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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謙聞言微愣片刻,而後眼含著深意笑了笑,“陳氏……死了?”


    “屬下也懷疑那不是陳氏,應該是找來的替死鬼,不過陳氏就算是從相府逃脫了,隻是不知道她那裏有沒有什麽重要的消息。”青楓麵色有些凝重地說道。


    沈謙聞言笑了笑,“不必擔心,她知道的最終我們都會知道,陸子卿會想辦法將消息送給咱們的。”


    相府這裏,幾乎是同一時刻,柳應元接到了家廟昨夜走水的消息,他一瞬間陷入了沉默,雖說他對陳氏並無多少感情,但畢竟為他生兒育女,這麽多年操持家務,或許是最近太多事情讓他警惕降低了許多,完全沒有思考這件事是否有蹊蹺之處?


    柳應元吩咐了下人去操辦陳氏的喪事,又命人去陳家報喪,一切安排妥當後他不禁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孟筱然這幾日可謂是看了好幾出大戲,先是陳氏被送走,而後是柳如雪被禁足,之後是宋清城墜馬身亡,再之後柳應元便將柳如雪關在了屋子裏,整個屋子都打上了封條,想來是下了狠心去關她了。


    聰慧如她,通過這一係列事件,細細串聯琢磨之後,自然發現了其中關節,她坐在桌邊,放下手中的毛筆,看著麵前紙上自己寫下的事件,眼中露出一抹疑惑。


    “柳如雪當真會有如此手段?”孟筱然拿著將那張畫滿線條的紙走到油燈邊點燃,看著它變成灰燼後站在窗邊沉思。


    她自然相信柳如雪會有如此狠毒的心,但她怎麽也想不通,她不過是一個深宅大院裏的閨閣小姐,怎麽會有如此大的本事?


    一開始她以為柳成川是陳氏害死的,可柳應元在送走陳氏後又立刻去了一趟如雪閣,據說是大罵了柳如雪一頓,再之後柳如雪身邊那個夏媽媽便消失不見了,這一切都不得不讓她開始起疑,看來,害死柳成川的人另有其人了,就是這位柳大小姐。


    不出意外的話,柳應元也是因為柳如雪設計害死了宋清城,才會如此狠心關著她最疼愛的女兒。


    第二日,小翠又帶來了新的消息,陳氏在家廟中被燒死了!


    初聞這爆炸性的消息時,孟筱然便直覺這之中有詐,想著陳氏在外還有個叫葉春秋的情郎,難道這不過是一出移花接木的戲碼?


    小翠見她愣神,還以為她是傷心,於是勸道:“姐姐,雖說當初你能去臨月齋也是夫人的提拔,但夫人對姐姐也不算好,咱們被大小姐抓去,她也無動於衷,所以你也別太難過了。”


    孟筱然搖了搖頭,“不是難過,隻是有些感慨,最近相府還真是多事之秋,接二連三的出事。”


    小翠點點頭,“是啊,表少爺若是早些迴來就好了,能將姐姐帶走,也不知道他迴老家後什麽時候迴來?”


    孟筱然沒有說話,心裏卻有些淡淡的愁緒,陸子卿這一走便是數月,期間一封信都沒有,當真隻是迴老家了?


    “哎,不想這些糟心的事,咱們在府裏安心住下,待時機成熟了我自會帶你們離開。”孟筱然看著窗外笑了笑,不知是在安慰小翠還是在說服自己。


    此時的陸子卿卻是遠在千裏之外的雲州,誰也想不到,在一處荒廢的深山老林裏,竟被建造成了一座聖地,林間深處竹樓聳立,綿延數裏。


    但,這並不隻是一處與世隔絕的聖地,更是一處隱秘的王國,這裏便是陸子卿的地盤。


    不,此時倒不應該再稱他為陸子卿了,他真正的身份乃是前朝太子,東方鑠。


    二十年前,如今的皇上,也就是東方鑠的叔父,趁著他父皇出征之際起兵謀反,皇後事先得到消息,立刻將才剛五歲的太子秘密交於其表弟葉春秋,從民間找來一五歲大小的男童屍體作數,這才將真正的太子送了出去。


    葉春秋之父乃是皇後的舅父葉文濤,朝廷最受重用的驃騎大將軍,正隨皇上在外出征,最後被其弟建寧王設計害死,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


    當年那場宮變死傷無數,據說皇宮被鮮血染紅,花了數日才清洗幹淨,葉春秋帶著五歲的太子東方鑠在親衛的保護下一路南下逃亡。


    途中遇到當時在江南做太守的陸之常一家,那日他們一家人在湖中遊玩,才剛三歲大的公子不慎落水,被葉春秋所救。


    陸之常感念其救命之恩,便要收留他們二人,最後葉春秋隻將才五歲的東方鑠托付給了他。


    陸之常本有一子,兩年前得了天花不幸夭折,若是在世恰好是五歲,當下便與夫人商定,將東方鑠當作自己夭折的長子來養,從此,東方鑠不再是當朝太子,而是成為了江南太守陸之常的長子,陸子卿。


    東方鑠雖年幼,但卻生性聰慧,早已明白了家仇國恨,在陸府住下後請求陸之常為其找來了武術師傅,每日勤學苦練,待十歲之後,每日夜裏便偷偷去離家不遠的林中,與葉春秋學武。


    當年葉春秋走時皇後娘娘曾給了他一塊令牌,說是用此令牌可號令東方皇室的一支秘密暗衛,他花了五年時間終於找到了這支暗衛組織,從此,開始了複國之路。


    他們花了十五年時間,在整個大商國各處放入了自己的勢力,能夠走到今日實屬不易,幾個月前,他們在鬱京城的一處聯絡點暴露了,葉春秋受了重傷,這對他們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東方鑠因此不得不離開。


    “葉叔可迴來了?”東方鑠看完了桌上的公文後,抬頭看向一邊的攬月問道,攬月搖了搖頭,“恐怕還在迴來的路上,畢竟鬱京城離這裏尚有幾千裏,縱使是騎馬,也要兩三日了,更何況他還要帶個女人。”


    經過幾個月的安排布置,鬱京城的勢力總算又重新安插了進去,他們也算是緩了過來。


    東方鑠心中一陣輕鬆,同時也有些失落,攬月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裏,“主子可是想孟姑娘了?”


    東方鑠沒有說話,起身走出了書房,看著外麵成片的竹林,輕歎了一口氣,一別數月,相思入骨,可他卻不能任性,哪怕是深夜時思念若狂,他也要拚命忍住,因為他不僅僅是一個人,更是背負了家國仇恨,背負了一眾人的期望。


    好在如今一切都已處理妥當,也算是穩定下來,隻待葉叔迴來,他便可以放心離開了。


    “攬月,這幾日你收拾下行裝,對了,吩咐下去,讓江南那邊的人買些特產,咱們迴去時順道取了帶迴鬱京城。”


    “是,主子,咱們何時出發?”


    “葉叔想必就在這兩日便能迴來了,待他迴來後我與他商議些事情後便動身。”說完伸手朝屋中掛著他佩劍的方向運力,隔空取到那把劍,朝屋後的竹林走去。


    這是他的習慣,每日在竹林裏練劍,除了在相府的日子,這麽多年來未曾斷過。


    平坦的官道上,一匹黑色駿馬飛馳而過,馬上坐著一男一女,皆穿著普通的粗布衣裳,女子年約三十,看起來十分美麗,不過想必是受不了長途奔波,臉上滿是疲憊。


    天黑前到了一處集鎮,兩人下了馬,在集鎮上唯一一間客棧外停下,男子對女子說道:“映月,今夜便在此住一夜,明日一早再趕路。”


    女子點點頭,一臉溫順,“好,我都聽秋哥的。”


    原來這對中年男女便是葉春秋,以及那位本已在柳氏家廟裏被燒死的陳氏,果然如孟筱然所料,那就是一出移花接木的戲碼,葉春秋為了帶走陳氏才用了這法子。


    兩人要了一間上房,並要了熱水,陳映月沐浴更衣後才算是緩了過來,集鎮上的客棧,環境並不算好,但還算幹淨,兩人用膳後靜靜賞了會月色,而後自是一番溫存。


    當初在相府時,兩人雖時常見麵,但卻從未跨越最後一步,直到這次葉春秋將她救出來,兩人當夜在山中便情不自禁做了一迴野鴛鴦,如今終於正大光明了,自然不會放過此等機會。


    溫存過後,陳映月躺在葉春秋懷中,臉上漸漸染上擔憂,“秋哥,我跟你去了雲州之後,你如何安頓我?”


    葉春秋聞言有些不解,“怎麽了?你可是有何想法?”


    陳映月從他懷裏抬起身,看著他說道:“我知道秋哥在做大事,必定不敢將我帶迴去,你是不是打算將我安頓在雲州一處小院,三五不時去看我一次便好?”


    葉春秋臉上閃過詫異,他確實如此想的,不知她是如何猜到的,又有何打算?


    “不錯,我本就如此計劃。”


    陳映月搖了搖頭,“不,秋哥,我不想跟你分開,你就帶我迴去便好,從今以後,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隻會安穩地待在後院替你生兒育女,不會過問它事,答應我,好麽?”


    葉春秋猶豫了一下,忽然一手撐著起身靠在了床頭,陳映月與他相對而坐,他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十分嚴肅,看著她說道:“讓我答應你可以,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若是這件事你照辦了,我便信你是真心跟了我,這次便帶你迴去。”


    陳映月臉上劃過喜色,“你說,什麽事?隻要是我能做的,必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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