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頭天跳進入口,兩秒不到就落地了。這個距離並不高。地麵是一些軟軟的,像是海綿類的東西。


    沒有受傷,隻是小腿因為劇烈震動,變得更疼了。李玉琪和小麗兩個也安然無恙。見到有人掉下來後,立刻用亮光照向這裏。


    當看到是範右天後,就趕緊過來扶著他。


    “快走。”範右天說。


    三人靠著夜光棒照亮,在地下通道裏摸索前行。地下通道像是被特意開采的,但工程很粗糙。通道被挖好後,隻簡單做了加固,很多地麵和牆壁都還是土。


    通道大概是用來走線攬的。這些線纜直接通往入口邊的一間屋裏。屋沒有門。走進去後,也沒有發現別的出口。這間屋子隻是用來放機器設備的。


    線纜從這間屋子經過,一些接到機器設備上,一些順著頂端傳出。可能接著上麵的五台控製箱。這機器設備李玉琪見過,就在那個恐怖小屋裏。


    不過,這個要大很多。這是一台超大型發電機。旁邊還有汽油,多餘的線纜等。之前,能從上麵的控製箱啟動電源,可能就是這發電機的緣故。


    屋子裏沒有其它出口,也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範右天提議趕緊走。線纜的另一頭很筆直,通道卻緩緩向下。


    範右天猜測線纜一定是通往信號塔下的底座,然後連接著信號塔。隻要順著線纜走,一定有出口。


    向下的路,走起來要省力很多。但範右天依然需要人扶著。


    “小亮呢?”李玉琪忽然問。她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小亮他……可她還是要問一嘴的。那是她的好朋友,也是她邀請小亮來旅遊的。


    “小亮讓我們趕緊逃!”範右天說。聽到這句迴答,李玉琪的腳步瞬間停滯。眼淚頃刻浸滿眼眶。她轉身就要迴去,被範右天拉住。


    “你幹什麽?”


    “我要迴去救他!”


    “小亮這麽做就是希望我們趕緊逃。”


    李玉琪何嚐不知道小亮的意思。她也了解小亮的為人,他這麽做,隻是不想拖累大家。隻是朋友一個接一個突然失去,讓她難以接受。他們七人隻是來旅遊的,為何會發生這種事?


    範右天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表示安慰。小麗也拉著她的手輕輕說:“玉琪,小亮也是為了我們好!”


    這時,悠長的通道裏,突然傳來一聲怪叫。


    “嘿嘿!嘿嘿!”又尖又細,既興奮、又激動,是那種神經病般的一種病態吼叫,讓人感到恐懼。


    “快走!”範右天大喊。


    三人順著線纜,迅速朝前跑去。很快,就跑到了盡頭,那裏果然有個出口。出口是個土質的圓洞,三人先後從圓洞爬到外麵。


    外麵是鐵塔基座,很亮。月光照到鐵塔上,也灑到了下麵。


    基座是個大坑,深七八米,四周很陡,不易攀爬。一處牆壁上有繩梯,但已腐朽,該怎麽上去?


    這時,範右天竟然找來一些石頭,把剛才爬出來的圓洞給堵上。


    “你做什麽?”小麗質問。眼見這基座大坑無法攀爬,根本上不去,通道裏也許還有別的出路呢?她還想著是不是再返迴通道找找看。


    “這樣,能暫時阻擋一下他們。”範右天說。


    “那我們要怎麽上去?”李玉琪在四周打量一圈,然後問。


    “爬信號塔!”範右天說。


    信號塔是用角鋼組合的,組合結構是三角固定,這樣最牢靠。三角之間的跨度不是很大,所以也容易攀爬。


    就是剛爬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有些硌腳和硌手。可也隻能忍耐,隻有爬上信號塔,才能逃出這個大坑。


    信號塔四周,有探過來的濃密樹枝。隻要找到離塔最近的樹枝,就可以跳到樹枝上,然後從樹上下去。


    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


    “我想我成了蜘蛛俠。”小麗開玩笑說。她從未爬過、也從未想過會爬上信號塔,這讓她感到很刺激。


    “你沒有蛛絲,還是抓緊一點兒比較好。”範右天跟在她身後。他本來要在最後的,但李玉琪說他腿不方便,所以她在最後,可以有個照應。


    “你們兩個省點力氣爬吧,還有心思說笑,他們就要追來了。”李玉琪很是擔心。


    “沒事。出口被堵死了,他們沒那麽快出來的。”小麗不在意地說。


    基座底,出口依舊被石塊堵得嚴嚴實實,沒有聲響,可能他們還沒有追來。


    爬到塔的半山腰處,三人發現了一根探過來的粗壯樹枝。樹枝茂密,上麵纏繞著許多藤蔓。一些藤條從樹枝上垂下,這正有利於攀爬。


    一切都顯得順利。拽著藤條,三人很快就爬上了樹枝。走到一處開闊的地方,可以看到信號塔下的小屋。小屋安靜,依然有燃燒的火光。明天早晨,這個小屋可能機會變成廢墟了吧?就在不久前,三人還被困在小屋內,現在想想還真是驚險。


    小屋附近沒有別的光亮,四周也沒有別的光亮。那些醜陋的變態興許真的走了……


    兩根夜光棒依舊亮。李玉琪和小麗一直帶在身上。爬上這根樹枝,也就意味著爬進了濃密的樹林,爬進濃密的樹林,就很難再被找到了吧?


    三人決定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纏繞的藤蔓、繁密的枝葉,藤條與密枝交錯,形成一張垂吊的網,很寬很結實,就算是躺在上麵也可以。三人就坐在這處較寬的地方休息。


    不住地奔走後,三人都很疲勞。剛才又爬了這麽高的鐵架,手和腳都有些酸。現在得以放鬆,三人感到很舒適,一坐下後,就不想再動了,小麗更是躺了下來,那種感覺很怡人!


    “隻休息一小會兒,然後就離開。”範右天說。


    “放心。就算他們追來,也想不到我們躲在樹上。他們不可能發現我們的。”小麗懶洋洋地說。


    “我看我們就在此處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吧!”李玉琪也建議。


    範右天沒有再接話,可能是他覺得她倆說得對,可能是他的傷口又痛了,那種疼痛的滋味讓他不想再說話。


    “也不知寒雅現在怎麽樣了?”李玉琪有些擔心。


    “沒事的。我跟她一同滾落的……我都沒有受傷,她一定也不會有事的。”小麗閉著眼睛,有一句無一句地迴答。


    “你還不了解她嗎?就算她沒事,你知道,她是個路癡,她一定找不到路的。”李玉琪也閉起了眼睛。


    “我們不是路癡,你覺得我們能找得到路……”小麗偶迴一句,最後竟沒有聲了。李玉琪還要說些什麽,卻聽到她鼾聲。她竟睡著了。


    頭轉向另一邊,範右天也眯著眼睛,她也不再說話了。


    夜光棒別在樹杈間,照亮這片空地,也照亮著三人疲憊的身影。三人的臉看起來很狼狽,一路的奔逃,讓這狼狽的臉上,即使在休息時,依然掛著驚恐的神色。他們害怕、恐懼、驚慌,因為追他們的是幾個極為醜陋、兇殘、變態的人……或許不是人……


    三人在疲憊中悄然睡去了。從遠處看,這處地方顯得很隱秘,也讓人意想不到。隻是,依然能看到星點亮光,是夜光棒的亮光!


    遠處,一雙猩紅的眼睛注意到了這處亮光。於是,月光下亮起了四個火把,四個身影正朝那處亮光慢慢靠近,他們似發現了方向……


    火把在燃燒時,突然發出一聲輕微的‘劈啪’炸響。範右天猛地被驚醒。他的臉正對著地麵。他驚醒在睜開眼睛時,就看到四團耀眼的火光,火光裏一支利箭正直直對著他!


    他迅速一躲,箭‘咻’的一下射在了身下的樹幹上。


    接著就聽到樹下病態的尖叫,興奮、激動。


    一定是夜光棒的亮光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範右天猜測。他緊忙叫醒李玉琪和小麗,並告訴兩人,那幾個家夥就在樹下!


    小麗和李玉琪兩人立刻嚇得驚慌失措,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樹下火光驟亮,有利箭不住地射上來,他們在下麵開心地直叫。


    “往那邊走。”範右天大喊。三人順著樹枝伸展的方向,往樹的主幹靠近。他們不敢下去,那幾個家夥就在下麵,隻得從上麵逃走。


    樹枝茂密繁多,相互交叉,一棵樹接著另棵樹,三人走在樹枝上,慢慢逃向遠處。步伐不快,因為有的地方雖然好走,但有的地方,樹與樹之間,隻有一根很細的枝幹連接。所以,在走過去時,必須小心翼翼,免得掉下去。


    火光一直在下麵跟著。射擊一直不斷。但是,由於枝葉太過濃密,根本無法瞄準。於是,兔人扔掉火把,開始往樹上爬。他要到樹上去追。這讓他感到很興奮。


    他吞吐著尖細的舌尖,嘿嘿笑著,凸出的蛤蟆眼,一直盯著範右天三人逃跑的地方。他的身子雖然佝僂,卻很敏捷。在爬樹時,竟然行雲流水,像猴兒一樣,很快就爬了上去。


    三人在前麵跑,兔人在後麵追。顯然兔人的身手要更矯健,他在追時,幾乎看不到身影,隻聽得到一聲聲激動的怪叫。


    前麵的一棵樹,要矮上一些,與這邊交叉的隻有葉子,沒有伸過來的樹枝。所以必須跳過去。這有些難度。這個距離可能有些遠,在跳過去時,必須要抓住那棵樹的樹枝,以防掉下去。


    小麗不敢。李玉琪最先做榜樣,她向後退了幾步,借助衝力,然後猛地躍下。她撞到了樹幹,差點兒掉下去,還好及時抓住了纏繞在樹幹上的藤蔓。


    她懸吊在半空。範右天和小麗都極為擔心,她別掉下去。


    “快爬上去。”範右天大喊。


    李玉琪在空中用力蕩了幾下,一個倒翻,讓腳也纏上藤蔓,接著騰出手,抓住上麵的枝幹,慢慢爬上去,看得小麗驚險萬分。


    範右天讓小麗接著跳過去。小麗搖搖頭,還是很膽怯。她示意讓範右天先跳。由於範右天小腿有傷,助力不夠,在跳過去後,根本沒夠到對麵的樹枝。


    他直接就墜了下去。幸虧李玉琪眼疾手快,在他下墜的一瞬間,拉住了他。這是一個九死一生的瞬間,李玉琪由於重心不穩,差點連她也被帶下去。


    小麗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她認為跳過去不是一個好主意。


    兩人艱難地爬上樹枝後,示意小麗趕緊跳過來,他們好接住她。但小麗卻搖著頭,她認為她跳不了那麽遠,她沒有跳,而是尋找另外一條路。


    往迴走的不遠處,有一根極細的樹枝與這棵樹相連。範右天認為那根本經受不住一個人的重量,所以才沒從那走。


    小麗正向那走去。她認為那根樹枝能承受住她蘿莉的小身板兒,而且那段距離隻有兩米多遠。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不遠處,兔人的身影一晃而逝,並伴著幾聲怪叫,他追來了。小麗必須馬上逃走。


    樹枝隻有手腕粗,甚至更細一點兒。小腳丫踩上去樹枝被壓下去一大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沒有斷。小麗拽著兩旁的枝條,漸漸穩住了身形。慢慢地竟走了過去。她跳到對麵的樹上時,這根樹枝猛地彈起,顫悠悠!


    小麗朝範右天和寒雅比了個‘ok’的手勢,意思是她已經安全。她喜出望外。她所站的是一棵大樹,樹幹很粗,她站在樹幹前麵,背後的樹幹看起來就像是一麵牆。


    當小麗走上那手腕粗的枝條時,範右天和李玉琪的心也懸得很高,待她走過去後,才放下心。


    月光從樹縫灑下,照在粗壯的樹幹上。範右天和李玉琪忽然看到一個倒影,在樹幹上慢慢出現……


    小麗身後慢慢出現了一把匕首。匕首明晃鋒利,月光下兇光乍顯。


    “小麗,快躲開!”範右天和李玉琪衝著她大喊。


    嬌小的身影並未察覺突然出現的兇險,在聽到喊叫後,還有些不知所措的她,轉身就跑,她才剛邁開步伐,匕首在瞬間就戳穿了她的脖子!


    沒有掙紮,沒有唿喊。她始料未及。她的雙眼依然瞪得很大,那雙眼還在看著範右天和李玉琪所在的方向,似驚奇?似求救?


    兔人從樹後站出來。一把抓著小麗的頭發,將她提到了半空中。表情怪異,‘嘿嘿怪笑’,好像在說:“被我逮到了吧,讓你跑,哼!”


    兔人吞吐著細舌,瞪著蛤蟆眼,作著很興奮的動作,似乎在想該怎麽吃這個獵物。他突然猛地抽出匕首。這個動作不是拔出,而是割出。小麗的脖子瞬間被割斷大半部分。


    血噴灑飛濺,濺了兔人一臉,濺了他一身。他似乎感到很滿足。他轉過頭,看著範右天和李玉琪兩人所在的方向,露出一個猙獰的笑。


    血點兒在他臉上匯聚,慢慢流下,向兩邊翹的嘴唇裏,是黑黢尖尖的牙!由於脖子被大部分割斷,再也承受不住小麗的身子的重量,她的身子在空中蕩了兩下,便直接掉了下去。


    沒有頭的小屍體鑽過樹縫,被樹枝擋了一下,又衝開一大片密葉,接著便摔在了冰涼的地上。


    血還在從她的脖子處不停地往外冒著泡,大頭怪、類人猿和裂口男圍過來,看著她的屍體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向樹上瞅了一眼,像是在稱讚兔人做的好。


    類人猿抓起這個無頭屍體,慢慢拖向密林深處。


    樹上,李玉琪大聲驚叫道:“不!”悲傷扭曲了她的俏臉,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她怎麽也想不到,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一下子就被殘忍地殺害,她根本難以接受。她想過去救她,可是她又無能為力。


    “草你馬的變態,老娘要殺了你!”李玉琪衝著兔人憤怒地大吼大叫,就要衝過去。範右天拉住了他。他們必須要趕快逃走了。


    李玉琪的雙眼確實帶著殺意,兔人好像也感受到了她的憤怒。但,兔人可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麵前大喊大叫,他要讓她好看。


    他接受了她的挑戰。


    兔人將小麗的頭用匕首固定在旁邊的樹上,然後發瘋似的朝兩人飛撲而來!


    範右天拉著李玉琪迅速逃走。


    此間樹林,很快變得很安靜。月光照到一根粗樹幹上,一顆被匕首固定的頭正在緩緩往下滴著血……


    兩人一直不停地跑,但兔人總是很快地就追上兩人,有時甚至還跑到兩人的前麵。又不敢下到地麵。地麵火光閃耀,裂口男一定在地麵等著兩人。


    “必須想一個辦法。”範右天說。他覺得至少擺脫上麵的兔人,這樣才有機會逃走。


    “你有什麽計劃?”李玉琪擦著眼角的淚,問。


    “看見那根藤條了嗎?”範右天說。


    這根藤條被蟲子掏蛀,隻連著一小塊的皮,範右天將他拽下來,然後遞給李玉琪。他說:“前麵兩個樹空較遠,你爬到樹頂,然後把這根藤條垂下來。我去吸引兔人,然後讓他追我,跑到這裏的時候,我會抓著這根藤條蕩到對麵的樹上,你一定要抓牢,等兔人追過來,蕩到中間的時候,你就撒開手,那個地方,可以直接摔到地上。明白嗎?”


    說著,範右天一瘸一瘸就要往迴走,去吸引兔人。這個時候,李玉琪忽然把藤條遞到他手中,然後說:“讓我去。你沒我跑得快!”


    李玉琪說完,便跑迴去。邊跑邊喊:“你這個怪胎。我在這,快出來。醜陋的家夥,我要剝了你的皮……”


    見她走後,範右天慢慢爬到樹頂,然後找到一處隱秘的位置,將藤條悄悄垂下。藤條繞著一根粗枝幹,這樣拽起來不費勁,也拽得更牢,他已經準備就緒,隻等李玉琪將兔人引來……


    李玉琪向後走了很遠,也喊了好久,可就是沒見一點兒動靜,也沒見到兔人的身影,他去了哪裏?


    這處地段枝葉較密,月光幾乎灑不下來,看起來也更加黑暗。走到這裏時,也顯得比別處更靜。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腳下踩斷一截樹枝,發出一聲脆響,驚得李玉琪一激靈。這個家夥到底跑哪去了?她一直擔心,兔人會從某處黑暗裏,忽然朝她撲來。


    她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她的後背正對著那處黑暗。左右環顧,她慢慢向後退著走。她的後背也離那處黑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周圍沒有半點聲響,顯得極為詭異。這種氛圍讓她感到很害怕。背後傳來一陣涼意,她意識到危險正在靠近。她猛地轉頭,然後她就看到兔人的身影正朝她撲來。


    李玉琪拔腿就跑。李玉琪是有備而來的,所以跑得很及時,兔人沒有抓住她。兔人出現時,會伴著幾聲怪叫。


    沒追多遠,怪叫就消失了。迴頭一看,後麵沒有半個人影。他又跑了。李玉琪認為他喜歡玩兒,認為他喜歡搞偷襲。所以,當他再出現的時候,一定要徹底激怒他!


    李玉琪開始大喊大罵,言語充滿了挑釁。他認為這些家夥能聽得懂她的語言。果然,沒過多久,兔人便從一處樹枝上跳了出來。


    兔人齜牙咧嘴,顯然是被李玉琪激怒,他很不服氣。醜陋的臉上掛滿了憤怒,那種憤怒裏還洋溢著讓人膽顫的氣勢,殘暴、兇狠……


    李玉琪象征性地與他周旋了一陣,接著便迅速逃離。兔人要比她想象中的更難纏,更迅猛,他在認真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隻發瘋的野獸,有好幾次,差點被他抓住。


    當她將兔人引到事先預定的位置時,她前腳剛抓上藤蔓,後腳兔人便跟了過來。


    隻差一點點。當時,兔人的手離李玉琪隻有三寸。她蕩了過去,踉踉蹌蹌抓住對麵的樹枝,穩住身形。


    兔人氣急敗壞。他想也不想,到藤蔓蕩迴來的時候,他抓起蕩過去。這正好中了範右天事先設下的圈套。


    當兔人蕩著快接近兩樹間的空隙時,範右天撒開手,兔人直接便摔了下去。重重摔在了地上。即使在樹上麵,也聽得到一聲很沉的‘咚’響。


    兔人像死狗一樣摔在了地上,不知生死,但一定摔得很慘。


    見有人從樹上摔下來,其他幾個醜陋的家夥趕緊跑過來查看。發現是兔人,緊忙將他圍起來,查看傷勢。


    他們‘嗯嗯啊啊’,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但顯然很傷心,很憤怒。兔人一定摔得很慘……


    他們對著樹林,不住地咆哮怪叫,似在發誓,一定要揪出那個害他們同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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