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點頭,他從未見過,更或是以前沒有注意過月痕還有這麽豐富的表情,現下見到月痕無遮掩的興奮笑顏,隻覺這表情是驚豔到他的好看。


    月痕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金子上,並沒有注意到寒墨在看他。


    寒墨道:“送給你。”


    月痕立即退了一步,臉上的笑意頓無蹤影,道:“無功不受祿,我不能要你的東西。”


    寒墨:“這東西是那兩隻雞送給你的,你若不要豈不是浪費了天意?”


    月痕還是搖頭:“那是送你的,不是送我。”


    見月痕講不通,也察覺到這一小點金子在月痕眼中的份量,便說:“如若你不要我就聽從天意將它扔地上算了,讓它塵歸塵,土歸土。”


    寒墨佯裝著向窗子一揮手,月痕以為真扔出去了,一陣惱相跑了出去。


    寒墨淺笑,沉穩的跟了出去,路過廚房中幾位看似有說有笑,實則一直有意無意觀察寒墨與月痕動靜忙活做飯的幾位嬸子,到月痕身邊。


    寒墨強拉起月痕,伸出抓著金子的手掌,說:“送你,真心實意的。”


    月痕勉為其難,他真的是收了份尷尬的禮,月痕說:“我先替你收著,以後你建房子,我在還你。”


    寒墨見月痕這般,也爽快的答應:“好。”


    月痕急匆匆進門放金子,寒墨含笑的跟在後麵。


    他這個現代人!額…算是吧,隻不過是生活在深山老林,住的是山洞,睡得是幹草,也沒見過多少人,隻是讀過現代的書,深諳國道罷了。


    月痕是第一個他見了就覺得很好看的人,他見過女人,也見過男人,雖然見得不多,但月痕是第一個走進他眼裏的那種美人。


    他不知道這是否算做喜歡,更或者根本就沒將這感覺放入感情的行列。


    亦或是,他這個棒槌才逢春,還身處莫然,不知其味。


    白嬸子竊竊道:“瞧見沒有,這就開始膩味了,這倆孩子。”


    陳嬸子看著也感歎:“當年我們家老頭子死要麵,娶我當天還一副大男人的德行。”


    月痕媽接話:“嗯,都背地裏疼你,那老頭兒確實是那個毛病,愛臉麵的很。”


    陳嬸子被騷了個大紅臉,指著月痕哥兒說:“我看你家哥兒也是個有福氣的,你瞧瞧,惹生氣了,追出去,還是一張不怎麽歡快的臉,這是寒墨端著架子呢,哈哈。”


    飯後,這夜睡得很香,第二日寒墨跟著月痕去鎮裏的集市上賣蒜,走了一圈都沒人問,後來實在沒辦法,寒墨直接去了酒館。


    並且承諾以後送野味過來賣,還要比別人減價兩成才算完。


    在賣完蒜後,寒墨帶著月痕去逛了逛,月痕看到什麽都很稀奇,即便他不聲不響,但月痕的眼睛出賣了他的心思。


    月痕站在首飾店門口向裏麵看了一眼,但也隻是看了一眼就抬步進了一家布坊。


    布料大致就分那麽幾種,一種最不好的當屬小花布,薄薄的一層勉強能做衣服裏襯,很便宜,也很普通。


    好一點的,粗布,是有手藝的農民,一梭子一梭子織出來的。


    在好一點的當屬麻布,比較粗,在往好了比綢緞,手感絲滑。


    站在布匹中的佼佼者的當屬綾羅綢緞,這是這個世界的達官貴人才能穿的起的布料,美喻:望之如冰淩之理。:


    此類布是蠶自織的一種,薄如蠶絲。


    最最上等的,也是蠶絲所製,隻是這種布料十分難得,相當稀少,並且其價如金。


    這個布莊,看門麵就知以是這縣城最好的布莊了。


    櫃台上擺放著各種布匹,隨著價位的高低,一次排開。


    月痕的手戀慕的落在那綾緞上,但很快就挪開了,因為月痕明白,那是他此生都無法企及隻能摸摸的好料子。


    更不敢去摸那彩綾緞,估計這家掌櫃也隻有那麽一匹放在哪兒撐門麵。


    這麽金貴的東西,月痕自然是要望塵卻步的,隻怕是一個買不起,惹了店家厭煩,還要因摸髒了而花上幾個錢賠不是!


    正在這時,店家跑過來,上下打量月痕一眼,笑嗬嗬的問:“這位小哥兒可有喜歡的?”


    月痕隻是駐足笑盈盈的多看兩眼那彩綾緞,便不再停留的去最便宜的布匹邊看了一眼最普通的印花花布:“老板給我量四尺小花布。”


    寒墨跟著養父什麽都學過,雖然都不精,但也大致都懂。


    見月痕流連忘返心係這彩色綾緞的樣子就知他喜歡,但也看的出他內心的想法,雖然他覺得不帶色的蠶絲緞比染色的好,可奈何價高者更得人心那!


    買了布之後再街邊兒寒墨給月痕買了幾個糖人兒吃,這個便宜又不會遭月痕拒絕。


    隨後月痕沒了心係的物件便要迴去,寒墨也沒攔著,隻是在月痕前走的時候偷偷跑去糕點店給月痕哥兒買了許多各式各樣的餅幹吃食。


    都是在月痕的接受範圍內買的。


    最近他的幾畝地也被村長發下來了,寒墨準備迴去就除草,冬日賺了錢,自己的金子走了明路在給月痕買那緞子也不遲。


    那緞子的花色清淺,倒是適合月痕穿戴,一定讓月痕更美。


    不過種那兩畝地,似乎不能讓他的錢變現更快,之前那老板要野味兒,不如去看看其他酒肆要不要?種植業不行可以養殖。


    在人稀時寒墨將自己以前做的果味兒糯米糕放進小盒子裏,在放進那些餅幹中。


    寒墨做什麽都不行,但這個果味兒糯米糕,就連老頭子那時都是愛不釋手的玩意兒。


    路上走了一半路時走累了,兩人坐在石頭邊兒休息,將小毛驢拴在樹上,讓它也補補肚子。


    寒墨就將餅幹糖果都拿了出來,月痕新奇的挨個樣式的嚐,全程帶著笑意。


    寒墨看著高興,道:“我以後買…輛馬車,我帶著你們娘倆出來溜達。”


    寒墨很想說買輛自行車,但這兒民風淳樸,貌似不大有賣這東西的可能。


    月痕道:“謝謝,我們家欠你的恩還沒還完,怎能讓你再為我們破費呢。”


    寒墨:“你真的很好看。”


    月痕被冷不防的一誇,有些不知所措,臉紅的笑嘻嘻低下頭。


    寒墨抬起月痕尖削的下巴,月痕臉紅,耳朵紅,就連脖頸都發熱,偏偏寒墨靠的更近了。


    寒墨在月痕嘴角擦了擦,說:“沾著餅幹渣兒,你這朵花兒會招來蜜蜂的。”


    月痕直覺被戲耍了,轉頭要咬寒墨的手指,被寒墨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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