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似乎都被雷擊中了一般呆立當場,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人問道:“祁師弟,你確定?若是魔元,怎會有如此威力?”


    “斷不會有錯。若是普通魔頭的魔元,斷不會有此威力,但……我剛剛探觸,雖隻有一瞬的感受,但此魔元威勢卻恢弘浩大,遠非我等可及。”中年男子的表情古怪,顯然他也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氣氛突然陷入了凝滯,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人說道:“不知祁師弟可知此魔元為哪個魔頭所留?”


    中年男子說道:“無從探知。”


    一個人說道:“如此來看,此非我等所能處理,應當秉明太師以做應對。”


    旁邊的另一個人說道:“善。”拿出一個法器,將靈力輸入其中,過了一會兒,一個猥瑣老頭出現在麵前。那個人說道:“趙太師,晚輩有事稟報。”


    老頭問道:“何事?”


    那個人說道:“一入門弟子體內發現魔元,無從探知,也不知其來源,望太師解惑。”


    “取出便是。”老頭似乎在忙碌著,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那個人說道:“此魔元頗有威勢,我等無從探觸。”


    老頭抬頭看了一眼他們,繼續低頭忙著自己的事情,口中說道:“將此子送上來,我親自探尋一番。”


    那個人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老頭的投影在眼前消失,有人來到平台前,看到鄒華昇已經昏睡過去,將其抱起來從一個樓梯上去,來到第二層大廳,看到有一些人在忙碌著。


    找到在一個平台前忙碌的老頭,輕聲喊了一聲:“太師。”


    太師迴頭看了一眼,指著一個平台:“嗯,放那裏吧。”


    那個人將鄒華昇放在平台上,來到老頭身後抱拳行禮:“弟子告退。”


    老頭沒有什麽反應,依舊在做著自己的事情,那個人直接轉身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老頭忙完自己的事情,來到平台前看著鄒華昇,拿出一個法器貼在他的胸前,過了一會兒,老頭讚歎了一聲:“卻非凡物。”


    老頭抱起鄒華昇來到一個密室,將他放到地上,盤坐在他的身邊,兩手掐訣念咒,地上的一些陣法紋路次第亮起,一些能量滲透入鄒華昇的體內試圖封禁魔元並將其取出。


    鄒華昇體內的魔元不斷地散發出一些奇特的能量抗拒,慢慢的魔元散發的能量越來越多,魔元形成的珠子也變得越來越小,最後完全變成了一團黑氣在與侵入體內的能量進行對峙。


    老頭的頭上此時也在冒汗,看起來有些吃力。現在的情況對於他來說有些複雜,鄒華昇體內的魔元本是穩定沉睡的,沒想到經過外力激化竟然是如此的活躍,而且老頭也低估了其體內的魔元的威力,若是一個控製不好爆發開來,且不說此子性命,就是他自己也會受到很大的波及。


    老頭在勉力控製著陣法與鄒華昇體內的黑氣進行對抗,隨著時間的流逝,黑氣逐漸的式微被擠壓在一處,而老頭則是有著陣法的支持,靈力源源不斷,很快就將黑氣封印並取出體外。


    而那黑氣被取出體外後卻瞬間爆發開來,凝聚成一個黑色的人形,正是黑馗。


    “告訴你家那老頑固,這個徒弟我收定了。以後的路很長,讓他且行且小心。哈哈哈……”黑馗說完這一句話,在一片笑聲中化作一團黑氣消失。


    老頭看著那個小人消失,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敢情從一開始那個魔元就是有所顧忌沒有使用全力,否則他也不能在這裏坐著了。而最讓他感到後怕的並不是魔元的威力,而是最後魔元凝聚成的那個小人,若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小人應該是同五大末劫法祖齊名的魔祖。


    不過好在一切都是有驚無險,老頭低頭看著鄒華昇,卻是大吃了一驚,鄒華昇的整個體型變化很大,身高沒有變,但是整體形態卻是有了改變,首先其體表原本的脂肪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虯結的肌肉線條。


    敢情在剛才的對抗中魔元化成的黑氣看似在逐漸的削弱,其實完全是在憑借著陣法的力量激化磨煉鄒華昇的身體。


    然而老頭又有些不明白了,這個小孩兒究竟是誰?為什麽會讓一個魔祖來宣示其歸屬權?而且聽其意思,還是與自家符祖爭奪,看來這背後還有著自家的符祖等一些大能的庇佑。想到了這裏,老頭不僅捏了一把冷汗,幸好這剛才沒出事,若非不然,他將要麵臨的是什麽後果,真的不敢深想。


    稍稍冷靜了一下,老頭拿出一個玉簡,通過玉簡發出去一條信息。


    過了一會兒,煉雲宗宗主的投影出現在老頭麵前,老頭恭敬地拜道:“拜見宗主。”


    宗主說道:“不必多禮。你說的事情,我已知曉。待我為他做一番檢查。”


    宗主投影麵對鄒華生,也未見動作,地上的陣法全都亮了起來,宗主的投影操控陣法為鄒華生檢查身體,過了一會兒,似乎發現了什麽問題,眉頭皺了起來,雙手掐訣,這次不僅鄒華生周邊地麵的陣文,密室的牆壁上,和密室外麵整個第二層大殿的地麵和牆上乃至房頂的陣文都被調動起來。


    鄒華生突然呻吟了一聲,全身上下青筋暴起,伴隨著肌肉不規則的痙攣,似乎在遭受劇烈的折磨。


    宗主站在那裏,偶爾掐一個手決變換陣法,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過了一會兒,大廳陣法的光芒隱去,鄒華生的身體慢慢的恢複了平靜,宗主靜靜的呆著似乎在思考什麽。


    “此子未來前途無限,你等要好生教習。”宗主的聲音在大廳迴蕩,投影緩緩消失。


    老頭對著投影的方向拜了一下,朗聲說道:“遵宗主法令。”


    老頭上前彎腰想要將鄒華昇抱起來,手剛一觸及他的皮膚,卻感覺到一陣油膩。抬起手看了一下,隻見手上滿是黃褐色的油狀物質。


    老頭皺了一下眉頭,使用靈力將鄒華昇托了起來,出了密室,來到一個忙碌的人身前,拿起一個容器將裏麵的水倒在鄒華昇身上。


    那個人說道:“哎~那是我剛提煉出來的純水。”


    老頭隨意地說道:“你再提煉一些不就行了。”


    那個人沒有說話,看著老頭將容器裏的水全部傾倒在鄒華昇的身上,將他體表的汙垢清洗幹淨,並用靈力烘幹,帶著他下去了。


    一個人看見老頭抱著鄒華昇下來,忙迎上去諂媚的說道:“哎呀,怎麽太師自己抱著他下來了?有什麽您說一聲,我立馬上去聽您吩咐的。”


    太師厭煩的嗬斥他:“少在這裏套近乎,把心思用在參研道法本義上,比什麽不好?阿諛奉承溜須拍馬,便是讓你坐得高位,也很快摔得粉身碎骨。”


    那個人接過鄒華昇:“對對對,太師所言極是。”


    太師對那個人說道:“告訴為其傳道的後生,好生照料,莫出得半點差錯。”


    那個人恭敬應到:“我會好生吩咐的,請太師盡管放心。”


    太師轉身上去,那個人看著太師離去,好奇的打量著鄒華昇,小聲嘀咕了一聲:“這小子誰啊,竟然讓太師如此鄭重。”來到平台前將其放下。


    煉雲宗宗主坐在一個大堂內,他的麵前有三個人的投影,分別是魅央宗宗主、靈樞宗宗主和丹河宗宗主。


    此時在場的四位宗主都沒有說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靈樞宗宗主說到:“對於宿主,既然如今已經無用,不知古宗主可否割愛?靈樞宗必定感激不盡。”


    煉雲宗宗主思考了一下:“雖然宿主已經無用,可畢竟是我煉雲宗弟子。若是為了一點利益隨意放棄宗門弟子,於宗門聲譽有損。”


    靈樞宗宗主猶豫了一下,剛要說什麽,靈隱宗宗主的投影出現在大堂中,幾位宗主停止說話,看著靈隱宗宗主的投影慢慢清晰。


    靈隱宗宗主看著煉雲宗宗主問道:“怎麽迴事?”


    煉雲宗宗主:“宿主被黑子動了手腳。”


    靈隱宗宗主:“詳細說說。”


    煉雲宗宗主:“今日我聽到門內弟子稟報宿主異常,前去查看,發現被黑子暗中動了手腳,將劍祖靈識與宿主融合到一起了。我今天對宿主進行搜魂,卻一無所獲。詳細信息已經發送到各位的傳信玉碟中。”


    靈隱宗宗主沉默了一下,皺起眉頭:“如此,幾位什麽看法?”


    煉雲宗宗主說道:“外域魔頭若真的將分身投影至通玄界內,定會有一番動作,我們可重點令人留意宗門轄地內的動靜,一旦發現,舉五宗之力一舉消滅,不給魔頭發展的時機。”


    靈隱宗宗主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此乃下下之策,無異於坐以待斃,我等還需另想辦法,主動出擊,盡早尋出魔頭分身,將其扼殺在萌芽內。”


    煉雲宗宗主說道:“或許黑子那裏有魔頭分身的線索。”


    靈樞宗宗主看著靈隱宗宗主,話語悠悠:“靈隱宗線人遍布海內外每個角落,或許可以設法從黑子那裏得到一些信息。”


    靈隱宗宗主看了一眼靈樞宗宗主,眼神幽幽,沒有說話。


    齋房中,兆舒譽等人正在吃飯,蘇婉兒坐在齋案後不怎麽動筷子,似乎有心事。


    陸芷靈和兆舒譽坐在她的兩邊,陸芷靈關心到:“婉兒妹妹你怎麽不吃飯,是不是不舒服了?”


    蘇婉兒:“沒有。”


    兆舒譽:“她是想鄒華昇了。”


    蘇婉兒臉紅:“我沒有。”


    兆舒譽:“那你為什麽不吃飯?如果你真的沒想就證明給我們看,把飯都吃了。”


    蘇婉兒看著麵前的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下午臨近傍晚,兆舒譽在自己的院舍中做作業,蘇婉兒和段宏他們一起坐在石桌上做著功課。


    弘承允攜著鄒華昇落到院舍中,蘇婉兒一看到鄒華昇就興奮地向他跑去,撲到鄒華昇的懷中喊道:“昇哥哥,你迴來了。”


    鄒華昇抱住蘇婉兒:“怎麽了?”


    兆舒譽和段宏一起對弘承允做了個禮:“見過前輩。”


    弘承允說道:“都不必多禮。”轉向鄒華昇說道:“你先暫且在此稍住幾日,過些時日我來接你。”


    鄒華昇:“師父,我可以和他們住在一起嗎?”


    弘承允:“不可,會對你修行造成妨礙。”


    “師父……”鄒華昇還待要求情。


    弘承允說道:“就此定下了,若是實在不放心,可多來探視她們。”


    “是。”鄒華昇不再說什麽,恭敬的應道。


    “如此,你先暫且歇息,為師去也。”說著話,身後的劍彈出來落在身邊,弘承允踩在劍上,神形迅速升空。


    鄒華昇說道:“恭送師父。”


    弘承允離開後,蘇婉兒抱住鄒華昇,兆舒譽誇張的說到:“鄒華昇,你剛剛叫他什麽?師父?莫非你已經拜他為師了???”


    鄒華昇鬆開蘇婉兒:“是的,我醒來後師父就說要收我為徒。”


    “昇哥哥,以後你是不是不能跟我們一起了?”蘇婉兒看著鄒華昇,眼睛中閃動著水光。


    鄒華昇拍了拍蘇婉兒的肩膀:“不會的,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在一起的,師父說要讓我先在這裏把通玄道理基礎篇都學會了才接我過去。”


    蘇婉兒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兆舒譽問道:“鄒華昇,你的修為現在是什麽境界?”


    鄒華昇:“現在應該是到通脈後期,師父說讓我最近不要修煉功法,好像是說我的修為已經遠超我的道理境界,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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