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掌櫃的,是去了戚記鹵肉。”


    “混賬!”


    “簡直是混賬!”


    明誠破口大罵起來,氣的一張臉都成了豬肝色。


    他怎麽都沒想到,戚年那個女人居然這麽有種!全懷陽縣的食肆酒樓都不敢收高大福,她倒好,竟然將高大福留在她的鹵肉店做事。她什麽意思?是想跟他的明月樓對著幹麽?還是在嘲諷他?上次騙了他二十兩銀子,這賬都還沒算呢!


    明誠越想越氣,最近有許多老顧客都說這熗鍋魚的味道不正宗,客源流失很多。而這流失的客源都去了戚記鹵肉吃“正宗”的熗鍋魚,害的他白白浪費那麽多銀子!現在姓高的也給他後背上紮針!


    不行,他得想個法子,明月樓的生意不能這麽下去。


    “你去找幾個人警告那姓戚的,記住,別動手,隻是警告,如果她還不收手的話,後頭我要她好看!”


    明誠吩咐完踩在破碎的茶杯上離開了書房,去了明月樓,他一進去就讓大堂管事的把秋月叫來。


    秋月進去的時候,明誠又換了一副麵孔,笑容滿麵的給秋月倒了杯茶,“坐,跟我別客氣。”


    秋月沒有坐,看著明誠問:“掌櫃的叫我來是有何事?”


    “是有事要跟您說,你先坐下。”明誠還是笑眯眯的。


    秋月還是沒坐。


    明誠之前對姑娘們說的那些話,她都記在心裏頭,這些姑娘都是從五湖四海來的,因為會彈琵琶,會吹笛子,所以才在明月樓做事的。可這個明誠,竟然想讓姑娘們出賣色相。這個老東西,真不是個東西!


    明誠背著手,又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近來生意也不如何,秋月你是知道的。所以我想著,你們能不能陪客人們吃個飯,喝幾杯酒?就是簡單純粹的吃飯喝酒,沒有其他事情。”


    “明掌櫃說的是很好聽,可真的隻是吃飯喝酒麽?”秋月反問明誠,一雙美眸瞬間冷了下來。


    她怎麽可能不明白明誠的意思。


    明誠又說:“秋月,你也曉得的,明月樓最近生意如何,你看見了。我還要養活那麽多人呢,你和姑娘們工錢又高,隻要你去了,姑娘們肯定都會聽你的話,都會去的。飯吃了酒喝了還把銀子掙了,這不好麽?”他的眼神逐漸陰狠下來,威脅起來,“這裏是懷陽縣,不聽話,你知道什麽後果。得罪了我的人,可是連懷陽縣離都離不開的。”


    “恕我不能。”


    撂下這句話,秋月就離開了。


    想都別想!


    看著秋月離開的背影,明誠握了握拳,往地上碎了口唾沫,“這些不省心的東西!都以為自己是什麽高貴的人?不過是一些下賤的娼妓!”


    迴到房間,秋月將姑娘們召集到一塊,關上了窗戶,神色嚴肅的將剛才發生的事同大家講了一遍,又道:“姑娘們,現在我們要做好離開的打算了。如果你們信任我,就跟著我一塊走。”


    姑娘們看了看彼此,紛紛點頭,“我們跟著秋月姐走!”


    秋月頷首:“你們放心,我一定帶你們離開這裏。”


    姑娘們點著頭,擁了上來,將秋月抱住,有的姑娘還掉了眼淚。


    ——


    “戚年是吧?”


    看著這些來者不善的人,戚年沒有絲毫膽怯,直視著他們的眼睛,冷冷問:“何事?”


    為首的人幾乎是貼在櫃台上,看了看進來的客人,壓低聲音狠戾警告:“你知道你做了什麽,你招惹了什麽人,就該想到會有什麽後果。”


    “哦?我招惹了什麽人呢?會有什麽後果呢?”戚年一臉無所謂,模樣很是淡定。其實她心中已有了數。這些人不是明誠派來恐嚇威脅的,還能是誰呢?


    像明誠這樣小肚雞腸的人實在太多了。


    “今天的話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如果你繼續這樣執迷不悟,那麽你這食肆也別想開了!別忘了,懷陽縣是誰的地盤!”


    戚年覺得好笑,反問:“懷陽縣當然是天子的地盤,難不成還是你們的?”


    那人咬了咬牙,拍了下櫃台想嚇唬戚年,再次警告:“總之,你最好給我識趣點!”


    戚年也摔了茶杯,警告道:“姑奶奶我還就不識趣了怎麽著?你算個什麽東西?告訴明誠,老娘不是嚇大的,別再做陰溝裏的老鼠了,想競爭就跟我好好競爭。別做縮頭烏龜,做個男人吧。”


    戚年不但要讓高大福在她的後廚做大師傅,還要讓火鍋店直接隔了明月樓的生意,讓他一個客人都沒有。


    火鍋香味麻辣霸道,是他明誠模仿不出來的。她要擊垮他,她要讓他輸,要讓他輸的徹徹底底!


    有那樣的壞心思,他的明月樓早該關門了!


    簡直是餐飲界的敗類!


    還想拿姑娘們去賺錢?他開的到底是酒樓還是青樓?


    戚年擔心的是那些姑娘們,最好是沒有跟明誠簽什麽東西,要是簽了什麽東西,事情就麻煩了。


    男人指了指戚年,沒再說什麽,帶著自己身後的人離開了。


    那些人離開後,肖忠馬上上前來,詢問戚年是否安全,“夫人,您沒事吧?那些人是不是明誠派來的?”


    戚年搖了搖頭,眸色淡定,“我無事,不過是先恐嚇威脅,再找我食肆的麻煩,想讓我關門大吉罷了。我當然不會如他們的意。”她又對肖忠說:“這邊你盯著,我去一趟新店,看收拾的怎麽樣了。”


    “是,夫人。”


    肖忠應了聲,就將地上的茶杯碎片拾了起來。


    新店原先也是個酒樓,本來經營的很好,但後來不知怎麽迴事就關了門,好長時間也租不出去。上迴戚年也看過這個鋪子,但因為當時資金有限就沒租,現下手裏頭有點銀子了便就租了。


    丁李拿著契書過來的時候氣喘籲籲的,他將另外一份遞給戚年,“戚掌櫃,這個您收好。”


    戚年點點頭,問了句,“這鋪麵布局真好,一樓二樓都寬敞明亮的,怎麽租不出去呢?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看住丁李,戚年很是疑惑。


    丁李沉沉歎了口氣,看了眼對麵的明月樓,低著聲音問戚年,“戚掌櫃可知道明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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