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柳點點頭,對於白嬤嬤這樣緊守規矩且接近迂腐的狀態腦袋有些發疼,最怕的就是刻板,死板的人,但這是在宮裏,她還必須得遵守這裏的規矩,這就是她不願意進宮的原因,那感覺就好似將人架在火上烤一般,十分的難受。


    在進宮之前,冥滄褶找了人教了她一些簡單的禮儀,她雖然很不想學,但為了某個人,她還是學了。


    在現代自由散漫慣了,固然要被固封起來,哪能不覺得別扭呢。


    臉上掛上淡淡的微笑,“嬤嬤在宮裏想必已經呆了很多年了,知不知道這是哪裏?”冥滄褶走了她才想起來,她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具體在皇宮的哪個位置呢。


    “迴姑娘的話,這裏是禦花園,順著這條路過去就是通政殿,是皇家宴請或招待各國使臣的地方。”白嬤嬤雙手交握,言語十分的清晰可辯。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禦花園啊。”白以柳一臉了然的說道。


    宮鬥劇裏麵,禦花園是宮鬥的很多主戰場,原來禦花園長這樣啊,長見識了。


    皇家修建的就是不一般,信步走來,繞過前麵的一叢樹林,視野頓時豁然開朗,滿園的鮮花一叢叢,一簇簇,姹紫嫣紅,群芳爭豔,園子非常的寬闊,花卉在裏麵不顯得擁擠,一眼望去,不知道哪來的活水在園子中間聚成了一個小型的湖泊,上麵荷葉碧綠,碧波蕩漾,偶遇采蓮的花坊穿梭而過,一條抄水迴廊從湖邊蔓延進去,末端是一座八角亭坐落在湖泊中央位置。


    這樣的景色,也難怪那些妃子們會把主戰場放到這裏來,既能賞花賞景,還能偶遇皇上,嘖嘖~~算的真的是事無巨細啊!


    “這地方倒是別致。”白以柳還挺喜歡的,隻怕是冥滄褶覺得她會在宮裏無聊,故意將自己放在禦花園的吧,迴頭瞅了白嬤嬤一眼,“宮宴大概還有多久開始?”


    “迴姑娘話,還有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在這裏剛好用來打發這一個小時,冥滄褶算得剛剛好啊。


    既然都安排好了,沒道理不好好的觀賞一下,進宮不是那麽好進的,帶著秋玲白嬤嬤三人朝著湖泊中央的湖心亭走去。


    “姨,你說表哥真的會在宮宴上出現?”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白以柳很快就識別出聲音的主人是誰,刹那間,四個人緩步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走在前麵的兩位其中年輕的女孩白以柳見過,年長的也有過一麵之緣,冥玄翼的母親和表妹,後麵跟著兩個丫鬟。


    “放心,他一定會來的。皇上下了旨,三品以上的官員必須全部參加,翼兒現在是從二品,他不來,褶兒也會將他給揪過來的。”冥二夫人拍了拍外甥侄女的肩膀,與冥玄翼有著幾分嫵媚容顏劃過一抹得意,“你一會兒隻管在宮宴上好好等著就是,他要是再敢跑,姨親自收拾他。”


    “不要,上次您收拾了表哥,表哥看到我躲得更加厲害了。”她還沒來得及用白姑娘教她方法,姨這麽一收拾,就打亂她的計劃,讓表哥見著她躲得更加的瘋狂,之前她還能和表哥說上兩句話,現在連話的說不上了,表哥越來越厭棄自己了。


    “你呀,男人不能慣著的,小姨站你這邊的,有小姨在你放心,除非他連我這個娘都不要了。”歐陽茉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歐陽文倩,這丫頭,還是沒有學到當年自己的三分之一。


    當年自己的丈夫也是一見到自己就跑,最後還不是被她給纏到,現在感情不要太好。


    當年她追自己丈夫的時候,丈夫比兒子還要難纏,最後還不是被她追到手了,所以啊,女人想要得到自己喜歡的男人,不擇手段怎麽了,難不成這還分男和女不成。


    “小姨我知道了。”歐陽文倩嘴上答應的好好地,實際讓她做起來就不一樣了,她做不到小姨嘴裏那樣,她雖然一直嚷嚷著要讓表哥好看,其實從來沒有一次是付出行動的,也就打打嘴嫖罷了。


    “哎,你表哥這樣還是你祖父祖母的錯,好好的把翼兒弄成這個樣子。”每每想到這裏,歐陽茉莉就痛心疾首,當年兒子剛出生身體就不好,為了兒子的身體,她和丈夫這才忍著不舍將孩子送迴山莊交給父母撫養,誰知道老兩口竟然把翼兒當成了姑娘家來養,偏偏等他們發現的時候,翼兒都已經五六歲了,以至於到現在他對女子都深惡痛絕,更是一氣之下跑去參軍,這一去就去了整整十年,要不是參軍的地方是褶兒的底盤,她都不敢想象兒子會怎麽樣。


    而這十年間,兒子迴來的次數每年減少,行為舉止變得非常的粗魯,然而即便如此,文文對翼兒的心一如既往,不管翼兒怎麽冷落她,她都沒有放棄,她一直非常擔心兒子可能會孤獨終老。


    時間在流逝,文文已經不小了,今年一過,來年文文就十九了,這個年紀的女孩都已經結婚生子,女孩家的青春是最不能拖的,若是翼兒一再的躲下去,自己那愛女如命的大姐和姐夫也不會答應的,指不定將文文接迴去直接嫁人,如此,那她家翼兒就真的沒有一點希望了。


    事情已經不能耽擱下去了,她得想辦法將他們撮合在一起,最好生米煮成熟飯,看他還敢不敢跑。


    歐陽文倩不知道歐陽茉莉內心所想,聽小姨提起祖父祖母,倒是想起了小時候表格穿著花裙子的樣子,那時候表哥走哪就把她抱到哪,喂飯穿衣還時不時的親親她的小嘴,想到這個嘴角不自覺地翹起,“表哥其實還是很好的。”


    “其實你表哥現在也挺好的,就是看到你就變得不好意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可不能放棄啊。”歐陽茉莉生怕文文放棄,忙道。


    “那當然,我是不會放棄的。”歐陽文倩一臉的堅定。


    聽了這麽多,白以柳對她們說話的內容非常的無語,她們越是逼迫,冥玄翼反抗的更加厲害,她之前不都跟歐陽文倩說過方法了麽,她怎麽~~


    照她們這個方法,歐陽文倩肯定會受不小的傷害,甚至最後直接死心,而當冥玄翼醒悟的時候,再來一個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的地步,這兜來兜去的,時間都被浪費了。


    “照你們這方法,冥玄翼隻會被你們推得越來越遠。”白以柳也是看在歐陽文倩對自己胃口的份上出聲的,不然她才不會參與這種情愛之中呢。


    “是你啊,你怎麽在這裏?”歐陽文倩認出了白以柳,笑著上前打招唿。“不過你怎麽帶著麵紗啊?”歐陽文倩非常的好奇,左看看右看看。


    “臉有點腫了,所以戴麵紗遮蓋一下。”白以柳隨便找了借口打發歐陽文倩的好奇心,總不可能告訴她,是因為某個人擔心自己被別人看上,這才逼著她戴麵紗的。


    “這樣啊,那看過大夫沒?”歐陽文倩關心的問道。


    “看過了,已經消了一大半了,今個不是怕衝撞了貴人這才戴的。”


    “文文,這位姑娘你認識?”歐陽茉莉看著歐陽文倩,文文才來京城多久,一直都追著翼兒到處跑,怎麽會有時間認識穿著這樣華貴服飾的女子。


    當初她在攝政王府追自己寶貝兒子的時候,於白以柳有過一麵之緣,此時白以柳戴著麵紗她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那時候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兒子身上,怎麽還會去注意白以柳的長相。


    “小姨,她就是攝政王另眼相待的白姑娘。”攝政王府裏麵的人都對她非常的恭敬,就連表哥見到她也不敢放肆呢。


    提到攝政王府裏麵現在居住的那位白姑娘,歐陽茉莉倒是知道的,最出名的就是攝政王一怒為紅顏,不讓人畫那位白姑娘的畫像,那位畫了白姑娘畫像的可是狠狠地被打了三十大板,這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如今見到真人,歐陽茉莉忍不住好好地打量了白以柳好幾眼,隻覺得眼前的女子年紀雖然小,但是那一身通透的氣質竟然一點不輸皇親貴胄,一點小家子氣都沒有,雖然戴著麵紗,但那雙露在外麵的眼睛卻非常的水靈,如此不難看出麵紗底下的容顏定然不會太差的,怪不得千年寒冰的褶兒也動了凡心。


    白以柳大大方方的任歐陽茉莉打量自己,同時不卑不吭的向她行了個禮,“晚輩見過冥夫人。”


    冥二夫人對白以柳的態度非常滿意,她出身武林世家,性子一向直爽,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些貴女們矯揉做作的樣子,仿佛不哼唧幾聲,就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有多柔弱是的,難得見到一個脾性符合自己標準的,忙笑著招唿:“好孩子,快過來讓我瞅瞅。”說著自己反倒是先一步來到白以柳跟前,拉著她又打量了幾眼,伸手從頭上摘下一支精致的赤金如意讚插到了白以柳的頭上:“第一次見麵沒準備什麽見麵禮,沒什麽東西可贈,你可不要嫌棄。”


    “怎麽會。”白以柳笑得眉眼彎了彎,“二夫人手裏的可都是好東西,很多不是有錢能夠買到的,我喜歡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嫌棄。”


    “你認識我?”


    歐陽茉莉非常詫異,印象裏她沒有見過小姑娘啊,她是怎麽認識自己的?


    “在王府有緣見過一麵,不過當時夫人急著追翼少爺,我就沒有前打擾。”當時的情景不可言說,“再有,光是您的樣貌一看便知是翼少爺的令堂,自然能夠認出來。”


    “這張小嘴真會說,不過你這點倒真沒說錯,翼兒長得的確像我。”在這點上,歐陽文倩十分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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