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門外停著兩輛馬車,一輛千年烏木之城的馬車上雕琢著國庫的花紋,花紋中間一隻纖毫畢現的海東青展示盤旋似在尋找獵物一擊搏殺。


    馬車通體黑色全車上下無意裝飾,不用看,就知道這輛馬車是攝政王殿下專屬的,白以柳很自覺的朝著後麵一輛馬車走去。


    “你去哪裏?”上了馬車,冥滄褶見白以柳還沒上來,挑開簾子,就見到小丫頭要去後麵一輛馬車,邪魅的側顏立刻沉了下來,著實的難看,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能冰封千裏。


    “嗯?”白以柳停下腳步,疑惑的轉頭看了一眼,“我去後麵的馬車啊。”不讓她去後麵的馬車,咋的是準備讓她和他共乘一輛還說讓她走著去。


    如果是前者不是不可以,若是後者,她絕對不會去的,她又不是丫鬟,憑什麽?


    就在她胡思亂猜的時候,冥滄褶的聲音依然冷的要命,“過來。”她是什麽意思,就這麽不想跟他待在一起,臉色又黑了幾個號色!


    “早說嘛,害我走了這麽多的路。”雖然不怎麽願意跟他同乘一輛馬車但總比走著去要好多了。


    白以柳揚起一抹淡淡的笑。


    “本王有說讓你去後麵的馬車。”冥滄褶覺得自己挺冤的,他什麽話都沒說過,都是她自作主張的,怎麽能怪他呢。


    “那你也沒說讓我去你的馬車啊。”這種事他要是不說,誰敢擅自上他的馬車,這不是送上門找虐嘛。


    她又不是受虐體質,她怎麽可能上趕著呢。


    真的是笑死人了!


    冥滄褶被噎了一下,想到自己本來就板著臉,小丫頭不會看出來,又發現餘管家他們一臉驚詫的偷偷看著他們,催促道:“怎麽那麽多話,還不趕緊上來,本王餓了!”


    白以柳嘴角抽抽,真是個善變的人難怪人人都怕他,“哦,來了,來了。”不想在莫名被點名,她利索的上了馬車。


    紫芯和紫妍被他借口拖下去之後,冥滄褶半夜三更專門去宮裏要了一個宮女,隻為了能夠照顧好她。


    作為伺候白以柳的丫鬟,見自己的主人上了攝政王的馬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真的是人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嗎?莫不是假的。


    還有這位新上任的主子,她……她怎麽這麽厲害居然敢跟攝政王嗆聲,有點顛覆她的三觀!


    攝政王的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後麵的馬車遲遲不動,隻因為秋玲還沒有上馬車,趕車的人好心的大聲的提醒了一句,秋玲這才手腳並用的爬上馬車!


    馬車內,白以柳,看你一眼,坐在馬車一側,捧著本書看得入神的冥滄褶,眼睛波波的轉動著,好似在搜尋著什麽,攝政王不說話,她也不好意思開口,總得用其他的東西轉移注意力,不然好無聊的。


    尋找了半天,在冥滄褶,單側的一個小櫃子半開著,你也能夠看到裏麵的書籍,隻是她所處的那個位置不是很好,若是能說的話,勢必會碰到攝政王的衣服,這人小心眼的很。


    冥滄褶眼神看似專注在書籍上,實則一直用餘光悄悄的打量著白以柳,想看看她會做些什麽。


    然而讓他有些失望,她隻是四處看看,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動作。


    就在他覺得沒啥期盼的時候,忽然察覺到她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身側,淡淡的瞥了一眼,很快就知道她想做什麽了。


    剛才他拿書的時候沒有把櫃門完全的關實,不過她若是來拿書勢必會碰到自己,想到會觸碰到自己,內心隱隱的期待起來,心跳撲通撲通的快速跳了起來!


    在心裏演練著,若是她真的碰到了,他要怎麽做,是生氣呢還是裝作沒有發現。


    就在他內心糾結萬分的時候,白以柳那卻放棄了,她不想碰到冥滄褶的任何,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一遍,在衣袖裏捏了捏,硬硬的,圓圓的,好像有點熟悉,是什麽呢?


    又觸手碰了碰,她知道了,是她做的棒棒糖,不看書可以吃根棒棒糖打發時間挺好的。


    白以柳很快從衣袖裏把棒棒糖拿了出來,把外麵的包衣去掉,扔進嘴裏,甜甜的整個人都變得精神多了。


    有了棒棒糖,白以柳也不覺得無聊了,一邊嚼吧著棒棒糖,一邊有節奏的點擊著下巴。


    冥滄褶見她掏出不知名的一個圓圓的秋下麵還有一個他手指這麽長的小棍子十分的疑惑,這又是什麽東西?


    好像他從來沒有在京城見過,難不成又是他做出來的新奇的玩意?


    這三年雖然沒有在一起生活,但他對她的生意了如指掌,每一次她都能給他一個驚喜,總有不一樣的東西被她整出來,就連他的如意酒樓都被比下去了。


    馬車大概行駛了一刻鍾的時間,穩穩當當的停在如意酒樓門口。


    看到如意酒樓四個字,白以柳覺得自己可以活過來了,見冥滄褶還在看書,小聲地提道:“王爺到地方了。”


    冥滄褶的視線從書上收迴來,臉色不怎麽好看,自己期待的居然沒有發生,著實可氣。


    他一直期待著白以柳,能夠主動跟他說話,現在雖然說話了,就讓她一點不滿意,淡淡的嗯了一聲,“到地方了就下車吧。”


    白以柳等的就是這句話,文員二話不說,趕忙下去了,再跟這家夥待下去,真的能讓人憋死。


    見她逃也似的動作,冥滄褶,本來就不好的心情,變得更加的糟糕,深吸兩口氣,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比較平和,挑開簾子出去了。


    冥滄褶領著白以柳,一出現在如意酒樓,立刻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此時正是用餐時間,大廳內坐滿了人,一九樓作為精神首屈一指的大酒樓,這裏吃飯的人身份都不會太低,非富即貴,因此消息要比旁人更靈活一些。


    昨天的確是聽說,一向不近女色的攝政王,讓人從大門抬了一名女子入府,心裏紛紛好奇,那我姑娘長的如何?貌若天仙,竟然能被攝政王看上,和王府的戒備森嚴,他們想破腦袋也是得不到裏麵任何情形的。


    他們彼此鬧得心癢癢的時候,卻見,攝政王領著一個毛都沒長開的毛丫頭走進來了,身量到攝政王的胸脖子以下,眼睛非常的靈動,透著繼續狡黠,不過身上的氣質還挺不錯的。


    這一刻,大家恍然明白,原來攝政王好這口。


    一時間,某些人的心思活絡起來!


    才覺得好大經理的眼神,隱晦的落在白以柳身上,冥滄褶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冷沉又銳利的目光掃過大廳,那些心裏無限歪歪的人,更覺得頭上一盆冷水澆下,由內而外透著一股寒意,深深打了個冷戰,趕緊收迴目光,不敢再亂看,以及胡亂揣測。


    白以柳察覺到來自眾人異樣的眸光,悄悄的與冥滄褶拉開一些了距離,害人不淺啊,看看他們那隱晦的神色,這是把她當做什麽了


    攝政王,她可不敢肖想,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白以柳一有動作冥滄褶就察覺到了,見她拉開和自己的距離,臉色變得更加黑沉,故意放慢腳步配合她。


    在白以柳看來,他肯定不喜別人圍觀,也不想讓別人胡亂猜測,那麽他一定會加快腳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非常打人臉的,冥滄褶,並沒有按照她的劇本而行,反而配合著她放慢了腳步配合著。


    這廝是什麽意思,很喜歡被圍觀嗎?


    怎麽會配合自己的步伐,她那是故意的,就為了和他分開,現在這樣,那她做的豈不是很多餘!


    這廝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就是為了不讓她好過,就像他說的要報複迴來,他這是已經開始了嗎?


    他都幾歲了,幼不幼稚啊,就不能給她一個痛快!


    見他沒有收斂的意思,白以柳也懶得在計較,加快步子一下子反超了冥滄褶。


    他不就是想讓她當靶子呢,行,她就當了,有本事就來好了,誰怕誰呀!


    冥滄褶見小丫頭生氣了,且還反超自己,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滿足的微笑。


    白以柳的舉動沒有惹得攝政王發火,看上去好像還挺寵溺了,大家這會兒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攝政王要麽不找,一找就大跌眾人的眼睛,萬萬沒想到他會喜歡這樣類型的!


    嗬嗬,這下有好戲看了,陳尚書家的那位大小姐一直對攝政王垂涎三尺,私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的事。


    就不知道這位能不能穩住,不像以前那些個不堪一擊。


    白以柳要是知道他們的想法一定會送他們兩字‘嗬嗬’。


    什麽尚書府的千金,要是攝政王真瞧上還能不當迴事,也就她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一定會是攝政王妃,也不知道誰給她的自信,這的有多自戀啊。


    默一見白以柳超過主子,本想提醒一句的,但在見到主子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整個人都僵硬了,這真的是他們的主子嗎?


    難怪,難怪默會那麽說,對白姑娘那麽恭敬,原來主子是這樣的主子,不得了,不得了啊!


    上了二樓,感受不到那些目光後,白以柳停下了腳步,等著冥滄褶,沒法子,她不知道是哪個房間,總不能隨便打開一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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