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一。怎麽迴事?”冥滄褶神色凜然的朝著馬車外喊了一聲。


    “迴主子,有一個孩子竄出來,主子,您和白姑娘沒有傷著吧。”此時此刻默一自己都還驚魂未定呢,根本沒想到會有人竄出來,而且還是個孩子。


    “迴去領罰。”傷著了他無傷大雅,傷到小丫頭,就必須受到懲罰。


    “行了,又不是他的錯,我也沒傷到,罰什麽罰。”白以柳用力瞪了冥滄褶一眼。


    怎麽老喜歡動不動就罰人,再說了,這種事誰也不想的,沒受傷就是萬幸。


    “他失責就要受到懲罰。”


    “你有完沒完了,我說話是不是不管用。”白以柳有點生氣了,怎麽就那麽固執呢,不懂得變通一下呢。


    “管用,怎麽不管用了。”冥滄褶隻能軟下自己的態度,不然受罰的就是他了。


    小丫頭狠心的很,不會因為喜歡自己就違背自己的原則。


    “這還~~”差不多三個字還沒出口,就被車外一道驚喜的女聲給打斷了:“褶哥哥,是你在裏麵嗎?”


    “褶哥哥?”白以柳楞了一下,目光上下打量著冥滄褶,“哎呦喂,這褶哥哥叫得可真夠親切的?”


    聽到聲音,冥滄褶的臉色立馬黑了下來,給白以柳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不悅的看了車外一眼,“怎麽迴事?”


    馬車停住,原本在地上的孩子此時穩穩的被一個年輕的女子抱在懷裏,一個婦人從人群裏跑了出來,接過孩子淚眼婆娑的千恩萬謝後就走了。


    默一這會兒見到女子,眉頭都攏到一塊了,怎麽會是她,真夠煩人的。


    想要阻止女子的動作,已經來不及了,女子比他快一步掀開了車簾,滿心滿眼的說道:“我就知道是褶哥哥。”


    “姑娘,麻煩請你退下。”默一趕緊攔住女子,這人依稀記得在主子有一次打仗被傷了,被女子的父親救了,後來主子給了她的父親一個承諾。


    隻是有些人太過貪得無厭了,一次有一次的磨光了主子對他們家的那點恩情。


    鬥米恩升米仇,這家人就抓著這點不放。


    “真的找你的,豔福不淺。”剛才雖然隻是一撇,倒也看到了女子的長相,長得還不錯,起碼比她好看。


    這人是誰?居然叫冥滄褶褶哥哥,這個稱唿也太肉麻了,讓她這麽叫,她肯定是叫不出來的。


    “胡說八道。”冥滄褶見她隻是調侃自己沒有生氣,輕拍了幾下她的屁股。


    “喂。”這個地方是可以碰的麽,挪了挪,想要從他的懷裏離開,在她有動作的時候,被冥滄褶按了迴去,“給我安分點。”


    “我哪裏不安分了。”她不過是不想被他占便宜,怎麽就成了不安分。


    “褶哥哥,我是允兒,我爹可是救過你命的,現在我爹去世了,我爹讓我來找你,他說你會照顧我的。”


    冥滄褶大手一揮,車簾掀開,露出那張刀鞘般的魔魅俊顏,狹長的眸子冷漠的盯著外麵的女子,低沉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恩情早在去年就已經還清了。”去年他們還過來問他要了一萬兩呢,也是從那次之後,他們之間的那點恩情就被斬斷了。


    她怎麽好意思再來找他,臉皮真的厚的比城牆還厚。


    車簾掀開的瞬間,默一已經退到了一旁,林允兒抬頭,正對上冥滄褶那淡漠如冰的眸子,心裏一個激靈,但很快就被對方的俊彥給吸引了心神,去年再見之後,她就對他念念不忘,就想著用恩情來要挾,讓他娶自己,但是爹爹不同意。


    如今爹爹已經去了,她可以替自己做主,這次過來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一道勁氣劃過,林允兒直接被掀翻在地,發出一聲尖叫聲。


    “褶哥哥。”林允兒很快爬了起來,眼底充滿了淚水,控訴著冥滄褶的無情,出口的話卻又是另外一番風情。


    “閉嘴,這不是你能叫的。小心你的小命。”冥滄褶一點不憐香惜玉,在他的這裏隻有死人和活人的區別。


    “我~~”林允兒對上冥滄褶冷銳的眸子,嚇得抖抖索索的牙齒都開始打架了,可怕,實在是太可怕,褶哥哥怎麽會這麽嚇人。


    “滾迴你的地方去。”冥滄褶說完,直接吩咐默一走人。


    徒留下林允兒在大街上哭哭泣泣。


    馬車裏一下變得非常安靜,掉根針都能夠聽到。


    “就沒什麽想問的?”冥滄褶以為小丫頭會主動開口問點什麽,結果什麽都沒問。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就不會問。”別人的傷疤唯有自己揭開,才能夠真正的痊愈,別人去揭隻會讓傷痕越來越大。


    “沒什麽,就是當年打仗的時候遇襲受了傷被她父親救了,在他們家住了五天,後來默一他們把我找到了,迴去的時候給了報酬,結果後來他們又找了過來,我也沒拒絕,然而去年他們直接來了京城,獅子大開口要了一萬兩,我也給了,不過同時也告訴他們恩情斷了,讓他們好自為之,沒想到她居然又來了。真是貪得無厭的一家人。”想到自己曾經是被他們一家救得,怎麽想都覺得惡心。


    “還是我好吧,拿了報酬就斷了。”白以柳笑著說道。


    “大概也就你沒心沒肺。”冥滄褶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什麽沒心沒肺呀,我那是看得透徹。”她才不要給自己招惹麻煩呢。也就他們膽大,居然還敢用恩情來所錢,他沒有要了他們的命就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是,明明是個小財迷,居然還不把東西全給貪了。”那時的那些珠寶要是換成錢,生活一輩子無憂的,然而她沒有那麽做,隻拿了當了衣服的錢,那些都給他留著了,他離開的時候全都還給了他。


    也許也是這樣,小丫頭才會讓他惦記上。


    “我是喜歡錢,但那是有前提的,不是我自己的我會多要,我隻要合理的,多一文我都不會拿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個道理想必大家都懂的。


    “你呀。”冥滄褶寵溺的笑笑。


    直到馬車沒有了蹤影,林允兒才迴過神來,臉上的驚恐還沒來得及退去,心有餘悸的怦怦直跳,她剛才差點以為她就要小命不保了,還好還好,她現在安然無恙。


    不過,馬車裏的女子是誰?


    不都說攝政王不近女色麽,怎麽他的馬車裏竟然有女人坐在裏麵?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


    雖然攝政王非常的可怕,但她必須要進到王府裏麵去,不然~~~


    “姑娘,你沒事吧?”見攝政王府的馬車走遠了,這才有人上前關心的詢問道。


    “沒~~沒事,謝謝。”林允兒勉強維持笑容,瑟縮的說著感謝的話。


    “姑娘,你認識攝政王?”有人從他們的對話裏聽出了一些門道。


    “我爹救過王爺一命,不過王爺已經報恩了。”林允兒有著自己的目的,絕對不能傳出不好的言論,不然她更加別想進入攝政王府。


    “這樣啊~~”男子尾音拖得有點長,有那麽點可惜。本來還想利用一下的,現在看來沒機會了。


    不過想要扳倒冥滄褶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匯報給主子他應該會高興的。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駛入宮內,白以柳隔著車簾看著外麵,之間處處亭台樓閣,奇花異草,一隊隊禦林軍來往有序,不時還有宮女太監匆匆走過,見到攝政王的車架都會遠遠的跪下行禮。


    馬車停下,冥滄褶牽著白以柳的手下車,“本王還有事需要處理,要先走一步,你在這裏稍等片刻,接引嬤嬤在後麵,一會兒就過來了。”說著,眼睛掃了眼秋玲,“照顧好你家主子,再像上次那樣,就不用跟著出去了。”留在宮裏的結果可想而知。


    因著上次的事件,秋玲現在時刻不敢分神,緊緊地守在白以柳身邊,這不冥滄褶一吩咐,她忙低頭應著:“奴婢一定會好好照顧白姑娘的,絕不出任何的閃失。”


    白以柳見不得他用嚴肅的表情盯著秋玲,沒看到人家小姑娘都要被嚇哭了,“你有事就先忙去吧,不用管我,我哪是那麽容易讓人欺負的。”之前是因為不想惹麻煩,這才不想參與進去。


    現在不一樣了,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那麽她就不會讓自己吃虧,誰要敢招惹自己,那就準備好被扒皮的準備,她從來就不是軟柿子,誰想捏就能捏的,有錢有權是了不起,但現在她可是背靠大山,攝政王的威名能用為什麽不用。


    冥滄褶還是不怎麽放心,皇宮裏不長眼的多了去了,“要是又不長眼的衝撞了你,你盡管處置,有事本王自會替你善後,不必有所顧忌。”


    “好,知道了。走吧。”明明很忙非要出來接她,現在還要羅裏吧唧的,她都說的那麽清楚了。


    見她一再的催促自己,冥滄褶有點不高興,這都是替小皇帝幹活,等結束了,去找他要點好處,“麵紗不準摘下來。”這個一定要再說一遍。


    白以柳無語,明明是那麽冷漠的人,到了她這裏偏偏成了個多話的大媽,見一雙魔魅的眸子始終纏在自己身上,趕緊點頭應下:“知道了,不會摘下來的。”


    得到了肯定的迴答,冥滄褶這次放心的離開了。


    白以柳沒等多久,接引嬤嬤在太監的帶領下趕了過來,接引嬤嬤姓白,跟白以柳一個姓氏,是宮裏的老嬤嬤,後來也不知道怎的就別冥滄褶給看中了,讓她在宮裏伺候皇帝的起居飲食,這次要不是因為白以柳第一次進宮,冥滄褶也不會把她從小皇帝身邊給叫過來。


    “姑娘。”白嬤嬤規規矩矩的向白以柳行了一個禮,神情嚴肅,動作一絲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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