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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纏綿酒色,醉裏方休。


    酒香傳不到外界,往往隻有飲酒的人才可以聞嗅得到。老瘋子藍袍連垂,舒適的躺在石窗上睡著了。唿唿的唿嚕聲入了李水山的耳中,下麵的老肥鯰哭哭啼啼的扭著魚身走了出來,走入魚身。淚痕深,一臉埋怨,繼續拄著秤盤一端繼續稱量,一邊抹去淚水,而現在明顯有些吃力。


    這一夜在如此的繁雜的稱魂中進行,不過時常有些鬼物耐不住心性,嘶吼而起,就被老瘋子睡夢中微抬的眼光驚退。別看他平時瘋癲毫無理智,夜中心醉了卻極為清醒敏覺。


    李水山下了石窗,走到書架旁,靜靜的閉眼休息。


    隔日,天微亮,一道蒼老的身影飛奔而出,直奔山腰。這一路風亂起舞,花草搖擺,那雨霧塵灰落葉,日夾著雲霧紛紛的露出尖角,下麵還在慢慢等待驅魂的鬼都嚇得皮毛乍現,挖著地躲藏起來。


    老肥鯰魚哆嗦一下,揉著魚眼。


    老瘋子兩眼萎靡,臉皮卻抖動,嘴中大聲的數著:“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不對,不對。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一百個。不對不對...”


    他揉著腦袋,狠狠的臭罵自己一頓,張嘴喃喃道:“奶奶個腿,我記得有一百多根,這怎麽就一百根了?是不是什麽貪嘴的東西偷吃了,好啊,這下要是被我抓住非要扣掉大牙。哼。”


    “老子好不容易求來的甜脆大蘿卜,如今成了別物的口糧,讓我情何以堪啊!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他一轉眼,嘿嘿一笑,對著半腰的一塊毫無異常的大石頭舔了舔舌頭,吹了吹自己的嘴邊胡須,吼道:“還躲藏,快快出來。不然老子捏著你一層皮,給你放在地上稱魂。”


    周圍寂靜無半點生物的痕跡,他走過去,掐著石頭吼哈一聲直接扔了出去,裏麵躲藏兩個瑟瑟發抖的獸,正是李水山遇到那兩位。但那個小獸明顯撐胖了許多,見大獸跪在地上哀求道:“老瘋子前輩,我們並不是有意的,孩子貪吃多吃了一兩根,嗚嗚,還請原諒。”


    老瘋子可不聽那一套,一手一個獸飛奔迴來,到了石塔前甩在地上,撲騰兩聲,李水山被驚醒,揉了揉眼睛走到窗前,瞧著下方,皺著眉頭。


    “你這兩個獸,竟然如此好吃,今日就讓你守夜,看看稱魂驅魂的威能,喂喂,那個魚精,你過來...”


    老肥鯰魚裹著衣袍,一個青皮大包頂著頭頂,鼻子歪歪扭扭,跪在地上哭喪著挪移過來,伸嘴舔了舔老瘋子的腳掌,哭著說:“前輩,我知錯了,今夜就讓我守夜了,我不想再給那些怪脾氣的魂物稱重了,驅魂更不敢...嗚嗚嗚...”


    老瘋子摸著自己胡須,一腳踹了過去,“你這魚精也知道錯了,去給我準備晚宴,我要吃清脆的大蘿卜,按照凡塵烹飪,清蒸,油炸,做出二三十種菜品,我迴去細細品嚐,做不出來,今夜就把你丟下峰。”


    老肥鯰魚嗚嗚的就滾迴


    了石塔內,至於怎麽去做,顯然不得以見,靜待結果。


    兩獸顫抖望著老瘋子,兩眼低沉,咽著唾沫,扣扣求饒,卻被他一句否決,神色堅決,留下“守夜”兩字漂浮於空中。若是不聽聞,一切的後果就是一個謎題。先前他們可是見過藏峰被親派來的弟子,一個個紅光換發,笑意迎麵,不過幾日夜淒慘的哭聲,陰森的吼叫就彌漫在峰頭。


    一個捂著自己大屁股飛奔而去;另一個捏著自己的眼睛,做出一個狗臥式的樣貌;還有幾個紛紛崩潰,脫下自己身上的藍袍,就摔在地上。他們不顧三七二十一遠離,卻被拉長衣袖裹住,露著幾對無望的雙眼,驚著迴峰,接著就是老瘋子哈哈的笑聲,滲人心神。


    那一夜,山下的鬼物都不敢上峰稱魂,更別提那驅魂,嚇得兩腿都發抖。見看到那一雙病眼冒出落下,又飛奔而出的身影十分歡悅,雙眉肆意飛揚,衣袍隆起,上空縈繞一股憑空閃現的氣息,百鬼夜行也停,隻有幾人一塔還有絕妙的叫聲。


    難免讓人想到這裏還有所謂的驚悚故事。


    鬼說鬼故事,人眼見人形。


    第二日,就剩下了老瘋子自己獨守空山,這次又來了個沉著的少年,這倒黴的氣運就降落在兩獸的身前,這是前奏啊!


    兩獸乖巧抖動躲在一角,近聽老瘋子進塔後的動靜,見日落月起,看看會發生何事?


    李水山走迴書架旁,唿出一口氣勁,拿起一本書。那本皺黃拇指厚度的《凝練法》所講述的是關於神智,體魄的凝結的縮減法。其內一本所指必當通氣凝水,貫通空中靈氣融入自身,而自身的靈韻歸屬必定把好與壞之見隔閡區分的如同闊然大流,多與少乃自身所決定,而智力的多少出生所帶。


    此次他平心靜氣的翻開第一頁,卻發現其內的繁雜程度高,卻條理清晰,明寫:此為刪減,隻為引導,不可生搬硬套,後或自負。


    李水山揉了揉腦袋,唿出一口氣,細細的看。寫的莫不是歸咎於書內大大小小的萬物之身,腦海中的一些融匯的知識都會迸發而出,連著此書的進展而走。


    其內:溪水來流,寬若決堤,窄若細針。三點一線,一上其中的定心,心乃是萬物融合的基礎。為引。


    一點“靈氣如周轉日月交替,如水冰春夏秋冬的來臨,如生老病死等。不過萬物之心定於規律,運轉的周期,盤旋多少有餘,心內的覺淺看到時間真像的深度。同一年齡段,有人三餐一食,有人一日三餐,所觸及的時間軌跡不一樣,可以領悟的不同。深的可以看龍鳳如靈纏繞心間,淺若雨水點屏,心若止水,嗬嗬一笑便稍後忘卻。


    靈氣需要自心懂得,前去引誘而去,貫穿身體百脈,強健筋骨,通閥俗氣,引導萬般的歲月流水啄木。人需定心去研磨,並不是水滴而下,一日便成,並不是鐵杵成針,一下及可。過程艱辛枯燥,可卻結果如大河貫通,細微血肉,過後舒暢淋漓,酣然大汗,十分樂哉!”


    一點“體格束縛,有人天生饑貧,身材瘦弱矮小,頭大骨頭軟;有人亦手指多變,三指四肢不齊全,眼嘴口鼻斜歪,雙目失明,耳朵失聰;亦有人身材魁梧,倒拔垂柳眼眉濃厚,嘔吼大聲,且遲緩頓塞,以體力撐腰;又有人身輕如燕,手腳靈活,獨木點腳而過,入水如蛟龍來往去入,下水抓魚摸蝦,點寶探金;或有人眼尖如貓,夜晚看物行兇,觀察夜間星象臉譜,蜿蜒而行,透出天機...”


    有人天生為蔽缺,有人天生為異稟,常人所言:奇為異,是為道途所定。


    一點“潭水深千尺,萬物從天而降,來於常人不同的思想覺悟,此是來自於饋贈。算是書中記載極為道人前後升天,為凡塵後事責變,得道而來。這道為一生行善積德,斬妖除魔,破格而來。在此地獲得升天吉日,凡塵為得道升天,萬物慶賀,邪惡避諱,紛紛不見。這是大忌也是大吉。生者活不為己,應當天誅地滅,而後道化常,常情生變。有前行道人所護,免受災劫。


    不過凡塵飛升之人,寥寥無幾,皆是機緣著踏入修道之路,才屬闊然大道。


    則道為道,道為何?


    人心深處,不可猜測,此說的一點為思,腦中所想為肢體所做。道而來,心而來,行而去。


    我思故我在(借用)。


    天下所見的思想無非就是凡塵的半仙所著說的《溪行》《流連》《大所述》等,都是說的思想的凝結,為的是萬物的厚愛,為其邪惡內心與正義內心的區分瓜葛都有更大的悖論,皆不同,皆有同。


    透徹詳細說,半仙之人為凡塵思想凝聚,看到了日落日出。在短暫的百年歲月中,生老病死,四季輪迴,喜怒哀思,悲恨離愁,酸甜苦辣鹹等多彩經曆都是他們抬筆書寫,記錄言談,生來皆苦與甜?無人知曉。


    在日與月的交替之間,會有一個個黑夜的人睜開眼睛,勞作的疲憊身軀唿唿睡去,這時,便可看出誰為尋常之人,誰為另類。半仙之人,手持伏法器皿,而後照耀天地一道玄黃之光,桃木劍不離手,鐵劍不出手。熟睡的凡人,靜待第二日的蘇醒。


    這一日的戰鬥,便是無聲息的。隻有那一個個抹汗打更的漢子火氣茂盛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看一眼坐在遠處休息的道士,他們都為一道玄火遮蔽,露出弑殺的正義。凡塵走夜人,持燈點綴萬物,口中念叨符咒,赫然會有無數追隨的道物降臨,隨同一起前去斬殺。


    或有半仙為天師,手持法杖,玄秘深入一座山內,用以震懾天下邪魅,手持自身道山之劍,握龍脈玄氣,為黃權之人謀福,為蒼生謀福,這也便是最有威望的半仙,也是福量多,得道升天的正途。


    天為天,地為地;人為人,仙為仙。


    凡塵世人皆稱我太北山為仙境,此為假。”


    .....


    三點:靈,體,思。


    線:道。


    這是第一次涉及本書主旨的點,這兩章極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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