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再次閉上眼睛,說:“先睡,明日你在告訴我。”


    話是這麽說,可寒墨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會在自己被當作獵豹時睡覺呢,隻是佯裝罷了。


    時隔一個多小時之後,寒墨真的以為這小子不會有什麽壞心思,就要睡著時,他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那聲音來源於四麵八方。


    還有一種聲音,有些熟悉,那就是變異人嘶吼時發出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寒墨依舊沒有動分毫。


    有什麽東西落到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聲音雖然很輕,但在寂靜的深夜,依舊顯得十分清晰。


    還不到幾十秒,寒墨聽到有變異人嘶啞的咯咯聲,迴響在耳邊。


    寒墨在不易察覺的時候,將手裏的刀揮出去,一個初級變異人的腦袋掉落在地上,寒墨被戰的站了起來。


    由於動作太大,腿上的傷口再次出血不止。


    血腥的氣味讓初級變異人都開始躁動起來。


    寒墨又一刀砍掉另一個變異人的肩膀連帶著腦袋後,他看到那個男兒正抱著雙臂靠在自己對麵的一棵樹邊,嘴裏咬著根草,對他訕笑:“好好享受,這麽多變異人,不怕你能跑掉。”


    寒墨沒時間跟這小子詢問碎片的事情,割開手掌,將手掌上的血甩出去,落在許多變異人的臉上,身體上,很多變異人都像是得到稀有東西一樣舔進嘴裏。


    寒墨追著那幾個食了血的變異人殺,但無一例外,沒有一個身上有碎片的。


    寒墨喊道:“碎片是不是隻有三片?”


    男孩兒毫不吝嗇的迴答;“是。”


    寒墨又砍掉幾個變異人的頭,問:“碎片東西是幹嘛的?》”


    男孩兒笑了,笑的猖狂:“哈哈哈,這些東西可以讓我們種族繁衍,誰能得到它們,誰就可以稱王、成為霸主。”


    寒墨又砍掉一個變異人的腦袋,嗤笑:“就你,也想稱王?小不點兒,你的路還長著呢。”


    寒墨又將手上的血甩出去,又砍掉幾個變異人的頭顱,但沒有,就是沒有。


    寒墨最後放棄了,因為,他覺得,這個目標,應該放在那個男孩兒身上。


    寒墨將近身的一個變異人收拾了後,直接將目標對準那個男孩兒。


    男孩兒感覺到了危險,開始逃跑,他跑的很快,特別快。


    寒墨砍掉幾個變異人,狂奔出去很遠,但跟丟了,身後的變異人還在跟蹤他身上的血腥味道,樹葉摩擦的沙沙聲,土地上的踩踏聲,不絕於耳。


    寒墨十分鎮定的穩下心神,閉上眼睛,用眼睛的靈氣去探尋那個男孩兒的方向。


    很快寒墨就找到了他,驚奇的是,這個男孩兒身上閃現出銀白色的光芒。


    不知道為什麽,那個男孩兒逃跑的腳步突然慢了下來,一步一踉蹌,最後跪倒在地上不動,抓著胸口,表情痛苦。


    漸漸的,寒墨能感受到那男孩兒身上的碎片想要衝出來而且與他自己眼內的靈氣是互相吸引的。


    強烈的吸引力使得寒墨的身體跟隨碎片的吸引力而緩緩升空。


    寒墨幾乎無法控製這種無限的充盈感,如果非要用一個形容詞的話。


    那是一種寒墨曾無法企及的強大能量,如同宇宙一樣浩瀚,這股強大的能量正在灌輸進他的體內。


    即便如此,寒墨並沒有感到不適,他仿佛就像一個巨大的容器,空無一物靜待磅礴能量充實的容器。


    寒墨隨著碎片的牽引,被強大的碎品聚集能量吸引,整個人都在空中閃耀出強大耀眼的光芒。


    身後與地麵是許許多多的變異人從樹上、從地麵紛紛向他衝抓過來紛雜身影碰撞,還會撕打一會兒。


    叢林中,男孩兒痛苦的仰天嘶吼著,他體內的碎片最終還是被寒墨這個本就應該擁有碎片的人吸收走。


    強大且浩瀚的能量聚集在寒墨身上,隨著寒墨舒服的一聲喊而釋放出強大的氣流波浪。


    一瞬間,周邊被波及到的變異人化作灰燼。


    那個男孩兒卻不放棄的跑了迴來,他的速度依舊很快,隻是那張臉又變了一個模樣。


    兇狠的對寒墨威脅嘶吼,極其憤怒道:“還給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寒墨搓搓充滿無比強大能量的指尖,說:“我沒有碎片的時候你也沒有選擇放過我,你想讓我喂你的變異人兵勇。”


    男孩兒微眯著眼睛,圍著寒墨轉,似乎在尋找攻擊他的機會,完全不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該有的情緒。


    “是又怎麽樣?在這個世界上,變異人,像我這樣的人,才能成為這個世界的王者,才能好好生存下去,而擁有碎片我們才能擁有生育繁衍的能力,你隻不過是個送上門的食物而已。”


    寒墨像是才發現般,心中立刻飛起,雀躍的想現在他擁有了第三個碎片,可以迴去找月痕了,心情十分好的挑挑眉,:“看樣子你是想要培養一些變異人,為你所用。”


    男孩兒對上寒墨調笑的雙眼,不懼的承認道:\"是。\"


    寒墨繼續猜測道:“你想要稱王?”


    “你很聰明,都說對了,所以你現在是怎麽也別想活下去了,我會將你吃了,將那碎片力量歸我所有。”


    寒墨鄙夷笑道:“小孩兒,你的思想還是太天真的,你太小不能讓那個那些變異人臣服,如果它們有了意識,就不會聽你的,它們會推翻你,奪取你的力量,成為下一個強者。”


    寒墨坐下緩了緩自己受傷腿的痛感,說:“還有,食人本就是一個逆天的行為,你要是能驪山為王,豈不是天道不公?!小子我奉勸你,安分些,不然天是會收人的。”


    男孩兒不在乎,野心勃勃,說話都帶著猖狂,笑的肆無忌憚:“收?嗬嗬,我被變異人吃的時候那些人誰管過我?隻有我自己的妹妹,他不放棄我,可是我變異了!”


    男孩兒神色失落,應該是想起了什麽痛苦的事情。


    男孩兒說話中笑的變態:“可是我的腦子已經不記得了,直到、我吃掉了我的妹妹,哈哈哈,人跟獸有什麽區別!”


    男孩兒笑著,哭了:“既然心都是冷的,那我就帶著我妹妹好好活下去,殺盡天下。”


    寒墨手伸進懷裏,打開空間盒,準備隨時進空間。


    “開始是痛苦的開始,即便你得到天下,當萬物歸為平靜,也是一樣會讓你痛苦,又何必為難自己?”


    寒墨的最後一句話空蕩在他消失的地方。


    男孩兒嘶吼著,暴怒喊道:“你在哪兒?出來?你給我出來,出來…….”


    寒墨進了空間,因傷痛站立不穩的掉落在草地上,他不想耽誤時間,他走了前前後後有一個多月了,他不能想象月痕它們現在會怎麽樣。


    寒墨不顧自己胸口的陣痛,帶著急切,蹣跚、跌跌撞撞的走進森林,在森林中他走了很久,平時用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次寒墨走走停停走了三個小時不止。


    腿上的傷已經化膿,在末世那個不是很熱,但足以讓不怎麽處理傷口發炎的溫度,現在寒墨身上的每一處傷口都有發炎的跡象。


    最可怕的不是這一點,還有的內傷,他胸口的陣痛足以證明。


    寒墨走一段路,胸口就會劇烈的陣痛,劇烈的陣痛讓寒墨這個從不將痛當事的人都無以複加。


    寒墨一步步靠近時空隧道,月痕那邊更加是焦頭爛額。


    如月痕所想,很快寒墨家的地,就要被村長征收迴去。


    王老二在大棚裏除草,聽到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腳步踩在雪上發出的咯吱聲。


    王老二出門瞧,一行人十幾個,由村長帶領,拿著鐵鍬,鐵鎬向這邊走來。


    村民男:“村長,咱們這麽做是不是不地道,寒墨才走一個多月,咱們就來拆大棚,萬一人迴來怎麽辦?”


    村長氣急敗壞:“要迴來早迴來了,這都快過年了,再說了,那月痕的彩禮都被那小子套走了,你還說他能迴來?沒準早就想跑了。”


    村民們都覺得今天這事兒有些過分,如是自己婆娘們,可能會幹出這事兒來,但村長這次這麽急,哎!看來是真的老了哦,心眼兒都小的像婆娘了。


    村民話放的明白:“村長,待會兒見到人我可是要說一下的,主意是您出的,我們隻負責聽命行事,別到時候寒墨真迴來了,以後有活兒,人家在不用我。”


    村長煙袋鍋子往這男人的腦袋上招唿。


    “你腦子秀逗了嗎?這都跑多長時間了,月痕家毛都沒剩下,現在好了,沒準連月痕都搭進去了,現在還跟我說能迴來,我能信嗎?拆,來年這塊兒地還要種植別的東西,村上有技術員下來。”


    說著來到寒墨家大棚旁,看都不看站在大棚門口的王老二,直接上手拆。


    王老二見事不好,也來不及去找人,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推開這些人。


    “你們幹啥?我們東家是去買磚瓦去了,幾天就迴來,你們怎麽能這個時間趁人之危?”


    村民被王老二推了個跟頭,其餘人也都差不多,有幾個幸運,沒有被摔進雪裏。


    村民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推倒,當時就急了,起來就將王老二摔倒扔進了雪裏。


    “你他媽誰啊?有話不會說啊,推我幹啥?”


    王老二爬起來,:“我能不推嗎?你們都要將我們東家的大棚拆了,我在不出手,大棚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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