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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國樓一個激靈,翻身大拜,口唿:“多謝老師栽培,學生一定好生複讀,爭取考一個好名次,來向老師獻禮!”


    李國樓又是興奮又是疲倦,兩隻手撐地上,感覺頭暈目眩,一下子連爬也爬不起來,眼淚撲簌簌流下,此生定要像諸葛孔明一樣,鞠躬瘁死而後已,來報答恭親王對他破格提拔,萬沒想到抱上這樣一條粗腿,風生水起日子,迫眉睫。


    大清朝有他這種待遇人,隻此一人,不由想前朝有沒有這種事,猛然想起,明朝就有這樣人,一名“鄉貢”帶著仆人進京趕考,沒想到走錯路,那名仆人半夜衝撞了九千歲魏忠賢坐轎,那名仆人被抓,險中求活,冒著死罪,說謊說他是來京趕考舉人,還大唿小叫,說來不及趕考都是魏忠賢錯,魏忠賢以為遇見大賢士,讓隨從帶上他名刺,讓這名仆人進入考場,那名仆人連考都不用考,就當上進士,而他主子以後變為他隨從,“主仆兩人”一起到地方上當官去了,後世把這段史實改編成“連升三級”說書,主人公“張好古”傳奇傳誦到至今。


    李國樓離開秋菊廳,書辦張景天問道:“李先生,帝師李鴻藻是不是你家親戚!”


    李國樓搖頭道:“八竿子打不著關係,李鴻藻是直隸高陽人,五百年前是一家吧,不過以後就是我老師了,嘿嘿嘿嘿!”


    李鴻藻是同治皇帝老師,這次科考李鴻藻是主考官,就是同治皇帝親政一個重要標誌,天子門生將要恩澤天下,愛覺羅·載淳親政以後要用自己提拔門生,一代進士就要初露鋒芒,而李國樓將擠上這輛豪華馬車,前三十名進士及第逃不了,那就是至少二甲進士。


    張景天歎道:“李先生飛黃騰達近眼前,以後別忘了挖井人啊!”


    李國樓躬身,微笑道:“豈敢忘了張先生提攜,張先生大才,小弟願意執汝相交,改日一定登門拜訪,可否告知地址啊!”


    “哦,老哥我住拐棒胡同,門口有兩顆榆樹,很好找!”


    “哦,那裏啊,我去過,好地方啊,張先生上班倒是很近,拐幾個彎就到家了。”李國樓雖然不是京師人,但早就是京師活地圖,報一條胡同名字,他就知道哪裏。


    李鴻藻官拜“都察院左都禦史”是一品大員,作為主考官要避嫌,此時是不能接見考生,李國樓亦不能去求見老師,但恭親王奕訢麵子豈能駁,李國樓是鐵定考上進士了,這讓李國樓消弭煩憂,與張景天沒完沒了說著,人興奮過頭了。


    “那愚兄就恭候大駕了,哈哈哈哈。”張景天不敢對李國樓擺架子,親民神態麵向李國樓。


    張景天明著索賄,嘴上兩人相談甚歡,駐足迴廊裏說笑不停,這麽晚了還不肯分離,好似要執手聊到天明。


    已經過了十一點,甄玉環從書齋裏走出,看見李國樓和張景天站迴廊裏聊得起勁,不由惱怒,嗬斥道:“哎,你們倆到底怎麽迴事,深半夜了,還不迴家!”


    張景天哈哈一笑,抱拳道:“對不住甄社長,我們聊得開心,把你忘了,我走了,李先生,等進士及第了,愚兄一定登門恭賀。”說完張景天對著甄玉環擠一擠眼,轉身離去。


    甄玉環被張景天弄得莫名其妙,問道:“小樓,什麽進士及第啊!”


    李國樓拉著甄玉環,邊走邊說:“你輕聲點,適才恭親王接見我,認為我是可造之材,讓我直接去科考,插班進這次春闈,帖子由張書辦遞給主考官李鴻藻,你說我是不是進士及第了。”說完李國樓再也憋不住了,捂住嘴巴才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甄玉環先是大喜,臉上笑成一朵花,而是又緊鎖眉宇,說道:“小樓,你算攤上一個好老師了,那李鴻藻是清流派,非常守舊,和你叔公李鴻章是死對頭,兩人專門唱反調,以後你站朝堂上兩頭烙不著,要被兩位長輩整成夾生飯了!”


    李國樓沉默不語,從原來興奮勁一下跌入萬丈深淵,這個時代需要學生聽老師話,官職升上去也是靠老師提攜,鬧了老半天他攤上一名思想守舊清流派做老師。


    這種清流派就是他上書痛罵那些主戰派,總想著和洋人開戰,著書立說很有一套,是享譽天下大文人,以為憑借八旗子弟忠勇就能打敗西方列強,不知兵人,誇誇其談,動不動就想和人拚命,不知道韜光養略重要性,這種人做老師挺合格,可以講國家興衰史,道理講得通徹明理,一場失敗戰事到這種文人嘴裏,都可以反敗為勝,屬於事後諸葛亮。


    也就是做老師合格,做人也是坦坦蕩蕩君子,可以培養出正義愛國學生,但守舊思想,不願意大清改良,用老式八股文取士,用老眼光看人。


    李國樓坐馬車上還發呆,想到未來路依然不好走,站朝堂上也不是一帆風順,這麽多前輩,有軍功可以誇耀,有著作可以傳世,他有什麽。


    甄玉環推搡李國樓,嬌聲道:“麥克,別發愁了,反正恭親王也是你老師,你聽他不就成了,至於李鴻藻你就對他表現出十二萬分尊敬,該到禮儀要到,至於他那些思想著作,你敷衍他幾句,迴頭叫二奶奶再研究一下,讓她幫你寫出中心思想出來,精辟文章背詠幾段,省得拜師宴鬧出笑話來,讓其他進士笑話你一輩子!”


    李國樓摟著甄玉環,叫道:“苦啊,還要受這份罪,李鴻藻寫得再好,和我不是一個調調,依靠聖人那套治國是要太平盛世,如今身處亂世就是比誰奸詐狡黠,今天說過話,明天就反悔,哪能真按照和洋人簽訂條約辦事,能耍無賴就賴掉,強大到讓洋人吃不消,知難而退,到那時才開戰,把藩屬國全部奪迴來,我們也要那些白眼狼割地賠款!”


    “苦你個頭。”甄玉環極為不滿李國樓軟玉懷,還發牢騷,使出陰招擰李國樓胸部隆起肌肉。


    李國樓急忙抓住甄玉環兩隻手,不讓她施展暴力,俯身親吻起撅起小嘴,把心思放哄身邊甄玉環,為了他事業,情願等他到深夜,這份情讓他感動,他要用實際行動來迴報甄玉環對他付出。


    甄玉環衣服扣子哪,李國樓信手就解開了,褲腰上紐扣解開了,隨即送掉了,不老實一隻手伸了進去。


    嘴上道:“安妮塔,我現就送你一個兒子吧!”


    甄玉環嬌叱道:“小壞蛋,聽了包大人說紀曉嵐轎子裏囫圇,你也想來了,不許。”說話間甄玉環卻將李國樓官袍解開,皮帶鬆開,兩人豪華馬車裏搖動起身軀,微微顫抖雙峰李國樓掌握之中,果真別有風味,甄玉環怕叫出聲來,一口咬住李國樓手臂,痛並樂著。


    當然甄玉環情願等李國樓五個多小時,原本就沒安好心,這一幕早就她意料之中,享受著激情四射,一個多小時過得飛,馬車拐入燈草胡同。


    稍微整理一下儀容,李國樓牽著甄玉環就走向內宅,半夜時分內宅大門已經從裏麵鎖住,李國樓拍打幾下大門,喊了幾嗓子,這才有人小碎步走來,從裏麵打開。


    通房丫鬟白蓮欣喜道:“老爺迴來了!”


    “嗯,她們都睡了嗎。”李國樓問道,盼望著奶奶等他,可又知道不切實際,如今早就過了蜜月期,奶奶們對於他已經不放心上。


    “哦,就我和謝麗雅還有香玉姐,三人打牌,其他人早就睡了。”白蓮接過兩隻公文包,向客廳而行,三人不用油燈照明,黑暗中也知道哪裏要拐彎。


    “還是年輕人能熬夜啊。”甄玉環打著哈氣,隻想睡一覺,剛才大戰一迴,真累了。


    “水燒好了嗎。”李國樓問道。


    “燒好了,火沒有熄過,我這就去準備。”白蓮知道她處角色,轉身跨過門檻,走向浴室,李國樓信手捏了一下白蓮臀部,暗示白蓮白天沒有完成任務待會兒繼續。


    白蓮興奮嬌笑,一扭身就走掉了。


    “瞧你興奮,小心身子。”甄玉環知道李國樓依然處於亢奮之中。


    李國樓張大嘴,說道:“就是要吃你,不許走,我還要你嘛!”


    “你吃得吃得消嗎!”


    謝麗雅和楚香玉同樣用期盼眼神看向李國樓,她們閑著無聊不肯睡覺,不就是精力旺盛,沒地方發泄嘛。


    李國樓左擁右抱,莞爾而笑道:“吃得消,大唐皇帝一晚上要寵幸九名妃子,每月連續九次,都是這麽幹,這是皇宮裏規矩,我以後也要豎立這樣規矩,讓你們一起開心!”


    “哎,麥克,看這種書你倒是記得牢,但你知道大唐皇帝都活不長,難得我們高興才能這樣,今晚就減半,有四名愛妃陪你哦。”甄玉環知道李國樓喝人參茶,提神醒腦,再加上要進士及第了,人處於極端亢奮之中。


    “我待會兒,向你們宣布一個天大喜訊,小香玉,去開兩瓶紅酒,今晚我們喝酒慶祝。”李國樓興奮兩眼充血,好似惡狼一樣看著身邊人,要把她們全部生吞活剝。


    “哎。”楚香玉樂顛顛去廚房拿紅酒,她們沉迷這種遊戲之中,深陷李國樓為她們安排角色裏。


    客廳裏李國樓已經抱起他喜歡一位“愛妃”謝麗雅向浴室走去。


    甄玉環看著這一幕,人也變得亢奮,手持酒杯一飲而,先喝上一杯,嬌聲大笑道:“今兒是我開心日子,小香玉,把睡覺那幾頭懶豬弄醒,我要告訴她們天大喜訊,全部麥克房間集合,我們家要出進士了,咯咯咯咯!”


    片刻之後,內宅樓上,傳來一陣陣嬌笑聲,兩瓶紅酒怎麽夠呢,搖動著嬌軀拍手暢喝酒。


    謝秀珠大聲道:“等發榜那日,隻要小樓上榜,就讓小樓和小芳完婚!”


    陳香芳拍手稱好,“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人生幸福時刻,莫過於此。


    耶利亞附和道:“好吧,我就算便宜麥克了,那天讓麥克把我和二奶奶也娶進家門吧,三位妻子一起過門,千古佳話啊!”


    謝秀珠感激向耶利亞點頭,她不會忘記耶利亞替她這個不祥寡婦爭取到榮耀那一刻。


    李國樓想都沒有多想,大聲道:“好,三位妻子一起過門,千古佳話我認了,雖然三個都是寡婦!”


    “你說什麽。”幾名出身寡婦女人一起發威,撲向李國樓,一下子就把李國樓壓倒大床上,張開嘴撕咬起李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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