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狼群散去了,可是有人發現,老墳地那邊莫名的多了一座新墳,墳地前跪著一條大狗!


    那狗老遠的經停聽見他在那裏悲傷的嗚咽著。


    老宋婆看到後就說:“那不是狗,那是麻虎!”所有人都不敢靠過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石頭墓碑立在墳前,墓碑一個字也沒有。


    張青萍死後的第一百零三天的晚上,狼群又來到村裏,那狼再嚎叫著,就圍著薛玉家裏,有人說,那狼是來給張青萍報仇的。


    日子一天天過,薛猛打算出去跑點買賣,連著跑了幾天,小生意還不錯,再加上他有武藝,所以早出晚歸的也不怕。


    後來還從一個小山坳裏抓了幾隻山羊帶迴家。


    山羊一趕迴家,著羊圈就成了問題。


    老薛家西邊是村道北邊有個大空場,他就順著宋家後牆一起搭了一個羊圈,開門還是朝著宋家大門。


    臭烘烘的羊膻味,熏的老太太大夏天睡不著覺。


    關鍵是蚊子還多。


    “老薛,你家太欺負人了,把羊圈靠著我這邊也就算了!”


    “為啥羊圈門口還有我們家這邊,每天都是羊糞蛋子和羊尿!”


    “咋了,那羊糞蛋多好的糞肥,你掃迴去種地用不好啊?”


    “這便宜我不要,你把羊圈弄迴去,你要是不弄我就去找政府!”


    “你以為你是誰啊?政府會管你?”


    “我兒子給新政府當兵的,我就不信,還能讓你們這些臭流氓給欺負了!”


    薛猛到家抬腿就是一腳把老太太踢進了院子,兒媳婦趕忙扶起老太太進院子了!


    “再敢出來嗶嗶,一腳踢死呢,就像踢死她一樣!”薛猛呲牙咧嘴,一臉的橫肉全是兇厲。


    就是這天,薛猛帶推著小車出了門,便再也沒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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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青萍走了,做飯就變成兩個兒媳婦輪流做了,眼看著到了深秋,今年比較冷中秋就下過雪了,薛猛出去也有四五天了。


    老薛家有一條大黃狗農村的狗都散撒著,狗也是漫山遍野的逛蕩。


    薛猛媳婦平時對這狗挺好的,總是偷偷給點骨頭給點菜湯的。


    這天薛猛媳婦做飯,已經挨罵兩天了,許明媚心裏也沒底。突然大黃狗進屋子朝她拱了拱。


    許明媚低頭看到好大一塊肉啊!


    “哎呦大黃,你真好,比薛猛有良心,這麽大一塊肉你在哪裏弄來的?”


    大黃狗用鼻子推了推肉又用爪子拍了拍,發出了低低的嗚咽。


    又拱了拱許明媚!


    “好的好的!”許明媚收了肉,哼著小曲去做飯了。


    晚飯是和諧的,全家都樂嗬嗬的。惡婆婆唯一一次吃飯不罵人!


    “嗯,老三媳婦做飯的水平提高了不少,真香!”說著還抿了抿嘴唇。


    “在這樣下去以後咱們家可能就老三當家了!”


    戰春花抿著嘴,她覺得這菜雖然香,但是特別的腥,不過還是吃了一些!


    她不想被比下去,咬咬牙心裏暗暗的說道:“明天多放油,我就不信了!”


    第二天午飯,站春花在自己的油壇子裏挖了很大一塊雪白的豬油,放進鍋裏,熱鍋燙化了油脂,香味很快飄到院子裏。


    中午戰春花信心滿滿的。


    “嗯,今天這菜油有點大了,還是沒有昨天的香!”婆婆撅著嘴吃著飯這麽大的油水她竟然覺得索然無味。


    站春花晚上下了血本,專門很多的油炸還放了幾片大肥肉。


    晚上一大家子人吃的很香,有肉總比沒肉強。


    可是第二天吃過許明媚的菜以後,大家發現,那菜上多少有些油花就很好吃!


    眼看著一塊肉吃完了,許明媚有點慌了,冬三月的東北是沒啥活的,許明媚就像是屁股上長針眼了一樣一直到院子裏轉悠。


    還好大黃狗又帶迴來一塊,隨後的日子裏一家人都開始期盼許明媚做菜了,哪怕是站春花也覺得許明媚炒菜確實比自己好吃。


    “薛強,你說為啥許明媚炒的菜是黃色油花,我炒菜是白色油花?”


    “也許是人家他爹給他拿的牛油!”


    “老許家為了當家這麽下血本,買牛油炒菜,哎!比不了了!’


    “我第一次吃的時候就覺得有股子膻味!”


    “不過確實很香,第一次吃的時候我覺得那股子膻味嗆的我難受,總有一股子想吐的感覺”


    “老婆,我也有這感覺!”


    一晃眼就要過年了,隔壁當兵出去的宋小八突然迴來了。


    薛強和薛玉就就商量著要打一頓宋小八。


    “他個要飯到咱們村的,咋也不敢惹咱們這些坐地戶!”


    宋小八看到羊圈堵著家門口直接把羊圈的木杖子給踢倒了。


    薛玉家三個男人全都出手,宋小八是帶傷迴家的,雖然有本事但是一個人還真就打不過他們。


    等到楊大膽他們來了以後,老薛全都跑迴去了。


    宋小八坐在家門口的石台上,頭上臉上全是血!老薛家要用強。


    當時為了不寒了軍人的心,武裝部的幾個領導破例到宋小八家認了宋小八老娘做幹娘,薛家才徹底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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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過年了,薛家傳來一嗓子淒厲的哀嚎!


    “啊!啊,我的猛哥啊!”就這一嗓子哀嚎下,全村都來吃瓜了。


    許明媚顫抖著雙手把一節手臂遞給了薛老頭“爹,你看看這手,這手是不是薛猛的?嗚嗚嗚!”


    薛老頭拉這個涼“老三媳婦,你瞎說啥呢?”


    一直對許明媚很是欣賞的婆婆一拐杖懟在了許明媚心窩上:“老三媳婦?你咋還能咒小三呢?”


    許明媚跺著腳哭哭啼啼的說道“你看,這胳膊上的傷疤還是,你前年用火鉤,給他打的呢!”


    漆黑的傷口帶著清晰的十字拐,老薛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哪裏來的?”


    “大黃叼迴來的!”


    “還有沒?”


    許明媚哆哆嗦嗦的說道“有,都!~~!都! 都沒了!”


    老太婆嘶吼到“哪去了?”


    許明媚軟軟的倒在地上“都讓我炒菜了,之前的肉都是大黃帶迴來的!”


    許明媚的話還沒說完,站春花在邊上開始幹嘔,嘔,嘩啦啦的吐了一地!


    許明媚顫顫巍巍的走出了院子。


    “我的兒啊!”老太婆抱著一節手臂,撕心裂肺的哭嚎著!


    “你們看了嗎?這就是缺德報應的!”


    “誰報應的呢?”


    薛家給老三辦了隆重的葬禮,隻是葬禮沒幾天那個高大的空墳就被一群狼給扒拉開了。手又被送迴了薛家大門口。


    “我受不了了,我要迴娘家,帶著孩子走!”戰春花眼睛裏滿滿的淚水。


    “行收拾收拾,咱們今天就走,我就要一個小推車,推著你和孩子!”


    薛老頭讓老二處理一下老三的胳膊,薛玉拿那個凍得硬邦邦的胳膊聞了聞說了一句:“嗯,還挺香的!”


    老大走路,老三死了,老三媳婦離婚迴了娘家,家裏的大權就到了薛玉手裏。


    薛玉當了家第一件事就是要說個媒,自己家大業大的,不能一直做光棍。


    可是十裏八村的沒人敢嫁給他!這時候你才能感覺到名聲好的作用。


    老二娶的媳婦就是現在的劉蘭,這劉蘭那可是個俊俏的,方正中帶著一點圓,白白淨淨的,柳葉眉,雙眼皮,水葡萄一樣的大眼睛。


    薛玉一早就相中她了,但是這女人老早就嫁給了一個別村的,後來漢子死了,帶著一兒一女。


    這女人就和一個老四川好上了,又生了一個兒子和來群差不多大。老四川走了以後,她就沒人要了。


    劉蘭和薛玉相親的時候,就一個眼神,薛玉就決定娶她了。


    劉蘭可是個狠人,一進門就約法三章。


    第一,來群她不養,自己孩子多管不過來。


    第二,第二,她當薛玉的家,她脾氣大受不了那個氣。


    第三,她不做飯。


    曾經傲嬌的婆婆現如今為了二兒子不打光棍全都依了,四五年沒做過飯的老太婆帶著帶犢子一起做飯。


    寡婦結婚沒有什麽風光大嫁,走道都第二次了,家裏隻是貼了喜字,看著一個娘帶著仨娃嫁進薛家,


    所有人都說:“來群!來群,走了福氣娘,來了一群狼!”


    劉蘭帶進來的這三個娃大的都十二了,小的也和來群差不多大。薛家的吃穿用度不減反增。


    不過薛玉這人很勤快,老三的那群羊他去放了,他也有本事,羊羔子一窩接一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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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個死老太婆,你會不會做飯啊?你喂豬呢?就不知道多放點油?”啪一個大嘴巴抽在了臉上,薛玉老娘愣住了。


    老太婆可不是善茬:“愛吃吃,不愛吃自己做去!”


    劉蘭臉一拉,用手指著薛玉娘說道“你見誰家大肚子還幹活了?你們老薛家就這麽不拿人當人嗎?”


    “怪不得大嫂子不迴來,老三媳婦離婚!”說著走出屋門站在院子裏嗷嗷叫著“張青萍不會是被你們欺負死的吧?”


    “哎呀,你個臭老婆子還想打人,你動手啊,你動手也把我打死吧!”


    “上次死一個,現在好一屍兩命!”


    “你瞪著眼睛看我幹啥?”


    “不服你就動手,來人啊,快來看看吧,薛家老妖婆打人了!”


    薛玉娘想動手,可是大肚婆真下不去手,高高舉起的飯勺子,輕輕的落下:“老二,你存的錢呢?去買點肉!”


    “你個糟老婆子,你還吃肉,三個孩子不上學啊?”


    “要買肉你們自己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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