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整個雅間裏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樂少言如何給穆清答複。
但其實，不論是孫一，又或是金翼史，還是黎錦心，三人都已經猜到了女混子會怎麽說，就算穆清這麽問了，樂少言的答案大概也可能是那一個——
“穆姐姐是挺過分的。”
出乎意料的，樂少言給出了一個和三人所想完全相反的答案。
但這一次，穆清沒有再像以往那樣迴避樂少言的目光，隻是注視著對方，靜靜等待著接下來的後話。
“若是早知道穆姐姐是打算用這種方式來給我報仇的話，我就不會想穆姐姐這麽做了，這仇還不如等我練好本領後再自己去報呢！”
樂少言似乎對穆清所做的事頗有微詞，又道：“多危險啊，這可是相當於讓穆姐姐一個人承擔下攜有《萬奇卷》的風險，萬一有人不按穆姐姐說的那樣，隻想圖個簡單，起了殺人奪書的歹心，也隻會衝著穆姐姐你一個人去。難怪穆姐姐要對外宣稱我這女混子已經死了，原來是為了把我完全藏起來，明明先前說好有什麽事一起擔的，穆姐姐卻擅作主張，不經同意就將我直接撇開，真是太過分了，我生氣了。”
話音落下，女混子還真就像說的那樣，氣唿唿的將頭扭到另一側，不再看穆清。
穆清微微一怔，卻並未急著哄人，而是試探性地問道：“阿言…隻是在氣這個…？”
“當然不止！”樂少言又迴過頭來，看著氣勢洶洶的，怒道，“我還在氣穆姐姐不愛惜自己！”
穆清顯然沒理解樂少言所指是什麽，疑惑道：“我怎麽不愛惜自己了？”
樂少言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明明可以慢慢來的，想其他更好的辦法來對夏仁進行反擊，可穆姐姐偏偏要選擇犧牲自己的聲譽去跟那老賊硬碰硬，拚得個兩敗俱傷。我當然知道穆姐姐也是為我報仇心切，這仇我是想報，可我更想穆姐姐能好好的。穆姐姐是我所愛之人，我珍視穆姐姐的一切，自然容不得半點人造謠說穆姐姐的壞話，但穆姐姐你一點都不關乎自己在外人眼裏的名聲，甚至還自我詆毀，你說我能不氣嗎？”
穆清愣了愣神，半晌，竟是掩嘴輕笑出聲，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樂少言顯然還在氣頭上，語氣也是好沒生氣的：“明白什麽了？”
“我明白，原來阿言不是在置氣，而是在心疼我。”穆清一語道破最關鍵的點。
被戳破心思的樂少言登時老臉一紅，連忙又偏過頭去，沉默片刻後，才小聲道：“你是我的穆姐姐，我當然心疼。”
“尤其是，穆姐姐還說我是正直的人，你自己又何嚐不是？反正我臉皮本就厚，平時幹了什麽壞事都不帶反省的，而穆姐姐你，隻是用同樣的手段將那些人做過的事還迴去就已經愧疚成這樣，那穆姐姐做這些的時候心裏肯定不好受，叫我如何不心疼？”
“我很清楚，我的穆姐姐是個明辨是非的大好人，會對別人狠的話，那肯定是別人應得的，所以我不會介意穆姐姐做的太狠，身處紛亂江湖，該狠的時候就得狠一點，穆姐姐也不需要因此有所顧忌和心理負擔。”
“隻是，我不希望穆姐姐對自己太狠，雖然人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有時不對自己狠一點的話就會讓人給欺負了，但我還是不想穆姐姐難過。所以，穆姐姐往後也別總是隻為了我著想，多為你自己考慮些吧。”
穆清耐心地聽著樂少言將話全部說完後，這才將已然背過身去的心上人攬入懷中，下顎抵在後者肩頭，笑道：“謝謝我的阿言為我著想，剛才的關心和安慰，我收下啦。不過，關於阿言最後說的，我辦不到。”
不等樂少言想要開口反駁，穆清緊接著又道：“阿言，換位思考一下，換作是你，你能做到嗎，當遇到關乎你我的事時，你會更多的，或是優先考慮你自己嗎？”
樂少言無言以對，她的確，也辦不到。
穆清知道樂少言無法作答，於是繼續笑道：“所以說根本辦不到嘛～不過，阿言且寬心，以後，我會在為你著想的同時，也盡量多考慮一下自己的，也好叫你放心些。”
直到穆清許諾過後，樂少言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剛才上頭的氣性也隨之煙消雲散。
“不過有一點，阿言你弄錯了。正如你剛才說的，我能拎得清對錯，所以我並非是對我所做的這些事感到愧疚，也不覺得應該有什麽顧慮或心理負擔。我跟你的看法是一樣的，包括夏仁在內，是這些人先蓄意傷害你的，所以就算因此遭到了我或者其他人的報複，那也是他們自作自受、罪有應得，就是活該！”
穆清憤然地怨了幾句後，又將懷中之人攬的更緊了些，貼其耳畔輕聲說道：“阿言，我之所以會詢問你，隻是因為，我在乎你，因為太在乎了，所以也會在意你對我的看法，僅此而已。”
感受到耳邊傳來的唿唿熱氣，吹得樂少言滿臉通紅，那緋色甚至從耳根蔓延到了脖頸，就連“咚咚”的心跳聲也跟著變得明顯了許多。
穆清也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樂少言的變化，眸中噙著的笑意越發深厚，之後又道：“阿言，我不需要在意別人對我的看法，因為他們影響不到我，所以你可以放心了。隻要我的阿言對我沒有意見，那我就不會跟自己過不去的。”
樂少言聽了這話後，很認真地想了想，隨即起身轉過頭來望向穆清，鄭重其事地說道：“隻要穆姐姐不做有損你自己的事，那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有意見的。”
誰知穆清話鋒一轉，突然就提起了另一件已經被樂少言遺忘的事來：“可剛才在茶館，我看阿言你，對於‘我公開你我關係’此事，分明是很有意見。”
樂少言的臉色立馬變得局促起來，像是生怕穆清誤會似的，慌慌張張地解釋道：“沒有沒有，我…我那不是對穆姐姐有意見…明明是高興…欣喜…還有點…難以置信來著…”
穆清剛欲開口說些什麽，卻見樂少言臉色一變，隨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歡喜道：“這一次不用穆姐姐再多說了，我記得我答應過穆姐姐，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在你我的這份感情上不自信。即便公開那又怎樣？還是那句話，穆姐姐和我，就是天下第一般配！而且傳開了更好，這樣就不會再有人敢肖想我的穆姐姐了。以後整個江湖武林都知道，我這個小女混子和你這位穆少坊主，我們是彼此的良人，是對方最親密的人。”
“話是這麽說，不過，阿言，這事傳開後可不會再有人敢收你，從此以後你真就隻能賴在我一個人身邊混吃混喝了，女混子不會覺得很可惜麽？”
“瞧這話說的，能夠固定又長期地混飯吃，有哪個混子會嫌棄啊，而且還能吃上一輩子，豈不美哉？開個玩笑啦～能賴上風菱坊的穆少坊主，榮幸之至。”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打趣一番過後，恍惚間，終於想起了，在桌子對麵，好像還有三個人在看著呢？
等兩人反應過來後，金翼史先一步演了起來，佯裝出感傷的模樣，歎道：“唉——！咱妹子這是有了情就忘了義啊，都把咱這個大姐頭給拋之腦後了，真是傷透了咱的心。”
孫一和黎錦心則是在另一側牟足了勁憋著笑聲，即使愛看這女混子的笑話，那也斷然不敢對身旁這位高手前輩無禮。
樂少言窘迫地紅著臉，胡亂揮舞著雙手連忙轉移了話題：“那個，話又說迴來，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大姐頭和黎姑娘，你們二位到底是怎麽認出我的？我覺得孫一姑娘幫我偽裝的挺好的啊，當時可是就連元寶兒在那麽近的距離都沒能認出我來呢！”
金翼史與黎錦心聞言，相視一笑。
先是金翼史笑道：“不是，咱說妹子啊，你也太看不起你大姐頭了吧？咱就算不了解小穆，咱還不了解你嘛？當時在場那麽多人，包括我們幾人在內，愣是沒一個人吭聲，唯有你非要出麵給小穆打抱不平，整個茶館還就屬你嚷嚷的最大聲，你說，除了你這女混子，我還能想到其他誰嘛？”
然後黎錦心又道：“就是。再說，根據我在楚莊了解到的穆清對你這女混子的感情，你要是真死了，那穆清是絕對不可能還有那樣的閑情逸致坐在茶館聽書喝茶的，所以她身旁那個，一看就知道是你本人無疑了。其他人不了解你倆就算了，也就那小白眼狼兒腦瓜子不靈光，跟了你們這麽久還看不透這點，我隨便瞎扯了點謊居然就給糊弄過去。”
“對哦！我突然想起來了，剛才就想問穆姐姐來著。”
樂少言一驚一乍地喊出聲來，險些把幾人都嚇了一跳，轉頭再看向穆清，真誠發問：“穆姐姐，如果我真的死了的話，你真會找一個跟我長得相像的小白臉充當你的麵首嗎？”
“……”
穆清一時語塞，尤其是在看到女混子臉上的那焦急樣一點都不像裝的後，心中更覺無語，片刻後，隻道：“阿言，我看你的小腦瓜兒也不怎麽靈光了。”
但其實，不論是孫一，又或是金翼史，還是黎錦心，三人都已經猜到了女混子會怎麽說，就算穆清這麽問了，樂少言的答案大概也可能是那一個——
“穆姐姐是挺過分的。”
出乎意料的，樂少言給出了一個和三人所想完全相反的答案。
但這一次，穆清沒有再像以往那樣迴避樂少言的目光，隻是注視著對方，靜靜等待著接下來的後話。
“若是早知道穆姐姐是打算用這種方式來給我報仇的話，我就不會想穆姐姐這麽做了，這仇還不如等我練好本領後再自己去報呢！”
樂少言似乎對穆清所做的事頗有微詞，又道：“多危險啊，這可是相當於讓穆姐姐一個人承擔下攜有《萬奇卷》的風險，萬一有人不按穆姐姐說的那樣，隻想圖個簡單，起了殺人奪書的歹心，也隻會衝著穆姐姐你一個人去。難怪穆姐姐要對外宣稱我這女混子已經死了，原來是為了把我完全藏起來，明明先前說好有什麽事一起擔的，穆姐姐卻擅作主張，不經同意就將我直接撇開，真是太過分了，我生氣了。”
話音落下，女混子還真就像說的那樣，氣唿唿的將頭扭到另一側，不再看穆清。
穆清微微一怔，卻並未急著哄人，而是試探性地問道：“阿言…隻是在氣這個…？”
“當然不止！”樂少言又迴過頭來，看著氣勢洶洶的，怒道，“我還在氣穆姐姐不愛惜自己！”
穆清顯然沒理解樂少言所指是什麽，疑惑道：“我怎麽不愛惜自己了？”
樂少言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明明可以慢慢來的，想其他更好的辦法來對夏仁進行反擊，可穆姐姐偏偏要選擇犧牲自己的聲譽去跟那老賊硬碰硬，拚得個兩敗俱傷。我當然知道穆姐姐也是為我報仇心切，這仇我是想報，可我更想穆姐姐能好好的。穆姐姐是我所愛之人，我珍視穆姐姐的一切，自然容不得半點人造謠說穆姐姐的壞話，但穆姐姐你一點都不關乎自己在外人眼裏的名聲，甚至還自我詆毀，你說我能不氣嗎？”
穆清愣了愣神，半晌，竟是掩嘴輕笑出聲，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樂少言顯然還在氣頭上，語氣也是好沒生氣的：“明白什麽了？”
“我明白，原來阿言不是在置氣，而是在心疼我。”穆清一語道破最關鍵的點。
被戳破心思的樂少言登時老臉一紅，連忙又偏過頭去，沉默片刻後，才小聲道：“你是我的穆姐姐，我當然心疼。”
“尤其是，穆姐姐還說我是正直的人，你自己又何嚐不是？反正我臉皮本就厚，平時幹了什麽壞事都不帶反省的，而穆姐姐你，隻是用同樣的手段將那些人做過的事還迴去就已經愧疚成這樣，那穆姐姐做這些的時候心裏肯定不好受，叫我如何不心疼？”
“我很清楚，我的穆姐姐是個明辨是非的大好人，會對別人狠的話，那肯定是別人應得的，所以我不會介意穆姐姐做的太狠，身處紛亂江湖，該狠的時候就得狠一點，穆姐姐也不需要因此有所顧忌和心理負擔。”
“隻是，我不希望穆姐姐對自己太狠，雖然人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有時不對自己狠一點的話就會讓人給欺負了，但我還是不想穆姐姐難過。所以，穆姐姐往後也別總是隻為了我著想，多為你自己考慮些吧。”
穆清耐心地聽著樂少言將話全部說完後，這才將已然背過身去的心上人攬入懷中，下顎抵在後者肩頭，笑道：“謝謝我的阿言為我著想，剛才的關心和安慰，我收下啦。不過，關於阿言最後說的，我辦不到。”
不等樂少言想要開口反駁，穆清緊接著又道：“阿言，換位思考一下，換作是你，你能做到嗎，當遇到關乎你我的事時，你會更多的，或是優先考慮你自己嗎？”
樂少言無言以對，她的確，也辦不到。
穆清知道樂少言無法作答，於是繼續笑道：“所以說根本辦不到嘛～不過，阿言且寬心，以後，我會在為你著想的同時，也盡量多考慮一下自己的，也好叫你放心些。”
直到穆清許諾過後，樂少言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剛才上頭的氣性也隨之煙消雲散。
“不過有一點，阿言你弄錯了。正如你剛才說的，我能拎得清對錯，所以我並非是對我所做的這些事感到愧疚，也不覺得應該有什麽顧慮或心理負擔。我跟你的看法是一樣的，包括夏仁在內，是這些人先蓄意傷害你的，所以就算因此遭到了我或者其他人的報複，那也是他們自作自受、罪有應得，就是活該！”
穆清憤然地怨了幾句後，又將懷中之人攬的更緊了些，貼其耳畔輕聲說道：“阿言，我之所以會詢問你，隻是因為，我在乎你，因為太在乎了，所以也會在意你對我的看法，僅此而已。”
感受到耳邊傳來的唿唿熱氣，吹得樂少言滿臉通紅，那緋色甚至從耳根蔓延到了脖頸，就連“咚咚”的心跳聲也跟著變得明顯了許多。
穆清也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樂少言的變化，眸中噙著的笑意越發深厚，之後又道：“阿言，我不需要在意別人對我的看法，因為他們影響不到我，所以你可以放心了。隻要我的阿言對我沒有意見，那我就不會跟自己過不去的。”
樂少言聽了這話後，很認真地想了想，隨即起身轉過頭來望向穆清，鄭重其事地說道：“隻要穆姐姐不做有損你自己的事，那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有意見的。”
誰知穆清話鋒一轉，突然就提起了另一件已經被樂少言遺忘的事來：“可剛才在茶館，我看阿言你，對於‘我公開你我關係’此事，分明是很有意見。”
樂少言的臉色立馬變得局促起來，像是生怕穆清誤會似的，慌慌張張地解釋道：“沒有沒有，我…我那不是對穆姐姐有意見…明明是高興…欣喜…還有點…難以置信來著…”
穆清剛欲開口說些什麽，卻見樂少言臉色一變，隨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歡喜道：“這一次不用穆姐姐再多說了，我記得我答應過穆姐姐，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在你我的這份感情上不自信。即便公開那又怎樣？還是那句話，穆姐姐和我，就是天下第一般配！而且傳開了更好，這樣就不會再有人敢肖想我的穆姐姐了。以後整個江湖武林都知道，我這個小女混子和你這位穆少坊主，我們是彼此的良人，是對方最親密的人。”
“話是這麽說，不過，阿言，這事傳開後可不會再有人敢收你，從此以後你真就隻能賴在我一個人身邊混吃混喝了，女混子不會覺得很可惜麽？”
“瞧這話說的，能夠固定又長期地混飯吃，有哪個混子會嫌棄啊，而且還能吃上一輩子，豈不美哉？開個玩笑啦～能賴上風菱坊的穆少坊主，榮幸之至。”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打趣一番過後，恍惚間，終於想起了，在桌子對麵，好像還有三個人在看著呢？
等兩人反應過來後，金翼史先一步演了起來，佯裝出感傷的模樣，歎道：“唉——！咱妹子這是有了情就忘了義啊，都把咱這個大姐頭給拋之腦後了，真是傷透了咱的心。”
孫一和黎錦心則是在另一側牟足了勁憋著笑聲，即使愛看這女混子的笑話，那也斷然不敢對身旁這位高手前輩無禮。
樂少言窘迫地紅著臉，胡亂揮舞著雙手連忙轉移了話題：“那個，話又說迴來，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大姐頭和黎姑娘，你們二位到底是怎麽認出我的？我覺得孫一姑娘幫我偽裝的挺好的啊，當時可是就連元寶兒在那麽近的距離都沒能認出我來呢！”
金翼史與黎錦心聞言，相視一笑。
先是金翼史笑道：“不是，咱說妹子啊，你也太看不起你大姐頭了吧？咱就算不了解小穆，咱還不了解你嘛？當時在場那麽多人，包括我們幾人在內，愣是沒一個人吭聲，唯有你非要出麵給小穆打抱不平，整個茶館還就屬你嚷嚷的最大聲，你說，除了你這女混子，我還能想到其他誰嘛？”
然後黎錦心又道：“就是。再說，根據我在楚莊了解到的穆清對你這女混子的感情，你要是真死了，那穆清是絕對不可能還有那樣的閑情逸致坐在茶館聽書喝茶的，所以她身旁那個，一看就知道是你本人無疑了。其他人不了解你倆就算了，也就那小白眼狼兒腦瓜子不靈光，跟了你們這麽久還看不透這點，我隨便瞎扯了點謊居然就給糊弄過去。”
“對哦！我突然想起來了，剛才就想問穆姐姐來著。”
樂少言一驚一乍地喊出聲來，險些把幾人都嚇了一跳，轉頭再看向穆清，真誠發問：“穆姐姐，如果我真的死了的話，你真會找一個跟我長得相像的小白臉充當你的麵首嗎？”
“……”
穆清一時語塞，尤其是在看到女混子臉上的那焦急樣一點都不像裝的後，心中更覺無語，片刻後，隻道：“阿言，我看你的小腦瓜兒也不怎麽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