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吃過飯就各自睡覺,第二天一大早,奎安就把兆舒譽叫起來,兩個人一起徒步到最近的一個鎮子定做了幾身衣裳,然後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


    迴來後兆舒譽做飯,兩個人吃過飯後,兆舒譽把昨天采集的樹汁倒入一個陶瓷碗裏麵,把陶瓷碗放到鍋裏麵加熱使之粘稠,然後再加入一些配料。


    兆舒譽把樹汁拿出來,待冷卻之後,樹汁成了凝膠狀,拿出一根筷子攪拌了一下,把奎安叫過來。


    奎安過來問道:“做什麽?”


    兆舒譽用筷子挑一些凝固的樹汁,跟奎安的膚色對比了一下,說道:“好了。你別動,我來給你換個樣子。”


    兆舒譽用手捏了一些凝固的樹汁要塗抹到奎安臉上,奎安躲開說道:“這是什麽?你要幹嘛?”


    兆舒譽說道:“你別動,我給你易容。”


    奎安說道:“你會易容?”


    兆舒譽說道:“小兒科而已。”


    奎安站在那裏不動,半信半疑的讓兆舒譽把那些東西塗抹到自己的臉上。


    兆舒譽墊高了奎安的鼻梁,使她的鼻梁更加挺翹有型,然後在下巴也抹了一些,捏了一個下巴。


    兆舒譽隻用了三兩下就把奎安的鼻子和下巴捏好了,拍了拍手說道:“好了。”


    奎安疑惑道:“好了?”


    奎安拿出一麵鏡子照了一下,發現自己的鼻子更加挺翹,下巴也變得尖了一些,比自己原本的樣子更加的漂亮了。


    奎安原本就長得不難看,雖是圓下巴塌鼻梁,但是因為正值豆蔻之時,再加上兩側臉頰一點點的嬰兒肥,本就顯得嬌俏可愛,兆舒譽三兩下墊高了她的鼻子,把下巴也捏得尖了一些,改動雖不大,但是容貌已經是大不相同,雖然少了一些清純,但是多了一些禦姐味,更加好看了。


    奎安發出了一聲讚歎,情不自禁的想要摸一下,兆舒譽抓住奎安的手說道:“別摸,還沒凝固,要兩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凝固像真正的皮膚。”


    奎安問道:“你這手藝從哪學來的?真是巧奪天工。”


    兆舒譽說道:“曾經在宗門執行任務,總是免不了改形換容。”


    兆舒譽在剩下的樹汁裏麵加了一些東西,使之顏色更深了一些,拿出一麵鏡子看著自己的臉慢慢地調整顏色,最後把樹汁抹到兩側臉頰,使自己的臉看起來更大一些,變成了國字臉。


    奎安看到兆舒譽的樣子,愣了一下說道:“你這手藝真是精妙,隻一兩處改變,就能讓人的容貌產生較大的變化。”


    兆舒譽說道:“沒什麽可稀奇的,你想學我也可以教你。”


    奎安說道:“有你在,我就不用學了。等下還要進林子打獵嗎?”


    兆舒譽說道:“你想吃什麽?我看看這林子裏麵有沒有。”


    奎安說道:“豚蘿和脊羅獸,這林子裏麵指定有。”


    兆舒譽說道:“昨天你怎麽不說,我昨天打獵的時候看到一個脊羅獸帶著一窩崽子,可以一起捉過來。”


    兩個人正說著話,有一個穿著軍裝的人來到門口說道:“兩位可是太陽神之子?”


    奎安和兆舒譽扭頭看向那個士兵,兆舒譽說道:“不是。”


    士兵問道:“此處可還有他人?”


    兆舒譽說道:“沒有,其餘人都去城裏了。”


    士兵問:“你二人為何在此?”


    兆舒譽說道:“我二人不信那什麽太陽神,便沒去城中,留守在此。”


    士兵走開了,奎安問道:“他是士兵嗎?”


    兆舒譽說道:“是一個斥候,來打探情況的。”


    奎安問道:“斥候?打探什麽情況?”


    兆舒譽看著遠處說道:“來看看我們是不是信仰太眼神。”


    奎安看向遠方,隻見到遠處地平線黑壓壓一片,隱隱的能聽到齊整的腳步聲。


    兆舒譽悠悠說道:“開始了。”


    奎安沉默沒有說話,看著遠處地平線的黑影緩緩的靠近,腳步聲也越來越大。


    兆舒譽說道:“我們進去吧,這樣他們會起疑的。”


    奎安進入房間,兆舒譽跟在奎安後麵進入房間,奎安問道:“你做什麽?”


    兆舒譽說道:“躲一下。按照普通人的行為,都會就近找房子躲避。”


    兆舒譽把茅草編成的窗扇放下來,奎安透過門縫看著外麵,隨著腳步聲越來越大,她的唿吸也變得越來越重。


    沒過多久,有大批的人群從門前通過,腳步聲從四麵八方傳過來,可以知道軍隊在經過他們村莊的時候,從中間分開兩部分繞開村莊。


    軍隊很快就過去了,兆舒譽他們等了一會兒,待完全沒有了聲音才從房間裏麵出來,看著落日城的方向久久不語。


    “我想我應該去打獵了。你再去打一些水,快沒水了。”兆舒譽突然說道,想從這件事情上移開奎安的注意力。


    奎安看著落日城方向沒有說話,兆舒譽說道:“別想那麽多了,做好我們自己就行了。想一想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要怎麽重新開始我們的基因研究。”


    奎安說道:“或許我們應該換一個地方。”


    兆舒譽疑惑道:“什麽?”


    奎安說道:“或許我們應該來一場大革命了。”


    兆舒譽說道:“革命?”


    奎安看著兆舒譽:“以我的了解,你應該知道這個詞語的意思。”


    兆舒譽問道:“你到底是誰?”


    奎安說道:“我就是我。但是你是誰?據我所知,你並不僅僅是兆舒譽,對吧?”


    兆舒譽看著奎安沒有說話,奎安說道:“從一開始我就在懷疑你了,隻是一直沒有證據,這兩年你也一直在嚴密的守著自己的那個秘密,沒有讓我抓到任何的把柄。但是你的那些資料是怎麽來的,難道也是墜落懸崖,偶得秘寶?我可是不信。”


    兆舒譽看著奎安問道:“你想說什麽?”


    奎安說道:“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我想我們也應該坦誠的告訴對方我們各自的秘密,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更信任彼此。”


    兆舒譽思考了一下說道:“我沒有什麽秘密,我就是大腦中有一些殘缺不全的信息,這些信息我不知道從哪來的,什麽時候開始有的,但它就是存在,在指引著我做一些事情。”


    奎安說道:“我這裏有一個故事,或許你有興趣知道。”


    兆舒譽看著奎安沒有說話,奎安繼續說道:“在……你今年多大?”


    兆舒譽說道:“三十歲。怎麽了?”


    奎安說道:“在四十年前,劍宗還存在的時候,劍祖得到一個法器,通過這個法器可以與很遠很遠的地方的人聯係。這一段曆史通玄界的人都知道,但是這隻是五大宗門告訴我們的曆史。”


    奎安停頓了一下,看著兆舒譽繼續說道:“我還知道另一個版本的曆史,在這個版本裏麵,劍祖想要通過另一個世界的力量複興通玄界,另一個世界與劍祖達成協議,他們會傳輸過來一個神的意識,幫助通玄界完成科技複興。”


    奎安停了一下,看著兆舒譽,兆舒譽挑了挑眉,奎安繼續說道:“後來五大宗門得知這件事情,想要阻止劍祖複興通玄界,並試圖奪得另一個世界的力量為自己所用,稱霸整個通玄界。後來的曆史我就不說了,把宗門告訴我們的曆史反轉一下就是真相。”


    兆舒譽說道:“你是說,我是一個神的意識?”


    奎安說道:“是,也不是。”


    兆舒譽挑眉:“哦?”


    奎安伸出手,一道黑色的水流從身體流到手上,形成一個平板。奎安把平板遞給兆舒譽說道:“你自己看吧,這裏應該有你想要的答案。”


    兆舒譽接過平板,看著平板說道:“納米科技?”


    奎安說道:“跟你的那幾個梭子一樣的原理,隻是更高級。”


    兆舒譽問道:“你怎麽有這些的?這是另一個世界的科技!”


    奎安說道:“我早跟你說過了,掉落懸崖,偶得奇遇,神功秘寶,有緣得之。”


    兆舒譽:“哈!”


    兆舒譽打開平板,上麵顯示出曾經的一些曆史,兆舒譽看著上麵顯示的信息,久久沒有說話。


    奎安說道:“現在你還有什麽可以隱瞞的?”


    兆舒譽看著平板說道:“沒什麽可以隱瞞的了,該知道的這幾年你也都調查清楚了。”


    奎安問道:“那你當初為什麽肯告訴我你實驗室的秘密?你就不怕我是宗門暗中培養的密探?”


    兆舒譽說道:“在你身邊也有我的人。”


    奎安心中了然,想來兆舒譽應該就是,在自己訂做第一個顯微鏡的時候就開始注意自己了,一直到後來自己打算建立無菌實驗室,到最後自己拿出那一部分資料,他才確定自己不是宗門的密探。


    奎安說道:“那麽,我們應該怎麽開始?”


    兆舒譽依舊是看著平板,沒有理解奎安的話:“什麽?”


    奎安說道:“我們應該從哪裏開始革命?”


    兆舒譽抬頭看著奎安說道:“你知道革命,代表的什麽意思嗎?”


    奎安問道:“什麽意思?”


    兆舒譽說道:“代表著死人。想要革誰的命就要殺掉誰,所以要革命就要殺掉很多的人,你可以嗎?”


    奎安沉默了,兆舒譽看著奎安說道:“革命並不僅僅隻是說說就能完成的,還要有能力,有領導力,有統治力和知識。你覺得你可以嗎?”


    奎安低下了頭沒有說話,兆舒譽繼續說道:“況且革命本身也伴隨著很大的危險,若是被宗門知道了我們的存在,一定會派遣弟子過來,到時候我們隨時都可能被殺。”


    奎安抬頭說道:“不試試又怎麽知道行不行?況且我們隻是在世俗界進行革命,不影響到宗門的利益宗門是不會管的。”


    兆舒譽看著奎安,說道:“看來你已經想好了。那你為什麽想要革命?”


    “我……”奎安一愣,想了幾秒,皺著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應該革命。我就是……我腦子很亂,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看來你也有你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兆舒譽揮了揮平板:“說一下你是怎麽得到這個的。”


    奎安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突然有了一些記憶,跟著這些記憶我就找到了這個。”


    兆舒譽問:“你什麽時候意識到你擁有這些記憶的?”


    奎安說道:“是在我十一歲的時候,當時感覺到一陣眩暈,然後就突然有了這些記憶。”


    兆舒譽思考著說道:“這麽說來,這些記憶應該就不是一直存在於你的大腦中,而且在你十一歲的時候才擁有的。”


    兆舒譽想了一下,問道:“你小時候有沒有什麽特別的遭遇?”


    奎安說道:“沒有什麽比較特別的遭遇。”


    兆舒譽問:“你當時還得到了什麽記憶?”


    奎安說道:“除了平板的埋藏地點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記憶了。”


    兆舒譽想了一下,摸著下巴說道:“這些記憶不可能是憑白出現的,一定是有什麽原因才對。你想要革命,是不是也是因為這些記憶?”


    奎安說道:“我不知道,我沒有再得到更多的記憶。”


    兆舒譽說道:“你現在有什麽想法?”


    奎安說道:“在澤遠是無法革命的,澤遠的統治太穩定了,而且人民生活的也不是很差,在這裏革命的阻力比較大。”


    兆舒譽說道:“你想到哪裏去?”


    奎安說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們可以到處走一走,看看哪裏更加腐敗。畢竟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兆舒譽說道:“是個好想法。我知道一個國家現在腐敗的比較厲害,據說就要被另一個國家攻占了,如果現在過去還能來得及做一些什麽。”


    奎安轉身迴房間,說道:“那還等什麽?快收拾東西走啊。”


    兆舒譽看著奎安進入房間,搖了搖頭對奎安說道:“不急這一時,再等一等,提前做些準備”


    過了一會兒,奎安背著一個背包從房間裏麵出來說道:“我不想再等了。”


    兆舒譽說道:“可是你打算怎麽革命?就我們兩個人四隻手就能鬧革命嗎?”


    奎安一愣,問道:“那要怎麽做?”


    兆舒譽說道:“至少要有些物資吧?”


    奎安說道:“可是我們要從哪裏弄物資?我們的錢換不了多少物資的。”


    兆舒譽說道:“誰說隻有錢才能買東西?你在宗門的時候做過什麽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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