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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國樓坐黑龍會成員肩膀上拳台上繞圈,他不停向四周人揮動拳頭,嘶聲力竭叫喊,紅腫雙眼睜開一條縫看世界,每一個朋友親友臉上掛滿了笑容,留展覽館裏人有四五百人,他們都是押對人賭贏錢人,李國樓看到了他假洋鬼子朋友們,他還看到了甄玉環,恭親王奕訢小妾也一群男人中間,那應該是群有錢有勢人,李國樓揮手向他們致意。


    甄玉環微笑著向李國樓翹起拇指,李國樓抱拳向她表示感謝,臉上是笑不出來了,牽動嘴角臉上神經也要痛,這一切都是值得,瘋狂人情發泄情懷,喜極而泣人抱一起痛哭,魯濱遜親友團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至於魯濱遜則被送到教會醫院去了。


    李國樓從二師父傑克手裏接過戒指盒,取出鑽石戒指,單腿跪拳台上,大聲表白道:“親愛耶利亞,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耶利亞含著淚花,大聲宣布。


    香檳、彩帶向他們灑來,李國樓把決鬥戰利品“耶利亞”攬懷裏,這是他正大光明西洋拳擊比賽中贏來了女人,任憑誰也別想奪走他勝利果實。


    山本二十七親切向李國樓介紹黑龍會成員,大家以江湖之禮相見,李國樓抱拳,黑龍會成員集體向李國樓鞠躬致謝。


    喬本龍行鄭重其事說:“請李先生務必光臨寒舍,我們黑龍會成員邀請你和你親朋好友來我會館相聚,我們不見不散!”


    李國樓抽動嘴巴:“好,喬本君,過二天等我恢複過來,我一定登門拜訪!”


    黑龍會成員持續井然離開展覽館,他們坐過地方連一張廢紙也沒有留下,小日本人坐過位子比原來還要幹淨,讓人不由得佩服小日本人是個值得尊敬民族。


    李國樓戴著帽子、口罩眾人簇擁下離開法國展覽館,顧忌形象問題,李國樓不肯讓攝影師拍他現樣子。


    法國真理報記者尤金對著李國樓背影,惡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怒道:“大種馬竟爾敢騙我,害得我傾家蕩產,我要用我筆殺死你!”


    攝影師屈塔夫笑眯眯攬著尤金肩膀,說道:“算了尤金,你不是還有後招嗎,我們現去米其林法國餐廳吃大餐,你嘛對耶利亞做懺悔,說報紙上文章是主編大人意思,你是愛戴麥克和耶利亞夫人,希望他們既往不咎,讓你把采訪繼續深入下去,我會給你翹邊,他們會繼續請你吃烤鴨,誰叫張嬸娘已經把身子交給你了呢!”


    “哎,我還有後招,多少人已經走到絕路了,屈塔夫,你要保護我,我沒有離開法租界以前,寸步都不許離開我視線。”尤金想到了嚴重後果,他把李國樓不堪一擊消息放出去,現沒有人想要李國樓性命,卻有人想取他小命。


    高大屈塔夫一隻手扛著照相機,一隻手搭尤金肩膀上,說道:“別怕我也練過拳擊,除了人猿泰山,我都敢和他們對決!”


    尤金歎道:“哎,我隻能希望大種馬也下了大注,這樣我大清帝國日子就好過了!”


    屈塔夫低聲道:“尤金,隻要你肯娶張嬸娘,我想麥克和耶利亞夫人會讓你過上中產階級生活!”


    行進之中尤金一推金絲邊眼鏡,說道:“這麽胖,豐乳和我臉差不多了,我是不會娶張冉冉!”


    “哎,尤金啊,叫得那麽親切,想那兩隻豐乳了吧。”屈塔夫聲音漸漸遠去,法國展覽館變得空蕩蕩。


    尤金腳步變得矯健起來,好似跳躍羚羊,他也發情了,肉搏戰他是不會輸給東方女人,至於以後生活,尤金想好了,隻要他夠賤把耶利亞夫人寫得像聖女貞德一樣,中產階級生活依然能夠過上,臥薪嚐膽過後迴到法國他將成為越王勾踐,來一個大爆發,把麥克·李和耶利亞夫人醜事全部寫出來,到那時再把東方女人張冉冉踢掉,尤金想完美無缺,心情平複下來,得意洋洋吹起法國流氓愛“鴛鴦茶”。


    屈塔夫心裏高興,也跟著尤金一起吹起口哨音樂“鴛鴦茶”,他們兩人還將繼續合作,呆京師吃寶芝房烤鴨和法蘭西美味小麵包。


    親友團一行馬車向米其林法國餐廳而去,李國樓坐馬車上,臉上敷著兩隻冰袋,李國樓兩位情人一人手裏一隻冰袋替李國樓消腫。


    李國樓滿肚子怨恨,親友團慶祝管他什麽破事,現他吃東西都困難,隻能喝流食,女人是不能碰了,全身都痛,為了見證一份偉大愛情,李國樓隻能去參加他自己定親酒宴。


    耶利亞給前排單獨坐謝麗雅看她三克拉鑽戒,雪白小手伸前麵,不願收迴來了。


    嘴巴裏棉花換了一塊又一塊,李國樓嘴裏血終於止住了,開口問道:“你們老實給我說,我現這個樣子難看嗎!”


    “不難看。”三位女人統一口徑,不讓李國樓有逃迴家可能。


    謝麗雅伸出了左手,李國樓深明其意,說道:“親愛謝麗雅會有,一個個來,不然大奶奶會吃了我!”


    “嗯。”謝麗雅高興點頭,依然側轉著身,看向麵目醜陋李國樓。


    謝秀珠歎口氣,寡婦還沒有做到一年就想嫁人了。


    李國樓用一雙水泡眼,看向兩隻手,上麵包裹著紗布,全身傷至少要養一個多月,殘酷西洋拳擊會給人留下終身傷痛,李國樓被打掉兩顆牙齒,腦袋裏還有淤血沒有散去,眼睛裏都是血絲,一雙眼睛通通紅。


    李國樓道:“二奶奶,先到電報局給大奶奶發封電報,讓大奶奶心裏安定下來!”


    “哼。”三個女人都吃醋了,冰冷白眼刺向李國樓。


    “哎。”李國樓自歎自己命衰,無緣無故連英國姑娘也追上門來。


    “你們倆現可以告訴我賭了多少錢了吧。”李國樓按耐不住,先開口問道。


    “我嘛,明天到英租界去看地,你說贏了多少。”耶利亞依然沒有看夠那枚鑽石戒指,擺弄著小手洋洋自得。


    “我嘛,今年不用再向票號借錢了,你說贏了多少。”謝秀珠學著耶利亞樣,也藏私不肯說,她們都有私心,何況前麵還坐著一位李國樓寵。


    “哦。”李國樓心裏篤定,兩位情人會床上向他表功,現不急有得賺就行。


    “我也贏錢了。”謝麗雅高興取出一張賭票,她比賽開始前也參和進這場賭博。


    “哎,衰啊,我怎麽沒有押我自己呢。”李國樓心有不甘說,心裏樂淘淘。


    “麥克,人猿泰山向你挑戰,你到底怎麽說。”謝麗雅十分好奇,想要知道答案。


    “能怎麽說,隻要人猿泰山不把你搶到原始森林,我是不會和野人對決,隨便他怎麽侮辱我和耶利亞,不理他就是,你們要小心點,出門帶著護衛,這裏是法租界若是你們被人搶去,我可沒辦法救迴來。”李國樓第一個就想到堵住自身漏洞,不給人猿泰山有機可乘。


    “人家人猿泰山有女朋友好伐,老漂亮金發美女,儂不要嚇講。”謝麗雅說著上海話,怒叱李國樓怎麽可以貶低她偶像。


    “可珍妮正美國,我怎麽知道人猿泰山心裏想法。”李國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下流。”謝麗雅生氣扭頭不理李國樓,滿肚子怨氣沒處發泄,幹嘛自己這麽賤,跑到大清帝國來當小妾。


    “哎,小樓啊,等傷好了把謝麗雅收房裏吧,陰陽調和一下,謝麗雅脾氣就不會這麽壞了。”過來人謝秀珠大白話說得透徹。


    “給我聽清楚了,晚上誰都不許碰我。”李國樓防患於未來,不聽歇秀珠主意,這是他和謝麗雅兩人事,早就商量好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哼。”謝秀珠和耶利亞又生氣了,她們可是憋得好長時間了。


    米其林法國餐廳裏二百多人都是勝利者,他們風度翩翩幹杯,喝著馬蒂尼,談笑風生好不熱鬧,紳士淑女風度,沒有人得意忘形,連喜歡唱戲曲包泉中,這次也閉嘴不言,多喝酒少說話。


    輕音樂響起,李國樓情人、女朋友被人一個個請走,跳起美輪美奐華爾茲,李國樓獨坐一角落希望他是隱形人,眼前隻有一杯溫開水,撕扯一塊法式幹麵包,過一下水塞進嘴巴裏,輕輕咀嚼慢慢咽下,眼淚不由自主流下來,手裏手帕不停擦拭眼睛,心裏盼望著親戚朋友酒宴早點結束,做木樁子活實太累了。


    “麥克,還記得我嗎。”吉普賽人葉塞尼亞身著亮麗華服坐李國樓身邊,說話間一隻手搭李國樓大腿上。


    李國樓點頭道:“葉塞尼亞夫人,還沒有迴國嗎!”


    “傻瓜,這裏不是我們法國領土嗎。”葉塞尼亞輕嗔薄怒,嬌羞羞緊靠李國樓身體。


    葉塞尼亞一身香水味,讓受傷李國樓聞得熏倒,上半身不由斜靠過去,好似沒有力氣需要有人幫助,李國樓對於葉塞尼亞家族盜竊團夥很感興趣,想用美男計掏出一些內部消息,至於旁枝岔道會不會有後患,李國樓已經是江湖高手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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