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側妃死了,喪事也辦得很簡單,草草地就送出去葬了,柳家起初還想來問到底怎麽迴事,可柳側妃也就是個側妃,柳側妃的爹也就是個四品官,好不容易見到定王爺,定王爺隻把那兩個布偶給他看了一眼,就問他一句,「你覺得本王應不應該追究一下你們柳家的罪責?」


    一句話,直接差點兒把柳側妃的爹嚇得尿褲子,他哪裏還敢說什麽,直接跪下磕頭認錯,又保證絕不會再提起此事,迴家一定管好家人的嘴,就當這輩子沒生過柳側妃這個女兒。


    定王爺也不想柳側妃用巫蠱之術的事情傳揚出去,拋開柳側妃個人不說,對定王府也不是什麽好事。


    柳家見好就收,閉嘴再不提柳側妃半個字,完完全全就當沒有柳側妃這個人了。


    ……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又過了一月有餘,徐氏的病已經痊愈,身體大好,如今也跟以前一樣管理著王府的事務,不過孫氏還是會幫她做一些事,她也能輕鬆許多。


    而就在這個時候,北陸韃子也集結了二十萬大軍襲擾大夏朝的邊關,一時間邊關告急。


    那天,蘇慧芸和黃永麗在皇家書院上完課,第二天就是書院的休沐日,兩個人一起坐馬車迴城,路上就遇見了八百裏加急。


    兩個人看到傳信的人飛奔去皇宮的方向,互相對視一眼,心頭都升起不好的預感。


    「先迴城。」黃永麗道。


    蘇慧芸點點頭,吩咐車夫把馬車趕快一點。


    很快馬車就趕迴了城裏,黃永麗在城門口跟蘇慧芸道了別,迴自己的家去了,蘇慧芸則迴了定王府。


    她剛到定王府門口,就看到定王爺和陸承安一起從王府裏走出來,麵色嚴肅,腳步飛快。


    「義父,義兄!」蘇慧芸忍不住叫了一聲。


    陸承安聽到喊聲,停下腳步朝她這邊看過來,對上蘇慧芸關切的目光,稍微緩和了一下麵上的表情,提步朝蘇慧芸走近幾步,道:「阿芸迴來了,我和父王要進宮去一趟,你乖乖在家陪著母妃。」


    蘇慧芸乖巧點頭,陸承安交代的事她肯定會做好,「義兄你們放心去吧。」


    陸承安對她笑了一下,「乖。」


    隨後,陸承安跟著定王爺一起翻身上馬,打馬飛快地往宮裏去了。


    陸承安和定王爺走後,蘇慧芸心中有些不安,慌慌的,擔心著他們。


    她努力迴想了一下上輩子發生的事,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上輩子北陸韃子集結二十萬大軍突然襲擾大夏朝的邊關,皇帝在朝堂上問大臣們拿主意,一半的文臣主張議和,一半的武將主張宣戰,雙方爭執不下,吵了兩天,最後皇帝被吵煩了,決定了宣戰,揚大夏朝國威。


    可是說宣戰容易,但是派哪個大將去卻是個問題,朝堂上又為了派哪個將軍為主帥吵得不可開交。


    就這麽又吵了三日,各方實力派係互相針對,最後選出了一個姓嚴的將軍當主帥。


    可惜這個將軍名字叫得響,嚴將軍嚴將軍,卻是個隻會言語律人寬於待己的人,而且他帶兵經驗根本就沒有多少,上陣殺敵更少,除了會誇誇其談,紙上談兵之外什麽都不會,去了邊關也就隻會關起門不出戰,哪怕底下有副將要帶兵去抗敵,他還攔著不讓,說什麽對方二十萬大軍從北陸過來,糧草什麽的肯定不充足,他們隻需要死守不出城,就能把北陸大軍拖死,比縮頭烏龜好不了多少。


    嚴將軍的想法是很好,北陸二十萬大軍從北陸遠途而來,確實人困馬乏,可人家足夠彪悍,也不按照他的想法發展,北陸韃子來大夏朝就是為了燒殺擄掠的,看他死守城池不出門迎戰,就每天派幾個人到城門外叫囂咒罵,做出等著他們出門迎戰的樣子,然後又暗中派出十萬大軍抄後路去了別的城鎮。


    等到嚴將軍這邊得知消息,緊挨著的三個城鎮都被北陸韃子洗劫一空了,而且更有長驅直下,深入腹地,奔襲京城的意思。


    皇帝在京中得到戰報,氣得當場就吐了血,立馬重新召集大臣議事,一是要把玩忽職守的嚴將軍抓京中嚴懲,二是要趕緊派一個得力的大將前去迎敵。


    然而,即便到了這種時候了,派係紛爭還是沒有停止,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利益謀算,最後爭來爭去,吵來吵去,最後還是定王爺站了出來,說他帶兵前往邊關對敵,才讓各方勢力閉了嘴。


    定王爺帶兵出征的時候,他身上其實是帶著傷的,可想而知去了戰場上是什麽樣的情況。


    定王爺到了邊關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捉拿嚴將軍,誰知道嚴將軍那狗東西得了消息竟然想叛變投靠北陸韃子,被底下的副將抓住,直接砍了他的腦袋,把他的腦袋掛在城牆上示眾,又積極迎戰,才開始扭轉大夏朝被動的局麵。


    但是後來,還是發生了不幸的事情,定王爺舊疾複發,在戰場上戰死了。消息傳迴來,徐氏也當場氣病了,病情非常嚴重,身體每況愈下,終日臥床不起,隻靠各種湯藥吊著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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