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她還需再確認一下,“你確定聽清楚了?餘管家真的說的是冥滄褶去了青樓?”


    秋玲見白姑娘神色冷靜,暗道一聲不好,如此這般波瀾不驚,隻怕內心裏被傷透了吧,哪個女子能夠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但王爺是主子,她作為丫鬟,哪有權利質問呢,咬了咬唇,“奴婢……奴婢應該……應該沒有聽差,餘管家說的就是王爺逛青樓去了,是和封公子一起去的。”


    白以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傳聞不可盡信,瞧瞧,一直都對女人不屑一顧的攝政王都去逛青樓了,那些話也不過是傳言罷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準備休息了。”白以柳直接將秋玲趕了出去。


    “白姑娘你沒事吧?”秋玲動了動腳,在走出放房門口的時候,迴頭看著白以柳問道。


    “沒事,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麽。”白以柳揚起一張笑容滿麵的臉龐迴道。


    “嗯。”


    秋玲福了福身走了出去,不過她不放心,她覺得白姑娘內心肯定被傷到了,這會兒不過是強忍著,她要在門口守著,免得她做出過激的行為。


    白以柳看了眼門口,見還有人影在晃動,就知道秋玲沒有離開,估摸著是擔心自己做出一些不好的事。


    守著便守著吧,又不是隻有門口一條路。


    她環顧自己住的房間,雖然日子不是很長,但也有些許感情,要真的走了,心裏還是有些不舍,空落落的!


    不過這裏始終不是她該待的地方,而且她還有事情要去做,不能一直留在這裏!


    歎息一聲,苦澀一笑,白以柳啥都沒帶,直接從窗戶躍了出去,走過的地方沒有碰上王府的侍衛,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大門口,門口守衛見到她,詫異了一下,“白姑娘這麽晚了還出去啊。”


    “嗯,有點事,我跟餘管家說過了,很快就迴來。”白以柳揚起一抹笑。


    “姑娘晚上不安全,還是帶兩個侍衛隨行吧。”隻要是王府的人,都知道白姑娘對主子意味著什麽,她一個人這麽晚了出門,著實不安全,有侍衛陪同才能放心一些。


    見侍衛沒有讓步的打算,白以柳不想浪費時間,點頭要了兩個侍衛跟著一起。


    隻要不是冥滄褶的暗衛,區區幾個侍衛她還是能夠輕鬆對付的。


    “走吧,不能耽誤正事。”白以柳說完,腳步匆匆的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再有半個時辰就要關城門了。


    每個城鎮,都有一個特定的時間關城門和開城門,在京城,關城門的時間遠遠比其他城市的晚了一個時辰。


    她要是再晚點就沒法出城了。


    從攝政王府到城門口差不多需要這麽點時間,誰讓她是走路呢。


    要是有司馬的話,她能夠走得更快。


    “白姑娘,這是去城門口的方向,您是要出城嗎?”侍衛跟著白以柳走著走著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停下腳步詢問道。


    “是的,我有東西掉落在城門外,剛才找東西的時候發現的,希望還能找迴來,畢竟那是我娘留給我的最後念想,決不能丟失了,也怪我自己粗心大意,沒有我娘留給我的東西保護好,哎……”白以柳演起戲來十分的逼真,眼淚低落任誰看了都為之心疼。


    侍衛見此,打消了心中的疑慮,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母親來開玩笑,想必這些東西對白姑娘非常非常的重要。


    見他們打消了疑慮,白以柳嘴角微微翹起,非常滿意,他們的表現,“我們得加快速度,趕在城門關門之前迴來。”


    此話一出,侍衛心中殘留的那一點點的疑慮也消失不見,加快腳步跟上白以柳。


    很快三個人出了城,白以柳將兩個侍衛帶到了偏僻一點的地方,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手掌當做刀刃,直接侍衛的後頸。


    侍衛根本沒有防備白以柳,暈過去的瞬間都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唯一緊張的就是白姑娘怎麽辦,根本沒有懷疑到白以柳身上,他們不覺得對他們出手的會是白以柳。


    等他們徹底暈過去後,白以柳將他們挪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等明天他們就會醒來!


    白以柳迴頭看了眼帶著星光的京城方向,不屑一笑,再見了,啊不,再也不見!


    轉身沒入黑夜之中。


    在她離開的刹那,專門被派來保護她的龍影衛找了過來,隻可惜他們晚了一步,人已經離開了。


    “龍七,怎麽辦?”怎麽都沒想到白姑娘居然跑了,要是被主子知道了,他們幾個全完了。


    “把人弄醒,你去稟報主子,我看看白姑娘去了哪個方向。”他們是知道主子去了青樓,因為某人就躲在那裏,主子去那裏隻是去會會他,亦或者是嚇唬嚇唬他,就像是老鼠在臨死前,總是會被貓逗弄一番,讓它自己嚇破膽嚇死。


    白以柳一點不敢大意,出了城腳步不停的一路往南走,她不能迴平陽縣,那裏是她的地方,冥滄褶若是知道她離開了,第一反應就是朝那裏找人。


    還有就是平陽縣還有他的人呢,她如果迴去不就是自投羅網麽,她沒那麽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南方是一個非常好的去處,那裏人傑地靈,民風也比較開放,她在那裏應該會適應的非常好,前提是某人找不到她。


    聽雨閣前站著好些個花娘,冥滄褶和封然絕一來就引起了她們的注意,隻是攝政王的氣場太強大,她們根本不敢動一下,現在見攝政王抬腳走進來,立刻眉開眼笑的迎了上去,“呦,這位爺是第一次來吧,瞅著眼生的很,難道也是奔著無雙姑娘來的?”


    一鼻子的刺激味道熏得冥滄褶直皺眉,英挺得眉毛擰在一塊,眼中劃過一抹不耐煩,封然絕見狀,趕忙上前一步攔住了花娘們,“行了,行了,他由本公子帶著,不用你們伺候,忙你們的去吧。”沒眼力見的,沒看到這尊大佛隱隱有發怒的跡象,居然還敢往前湊,還有瞧瞧說得什麽話,什麽叫瞅著眼生,攝政王還能眼生,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麽,平時那麽會說話,今個怎麽就不會說話了呢。


    有些人就得區別對待,這聽雨樓還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今晚呢。


    封然絕是聽雨閣的常客,門前的花娘們都認得他,見他給自己解了圍,好幾個花娘識趣的讓開了路,但也有不長眼的,非要挑釁,自認為不怎麽差的花娘捂著嘴偷笑一聲,“看他的樣子麵嫩的很,該不會還是個雛吧。”


    “會不會說話,什麽時候聽雨閣來了這麽沒眼力勁的,還不拉走,怎麽的想死啊。”封然絕一驚,立刻兇狠的嗬斥一句。


    偷偷的用餘光去看冥滄褶的反應,果然一張邪魅的容顏黑了下來,隱隱有著無邊的冷氣傾瀉而出,頓時嚇了一跳,好在剛才自己反應快,先一步訓斥了一聲,不然這幾個人的頭估計都要搬家了。


    那女子明顯被封然絕的話嚇到了,從未見過如此疾言厲色,頓時臉色發白,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緊緊地拽著自己的衣服,她感覺死亡離她很近很近,如果不是這位公子先出口教訓,那位被她開玩笑的公子就能讓她身首異處,好可怕,太可怕了,這個人究竟是誰啊,怎麽會這麽恐怖呢。


    “蠢,那是攝政王,他的玩笑能開麽,人都沒人清楚,就想著~~~今天算你命大,要不然你~~”


    “跟她說那麽多做什麽,來幾個人,趕緊把她帶走,免得惹怒了貴客。”


    “來了,來了。”好在這個時辰來往的客人還不多,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人就這樣被帶了下去。


    這一幕並沒有影響其他人的興致,人一走,他們又在門口開始相看,遇到穿著體麵的趕緊迎進門。


    冥滄褶隨著封然絕一進門,視野豁然開闊,空曠的大廳裏聚了不少的人,四麵樓梯上懸掛著彩帶,大紅色的綢布係成一朵朵團花掛在廳前木板搭建的台子是哪個,布局如同戲園子一般。


    “呦,是封公子啊,您好久沒來了,今兒可是專門過來看無雙姑娘的?”一道聲音嗲的發膩的從頭頂傳來,這讓冥滄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抬眸看到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個風姿妖嬈的女子,年齡大概在三十歲上下,大花的衣裙,大紅的抹胸露出半邊雪山,描繪精致的五官帶著天然的魅惑,手裏拿著一副美人扇一搖一擺的走下來。


    “是花媽媽啊,今個無雙姑娘不是要登台麽,本公子當然要來捧捧場。”封然絕笑得恣意,“本公子的包間還在吧?若是媽媽訂給了別人,本公子可是不依的。”臉上雖然笑著,嘴裏的話卻帶著些許威脅。


    “瞧你說的,你的包間~媽媽怎麽會給別人呢,一日三遍的打掃著,收拾的幹淨妥當就等著你來呢。”花媽媽用團扇遮麵掩口而笑,魅惑天成的眼略過冥滄褶,神情刹那變得驚恐,不過很快收斂住,勉強撐住笑容,“房間準備好了,封公子這邊請。”這位的玩笑不能開,不過奇了怪了,這位怎麽跑來她這小小的聽雨閣了,就不怕他帶迴去的那位姑娘鬧事?


    不過這不是她關心的事,還是想把這尊大佛請到屋裏吧,可不能讓他掃了今個來的人的興致。


    “媽媽上道啊,等會兒有哪些好貨色盡管上,”封然絕說著,一個金錠子塞到了花媽媽的懷裏。


    收了金子,花媽媽笑得更歡,“封公子要求的那肯定照辦,你且等著,保準給你準備的妥妥的。”說完,扭頭喊了一聲:“夏薇,帶封公子去洢水廳。”


    一個女子應了一聲,忙上來帶人去了洢水廳,不過眼睛時不時的落在冥滄褶的身上,看到那張絕美的容顏後,頓時半邊身子一酥,想要假裝摔跤好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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