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豈是六年前的冷家小子?六年前,媽媽還在世,看在媽媽的麵上,他才被眼前的狗男女哄騙著替打了蘇家少爺的冷天陽入獄。


    他們當初是怎麽承諾他的?又是怎麽做的?六年期滿,冷鋒看到的是媽媽的遺像,就連媽媽入殮都是孟繁星弄得,冷耀祖就那麽不待見發媽媽,就連媽媽的祭日,冷耀祖也是在老宅邀請親朋好友給王珊妮這個賤人辦生日宴。


    “你們等著,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冷家欠我的,會加倍償還,咱們來日方長。”


    冷鋒見王珊妮撲過去,一個過肩摔,王珊妮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摔出來。


    “地方都被你們弄髒了,真晦氣。”


    冷鋒雲淡風輕彈去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關叔華和楊院長知道有人來鬧事,立馬將冷家人拉入黑名單。


    以後冷家人,萬一出了什麽事故或者有疾病,是不收他們的,除非去別的地方看診。


    雖然不知道冷鋒和冷家是什麽關係,看著他們之間並不融洽,楊院長和關叔華也不會因為冷家而得罪冷鋒,要知道,冷鋒的一手醫術,出神入化,那可是敢和閻王搶人的存在。


    冷鋒的醫術在醫學界屈指可數,甚至,無人能敵,他願意屈尊當一名普通醫生,任誰也想不到他是神醫。


    “喂,你看著臉色不好。”


    楊露看著臉色鐵青的冷鋒在走廊踱步。


    心亂如麻的冷鋒沒有搭理楊露。


    “冷鋒,你怎麽了。”


    楊露走到冷鋒跟前,雙手背後,低下身子,仰頭眨著無辜的眼眸攔住冷鋒的去路。


    “中午下班請你吃飯。”


    冷鋒索性開口邀請楊露中午一塊吃飯。


    中午楊露換下工作服,紮著高馬尾,在前台托腮等著冷鋒。


    “中午這頓你請,我可沒帶錢。”


    楊露開玩笑的說著,內心雀躍,冷鋒居然主動邀請她吃飯。


    “沒帶錢?把你抵押在哪裏,刷盤子抵債。”


    冷鋒嚇唬楊露,說出的話卻一本正經。好像吃過飯,真的要把楊露留著刷盤子抵飯錢。


    下午要上班,中午吃飯時間不會太長,誰也說不準,臨時是否有手術,誰也不敢保證其他醫生的手術,中途不會出意外,需要冷鋒救場。


    兩人在醫院附近的小餐館點一條三斤重的烤魚,都沒喝酒。


    酒足飯飽,兩人準備迴醫院,隻見一個小男孩,蹲在地上哭,一位老奶奶蜷縮著。


    周圍站著不少人,指指點點,生怕被一老一少訛上。


    兩人衣著普通,男孩因為哭的太久,臉色憋的通紅,鼻子像胡蘿卜。


    老奶奶蜷縮在地,豆大的汗珠不停從額頭滑落,雙手護腹,臉色蠟黃,牙齒打顫,痛苦的小聲呻吟。


    由於太疼,孫子在旁邊哭,老奶奶也沒辦法安慰他,更不能將抱在懷裏哄。


    醫者仁心,冷鋒看著奶孫兩無助的樣子,快步走過去,示意楊露扶起老奶奶,接著冷鋒在旁邊商店買瓶礦泉水。


    冷鋒喂老奶奶喝一些水,片刻,老奶奶得疼痛有所緩解,臉上也開始有血色。老奶奶腹部臃腫,結合她的表情,冷鋒猜測是腎積水。


    “奶奶,您多久沒有小便。”


    冷鋒雖然已經確定老奶奶是腎積水,還是禮貌的開口詢問,不然一開口就說老人家,你這是腎部積水,長時間沒有排尿。恐怕會被當成瘋子,哪怕治好了老人,也會讓人覺得他是誤打誤撞。


    楊露扶著老奶奶的身體有些僵硬,小臉紅撲撲的,羞澀不已,好像冷鋒問的是她一般。


    “有些日子了,這幾日總覺得肚子裏憋著一股氣吃不下,睡不著,年紀大了,總有一些小毛病,我也沒太在意。”


    老奶奶有氣無力的迴著,說完猛然咳嗽。


    冷鋒將手放在老奶奶腹部腫脹的地方,輕輕按壓,邊按邊問老奶奶是否有通感。


    老奶奶疼的不停出汗,好幾次都要暈厥過去,實在沒力氣說話。


    楊露見狀,將水杯遞到老奶奶唇邊,喂她喝些溫開水,老人由於好幾天沒吃也沒排便,喝了幾口,實在是喝不下去。


    冷鋒趁機用著暗勁,在老奶奶腎的位置擠壓,老奶奶感覺身上有千軍萬馬攆過,疼痛難耐,直接痛暈過去。


    雖然老奶奶暈死過去,麵色痛苦,眉頭緊皺,銀色的發絲被汗水浸透,搭在臉上,狼狽不堪。


    老奶奶下體如同堤壩開閘,難聞的尿騷液體源源不斷的湧出,很快,老人下體那一塊的地麵,布滿水漬,圍觀的人群,被這難聞的味道熏散。


    沒有人圍觀,空間變大,味道散的也快,一會功夫,就剩淺淡的尿騷味在空氣中彌漫著。


    老奶奶悠悠轉醒,隻覺得渾身酸痛,卻無比通暢,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臉色紅潤,不似之前那般蒼白,忽然,老奶奶覺得身上黏糊糊的,空氣有一種似有似無的難聞氣味,令人作嘔。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是尿了,真丟人,一把年紀在街上暈過去就算了,居然還尿了,待會可怎麽迴家,老臉以後往哪擱。


    老人羞愧難當,像做錯事的孩子拽著衣角,總覺得遺忘某些重要事情。


    孩子,孫子哭鬧著要吃棉花糖,就帶他一起出來沒,沒想到迴去的路上,疼暈過去。


    猛然抬頭,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急忙起身,扶著她的楊露一時沒有察覺,被老人起身的慣性撞著,往後仰。


    老奶奶的孫子正好在楊露身後,楊露壓在小男孩身上,小男孩摔倒在地,疼的哇哇大哭。


    楊露連忙起身和老奶奶一同將小男孩扶起來,小手蹭掉一塊皮,還有幾個小水泡。楊露紅唇吹氣,撫摸著他的小手,吐氣如蘭,動作溫柔。


    小男孩停止哭泣,想起在外工作,每年過年才迴來住幾天的媽媽,小嘴吧唧一口親在楊露臉上。


    楊露被小男孩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住了,整個人暈乎乎的,她這是被男的調戲了?還是一個奶娃娃?


    冷鋒瞥了眼手表,還有二十分鍾就到上班時間,隻好打破這溫馨的畫麵。


    “奶奶,你這是腎積水,腎部有結石,結石剛長出來,問題不大,迴去以後多喝水,食物盡量吃清淡點,多做運動,沒事的時候做幾分鍾蹲起。以後身體不舒服,盡快去醫院檢查,不要覺得年紀大了,身上疼痛是因為骨質疏鬆,去醫院檢查,有病及時治療,沒病也可以安心,您要是病倒了,誰照顧孩子?如果今天不是碰到我們,您可能就交代在這了。”


    冷鋒覺得老奶奶家庭並不富裕,還是苦口婆心勸說著,他有錢,他可以幫助老人,可是像老人這樣的家庭,千千萬萬。冷鋒並不認為他是慈善家,有些事還是點到為止,如果老奶奶以後出現類似的情況,還是不肯就醫,也和他沒關係。


    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沒想到出門吃個飯,順手搭救老奶奶,或許拯救一個家庭。


    其實,老奶奶腎結石不是一日兩日,而是日積月累,如今不過是年紀大,抵抗力差,突然間爆發出來。


    如果不是碰巧碰到冷鋒,就算有熱心群眾把老奶奶送到醫院,此時的老奶奶怕是已經魂歸故裏。


    冷鋒用暗力將老奶奶體內的結石震碎,疏通尿管,囑咐老人注意調養身體,多運動。也是因為結石有很大得幾率會重新長出來,而且,老人體內也會殘留一些被粉碎的結石粉末。


    他不想把事情說的太嚴重,通常,年紀越大,越害怕死亡,既然他已經幫老人治療了,也沒必要再給老人心裏添堵。


    老奶奶聞言,拉著孫子對冷鋒和楊露千恩萬謝。


    “奶奶祝你們和和美美,恩愛有加,日後會有福報的。”


    老人誤會眼前的俊男美女,以為是雙璧人,開口恭賀他們,他們救了自己,說兩句好聽的,總是沒錯。


    一路上,楊露偷偷瞄冷鋒。冷醫生已經結婚了,她是沒機會了,她見過孟繁星,長得比自己漂亮,脾氣也好。以後她要像個像冷鋒一樣帥氣又有本事的男人。


    冷鋒開口解釋,他和楊露是同事,在前麵的醫院上班,現在要迴去工作。


    得知誤會兩人的關係,老奶奶連忙道歉。


    下午,沒有多少患者。冷鋒坐在辦公室,百無聊賴。一手托著俊郎的下巴,一手輕叩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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