仗著有殿下的寵信,就目中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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