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湄兒平時連隻螞蟻都不敢踩,怎麽可能做的出謀害長姐。這樣惡毒的事。”王氏繞過江書苑,走到江月憐的身前。


    王氏抬起手,指著江月憐的胸膛,對她又是一輪新的反駁。


    可任由王氏怎麽混淆視聽,江月憐依舊不卑不亢地指認江月湄是兇手。


    江月憐不出紕漏的堅持,逼急了護女心切的王氏。


    她轉身看向江書苑,又對江書苑哭得梨花帶雨,“你看看她。這是她個做小輩該有的態度?”


    “好了!你也別鬧了!”江書苑抽出手帕,為王氏擦去臉上的濕潤。


    又牽起王氏的手,安慰了她幾句。


    江書苑雖然沒直接否定江月憐的話,但他這一無心之舉的舉動,卻助長了王氏囂張氣焰。


    落入江月憐的眼裏,也是江書苑更偏向王氏。


    江月憐撇開頭,冷哼了聲,“竟然爹爹信她,不信我這個女兒。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隻能勸爹爹好自為之。”


    “你怎麽說話的?我不過是還沒分不清事實真相,不好對你們妄下定論。”


    “好!那女兒先退下了。”


    沒給江書苑喊住她的機會,江月憐撒開腿一路跑到院外。


    聽不到王氏的胡說八道、江書苑無所作為,江月憐才靠著顆柳樹哭出了聲。


    “真是沒想到啊!江書苑偏心,能偏心到這個地步。”


    “好一句,不好妄下定論。”


    “說了,跟沒說一樣。搞得像誰看不出,他有意袒護江月湄。”


    可惜了啊!江月柔這麽好的人,讓她們害得早早離世。


    豆蔻年華一佳人,奈何蛇蠍妒卿顏。


    想到王氏和江月湄的毫無愧意,還跟她倒打一耙。


    她一拳錘到柳樹上,細嫩的手背擦出不少細傷,溜出一滴滴如牡丹豔烈的血滴。


    “等著吧!我遲早會找到關鍵性證據,讓你們這對蛇蠍心腸的母女付出相應的代價。”


    “不過,這還真有點……”


    “裂開了!我傷口裂開了。”


    她抱起受傷的手,跑到袁子陽的住處。


    麵對她的突突然造訪,袁子陽房內的傭人們,麵麵相覷地議論他們。


    興許是礙於主仆身份,他們沒敢直接點明她的做法不符合禮數。


    袁子陽瞪了那幾名傭人一眼,“沒瞧見有客人來了,還不快去廚房拿點糕點?等我去趕你出府?”


    “不用!我隻是想跟你談談心。”江月憐把手搭到袁子陽的手臂,將他轉生個身,往他院子裏推。


    江月憐的力氣之大,像是強迫袁子陽匍匐身下的奸人,他完全反抗不了。


    可袁子陽還是堅持,命那幾名傭人去拿糕點。


    傭人們一離開院子,江月憐就沒再強撐。


    江月憐靠到袁子陽懷中,她那如銀鈴般的嗓音染上了哭腔,“我找到害死月柔姐的兇手了。可她有王氏護著,我拿她沒辦法。”


    “你的意思是害死月柔的人……”袁子陽反手抓住江月憐的雙肩,把江月憐從他的懷中拉扯出來。


    這不拉還好,一拉嚇一跳。


    江月憐哭得那叫個撕心裂肺。她那雙含水的眼睛變得又紅又腫,完全看不出她剛進屋,令人不禁聯想暗送秋波的樣子。


    袁子陽似乎被她的變化嚇到了。抓住她雙肩的手,不由地鬆開了些。


    使得她不受控製地往前傾,但又沒靠迴袁子陽的懷中。


    袁子陽斂了斂眉宇,又咽了下口水,“你別哭了!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有什麽好散的?最後還不是得迴那個,龍潭虎穴一般的江家。”


    “正是因為那是龍潭虎穴,你才必須得調整好心態,再次潛入為月柔取得證據,讓王氏母女伏法、認罪。”


    不等江月憐反駁,袁子陽又勸起了她,說了不少激勵她的話。


    受到袁子陽鼓舞的江月憐,點頭答應跟他出門散心。


    可他們沒走不遠,袁家人突然找來,逮起袁子陽就往迴趕。


    瞧見袁子陽被人拖上馬,掙紮著要來陪她散心,江月憐一腳踹開了袁子陽,便對前來追袁子陽的人說了句。


    “快到他迴去吧!免得孤男寡女共處一車,鬧出滿城風雨的笑話。”


    那人愣了一下。才把袁子陽拖上馬,對江月憐‘嗯’了聲。


    袁子陽走後,江月憐四處閑逛。


    或許是城裏太吵鬧,不適合安撫她此刻的心情。


    她駕馬跑到郊外,采了些新鮮的花草,又撿了兩隻受傷的小兔崽子。


    江月憐懷裏抱著小兔崽子,繼續向她前往的郊外駛去。


    這駛著駛著,前麵就有點不對勁了。


    前麵人仰馬翻不說,還有傳來男人、女人的慘叫聲。


    “不要啊!我家隻剩下這點錢了,全是留給孩子娶媳婦兒的。”


    “相公!相公快救救我!我不要被他們擄走,做一輩子都見不得光的壓寨夫人。”


    “為了我們一家的性命,你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吧!要是我被他們殺了,你生的那個臭小子,也別想拿我的房產獨活。”


    像極了聊齋所寫的鬼故事,下一刻便會很可怕的東西出現。


    江月憐連忙抓緊韁繩,操作載她出行的馬車,向城鎮地方向倒去,隨時都能脫離危險。


    可惜啊!江月憐還是慢了一步,一黑衣人跳上她的馬車。


    黑衣人提起大刀,直直地向江月憐揮去,“還想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收拾我?就你一人可不行。”江月憐抬腳踹到黑衣人胸口,硬是把黑衣人從她的馬車上踹了下去。


    黑衣人摔倒一旁的樹上,江月憐沒有耽誤時間,牽起韁繩又向城鎮瘋趕。


    可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他見江月憐要跑,不顧他身體傳來的陣陣劇痛,抱住一隻馬蹄,勉強跟上了江月憐。


    黑衣人的舉動,刺痛了江月憐的雙眼。


    使得江月憐加快拍打了馬屁股的速度,試圖擺脫黑衣人的糾纏。


    可馬兒卻不滿江月憐的拍打,直接停在無人問津的郊野小道。


    黑衣人也借此機會上馬,抽出他藏在鞋內的匕首,“我看你長得挺不錯!隻要你肯從了我,我便不會取你性命。”


    “呸!我江月憐雖是女兒身,但我絕不會從你這樣的敗類。我要嫁,也隻嫁蓋世英雄。”


    “辣!真辣!可我……喜歡!”


    黑衣人一個箭步,衝到江月憐的身前,又繞後拍了下她的脖頸。


    一下不成,又來了下。


    硬是把江月憐拍昏過去,沒再能同他以命相搏。


    等她再次醒來,人已經在個小村莊了。


    第三十七章相識


    感受到身後男人粗重的喘息,江月憐害怕極了,手指不自覺的抓緊了衣袖,想要逃離,卻無論如何都掙不開黑衣人有力的手腕。


    她的聲音染上了幾分哭腔:“你……你是誰?放開我!”


    黑衣人掃了江月憐一眼,快速開口:“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江月憐從黑衣人那一眼中嗅到了肅殺的氣息,當即心裏更加害怕。


    又一掃周圍,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村莊,這下子,心頭的惶恐徹底達到了頂點,張口就要唿救。


    可是,黑衣人明顯快她一步。


    不等江月憐發出聲音,她的嘴就被身後的男人緊緊捂住了。


    江月憐拚命掙紮,隨著一陣糾纏,突然,身上一沉,隻見黑衣人的半個身子都倒在了她的身上。


    江月憐這才注意到麵前的男人身上大大小小有多處傷口,鮮血早已染紅了他胸片的衣襟,顯然,他受了重傷。


    彼時的江月憐不過是個尚未出閣的姑娘,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當下被嚇得呆立在原地,甚至忘了害怕。


    黑衣人仍在不停流血,意識逐漸渙散,他的頭垂在江月憐肩上,聲音細若遊絲:“姑娘,救……救我。”


    不知為何,聽了他這句話後,江月憐瞬時反應過來,應該是有人還在追捕此人。


    迴想起一路走來,黑衣人好像也沒傷害過她。


    江月憐咬唇,稍稍猶豫了一陣,隨後快速攙扶著黑衣人進了離他們最近的一個農家小院。


    進去後,江月憐左右張望,開口唿喊:“有人嗎,有人嗎?”


    可是,無人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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