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冥滄褶迴過神來,迴頭看去的時候,身後哪還有白以柳的身影,身後空蕩蕩的,周邊的人更是躲得遠遠地,深怕惹怒了他。


    “默一。”皺著眉對著空氣喊了一聲。


    等了一個唿吸,平時很快出現的人,這會兒卻是沒有一個人出現,緊縮的眉頭越收越緊,好看的眉頭全都攏在了一塊,不愉的又對著空氣喊了一聲:“默一。”


    然而還是沒有等來默一的身影,隨即想到,剛才在酒樓的時候,他不允許他們跟著,此時他就是叫再多遍,也不會有人跑出來的。


    手底下的人是自己揮退的,那麽白以柳呢,她去哪了?


    跑了?


    不會,小丫頭聰明著呢,不可能不聲不響的就跑,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以她的聰明才智,應該已經猜到他的人都在平陽縣。


    人不見了,怎麽就不見了,他怎麽會沒有發現呢,究竟是誰?


    難道是?


    不會,那丫頭的不是個束手就擒的人,肯定會反抗,然而一點聲響都沒有,被人帶走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大庭廣眾之下,肯定會鬧出很大的動靜。


    被人帶走的可能性排除,那麽就剩一個,那就是她自己離開的。


    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哪裏?


    冥滄褶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裏,緊縮的眉頭終於展開了,大跨步上前,質問道:“去哪了?”


    “去哪了,你還好意思問,你走那麽快幹嘛,急著去投胎啊。明知道我對京城不熟悉,還跑那麽快,有病吧你。”白以柳沒好氣的開懟。


    怪她去哪了,怎麽不想想自己幹了什麽,和她有什麽關係啊。


    冥滄褶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頓時被懟的啞口無言。


    “我要找地方歇歇,你要走你走好了。”白以柳氣喘籲籲的找了一個石階將手裏的東西一放,一屁股坐了下去,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碼的,為了趕著點時間她容易麽,累死個人了。


    “要不我給你~~揉揉。”冥滄褶自知理虧,走上前,訕訕的說道。


    “別,千萬別,您是攝政王,民女擔待不起。”讓他給自己捏胳膊,他沒所謂,她可不想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她哪敢使喚他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冥滄褶看著她毫無形象的就往地上一坐,走過去將她拉了起來。“成何體統。”


    “我累死了,還不能坐一下呀,你要是看不慣可以不看,又沒讓你看。管得真多。”哼,她就是要破壞自己的形象,就是讓他知難而退,不就是報複麽,其他的不能做,但她可以毀自己的形象啊,她倒是要看看,他的忍攻有多厲害。


    “坐什麽坐,難看死了。你還是不是姑娘家,形象都不要了。”冥滄褶兇狠的瞪了她一眼,就算是跟他作對也不能拿自己的形象來當成籌碼。


    “不要了,命比較重要,其他的都是浮雲。”為了趕過來,她一路急奔,能不累麽,但又不能讓人知道,她也挺不容易的好不。


    “真不要形象了?”冥滄褶若是還不知她想幹嘛,就不是那個威名遠揚的攝政王了。


    小丫頭以為這樣就能讓他放她離開,她想多了,無論她是什麽樣,她都別想逃離,他可不在乎外麵的流言蜚語。


    再說了,他的流言蜚語也要有人敢傳才能流言四起,不然那也隻是被人看在眼裏,做不得其他。


    “我不都說過了,還問,怎麽這麽囉嗦啊。”白以柳白了冥滄褶一眼。


    冥滄褶笑著點點頭,一手操起地上的東西,一手輕輕一拽,將人整個公主抱在懷裏,“這樣就不累了。還有你自己說的不要形象了,所以千萬別往懷裏藏,你得說話算話才行。”冥滄褶看到她的動作,立刻用言語製止她。


    話都是她自個說的,既然如此,他就好好地滿足她,免得說他都不顧她的意願。


    ‘啊!~’白以柳猝不及防,她根本不會往這方麵去想,猛地被騰空,勢必會緊拽著某人不讓自己摔倒,當察覺到他的意圖,想要躲藏的時候,某個人冷血的言語再次落進耳朵裏,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隻能幹瞪著杏眼氣鼓鼓的看著冥滄褶。


    “你幹嘛,放我下去。”


    “不是你自己說累了,還說願意不顧形象,我這不是在成全你。”冥滄褶一臉認真的解釋著,“你看我抱著你是不是就不累了,不顧形象這不也是了。你難道不是嗎高興嗎?”


    聽他的語氣好像有點委屈,明明都是照著她的要求做的,咋就又生氣了呢,難道真的是因為女人都是善變的?


    “你……你……”她是那個意思嗎?是嗎?


    “我要下去。放我下去。”沒的話說了,真的要被氣死了。


    真的要完犢子了!


    “不放,我覺得挺好的。”這樣可不就昭告天下了,就是要讓小丫頭和自己捆綁在一起,分不開!


    “冥滄褶,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動手。”要死就死吧,她真的不想忍了。,白以柳咬牙切齒的說道。


    “沒有啊,你可以動手的,真的。”冥滄褶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想怎麽動手都行。不過得留點麵子給我,迴了王府你想怎樣都行。”


    白以柳懶得理他,閉上眼裝死!


    冥滄褶抱著白以柳迴到如意酒樓嘛門口,默一他們都守在馬車旁等著他們。


    見主子大庭廣眾一下抱著白姑娘,一個個驚得眼珠子都快彈出來了。


    這是什麽情況?


    白姑娘受傷了?


    不是去逛街嘛,這也能受傷,主子是怎麽照顧白姑娘的?


    一連串的問題席卷腦門,但沒有一個答案!


    “主子白姑娘這是怎麽了?”默一瞥了眼主子懷裏的白姑娘,見她閉著眼睛,以為她睡著了輕聲的詢問冥滄褶。


    “沒事,就是累著了。”將手裏的東西交給屬下,抱著白以柳鑽進馬車,上了馬車,給她調整了一個姿勢,仍然不放手的將白以柳抱在懷裏。


    一手摟著白以柳,一手悠閑的打開暗格,從見麵拿出一整套茶具,優雅的替自己斟上一壺茶,骨節分明的握著茶杯放在嘴邊輕輕的抿著!


    上了車,白以柳實在是裝不下去了,閉上眼之後,整個人的感官就會凸顯,之前抱著還沒有那麽明顯,現在幾乎是整個人躺在他的大腿上,源源不斷的熱源從他的腿上傳遞到她的後背變得滾燙滾燙的,這樣子,她哪還裝得下去。


    雖然他一邊喝著差一邊看書,但大部分的視線還是落在白以柳身上的,他一直知道她在裝睡,就想著看看她能裝到什麽時候,見她睫毛顫顫,就知道她要裝不下去了,於是嘴角帶笑的調侃道:“行了,別裝了,還是說你特別想我的懷抱。”


    被揭穿了,白以柳也裝不下去,猛地從他的懷裏起來,忘記了距離她不遠處還擺放著茶壺和茶杯,上麵的茶水還是滾燙的,被她這麽一來,砰的一聲倒地,水花四濺,白以柳一個踉蹌跌進冥滄褶的懷裏,嘴巴好巧不巧的撞到了他那堅硬的下巴上,牙齒直接將自己的嘴唇給磕破了,一股鐵鏽味在口中彌漫,一張小臉頓時皺了起來,都是被疼得。


    冥滄褶隻覺得下巴處傳來一陣溫軟,頓時身體一僵,低頭時,就看到白以柳伸出她那粉色的舌頭舔著嘴唇,莫名覺得口幹舌燥,一股氣流朝著一個地方湧去,耳尖微微染紅,察覺到自己的異樣,慌忙的轉開眼看向別處。


    白以柳更是懊悔的要死,怎麽就~~~啊~~她這是主動把把柄送給某人拿捏麽。


    怎麽就磕到了他的下巴上呢,要是距離再~~~


    不想了,不想了,絕對不想象下去。


    活了兩世她還沒有這麽近距離的跟男人接觸過,以前的那些兄弟,最多就是靠坐在一起,從來沒有過肌膚之親。


    在感情上麵其實白以柳白的就像一張紙,根本不懂情為何物!


    這會兒才會覺得十分的尷尬,低著頭縮著身子,躲到一邊,低喃著道歉:“那個~~~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嗯。”冥滄褶沒仔細聽她說了什麽,隻是順口就應了。


    這樣的一個窘境很快就打破了因為他們已經到了攝政王府門口。


    馬車一停,白以柳就像是利箭一般射了出去,朝著王府裏奔去。


    沒什麽比這更加尷尬的,這會兒還是不要在一起比較好。


    冥滄褶也還沒有從那溫軟中迴過神,就這樣讓白以柳當著自己的麵,兔子一般的開溜了!


    一整個晚上,白以柳翻來覆去的怎麽著都睡不著,第二天起來,臉上掛著大大的一對熊貓眼,秋玲看到白以柳的樣子,差點笑出聲,白姑娘這是失眠了?


    到底是宮裏出來的,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低著頭,“白姑娘,剛才餘管家來傳話,王爺吩咐,讓你以後負責收拾他的屋子,以及他的起居飲食。”


    雖然她很不明白,但還是如實的把餘管家的話給轉達了。


    白以柳出門的腳步猛地一頓,“你再說一遍?”是不是傳錯話了,她不是被請來的嘛,怎麽說也是個客人嘛,居然讓他負責整理房間,還要照顧他的飲食起居,憑什麽呀她又不是他家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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