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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祥王迴歸的消息壓過了一切,什麽吉祥歌舞團的當家花旦又有了新歡,什麽民部明日開始會多放了套房子,什麽征兵、公務員招考等等等等,在這條消息麵前連朵浪花都翻不起來。


    這半年來有些慵懶的政務人員也馬上像打了雞血一樣,走路有風了,辦事也有勁了,就連晚上交公糧都十分賣力。


    不論是商販還是小民,精神麵貌也是煥然一新,身子都輕了幾兩,尤其是小販的吆喝聲,極為應景。


    什麽“為慶賀吉祥王迴歸,火柴九折促銷,蚊香八五折,過期不候,過期不候了啊。”


    還有“今日大喜,三丫餃子店八折酬賓,還送精美禮包一份。”


    尤其是星耀河裏花船打的廣告,“辭舊迎新,萬眾歸心,可喜可賀,青蓮姑娘今日半價待客哦……”


    工廠倒還正常些,五點便下了班,原本二十九號上完班才會放假,今個就提前放了,工資還照拿。


    到了晚上,中洲曆三年的年味突然就濃了起來。


    除了一級道路兩旁沒有流動攤點外,環吉祥城的二級三級大道邊到處燈火通明,好些攤點都由平板車換成了三輪車,上麵放一煤球爐,炒個小菜攤個煎餅極為方便。


    有的甚至用上了四輪馬車,車廂放開,下麵支上支架,麵積足足大了一倍。


    這些攤點大都以賣雜貨為主,比如新出的棉襪,鱷魚皮帶,男女各式皮包,化妝鏡等等,價格比商店略低一些,買的人不少。


    政務院在道路兩旁燃起了火把,火把滅了,夜市也就散了。


    街道上偶爾會出現四人一組的治安巡邏隊,身著統一製服,腰掛警棍,穿著皮靴踱著統一的步伐,不時引來陣陣羨慕和少女的尖叫,這時巡邏隊員們便會昂首挺胸,走起隊列來更為標準了。


    在吉祥,其實外地人更願意加入公安部隊,次一級的也得是治安隊。


    都能擁有戶籍不說,關鍵是安全。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可吉祥公安和治安隊(片警)這幾年才死了幾個?也就劉智當初硬闖政務院死了一批而已。


    誰家中若是有人在警局上班,腰杆子都硬幾分,這可是公務人員中靠前的存在,有執法權的,很是威風,這些都是吸引姑娘們的資本。


    所以吉祥流傳著一句話,要想媳婦找的早,快把公務員來考;要象媳婦找的好,吉祥警隊是真好。


    奇怪的事吉祥人口越來越多,可對警力的需求反倒沒那麽急切。


    其實想想也不難理解,在吉祥很難混不到飯吃,想餓死都難,這也是外人不顧死活也要來吉祥的原因。


    在這個大環境下,犯罪的成本太高,賺錢的難度又太低,傻子都知道怎麽選。


    城裏的留茵河、凰河、鳳河等大點的河道中,星星點點飄著些花燈,往來船隻速度變得緩慢,盡量避讓著。


    自打長公主王碧出嫁時王玄製作了許願燈後,水中放花燈的習俗就保留了下來,隻有在重要的日子才會形成如此奇景。


    “陳兄,這美景你可曾見過?”原東河領主東和問。


    “這話說的,好象你見過一樣。”陳程不願被東和揶揄,立馬反擊。


    “別說見過了,連想都沒想過,這才幾年的時間啊。”東和感慨。


    “是啊,當初這裏可是不毛之地,夏人談之色變,皆視此地為大兇,如今再看,著實諷刺。”


    東和附和,隨後道:“聽說西山又提步行街的事了?”


    “聽說是的,這延期都快兩年了,不急才怪。你看看湖南東路的步行街,如今一間中等店麵的年租金都能在建業買套別墅了,他孫氏能不眼紅嗎。”


    說起孫氏那個貪財鬼,陳程打心眼裏瞧他不起,雖然他如今是寄人籬下,可好歹也是憑本事生活。


    “延後好啊,咱們當初把錢給了商盟,因為投資延期又給退了迴來。如今咱們傾家蕩產投資葡萄酒產業,還倒欠銀行幾萬呢,現在若是答應投資西河那裏,咱哪還拿得出錢來。”


    東和與陳程二人之所以投資葡萄酒產業,還是受到了王玄的影響。


    ‘夢吉祥’他們都喝過,那是一種全新的體驗,有癮。


    王靜出生後祥園舉辦了慶祝宴會,清兒把自釀的葡萄酒拿出來待客,深得婦人們喜歡,他倆的夫人也在受邀之列,消息傳出來就不意外了。


    雖說那麽些金幣存銀行吃利息也夠一家子吃喝了,可東和知道,吉祥發展的太快,物價上漲的也快,往後的開銷會更大,靠利息吃飯將會越來越難。


    正巧有了這麽個路子,二人商量一番後便拜訪了淑妃,本是打算入份股子,當是養老的買賣,奈何淑妃不差錢,言明沒心思搞這行。


    後來二人想想也對,淑妃如今有了公主,哪還有心思釀酒,於是硬送了五萬金幣換來了酒方。


    酒廠是在黑總管安排的技術員幫助下建成的,就在建蓮運河邊上,交通極為便利。


    他二人清楚,這是得了關照了,不然人家爭破頭了還得老實排隊拿號,他倆憑什麽後來居上。


    工廠建成後,便開始培訓員工,完全參照白酒工廠模式。


    工廠八月份收購葡萄,開始釀製,如今已是十二月,二次發酵也已完成,就指著新年這段時間上市,搏個開門紅。


    既然家中夫人說淑妃和陛下都愛喝葡萄酒,他倆就趁著夜色,運了兩車成色和口感都上佳的過來給他們品一品。


    一來感謝人家給自己一條發財的路子,雖然目前還不清楚銷量如何。


    二來不僅還了人情,到時淑妃免不了會幫著自己宣傳,說來還是自己討了便宜。


    而此時的王玄剛從政務院出來,忙碌了一日,感到乏了。


    家裏的小侍女阿蓮已在政務院門口候著,見王玄出來便匆忙趕上前去,“陛下,娘娘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您愛吃的,咱快迴去吧。”


    王玄笑了笑,故意指了指外麵道:“好,你頭前帶路。”


    “嘿嘿,陛下您可跟好了,千萬別丟了。”


    阿蓮是劉姨的娘家人,今年剛到祥園。


    也許是趙升的辭世讓劉姨心結難解,也許是早前的傷病隨著抵抗力的下降開始惡化,劉姨的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如今一直在一號別墅靜養,說是怕身上有不幹淨的東西傳給靜兒。


    正巧娘家那頭有一小侄女,從大夏來吉投奔她,便介紹進來做了清兒身邊的侍女。


    五號和蝰蛇都查過,身份清白,可用。


    王玄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在有她陪著姑嫂倆,倒也不覺寂寞。


    到了祥園的一號樓前,王玄就見到了躲在清兒懷中的王靜,剛才還探頭探腦的朝這邊望來,見王玄來了便裝作睡著了似的,猛把頭又扭了迴去,好似別人沒看見一樣。


    王玄走上前去,伸手便把王靜從清兒的懷中抱了過來。


    這下無處可躲了,王靜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王玄,嘟著嘴巴,看不出是喜是惡。


    “叫爹。”清兒在旁鼓勵著。


    小王靜低下頭,開始把玩自己的手指。


    “叫爹阿,娘都會叫了,叫爹應該不難吧。”


    這糊塗的女人,王玄有些好笑。


    “你還笑,她人小鬼大著呢,今個早上你走後,她一口一個娘叫著,叫的我心都化了。午睡時,她居然自己從地毯上爬起來,走到我身邊重又躺下,她心裏肯定明白著呢。”


    清兒說著說著就止住了,王玄那張笑臉怎麽瞧都好象在看她笑話,她可不願被他看笑話,幹脆不說了。


    “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麽,隻是現如今還是別讓她學走路的好,身子骨還不結實,撐不起她的重量。”


    “就你能,什麽都懂,就我笨,什麽都要你來教。”


    說著說著,清兒又哭了起來。


    小王靜見到母親哭她也哭了起來,王玄一個頭兩個大。


    無法,隻得右手抱著孩子,左右攬著妻子進了屋,皮道:“我這算不算是左擁右抱?”


    “德行。”清兒終於破涕為笑。


    “阿兄,你給我帶禮物沒?”王花突然出現在三人身後,嚇王玄一跳,倒是懷裏的王靜樂的咯咯笑。


    “禮物肯定有,要是等不及明日你自己去海關挑吧。”


    這次帶迴不少交易的物品,自有一些稀罕物,滿足這丫頭的好奇心是沒問題的,再過幾年就不好說了。


    “敷衍,走了半年才迴來,老實交代,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


    “有人?”清兒琢磨了半天才明白過來。


    王玄啞然,都說女人的直覺很強,可這跨度也太大了吧,姑嫂倆一路的?


    這時,清兒的麵色有些不善,不過她控製的還不錯,既能讓王玄知道她的不開心,又不過分展示。


    “你跟誰學的,淨說些胡話,女孩子家家的成何體統。”王玄故作兇惡,希望能唬住花兒,了了這個話題。


    “還不是趙玉新那家夥,整天把自己包裝成大人樣子好象自己就真的是大人了一樣,無聊的緊。以後你少教他說些別人聽不懂的囫圇話,聽起來費勁。”


    “你見他了?”王玄奇怪,今個剛迴來,那小子不在家陪他娘,在外浪什麽。


    “他顯擺來了。”王花有些委屈。


    “哦,顯擺什麽了?”王玄問,這個不省心的小子在哪都不讓他省心。


    “他說了一種奇怪的語言,感覺能聽懂卻又聽不懂,他對著我說了好些,可我就是聽不懂阿,你說氣不氣人,我問他他也不解釋,留下這個就走了。”


    王玄一看,原來是個筆記本,跟他送給她的一個樣。


    心中沒來由的就是一鎮絞痛,痛到忘記了痛,便會不覺得痛了。


    花兒叫他幾句都沒迴應,氣的都上了口。


    好在這時陳程和東和二人來了,見了禮後,卸下了貨又匆忙離去,任王玄怎麽留都不肯在這吃晚飯。


    兩車酒隨後就被內衛拉去檢測,估計明日就能喝到新出的葡萄酒了。


    “吃飯,吃飯。”


    王玄抱著王靜扯著花兒就進了餐廳,看著滿滿的一桌子菜口水直流。


    王靜在王玄的懷中異常老實,腿也不登了,手也不亂抓了,除了瞪著王玄看個不停外,就是對桌上他的飯碗流口水。


    “到底是父女,流口水的樣子都一樣。”清兒打趣著,不時給王玄夾著菜。


    王玄也時不時的給清兒夾菜,又忙著給靜兒喂吃的,她的飯菜是單獨做的,像是糊糊一樣的食物,口感一般,但極有營養。


    王花用筷子使勁戳著飯碗,發出叮叮的聲響,連狼吞虎咽的王靜都被吸引了。


    “這是怎麽了,沒胃口?”王玄問。


    不應該啊,看看同齡的趙玉新,一頓飯夠這孩子吃一天還不一定能吃得完,差別不該這麽大才對。


    清兒笑了,夾了幾筷花兒最愛吃的鳳爪和豬蹄放在她碗中,頓時由陰轉晴了。


    這把王玄氣壞了,“多大的人了還和你侄女爭呢,再幾年都要嫁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不讓人省心。”


    不說還好,小孩子鬧點別扭哄哄就過去,這一說差點說出事來。


    “你是不是嫌我煩了,是不是看我不順眼了?行,我嫁人,我明天就嫁人,省的在你眼前晃蕩汙了你。”


    說罷,放下碗筷哭著就跑了出去。


    王玄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搞的摸不著頭腦,清兒起身連忙招唿人跟了上去,在吉祥她還真不怕花兒會出事。


    “你呀,孩子大了,到了心裏藏事的年紀,你離開的這些日子總是念叨你,我看了都心疼。好容易你迴來了,又被靜兒給霸占了,她心裏難受也是應該的,你就不能說幾句關心的話哄哄她,我看你才真不省心呢。”


    王玄明白,這丫頭到了叛逆期,再加上自己一手把他拉扯大,如兄如父。如今有了靜兒,自己的心思自然的就放在了孩子身上,忽略了花兒的感受,這才是事情的根源。


    還是自己疏忽了,花兒也才十二,還是個孩子。


    小王靜吃飽喝足後便不老實起來,在王玄的懷中不斷掙紮,腳踢、手抓、嘴咬,就是要到地板上去玩。


    王玄把她交給阿蓮後,便去追王花,在一陣賭咒發誓,外加明日遊吉祥後才把這妮子給哄了迴來。


    王靜熟睡後,便由奶媽抱走了。


    王玄摟著清兒躺在床上,二人無話,就這麽靜靜的躺著,靜靜的聞著對方的味道,靜靜的感受對方的心跳……


    老婆孩子熱炕頭,這才是生活啊。


    原諒他這時把遙遠的她忘記了,也許隻是選擇性的忘記,但終究是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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