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能裝瓶子的一半,但也總比一滴都沒有強多了,隻要他用心一點,還是能夠把解藥製出來的,他若是不同意,旁邊那位仁兄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他不懂交際,但並不代表他不懂察言觀色,這個人身上的氣勢很強,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家仆,他沒想著在這裏暴露了恩人的行蹤,恩人作為大周的皇親,若是在這裏被發現了,沒有好果子吃的,這一點他還是懂的!


    莊子豪見他識相的應了下來,便收起了自身的氣勢,變迴無害的樣子,端起茶杯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


    “葛衛東你去找把刀過來。”放血了,白以柳心裏疼得要命,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是收不迴來的,心在疼,那也隻能忍著,憋著!


    “哎……”葛衛東這時候也明白過來了,這人來家裏就是衝著小貂兒來的難怪敲門敲得那麽大聲,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狠狠地用力瞪了尼桑久一眼,憤憤的起身去拿刀,他還特地看了一下是否鋒利,免得等會兒開口子的時候不能一刀到位,多來幾次,光是想想他都覺得疼。


    他是人都疼,難不成動物就不疼了,道理都是一樣的!


    試了試刀鋒還蠻鋒利的,這才提著刀出去。


    “小姐,我看過了挺鋒利的,一刀下去就能見血,小家夥不會受太大的苦楚!”葛衛東把刀遞給白以柳的時候,一邊說一邊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摸了一下小東西,給它一點鼓勵和安慰!


    七葉貂感受到來自葛衛東身上的善意,伸出腦袋蹭了下葛衛東的相信以示感謝!


    “我下手快點就不會很疼的。”


    “小姐我去準備紗布,等會兒剛給小東西包紮止血,哦,還要準備金瘡藥。”在白以柳準備動手之前,莊子豪放下茶杯去了房間,拿了金瘡藥和紗布出來,“葛衛東,你去端盆溫水過來,等會給它洗一下。”


    “哎,這就去。”聽了吩咐,葛衛東再次去了廚房,很快就端著一盆水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小姐,可以了。”


    這一係列的操作看得尼桑久有點懵,不就是一隻動物要不要像對待人一樣事事巨細,就像是照顧一個受傷孩子一般!


    內心有啥想法,他沒有表現出來,免得不會說話把人惹惱了,不給血了,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不疼的,不疼的,一下就好了。莊子豪你來,我抱著它。”本來白以柳想自己動手的,心思一轉,把動手的事交給莊子豪。


    她到底年齡在那裏,不能表現得太過血腥了!


    “好。”莊子豪接過刀,動作敏捷的在白以柳留出的一塊鮮紅的皮膚上,快速一劃,七葉貂的小腳爪猛地一縮,同時尖叫一聲,讓人忍不住有種落淚的衝動!


    尼桑久等得久,自然有,扶著瓶子看著鮮紅的血流進瓶子裏。


    白以柳的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感覺到差不多之後,立馬讓莊子豪給小東西包紮!


    而尼桑久則快速的蓋上蓋子,將鮮血收了起來!


    在被包紮的過程中,七葉貂渾身顫抖得厲害,白以柳時不時的撫摸著它給它安慰,把它焦躁不安的心總算是安撫了下來,最終累極了在她的懷裏睡著了,用沒有受傷的另外的三隻爪子緊緊的攀著白以柳,充滿了不安!


    “多謝姑娘。這是小小敬意,還請姑娘收下。”尼桑久拿到了血不準備多耽擱下去,準備離開,但也不能空手套白狼,啥也不付出,把身上帶著的銀票以及他製作的一種新型的蠱毒送給了白以柳,當作是換取七葉貂的報酬。


    “這是蠱毒,小姑娘謹慎使用,這是解藥。還請姑娘一定要收下!”尼桑久一臉誠懇的請求原諒收下,不然他心底過意不去。


    銀票和蠱毒,白以柳比較鍾意蠱毒,這玩意好,殺人於無形,闖蕩江湖去給老頭報仇的時候用來傍身最為實惠了。


    “銀票你收迴去,蠱毒我就收下了,謝了!”銀票她不缺,而且她自己可以掙,蠱毒就不一樣了,這玩意隻有苗域有。


    類似於現代的苗疆,那裏神秘莫測,去到那個地方少言少語,免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惹上麻煩的。


    這個苗域跟苗疆應該差不多,神秘的地方都有神秘的東西,蠱毒就是最好的見證!


    沒人不怕蠱毒,沒人願意與他為伍!


    “這……”


    “我家小姐說了你照做就行。這個拿走,這個留下。”莊子豪見不得尼桑久婆媽的樣子,把桌上的銀票直接塞進了他的懷裏。


    尼桑久見小姑娘真的不願收銀票,張張嘴最後還是放棄了,揣著銀票深深的給白以柳鞠了一躬,鄭重其事的說道:“謝謝姑娘。”


    “不用客氣,希望能夠幫得上忙。”白以柳笑笑說。


    “再見。”尼桑久覺得手裏的瓶子千般重,一步一迴頭的離開了白家。


    “你去哪?”白以柳叫住偷摸著準備溜出去的莊子豪。


    “出去一趟。”莊子豪沒有被逮住的尷尬感,微微一笑。


    “你別是去跟蹤人的吧。”白以柳心底就是有這個疑惑,誰讓他一直表現的那麽的反對呢。


    再說了,血都給出去了,再搶迴來有啥用,放著也是臭掉,如此反倒是讓小東西受罪了。


    “沒有,我追他幹嘛。血都給了,我拿迴來也沒用啊。”雖然他不學醫,但有一點還是了解的,新鮮的血就得趕緊用掉,否則就沒用了。


    “那你出去幹嘛。給我好好呆著。”不是去找那位倪公子他出去能幹嘛,這裏他又不認識什麽人,騙誰呢。


    “我真~~~好好好,我不出去,不出去行了吧。”見白以柳手拿菜刀,佯裝朝他這邊劈過來的時候,莊子豪話峰立馬一轉,就算他不說,相信龍三自己也明白怎麽做,那他就乖乖的聽小姐的話待在家裏得了。


    “你剛找我要說什麽?”見莊子豪不出去了,她放下菜刀,看著葛衛東詢問道。


    “就是有兩天的賬對不上,出路倒也不大也就一百文左右。我就想問問這個要怎麽做?”一百文的出路葛衛東不覺得很大,但做賬上麵就不行,每一筆進,每一筆出,差一文都有權利懷疑貪汙。


    這種風氣不能有,而且還是在小姐這麽信任的情況下發生的。


    “那兩天看得出來嗎?”白以柳沒有都沒有皺一下,用淡淡的語氣詢問了一下。


    “12和16這兩天,12號少了三十文,16號少了五十文。其他的數目全都能夠對上。”葛衛東把缺少的兩天,缺了多少錢一一列了出來。


    “這兩天啊,以前的就算了,他們畢竟是半吊子出身,讓他們做的一點不差肯定不可能的。也許錢並沒有少,漏記了也有可能。從今天開始,之後的不允許有任何的差錯,你得給我仔細了。”貪墨是不大可能的,都是老實巴交的人,每個人她也都接觸過,了解過。


    “好的小姐。”小姐都說算了,那他也沒必要揪著不放。


    尼桑久離開了白家後,運氣輕功朝著朱義城他們的方向掠去!


    從他出來就被龍三的人給盯上了,龍三是冥滄褶專門留下來保護白以柳的,她在哪裏他就在哪裏,他不能離開但有人可以離開。


    留在這裏的龍士有三個人,除了他還有另外兩個,他們都聽他的號令!


    一個人看著長久下去怎麽可能吃得消,即便是死士也是需要吃喝睡的,沒有一個交班的人,怎麽受的住呢。


    尼桑久一出來,他就讓另一個龍士跟了上去,看看究竟來的是什麽人?


    尼桑久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被跟蹤了,而且也沒覺得自己會被跟蹤,更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已經被戳穿了,這會兒腦子裏心裏都隻記掛著一件事,那就是趕緊趕迴去,好給恩人製作解藥,讓他早點脫離苦海。


    沿路上朱義城他們給尼桑久留下了記號,他很快就找到了他們。


    朱義城身邊的人看到他迴來了,而且臉上不再是愁眉苦楚的樣子,臉上興奮地表情一點一點溢開來,“倪公子,你迴來了,成功了。”


    “對,你跟我過來。”有了七葉貂的血,隻需要把剩下所需的藥材買迴來,他就能夠煉製解藥了。


    “有什麽事你吩咐便是。”隻要能解了爺身上的蠱毒,讓他們做什麽都行。


    “等我一下。”正好這時小二經過他身邊,尼桑久立刻將小二喊了過來,


    “小二,筆墨紙硯借用一下。”


    “客官,您稍等。”小二也不出去了,轉身往來路走去,沒過一會兒,就把尼桑久需要的東西拿來給他。


    尼桑久刷刷幾筆很快一張紙上被他寫滿了各種藥材的名字,寫完了之後,拿起紙張輕輕地吹了吹,待到幹的差不多了,吩咐朱義城的人去購買藥材:“你現在就去把這張單子上的藥材買迴來,最好買兩份。快去快迴。”


    侍衛顧煥正拿著方子匆匆的跑出了客棧,隻留下一句還盤旋在尼桑久的耳朵裏,“放心,一定給你辦妥,很快就迴來!”


    尼桑久想把人叫住已經來不及了,歎了一口氣,詢問小二朱公子一行人在哪裏住,得知住處後直接找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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