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氏這麽一說,白九木堅定的心有了些許搖擺和波動。


    就像楊氏說的,他那麽久才去她那裏一次,她真的……


    不,不,他不能這麽懷疑小曼,要是被小曼知道了還有多傷心,他怎麽可以這麽想她。


    她對自己的種種,他最能深刻感受到,是真還是假,很多時候是騙不了人的。


    他不能因為楊氏的一句話就對她產生懷疑。


    她是那麽的美好,那麽的善解人意,即便他很少去,她從來不會給自己臉色看,還會特別理解的開解他。


    楊氏,真的太過分了,怎麽能這麽說小曼。


    “行了,你就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的,我還能分辨不出自己的孩子。她是不會騙我的。”白九木用不容反駁的語氣對楊氏說道。


    “好,好,我知道了。”他這是打死都不願說,無論怎樣他還是選擇相信他們,如此他們沒什麽好說的。


    她等,等到老四中了,她要他們這對狗男女一起下地獄。


    想要沾他兒子的福,想都別想。


    “你…”


    “這事就暫且過去吧。”既然她說了那麽多,他仍然死心塌地的要護著那母子倆,那她也不準備跟他繼續談下去了。


    “真…真的嗎?”白九木一下子被驚喜砸中,頭暈眼花的,覺得十分的不真實。


    剛剛她還一副不肯放過的嘴臉,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這麽快就轉變心意了?


    還是說她在打更深的壞主意。“老伴,你沒有騙我吧。”


    “騙你做什麽,我說過了,愛信不信。”楊氏懶得搭理他,直接走了出去。


    她要獨自一個人冷靜冷靜,她必須想一個萬全的辦法解決他們。


    “老婆子,你去哪?”白九木追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楊氏的身影了。


    走出了家門,楊氏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白以柳家門口,當她發現的時候,一刹那間愣住了。


    她…怎麽走到這裏來了?


    看著從屋裏冒出的煙霧,楊氏心裏十分的不得勁。


    明明是被他們趕出來的小可憐,不過大半年的時間,一切都變了。


    死丫頭不再逆來順受,她再也不能到她這裏打秋風。


    還被她狠狠地教訓了幾次,那棍子落在身上的痛,至今還記憶猶新,無法忘卻。


    她的小日子過的蒸蒸日上,反觀他們家,自從得不到好處還被幾次威脅後,他們家越來越不順。


    前腳大孫子剛被傳欠賭坊銀錢,後腳就爆出老伴在外麵有人,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一切的一切發生得那麽的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好好的一個家怎麽忽然就變成了這樣。


    白以柳和冥滄褶正在屋子裏坐著準備明天的餡料,忽的,感受到外麵好像有人。


    於是停下手裏的在做的事,走了出去。


    打開院門,就看到楊氏怔怔的看著她家,“你來做什麽?”她家裏難道沒有亂起來嗎?


    不能吧,欠了那麽多錢,村子裏肯定有好事的人上門去看熱鬧。


    誰不知道楊氏摳門是出了名的,都想知道她知道後,願不願意拿錢去替白孝田還賭債。


    “死丫頭,我是你奶奶。”楊氏本來心氣就不順,白以柳又是這麽一個態度,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收都收不住。


    “你就不能換換說詞,我都聽膩了。怎麽你大孫子欠賭債的事解決了,你還有這閑情跑我這來找存在感。”白以柳毫不客氣的懟了迴去。


    早就斷了的關係,還一口一個奶奶的,她不別扭,她聽得厭煩。


    都沒關係,何必還要再牽扯不清呢。


    有那個閑工夫,她還不如多掙些錢。


    看到白以柳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楊氏心情更加的陰鬱了。


    這事究竟是誰傳出來的,賭坊的人都還沒有上門催債,他們白家卻惹了一身騷,成了村裏的笑話,現在估計每個人都要背後說他們家的壞話。


    楊氏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村裏的都知道她家老四是有可能中舉人的,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使絆子,唯一敢跟他們家硬著來的隻有眼前的死丫頭。


    難不成是她?


    對,她倒是有這個動機,想要報複他們,想看他們雞飛狗跳,想要……


    “死丫頭,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散布謠言的。”


    “散布謠言,我有這麽閑,我每天都在忙我那小買賣,哪有時間來對付你們。你也太把自己當盤菜了,誰都要捧著。”是她又如何,楊氏有證據嗎,縣老爺判案可不是光憑兩張嘴就能贏的。


    凡事都要講求證據,沒有證據憑空誣賴,她是可以反過來告他們的。


    “你…你個…你…”楊氏嘴唇顫抖著,手指著白以柳你了半天,說不完整一句話。


    “死丫頭是吧,能不能換換這三個字,聽得繭都快出來了。”白以柳故意在楊氏麵前掏了掏耳朵,妥妥的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楊氏四處找尋了一番,看到地上躺著一根細竹竿,向前走了幾步,撿起竹竿朝著白以柳身上抽去。


    白以柳怎麽可能被動的現在那裏挨打呢,在楊氏有動作的刹那,她先一步躲開了,直接讓楊氏撲了個空,反倒是自己是失了重心,差點一頭栽倒地上去摔一個狗啃泥,那樣隻怕牙齒也會摔斷幾個。


    斷了牙,說話不得漏風,楊氏能受得了這種罪。


    “你行了,有氣別往我這撒,我沒那個義務,趁我還沒有發火,趕緊給我滾蛋。看到你們家的人,我真的是倒盡胃口。”


    “你們家就不能老實一點,不來我這裏晃悠不就啥事沒有,怎麽就非得上趕著找罵,找虐呢。你們典型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我不介意讓你們再多感受幾次,這樣相信你們可以記住了。”她都說的那麽直白了,怎麽他們家的人還是那麽的拎不清,還自詡家裏有個讀書人,怎麽連這麽淺顯的道理都明不清楚,這麽多年的飯都吃到哪裏去了,難不成都進了狗肚子。


    她現在連跟他們說話都覺得是浪費唇舌,降低自己的智商。


    “死……臭丫頭,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死丫頭,死丫頭已經被她叫成了口頭禪,一時很難改過來,這不剛才差點又是死丫頭這三個字。


    “哈哈哈哈哈哈……”白以柳笑得不留一絲情麵,太好笑了。


    她說死丫頭聽膩了,楊氏就來一句臭丫頭。


    死丫頭和臭丫頭有什麽區別,換湯不換藥,有啥用呢,還不是一個意思。


    “你…你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楊氏弄不明白死丫頭究竟在笑些什麽,她也沒說什麽,怎麽就笑得停不下來呢。


    “好笑,太好笑了。笑得我肚子都疼了。”想到這個她估計會不停的笑。


    “閉嘴,不準再笑了,趕緊迴答我的問題,是不是你做的?”楊氏大吼一聲。


    “沒有。”白以柳收了笑臉,嚴肅的說道。


    想從她的嘴裏套話可能嗎?就她的級別連青銅都輪不上,真把她當成孩子了。


    楊氏得不到答案,又占不到嘴上的便宜。


    無論怎麽樣,她都別想從白以柳手裏得到有用的信息。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要是哪天被我知道了,我不會客氣的。”楊氏撂下狠話,扭頭就走。


    乞丐都離開了,她能從哪裏知道答案,她這輩子都別想知道。


    在外麵晃悠了一圈,楊氏不得不打道迴府。


    各家迴了自個屋子,都開始為自己悄悄的謀劃起來。


    他爹今天露出來的消息,讓他們始料未及,這事鬧大了,他們最多就是被別人指指點點生活還能繼續下去。


    老四卻是不同的,他必須爭取到推薦的名額。


    大明的科舉製度十分的嚴格,絕不容許出一點點的差錯。


    一旦行差就錯,他就完全毀了。


    “相公,我跟你說,要是分家,我是不會養你爹的。”婆婆和公公,她情願婆婆一起生活,就公公今天,因為兒子的事,差點就說分家的事,這讓她心裏充滿了疙瘩。


    他這麽做等同於放棄了她兒子,這大大的傷害到了林氏,想讓她毫無芥蒂的給他們養老,想都不要想。


    兒子又不是她一個人的,還不是他們白家的種。


    作為大孫子聽到被自家爺爺遺棄時,內心得有多麽悲涼,在他的心底烙下了陰影,以後隻要有事,他肯定會再次被放棄。


    他都是要被放棄的人,她憑什麽還要養著放棄她兒子的人。


    “放心吧,不管孝田有沒有出事,我們都輪不上,老四才是那個給他們養老的,他們隻會跟著老四。”誰讓老四有出息呢,他爹心心念念的,有朝一日馬上就能實現了,他怎麽可能放棄呢。


    不過,媳婦有句話說對了,分家是必然的,隻是還沒到時候。


    這事他必須得防範起來,別到時候他們好處都得不到,所有的東西都被緊著老四家去了。


    他必須得為自個的家努力了,以後掙得錢看來必須就在自己手裏了,不然以後分了家,他們要怎麽生活。


    “他們怎麽想我不管,我隻是把我的想法告訴你。”公爹這麽對她兒子,以後他都別想讓她給他好臉色。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白誌義心裏也是有一杆秤的。


    老大家在琢磨,老三家,老四家雖然不在,但不妨礙文氏心思活絡起來。


    整個白家唯一沒什麽想法的要數老二一家。


    老二一家別看悶聲不吭的,實則他們主意打著呢,所謂的會叫的狗不咬人,最怕的就是老二一家看上去什麽都不在乎的人,才是最最可怕的。


    “相公,你說什麽時候能分家?”馬氏看了眼正屋的方向,看著自家相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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