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在圖桌前來迴走動著,幾部電台的電報聲傳來,作戰參謀們在標圖打電話詢問戰況……


    參謀甲:“平山團嗎……已經集結到位了……”


    參謀乙:“騎兵營已經出動了,好的,我馬上向首長報告。”


    參謀甲、乙正要報告情況,王震擺擺手:“不用報告了,我知道了。派出去的偵察員跟紅星團聯絡上了嗎?”


    參謀甲:“還沒有。”


    一名戰士匆匆跑進來:“首長,紅星團通信排黃排長到了。”


    王震馬上轉過身來。


    黃排長一身泥水大步走進來:“報告旅長,我,我終於找到你們了。”


    王震:“劉國典現在在什麽位置?”


    黃排長:“在上下細腰澗,已經把日軍主力一部咬上了,準備展開圍殲作戰……”


    王震:“你們的電台是怎麽迴事?”


    黃排長:“電台在銅錢溝被打壞了……”


    黃排長掏出一張紙:“首長,這是劉團長給你的。”王震接過紙條看了看:“好,太好了。”


    王震:“黃排長,你趕來的非常及時,但還要再辛苦你,帶上一部電台馬上返迴去……”


    黃排長:“是。”


    王震把紙條交給作戰參謀,作戰參謀們馬上在地圖上標注方位……


    鄭律成和劉國典,晏惠林,袁參謀等坐在背坡處看地圖……兩名戰士押著一名日軍戰俘走過來,戰俘是名尉級軍官。


    晏惠林:“剛抓到的嗎?”


    戰士:“這小子先是裝死,被我們發現後又想自殺。”


    劉國典:“先把這小子押下去看好了,等送到了旅部好好審審。”


    鄭律成:“為什麽現在不審問他。”


    劉國典:“團裏沒有翻譯,隻能送到旅裏。”


    鄭律成:“我來問問他。”


    劉國典:“你……”


    鄭律成:“我試試。”


    鄭律成走到日軍中尉麵前,用日語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日軍俘虜愣住了,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名八路軍幹部。


    鄭律成:“我在問你話呢?叫什麽名字,家是哪裏的?”


    日軍俘虜不說話,看著一邊。


    鄭律成走迴劉國典身邊:“團長,能不能先給他鬆了綁,我慢慢問。”


    劉國典:“隨你。鬆綁。”


    戰士給日軍中尉鬆了綁,鄭律成又把一個水壺遞給他,用日語說:“喝點水吧,來,坐下聊。”


    鄭律成坐在一旁,示意日軍中尉也坐下。日本中尉坐下,喝水……


    鄭律成:“八路軍不殺俘虜,你放心,你不會死的,我保證。”


    日軍俘虜低下頭:“我叫山村秀平,熊本縣人。”


    這時,山坡上,兩匹快馬飛馳而來……劉國典一眼就看出是黃排長。馬上起身和晏惠林等迎了上去……


    黃排長策馬奔迴,他渾身汗水淋漓,臉色發黑,馬全身也濕透了。


    黃排長跳下馬:“團長,見到王旅長了。旅長還派人給我們送來一部電台……”


    另一名騎馬的戰士跳下馬,他背上背著電台。


    晏惠林:“有了電台就好了。幾名戰士過去接過電台。”


    黃排長剛把王震旅長的信交給劉國典,說了聲:“旅長說,我們一定要……”


    話沒說完,黃排長就昏過去了。眾人扶住他,給他喝水施救,衛生員也跑了過來……劉國典和晏惠林看著王旅長的親筆信……


    信中說道:“劉團長,晏政委,你團在轉移途中抓住戰機,圍堵日軍主力一部,並利用有利形勢展開果斷作戰行動,這一仗打得好,值得表彰。現命你部以決戰決勝的氣概堅決堵住敵人。我已命令附近的平山團(718團)向上下細腰澗靠攏,參與此次合圍行動。命教導營,騎兵營火速前往參戰,上述兩營到達後歸你部指揮。務必在傍晚前完成合圍。平山團將從敵人後方包抄上來並攻擊前進,與你團形成夾擊之勢,隻要你們堵住敵人的退路,就能全殲已鑽進口袋的這股敵人。王震。”


    得到王旅長的表揚,劉國典和晏惠林,袁參謀異常高興……


    劉國典:“馬上叫通信排架電台與旅部和平山團聯絡……”


    這時黃排長醒了過來:“團長,王旅長問鄭律成的情況,要你馬上向他報告。”


    鄭律成審完俘虜。劉國典和晏惠林走上來,晏惠林:“他都說了些什麽?”


    鄭律成:“情況基本清楚了。當前這股日軍,是由大營鎮出動,從南麵對我軍實施合圍掃蕩的日軍混成旅一大隊的。他們進到大寨口、神堂堡一帶時曾遭到我們359旅騎兵大隊和教導營的阻擊,到了台懷後發現撲了個空,這才發現已陷入孤軍深入的地步,由於我軍遊擊隊和民兵的襲擾,日軍後援部隊上不來,斷絕了糧草,處於無助的境地,就企圖原路返迴,但在青羊口地區又遭到我旅部事先部署在那裏的平山團的頑強阻擊和跟蹤追擊。不再敢走大路,改走山間小路。他們昨天深夜摸到上下細腰澗時,已經疲憊不堪,便停下來休息,準備天亮後返迴大營鎮,結果讓我們遇上了,而且上來就打,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我們是哪部分的,是怎麽突然出現的。”


    劉國典:“他們還有多少人在溝裏,武器裝備情況?”


    鄭律成:“大約還有600多人,我們打的隻是他們一部分,另一部分天沒亮就進山溝了,聽到後麵開戰,又返迴接應,現在都被堵在山溝裏。不過,俘虜說,日軍司令官已經通過電台告訴他們,增援部隊已經在路上,計劃今天夜間等援兵一到就開始突圍……”


    劉國典:“你再問問他,今天晚上的突圍方向在哪裏,老實說出來算他有功……”


    鄭律成又走到俘虜跟前:“山村秀平,你必須告訴我,你們準備突圍的方向在哪裏?”


    日軍俘虜:“我不知道。”


    鄭律成:“你能不知道?”


    日軍俘虜:“我們還不清楚八路軍有多少兵力,也不知道我們的增援部隊什麽時候到達,所以,增援部隊發動攻擊的方向究竟在哪裏,一切都隻能等待。”


    鄭律成迴身對劉國典:“他不清楚,要等到增援部隊趕到後才能決定。”


    劉國典點點頭:“也算他立功,帶他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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